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黑暗再臨

瑟希莉絲融入奧嘉，再經過一番刪刪減減，只留下常識性的記憶。

保留了，但保留的不多。

面對韋恩展示圣痕的要求，奧嘉不覺有異，赫休諾大天使長能有什么壞心思，無非是準備挖人，讓她背叛曾經的領導彌卡爾。

想到這，奧嘉拎著長袍下擺，猶豫不決，小聲道：“赫休諾大天使長，圣痕可以看，但能不能不要修改，我對大天使長忠心耿耿，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在他麾下效力。”

啥玩意，圣痕真能修改？

韋恩眼前一亮，這下不得不看了，不僅要看，還得拉上赫休諾一起研究。

可惜看不得。

克莉絲笑語嫣然拍了拍韋恩的肩膀，讓他收斂一下無處安放的渣氣，說完便和薇莉一起走向后院。

瓦爾基里重回血肉鮮活，再也不是那個栩栩如生的騎士鎧甲了，因為重塑身軀的神血過于高貴，她獲得了一些特殊能力。

比如，給阿雪減刑，讓其恢復雄獅形象。

后院有金毛大獅子，這不比金毛天使好看？

“金毛獅子有什么好看的，金毛線頭強一百倍！”韋恩小聲bb。

“大天使長，彌卡爾天使軍團的圣痕沒什么好看的，您應該看自己軍團的圣痕。”赫雅挺胸而出，一個橫移擋在奧嘉身前。

韋恩瞄了眼赫雅的胸口，說起來，他還沒細致觀察過赫雅的圣痕，身為領導不關心下屬，疏于職守，是職場大忌。

但看赫雅一臉忠誠，韋恩立馬掐滅了不純潔的小心思，這份忠誠是對赫休諾，他不是赫休諾，騙騙別人還行，不能把自己也騙了。

“無聊，我突然不想看了。”韋恩揮揮手，繞過奧嘉、赫雅，朝赫休諾走去。

“都怪你，非要給彌卡爾大天使長盡忠，壞了大天使長的興致，他都打算收留你了。”赫雅沒好氣看向奧嘉。

奧嘉嘆了口氣，沒人疼，沒人愛，只想找個容身之地，座天使實在太難了。

無聲嘆息震耳欲聾，道盡了座天使的無奈，引得赫雅跟著唏噓感嘆起來。

她拍了拍奧嘉的肩膀：“彌卡爾大天使的操作你也看到了，你就是個棄子，你的忠誠毫無意義，眼下只有大天使長愿意收留你，究竟誰值得尊敬，伱好自為之吧！”

奧嘉面露苦澀，還是那句話，座天使太難了。

韋恩一屁股坐上沙發，看著跪地祈禱的赫休諾，樂道：“赫雅和我說了會議的情況，我記得警告過你，不要亂傳謠言，你抗命不遵，想必已經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

“圣子大人，如果您不是圣子，我的所作所為就不是抗命，您要懲罰我，等于承認自己圣子的身份。”

赫休諾雙目緊閉，雙手握拳于胸前，姿勢虔誠，語氣圣潔，的確悟到了一些東西。

“好呀，敢和圣子大人這么說話，大天使長，你好大的官威啊！”

“圣子大人，您承認了？”

“我承認有什么用，誰會信？”

韋恩樂呵呵翹起二郎腿，倚靠沙發躺下：“赫休諾，你也看到了，烏爾他們不相信我是圣子，以前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別再浪費時間說服他們了，有這閑工夫，趕緊去找真正的圣子，免得被傲慢和彌卡爾趕在了前面。”

奧嘉跟著赫雅站在韋恩身后，領了個臨時保鏢的職務，新來的，看不懂大天使長和秘書在玩哪一出。

“這叫角色扮演，小秘書演大天使長，大天使長演羞辱純潔的色鬼，懂了嗎？”赫雅有氣無力道。

她也想演大天使長，奈何跪著都求不到門路，一般情況下，她負責看門。

座天使混得還不如人類，真沒意思。

奧嘉迷茫搖了搖頭，無論天堂的記憶，還是人間的記憶，都沒有角色扮演的概念。

“就知道你聽不懂，以后好好學著點。”

聽著身后的對話，韋恩無語摸了摸下巴，他和赫休諾已經不演了，赫雅依舊固執己見，說她沒腦子吧，她還怪忠誠。

非要說的話，信仰使人堅定，宗教使人愚昧。

赫雅也好，赫休諾也罷，包括新來的奧嘉，她們中了名為‘天堂’的毒。

“赫休諾，過幾天我要出一趟遠門。”

