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新賽季首場比賽對76人是在客場,但于飛覺得自己應該可以通過阿倫·艾弗森搞到八張票,前提是新賽季開始時,這位連自家主教練的名人堂演講都可以缺席的家伙還能待在那。
即使艾弗森不在,于飛也有其他的渠道,八張票對他來說不難。
因此,他一口答應了小詹,然后在電話里互相詢問近況。
詹姆斯透露了他將在2003年直接參加選秀大會的計劃,還興奮地表示自己與喬丹已經見過面了。
“哦?你覺得他怎么樣?”于飛問。
“人非常NICE,他教會了我很多!”
聽完詹姆斯口中的喬丹,于飛莫名想看他們兩個當隊友的樣子,但新賽季應該是喬丹的最后一季,所以沒機會了。
“好吧,那我們到時候費城見。”
于飛掛了電話。
雖然今天他出席了名人堂典禮,還要參加銳步在當地的活動,但對他來說,這已經算是休息了。
次日,于飛趕回密爾沃基。
算算時間,他在密爾沃基已經待了三四個月,這座號稱“最中西部”的城市——每一座中西部城市的人都是這么看待自己的城市的——給他的感覺和華盛頓完全不同。
他在肯特長大,那里的風格近似西雅圖,而西雅圖可以說是華府的反面。而密爾沃基又是這兩座城市的反面,比如,肯特和華盛頓的人會養貓養狗,而這里的人雖然也養動物,但他們更熱衷去外面打獵。那兩座城市的人沉悶冷漠,而密爾沃基人有種不同尋常的熱情,于飛在自己所在的富人區晨跑時幾次被附近的居民詢問是否需要“乘車”。
這不是因為于飛被認出來了,而是他們覺得“于飛需要幫助,而我可以幫他”。
于飛知道,這是難得的美國都市傳說成真的時刻——“友善的中西部”。
如果說密爾沃基最好的風景是這些熱心腸的人,那么其實它隱含的意味是除了人之外,其他的不值一提。這里的娛樂方式稀少,基建陳舊,市場蕭條,著實給剛從華府搬家過來的于同學帶來了點不適。
幸好,于飛也不是貪圖享樂的人,新秀賽季堪稱高壓的生活讓他習慣了深居簡出的生活方式,平時除了商業活動和出席必需的球隊活動之外,他很少出去娛樂。
9月29日
季前訓練營第二天,于飛帶著勞森和助理克拉克來到了圣弗朗西斯訓練中心。
于飛走進球場第一眼看見的是正在苦練的德文·喬治。
喬治遠遠地向于飛打招呼。
于飛笑道:“待會兒見。”
休賽期德文·喬治一股腦地選擇雄鹿的主要原因是錢,而次要原因就是他想和于飛一起打球。
在加盟雄鹿之前,喬治給于飛打過電話。
于飛認為,他這種三分精準的射手非常適合自己,因此對于他的加入自然是歡迎的。
至于喬治為什么想和他一起打球,于飛并不在意。
“待會兒見。”于飛說罷,提著小背包準備先看看更衣室。
這個點還早,并不是每日訓練開始的時間,可喬治看起來已經練了有一會兒了。
他的表現讓于飛想起當初第一次去湖人主場打比賽的時候,他也提前去了斯臺普斯中心投籃。
雄鹿隊的裝備經理領著于飛來到更衣室,并指著標有44號的柜子說,“這個柜子是你的。”
于飛問道:“之前有人用過嗎?”
“格倫用過。”裝備經理笑道,“不過他現在用不上了。”
裝備經理走后,勞森笑道:“居然把大狗的柜子給你用了,這是不是說明嗯嗯,伱知道我的意思吧?”
于飛一直覺得雄鹿的老大是雷·阿倫,不過從資歷來說,確實是格倫·羅賓遜,但問題是,這兩人都沒有老大的那種氣質。
所以雷/大狗/外星人時代的雄鹿很有可能沒有絕對的老大。
因此,讓于飛用格倫·羅賓遜的柜子證明不了任何事情。
于飛換了身衣服,再把訓練時用不上的東西都放進柜子里,然后便準備去熱身了。
結果,他剛走出更衣室,就看到外面有個穿著“奇裝異服”人正在等他。
圣弗朗西斯訓練中心內的工作人員基本都穿著寬松的短袖短褲,而這人卻是一身正裝。可以說,西裝在訓練館里就是奇葩的存在。
“弗萊,我是雄鹿隊的商業總監,我叫威爾·福特(WillForte),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不方便吧,我已經遲到了一天,現在應該馬上投入訓練。”
“不要緊,”福特笑道,“你是繼承了格倫衣柜的人,沒有人會在意的。”
因吹斯聽,格倫·羅賓遜的衣柜真有什么說法嗎?
