八三看書,天人圖譜!
又是幾天過去,時間很快到了十一月的月底。
陳傳本來是需要進行月考的,可得了持械證后,就沒有這個必要了,不止是月考,現在連期中、期末考他都用不著考了。
畢竟能拿到持械證,就已然證明了他自身的實力,真實水平已經超出了一般在校的同年級或者高年級學生,再用尋常的考核去衡量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
這樣他不必去費心準備考試了,不過他并不是可以空閑下來了,到下個月,他可能就要進行新的委派和接受更進一步的訓練了,所以這幾天他都是一早去往兵擊部的訓練館,和那里的學員對練,以便更為熟悉長刀的運用。
不過對練之時自然用的都是訓練刀具,縱然拿了持械證,但在學院里走動,他也沒必要一天到晚帶著兵器走動。
這天自訓練結束,他回往宿舍,準備洗漱下就去吃飯,只是從電梯里出來,走到宿舍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在自己宿舍門口站著,這是一個面色蒼白,貌相有些俊美的年輕人,身上穿著一套價格不菲的精致舶來禮裝。
而衛東同樣站在那里,正與這個人大眼瞪小眼。
他很詫異看了看兩個人,又看向衛東,好奇問:“衛小哥,這是做什么?”
衛東說:“陳小哥,他不像好人。”
陳傳笑了笑,“這里是宿舍樓,既然宿管老師能讓他來這里,那么想來是沒問題的。”
衛東想了想,說:“可他還是不像好人。”
陳傳嗯了一聲,又看了眼那個年輕人,說:“我來處理吧。”衛東說了句:“好咧。”說著,就利索的回了房間,砰的一下把門關上。
陳傳這時對著那年輕人問:“這位學長來這里有什么事么?為什么站在我的宿舍門口?”
俊美年輕人聽到他這么說,再不是之前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轉向陳傳,說:“你就是陳傳了?”
陳傳點頭說:“是我。”
俊美年輕人看他片刻,說:“我有話和你單獨談。”又加重語氣說:“對你很重要。”
陳傳看他一眼,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抬手示意說:“請吧。”
年輕人沒有半點客氣,直接走了進去,陳傳隨后跟了進來,走到柜子邊,倒了一杯水,說:“這里只有白開水。”
年輕人來到了客廳中間,站定之后轉過身來,說:“我叫荊臨,現在還不是你的學長。”
陳傳點了點頭,說:“那么,荊先生,你找我說有話要談,想說什么呢?”
荊臨淡淡說:“我的老師想見你一面。你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我現在告訴你,他是從中心城來的,這是伱的一個機會,而我的老師是很少給人機會的。
你很幸運,我不知道老師為什么突然看中你,畢竟你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好了,話就說到這里,跟我來吧。”
說著,他直接就向著外面走去。
只是他走到了門邊之后,才發現陳傳仍是站在原地沒動,一皺眉,不悅的說:“你還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點跟上來?”
陳傳轉身過來,背對著落地窗,長長的影子落在一邊,令他面容有些看不清楚,但是語聲卻清晰的傳出:“對不起了,荊先生,我對去見你的老師沒有絲毫興趣。”
荊臨頓時愕然,又好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上下看了看陳傳,提醒說:“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不理解這里的意義?算了……”他好像很不耐煩,“我再說一遍,現在,跟上我,跟我去見老師,聽明白了沒有?”
陳傳語氣自然的說:“對不起了,如果你只想說這些,那么我已經給了你明確的答復了,荊先生,你可以走了。”
荊臨冷笑一聲,“愚蠢!”他很煩躁的說:“你是不是以為你所見到的就是一切了?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了。”
陳傳平靜的說:“如果你不肯走,我可以讓宿管老師請你走。”
荊臨盯了他片刻,呵的一笑,他先低了下頭,又抬起頭,冷笑說:“我就知道最后會是這樣,你們這些小地方的人,總是自高自大,坐井觀天,不知道真實的世界是什么。”
他又呵了一聲,“我在報紙上看過你的消息,據說你很能打,我想見識見識,也讓你……”他扯了下領帶,“重新理解一下這個世界。”
陳傳目光看向他,“你想和我切磋?”
“切磋?呵呵,如果你是這么認為的,也可以。”
陳傳點了點頭,說:“可以,去外面吧。”他當先往外走,荊臨也是隨后跟了上來。
不一會兒,兩個人走出了走廊,來到了外面這層樓訓練空地上,然后面對面的站定。
陳傳稍稍活動了下肩膀,見荊臨在那里站得板板正正,沒有一點動的意思,提醒說,“尊駕不需要熱下身么?”