“又有魔鬼降臨了？”

赫休諾睜開眼睛，赫雅和奧嘉的神色也跟著凝重幾分。

“不，和魔鬼無關，我今天見到了太陽、月光兩位女神，相談甚歡，談成一筆不大不小的生意，我要出門收賬。”

“圣子大人，上次您也這么說，結果還是遇到了魔鬼。”

赫休諾微微搖頭，面露笑容道：“現在能和您相談甚歡的只有女神，這無疑是證明您就是圣子的又一鐵證，您還有什么要狡辯的嗎？”

“太有道理了，我差點信了你的鬼話去冒充圣子。”

韋恩勾了勾手，讓赫休諾靠鞭坐，待其從容入座后，低頭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下：“懂了，我成了圣子，你在天堂一人之上，萬使之上，副君彌卡爾……不對，以后你就是副君，所以我才必須是圣子，對吧？”

赫休諾倚靠韋恩肩膀，淡淡道：“圣子大人，這種考核已經難不倒我了，您還有別的手段嗎？”

看不起誰呢！

“肘，跟我去一趟圖書館，晚上我再把安娜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圖書館。

韋恩剛在辦公室坐下，一群湊熱鬧的復仇之靈圍了上去，和蘭道莊園聚會一樣，張口老公，閉口男友，嘰嘰喳喳鬧個不停。

都是一群苦命人，韋恩從不為難他們，被十幾個美女強行喊老公也不生氣，等她們人來瘋的勁頭過去了，會揮揮手把人趕走。

赫休諾若有所思看著這一幕，復活亡者，圣子死而復生之后得到的能力。

轉而一想，圣子無所不知，早早預判了她的降臨，在她覺醒前和莫娜相遇；圣子無所畏懼，不論魔王還是女神，從未有退卻的時候。

全知全能，這是天父的象征。

圣子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他在復活的那一刻，已經超然成神——人間之神！

赫休諾嘆息一聲，又悟了。

韋恩本可以直接去往天堂，因為他們這些不爭氣的轉生天使，專程在人間引導他們自我救贖。

天使傲慢，不屑人類，圣子不愿點明身份，以人類的身份擊潰天使的傲慢；

天使自詡純潔，將污穢藏于深處，雙標指責他人污穢不堪，圣子便毀了天使的純潔，讓天使正視自身污穢。

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每一個例子背后都有高尚的品德、超凡的智慧、博愛眾生的憐憫、不懼犧牲的奉獻……

圣子本可以用神的力量強行讓他們悔悟，但圣子并沒有，讓他們實現自我救贖，自穢自污也在所不惜。

回顧往昔，赫休諾發現自己一直在犯錯，她和圣子的境界相距甚遠，時至如今，依舊參不透真正的七美德，依舊放不下心中的七宗罪。

救贖之路過于艱難，雖有指路明燈，她卻步履蹣跚……她能走到對面嗎？

赫休諾低頭看向韋恩，燈塔的光芒這般耀眼，她無須迷茫，做一個逐光者便可走出黑暗。

和那些還沒找到燈塔的人相比，她已經非常幸運了。

“我的小寶貝，昨天沒有受委屈吧？”

趕走了一群人來瘋，復仇之靈只留下兩個魅魔秘書，韋恩將奧蒂莉亞摟在懷中渣言渣語。

赫休諾、赫雅、奧嘉、在韋恩身后一字排開，奧蒂莉亞和雷吉娜見過赫雅，對奧嘉非常陌生，幾天不見，韋恩身邊又多了一個顏值天花板級別的大美女，著實令二人驚嘆不已。

這也太效率了！

老實說，其實你才是魅魔，勾勾手女孩子就跟你回家了。

雷吉娜還好，自我定位為打工人，一驚之下驚了一下，然后沒事了。

奧蒂莉亞不行，趴在韋恩懷里宣示主權，見赫雅一臉憤怒之色，茶言茶語更歡實了。

胡鬧了一會兒，見赫雅除了憤怒沒有下文，這才收斂起來。

她乖乖坐好，端正了一下靠鞭的坐姿，問出心頭疑惑：“老板，希菲大祭司究竟是你什么人，你實話告訴我，她是你母親對吧？”

“何出此言？”

“果然是這樣！”

奧蒂莉亞無語道：“你們這些貴族，玩得也太花了，害我被騙了這么久，一直堅信希菲大祭司是維羅妮卡的母親。”