“既然你這么說,那好吧。”
于飛和福特來到了二樓的“茶室”,據說這是老板經常來的地方。
“雄鹿已經在圣弗朗西斯訓練了三十年,在這期間,有一個衣柜是最特別的。”兩人坐下之后,福特開始說道,“那就是盧·阿爾辛多的衣柜。他很特別,可能是職業籃球歷史上最特別的人,他不允許任何人碰他的衣柜,因為里面總是放著一本神圣的《古蘭經》,大盧不允許那些喜歡褻瀆神明的隊友觸碰他們。從那以后,大盧的衣柜便成了圣弗朗西斯的禁區。哪怕他離開了,那里依然是禁區,誰擁有它,誰就是雄鹿隊的主人。”
因吹斯聽,這么說擁有它的人應該是老板。
一個臭打球的敢說自己是球隊的主人嗎?
還有,盧·阿爾辛多是特么誰啊?
于飛問道:“這么說,你覺得我是雄鹿隊的主人?”
“我不知道,因為這個象征意義終結于格倫·羅賓遜,他是一個沒有進取心的人,過早地得到了大合同,漫長的合同保障了他十年的時間,他沒有任何動力,他不需要去捍衛什么。”福特說,“但我相信,球隊將這個衣柜給你是有原因的。”
好吧,它肯定有原因,但絕對不是你這個商業總監找我來這里扯淡的主要原因。
于飛直說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還有件事。”
“你說。”
“說起來很奇怪,自大盧以來,那個衣柜的擁有者雖然是球隊的主人,但與密爾沃基卻缺乏聯系,因為他們都不喜歡作為球隊的門面,我們可以在你身上看見轉機嗎,弗萊?”
于飛聽得快睡了:“你就直接告訴我要做什么吧。”
“新賽季開始時,球隊將為你打造一個與球迷對話的電臺節目,每周一期。”
“還有呢?”
“球隊將全面恢復對外的公益活動,我們希望你作為球隊的代表盡量不缺席。”
“還有呢?”
“當然還免不了一些商業活動,如果我們新賽季戰績出色的話,這是難以避免的。”
“還有嗎?”
“暫時就這些。”
“好,”于飛說,“電臺的事,我可以考慮,其他的要看我有沒有時間。”
對拉特里爾·斯普雷威爾來說,離開紐約既是損失也是解脫。
損失的是商業上的影響力與價值,那是紐約得天獨厚的優勢,而解脫的則是他不再需要聽刻薄的紐約人和挑剔的紐約媒體對他指指點點了。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密爾沃基人,可以在生涯后期回到家鄉,為家鄉球隊打球是令人愉快的。
所以,當他來到密爾沃基時,他對媒體說為新賽季感到興奮。
那是真的,他確實如此。
他開著剛買不久的SUV進入圣弗朗西斯訓練中心的停車場,今天他比平時來得更早,然后,他把車開進了34號車位。
車位雖然都是按照球員的球衣號碼來編排的,但球員停車的時候并不在意這些。
或者說,大部分球員都不在意。
這只是一個車位,誰停不是停呢?先來后到是唯一的準則。
就在斯普雷威爾下車的時候,一輛寶馬開進來了。
很顯然,它朝著34號車位而來,這不是一個隨機的選擇,就像是一種習慣。
當寶馬車的主人發現34號車位已經被占據的時候,他激動地摁下了喇叭。
然后,他下車了。
“那是我的車位!”他生氣地叫道。
斯普雷威爾摘下了耳機,他認出了對方——雄鹿隊的34號球員雷·阿倫——但他沒聽清對方說什么,“你說什么?”
雷·阿倫嚴肅地說:“這是我的車位!”
“你買下這個車位了?”
“不,但上面寫著34號。”雷·阿倫頑固地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號碼,你應該把車停在你自己的車位上!”
斯普雷威爾諷刺地笑了,“既然你沒有買下它,那它就不是你的了。”
“六年了,每次我來到這里都把車停在34號,你說他不是我的?”雷·阿倫看起來炸毛了。
“我幫不了你,伙計,如果你想要它,就應該比我更早來訓練,現在它是我的了。”
說完,斯普雷威爾帶上自己的東西走了,留下滿腹怨氣的雷·阿倫。
對于一個擁有強迫癥的人來說,某些習慣突然被打亂是可怕的。
從他入隊以來就一直在球隊里的格倫·羅賓遜離開了,取代他的是于飛。
拉特里爾·斯普雷威爾當著他的面霸占了他使用了六年的停車位。
這一切都給他一種感覺,他在密爾沃基的時光可能已經進入倒計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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