荊臨冷聲說:“沒必要,現在就開始吧,反正很快就能結束。”
陳傳說:“那就開始吧。”
荊臨抬起手,“看清楚了。”在說的時候,身體忽然一晃,沒看見他怎么動,似乎一下從原地離開,而下一刻就來到了陳傳側面,而且他自身仍是保持著原來那個站立的姿勢。
荊臨目光撇向似乎站在那里不動的陳傳,嘴角微露冷嘲,伸手出去按他的肩膀,然而手還沒等放上去,掌心卻是突然一疼,驀然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被陳傳伸出的一只手給拍開了。
他十分錯愕,自己的移動是以特殊技巧刺激出來的異化組織推動的,遠遠超出一般格斗者的反應,至多還處于第一限度的陳傳怎么可能跟得上?
還沒等他從吃驚的情緒里退出來,陳傳身體倏然一轉,在瞬間與他面對面,而且那一只手已經啪的一下順勢扣住了他的手腕。
荊臨眼神一凝。
陳傳在拿住他的時候,手掌自然而然有勁力滲透進去,若是一般的人被他這么扣住,如果沒有強化手腕關節的異化組織,或者是同樣以勁力加以抵御,那么一下將這個部位捏碎也不是不可能。
可這一次卻沒有感受到對面的勁力抵御,自己發出的勁力則如石沉大海,沒有引起絲毫反應,而對方也并不抽手,反而是往上一送,居然滑出來一截,然后手腕再往下一切,反插入了他的腕部底下,在這個過程中,那整條手臂就如同游走的蛇軀。
荊臨目露冷意,被他這一纏住,只需要一絞,就能將陳傳的手臂骨骼全部絞斷,只有這樣才能讓后者長個教訓。
然后他發力之下,卻發現被自己纏住的好像并不是胳膊,好似是鋼鐵澆鑄而成,根本絞動不了,眼神里多出了一絲不信。
這怎么可能?
這種糾纏一起的比拼說穿了就是異化組織之間強韌與發力的對抗,面前這個少年才練了多久,短短兩三個月能形成多少異化組織?在自己這種強度的壓迫下怎么可能擋得住?
陳傳能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陣陣力量,不止如此,他能覺察出來,荊臨幾乎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擰緊的力量,這和呼吸節奏幾乎是脫離開的,發勁的時候沒有任何前兆和間隙,這和他以前遇到的敵人完全不一樣。
不過只是如此的話,他手臂往外輕輕一帶,一股強大的力量迸發出來,荊臨整個人不由的被帶偏重心,腳下也踉蹌了兩步。
隨后陳傳腳下一踏,驟然發力,突然向著前方沖去,荊臨見狀眼眸一縮,卻是兩只手一起攀上了他的胳膊,同時下壓重心試圖將他拖拽住。
然而這個舉動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幾乎是被陳傳倒拖著向前,地板上發出一聲急促而尖銳的摩擦聲。
只是幾步之后,陳傳已是來到了墻邊,然后整個手一甩,荊臨整個人被驟然帶了起來,向著墻面上橫砸了過去,他驀然睜大眼睛,“你……”
砰地一聲,整個墻壁震了一震。不過在相撞的時候,他背上肌肉一股蠕動,卻是將那力量卸掉了。
陳傳卻是面無表情,將他一把扯了回來,將他整個人凌空帶起,再是往墻上一甩!
“砰!”
荊臨不由咳了一聲,無比驚怒,說:“停下!給我停下!”
“砰!”
陳傳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語,將他一遍又一遍的往墻上砸去,整個七層樓都能聽到那巨大的轟撞之聲,引得一些宿舍樓里的學生不由的走了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宿管老師也是神色嚴肅的往這里來。
而激烈撞擊仍在繼續,每一次下來,荊臨臉色都會變得難看一分,開始他還能依靠特殊的肌骨和勁力來抵擋化解,可隨著這樣的撞擊頻繁出現,他感覺本來拿緊的力量有點守不住了,渾身的骨骼似也在碰撞中變得松散,可無論他半途怎么發力,都無法對抗那一股純粹而強大的力量。
最關鍵的是,這樣的頻繁而劇烈的對抗,陳傳根本沒有一絲半毫力竭的跡象。
“怎么可能……”
荊臨臉上驚怒交集,在又一次撞擊后,他終于到了極限,整個人的力量瞬間崩開,好像原本的一個凝聚體一下變得松垮無比。
陳傳在感覺到那兩只拿纏自己的手臂變的軟榻下來,就如同兩條死蛇后,也是一抖手,將之甩開,把荊臨
丟在了地上。他整了下衣服,往回走去,兩步之后,側首說:“歡迎來到真實的世界。”說著,就在一眾學生和宿管老師的目送中邁步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