韋恩：(一`一)

維—羅—妮—卡———

樂.jpg

“之前我聽說你是希菲大祭司和奧斯頓先生的兒子，一直以為是謠言……”

奧蒂莉亞越說越無語，照片事件中，她在會議室見過希菲和維羅妮卡同框，維羅妮卡幾乎是一個小號的希菲，只看外貌便知是母女。

因為她和韋恩的緋聞照片，希菲當時對她橫眉冷眼，擺明了把韋恩當成了女婿，把她視為搶女兒未婚夫的第三者。

所以，哪怕外界謠言傳得再兇，再怎么頭頭是道，奧蒂莉亞都不信一個字。

謠言止于智者，耳聽為虛，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真相。

昨天真相了！

韋恩的親媽活躍在花叢之中，每見到一個兒子的女朋友都樂得合不攏嘴，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討厭嫌棄變得愛不釋手，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還讓她常回家走動，留下來吃頓家宴什么的。

母親說話超好聽！

同樣得到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是維羅妮卡，挨了一手刀，小金毛還沒蹦跶就被按回去了。

聽稱呼，奧蒂莉亞這才知道，謠言是真的。

韋恩是親兒子，維羅妮卡是垃圾桶里翻出來的替身，為掩護韋恩成了蘭道家的大小姐。

親兒子回家了，假女兒順勢轉職繼承人的未婚妻，習慣了大小姐作派，還以為自己是曾經的掌上明珠，故而不得婆婆歡心。

太亂了！

得知真相的奧蒂莉亞別無感慨，貴族的操作過于離譜，若非蘭道家族隱忍多年造反成功，真相擺在眼前她都捋不清楚。

現在捋順了！

聽著奧蒂莉亞的抱怨，韋恩一臉黑線，支支吾吾，不知從何說起。

“說話呀！”

“有沒有一種可能，希菲老師就是維羅妮卡的親媽？”

“還想騙我？”

“也對，我現在已經騙不了你了。”

韋恩唏噓一聲，低頭在奧蒂莉亞額頭點了一下：“你說得沒錯，希菲老師是我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了我。”

“我就知道，不然沒法解釋，你和奧斯頓先生這么像。”奧蒂莉亞連連點頭。

赫休諾微微搖頭，小姑娘，你還太年輕，圣母貨真價實，父方就……

只能說，圣子顧全奧斯頓的顏面才和其相似，可以解釋為憐憫，也可以視為一種智慧。

奧蒂莉亞余光瞥見赫休諾搖頭，心下不爽，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親這里！

面對這種無禮的要求，韋恩自然要滿足她，低頭深吻，當著三個轉生天使的面纏綿了一會兒。

赫休諾面無表情，赫雅一臉憤怒，奧嘉一頭問號。

還有面露嫌棄的雷吉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覺得奧蒂莉亞為卷而卷，中了老板的奸計。

快醒醒，老板帶三個美女過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奧蒂莉亞不聽，只知道得到希菲的認可，是官方認證的兒媳婦，和男友親密點屬于天經地義。

晚十二點。

黑暗圣女莊園。

客廳里，死亡圣女一襲清涼長裙，戴著定制奢侈品眼罩趴在沙發上看書，身旁擺著一桶爆米花。

兩只潔白的小腳丫蕩來蕩去，表明主人現在的心情極好。

這才是圣女該享受的生活，以前那些都是什么，如果是苦盡甘來，未免太苦了。

女神？

神國掉下來有羅涅和韋恩扛著，和她死亡圣女有什么關系！

這只死亡圣女已經廢了，被韋恩包養吃喝不愁，變成一條毫無斗志的咸魚，還擺得心安理得。

樓上，赫雅依舊在守門。

今天心情有所好轉，不只她一個人守門，二號守門員薇姿、新來的奧嘉，三個人坐在門口，支了張小桌子抽鬼牌。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都是打工人，都有訴不完的苦，有副撲克就夠了。

三人牌技一般，赫雅和奧嘉純新手，打牌是薇姿提議的。

準確來說，是韋恩要求的，讓薇姿苦練牌技，說以后用得上。

韋恩發話，薇姿不敢不從，每每有空就會拿出撲克牌練習。怎奈勤勞有余，天賦不足，十回打牌十回輸，或大輸或小輸，被蘇克拉嘲諷為牌桌上的仁慈女神。

零花錢都被蘇克拉贏光了！

換成那個誰，怕不是神選神器都會輸給死亡圣女。

屋內，韋恩已經擺平了安娜斯塔西婭，黑暗精靈泡芙火熱出爐，另起一鍋，烹調六翼天使泡芙。

泡芙，又名奶油卷心，當飯后甜點還行，當主食太膩人。

按流程，上甜品之前還有幾道硬菜，手撕雞、口水雞、雞胸肉、宮保雞丁……

赫休諾輕車熟路，按菲洛米娜的吐槽，純潔過于熟練，讓人不得不懷疑天堂七美德的成色。

“怎么樣，現在通透了沒，知道我不是圣子了吧？”

赫休諾沉吟片刻，看著掌握七美德，卻從不將七美德掛在嘴邊的圣子，若有所思道：“圣子大人以前說過，心靈的純潔才是純潔，只在乎外表的純潔是虛假的，不愿正視自身污穢的純潔，是世間的大惡，七宗罪中沒有虛偽，是因為虛偽藏于七美德。”

“我說過？”

韋恩瞪大眼睛，合著他剛剛蹬半天，白蹬了。

問題不大，還能接著蹬。

邊上，迷迷糊糊的安娜斯塔西婭翻了個身，眸中黑光翻涌，看著面前舞動的六翼，整個人陷入沉默。

黑暗女神，伊德妮絲。

純路人女神，這六翼，這舌尖上閃爍的圣痕，都指向了天堂七美德中的純潔——熾天使、大天使長赫休諾。

很糟糕的畫面，比她降臨時發現泡芙還糟心。

天堂什么時候成了這個樣子！

等會兒，天堂也盯上韋恩了？

還有，圣子是什么意思，最新的招安手段嗎？

伊德妮絲突然降臨并非巧合，帶著被污染的思維返回神國，也沒放下對韋恩的關注，在安娜斯塔西婭身上留下了一點小機關。

觸發式的。

伽勒、詩露刻兩位女神借圣女身軀降臨的時候，散發了些許神的氣息，光暗對立，觸動了機關。

旁人不知道兩位女神來過，伊德妮絲非常清楚。

伽勒、詩露刻忙于合體技能，若無至關重要的事情，絕不會通過圣女降臨，倫丹值得兩位女神在意的東西，只能是韋恩了。

伊德妮絲很在意韋恩，以己度人，猜測伽勒、詩露刻和她一樣開始在意韋恩。

這不，親自降臨，看看是否要追加一些投資，免得大股東的身份被兩個小碧池偷偷摸摸搶走了。

一睜眼，察覺泡芙，暗道一聲晦氣。

一轉頭，看到六翼，暗道一聲無語。

伽勒、詩露刻已經不重要了，她倆最多送送圣女，瞻前顧后難成大器。天堂不然，不動則已，動則以雷霆之勢，把代表純潔大天使長送了下來。

拿這個考驗韋恩，韋恩能不迷糊嘛！

不過……

圣子是什么意思，似乎很有說法？

伊德妮絲想聽個明白，但韋恩咬緊牙關不說話，赫休諾黛眉緊蹙也不說話，她看了片刻，渾身不自在，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該死，你們說話呀！

見安娜斯塔西婭一臉郁悶，韋恩微微一笑，拽住白月光的胳膊，攬在懷中親了一下。

唇齒相碰，伊德妮絲多少有點膈應，好奇圣子的情報，沒有第一時間跑路。

上次親過，問題不大。

親著親著，突然發現了大問題。

韋恩體內，有死亡女神的部分思維！

伊德妮絲瞪大眼睛，阿茲蒂墨什么時候投資了韋恩，還下了這么大的注，那娘們瘋了嗎，這和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啊！

思維被韋恩所得，結果如何不言而喻，伊德妮絲經歷過一回，深知其中的可怕。

只是部分思維倒還好，畢竟主體在神國，神的意志不會受到干擾，污染了也有手段加以控制。

可死亡全面陷入沉睡，神國的主體正在慢性死亡，沒有能力對抗污染，即便計劃能成功，醒來也是韋恩的眷屬。

伊德妮絲震驚到了極點，阿茲蒂墨在干什么，說著萬全把握，卻瞞著好姐妹另有計劃。

這和她欺騙詩露刻、伽勒有什么分別，還能不能好了！

伊德妮絲過于震驚，回過神的時候，喉間發出一聲低哼，看著近在咫尺的小白臉，嚇得花容失色，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安娜斯塔西婭體內。

一個沒留神，虧大了。

韋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好像有什么黑暗女神逃走了。

“不會吧，投資而已，拼到了這個地步，難道……”

“她真的喜歡我？”

韋恩目瞪口呆，想法看似桃園，仿佛劉關張在他嘴里拜關二爺結義，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告解室的kiss，今晚鼓足勇氣假裝安娜斯塔西婭，因為過于羞澀，沒裝下去，才急忙抽身跑路。

邏輯通順，合情合理，唯獨有一點值得深思。

教導主任的字典里有羞澀這個詞嗎？

韋恩覺得不靠譜，轉而一想，沒準真有呢，畢竟黑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隨時都能脫身，如果她沒互動的想法，剛剛不可能互動。

“安娜，黑暗女神喜歡我？！”韋恩呆呆道。

安娜斯塔西婭瞪大眼睛，她剛剛似乎、可能、貌似真被黑暗女神附身了，而且時間并不短。

“赫休諾，剛剛是黑暗女神，她饞我身子！”韋恩震驚看向赫休諾。

“很正常，您畢竟是圣子，黑暗女神有這種眼光并不意外。”赫休諾嚴肅臉點頭。

本想說勸韋恩萬事小心，沒準黑暗女神借上位的機會在天堂上位，轉而一想，圣子什么都知道，黑暗女神注定一無所得，便不再開口。

膽子大一點，黑暗女神也在救贖的名單之中，圣子假裝不知，以凡人的身份向這位行走在黑暗中的女神伸出了援助之手。

韋恩過于震驚，草草收場。

鏡頭一轉，來到燈光敞亮的客廳。

韋恩看了看趴在沙發上蕩腳的蘇克拉，打了個響指，讓保鏢連人帶沙發一起抬走。

放墻角，那邊涼快。

還有，戴著眼罩看書，這是什么臭毛病？

奧嘉和赫雅連人帶沙發搬至墻角，薇姿思維塑形，以黑暗能量重塑了一把逼格滿滿的黑色高背椅。

造型猙獰，棱角鋒利，稱得上反派首選。

赫休諾沒覺得什么，參照行跡，圣子不是在乎外表的膚淺之人，是黑是白并不重要。

赫雅覺得不妥，大天使長一生光明磊落，黑暗為椅是對他的褻瀆，思維塑形，在黑暗的長椅上鋪了一層鑲嵌十字架金邊的白色椅套。

“不錯，這把椅子很配我。”

韋恩四平八穩坐下，對面是閉目呼喚黑暗女神降臨的安娜斯塔西婭，嘗試了兩次，女神均不予回應。

安娜斯塔西婭睜開眼，搖頭道：“女神拒絕了我的聲音，她現在不想和你見面。”

“頭一回都這樣。”

韋恩表示理解，讓安娜斯塔西婭再試一次，不行就算了。

這次成了！

安娜斯塔西婭再次睜開眼睛，換成了降臨人間的黑暗女神伊德妮絲，女神繃著一臉俏臉，啥也不說，就這么定定看著韋恩。

韋恩：(w)

混蛋，你臉紅干什么，剛剛那是誤會！

終究是個成熟的女神，知道解釋不如不解釋，順勢而為，和韋恩的對視中落入下風，紅著臉看向一旁。

在墻角，看到了咸魚圣女。

一身白色長裙，看著像是睡衣。

哪有在客廳里，還是異性面前穿睡衣的圣女，你當你是安娜斯塔西婭呀！

伊德妮絲立馬悟了，死亡圣女奉神諭而來，阿茲蒂墨一直都有計劃，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假裝和她姐妹情深，背地里不知怎么算計她呢！

好好好，姐妹和你心連心，你跟姐妹玩腦筋，喜歡玩是吧，那就玩死你！

想到自己手里握著的一道死亡思維，伊德妮絲瞇起眼睛，琢磨著要不要將其交給韋恩，讓阿茲蒂墨徹底被污染，再無回頭之路。

她記得很清楚，阿茲蒂墨將這道思維托付給她時，言明利害關系，萬萬不容有失，否則姐妹倆一起遭殃，誰也別想好。

阿茲蒂墨另有計劃，這點可以肯定。

且計劃的關鍵就在韋恩身上，這點也可以肯定。

伊德妮絲相信自己的眼光，韋恩也是她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她能找到韋恩，阿茲蒂墨將身家壓在韋恩身上不足為奇。

問題來了，阿茲蒂墨的思維要不要交給韋恩。

交給韋恩，會不會也是阿茲蒂墨計劃中的一環？

“該死……”

這娘們究竟在想什么，怎么這么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