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
洛斯哲塔斯中一名亞裔喊了聲。
這顯然是古茲曼從越南國內招來的一些老兵。
他們的戰術動作很漂亮,一個輕盈的翻滾,直接就往山丘后側滑了下來,抱著槍大口喘息著。
這要是換成一個壯碩的歐美人,就這個動作,都能給自己干出腦震蕩來。
西蒙.海耶很冷靜的趴著。
比耐心?
他曾經熬死過老鷹。
而那兩名女人驚恐的在水里撲騰著,打算直接涉水過來,但齊腰深的水讓他們有點慌,腳下一踉蹌,其中一人就摔了下去。
驚恐的尖叫著,下意識的拉著同伴,兩個女人就這么在水里撲騰著。
“救命!救命!我們是聯合國…咕嚕咕嚕”
西蒙.海耶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開什么玩笑。
要是自己冒頭,被狙了怎么辦?
女人只會影響他的速度。
士兵,在戰場上首先得保證自己的安全,狙擊手從來不會被外界給破壞心緒。
慢慢的…
終于有人忍耐不住了。
一腦袋終于撤畏畏縮縮的探出來。
對于“白色死神”來說,你的腦袋跟玻璃瓶最大的區別就是…
你炸開的時候,很美…
幾個越南人看到同伴的尸體,嘰里呱啦的亂叫了聲,害怕了,互相看了眼,丟下尸體后直接跑路。
“嗨,西蒙。”觀察手帶著個小隊回來,表情緊繃著,“怎么了?你不會把那投降的人給打死了吧?”
“沒有,剛才有追兵。”
“那女的呢?”
西蒙.海耶指著,“沖下去。”
觀察員一愣,拿著望遠鏡果然看到河流中間有兩個腦袋冒著。
“她們剛才喊什么聯合國…沒聽清楚。”
同伴扭頭看著他,驚愕一秒,緊接著就焦急的喊,“聯合國?快!快去拉回來。”他對著身后的警員喊。
一群人就沖了下去。
飛毛腿一下就追上了,三四個警員沖上去就把他們給拉上來了。
兩個女的喝了不少水,使勁錘了幾下,吐了幾口后,終于是緩過勁來。
“你們是誰?”
“我們是…聯合國麻醉品濫用管制基金雇員,這…這是我的工作證。”
一個女人掏出證件,死死的拽住警員的手,一下就哭出來了,“死了,都死了,都死光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蒂華納。
克里斯塔施羅德小姐踩著高跟鞋就急匆匆的趕到維克托的辦公室,但還是敲了敲門,等對方應了聲后,她才進去。
維克托正在練字,聽到腳步聲,頭都沒抬,“等我寫完。”
他這毛筆字一勾,最后一筆寫好。
“周公吐脯,天下歸心!”
維克托看著還是很滿意。
“怎么樣?克里斯塔。”
“很不錯,先生,很抱歉打擾你的雅致,但現在有一件急切的事情需要你處理。”
克里斯塔施羅德小姐面色凝重,“地面部隊在“圣布拉斯”城外救了兩名被毒販追殺的女性,從她們口中得知隸屬于聯合國麻醉品濫用管制基金,而在距離對峙線的兩公里,發現了被襲擊的車隊。”
“這是照片。”她從文件里拿出幾張照片遞過去。
維克托瞇著眼,就看到幾輛轎車,寫著UN,上面布滿了子彈,而在另一張照片里則有七八個男人被打死,尸體排成一排。
“按照被救者的意思,原本他們是打算去當地一家學校宣傳禁毒工作的,一共有6名聯合國工作人員,其他的都是當地請的保鏢和向導。”
“等等,去錫那羅亞州做禁毒宣傳?”維克托瞪著眼問。
“是的。”
“好吧,我敬佩他們的勇氣,請說下去。”
聯合國是有送死名單嗎?
至于要把他們的雇員這么糟蹋?
墨西哥這幫狗雜種毒販,可不識字。
UN,他們興許想到的不是聯合國,而是一種武裝人員的涂鴉。
不要說你是普通工作人員了,就算是你是秘書長,那么囂張也得死。
哈馬舍爾德不就是死于一場“意外”嗎?
克里斯塔施羅德,“但這和尸體數量嚴重不符,也就是說,最起碼還有3人還活著,目前下落不明。”
“這件事就有可能落在我們頭上?”
“是的,先生。”
維克托頷首,雙手交叉,靜靜的思索著,從這里面他能得到什么。
他當然是正義的,但正義里如果能有些美金當然是最好。
身為首席秘書克里斯塔施羅德小姐當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據說,聯合國麻醉品司、國際麻醉品管制局秘書處和聯合國麻醉品濫用管制基金要合并了。”
維克托那埋藏的記憶一下就跳起來了。
聯合國禁毒署!
“我覺得,墨西哥需要加入進去,并且給全世界的禁毒同事提供合法且有效的力量保證。”維克托一下就來了精神。
要知道,聯合國禁毒署是獨立單位,直接跟秘書長匯報的,他能在全球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進行“禁毒行動”
如果不配合,那我就去告狀。
禁毒署執行主任墨西哥沒本事拿到,那副主任亦或者高級助理總得掛在維克托頭上吧。
“她們在哪里?在前方軍事醫院。”
“把她們接到蒂華納醫院來,讓最好的醫生會診,我要親自去醫院見她們。”
“還有,幫我把我的記者先生帶上。”
維克托打算作秀了!
不對,這叫慰問。
既然發生在我維克托的墨西哥領地上,我自然要管,身為一方父母官,這件事我管頂了。
誰膽敢在我地盤上鬧事。
就是不給我維克托面子。
而此時的卡薩雷和3名聯合作戰指揮部的雇員以及3名保鏢正從底特律機場走出來。
他們公務出差,當然坐客機,難道坐私人飛機啊。
不過,維克托還是很大方的,出差坐的都是頭等艙。
“沒有人接機嗎?”卡薩雷踮起腳尖左右看了看,沒看到有人舉牌,朝著身邊的同事問。
“沒說過。”
“法克,美國人一點都不禮貌!”卡薩雷嘟囔兩句,他不敢說太大聲,生怕被揍。
他看了下手表,只能自己先去酒店了。
一行人剛走出候機樓,就聽到一聲聲轟鳴聲,就看到十幾個騎著老式摩托車的黑人正在追逐著一輛白色轎車?
他們嘴里發出猩猩一樣的吼叫,手里的鋼管使勁的砸著車身,玻璃碎了一地,里面的人驚恐的發出爆鳴聲。
“底特律黑幫,混亂13街。”站在身邊的一名聯合作戰部的同事說。
卡薩雷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從1967年黑人暴亂后誕生的最大黑人犯罪團伙,看到他們的耳朵沒有?他們每個加入幫派的人都必須要切掉自己的左耳墜,象征著永遠不可能脫離幫派。”同事說到一半,就被人打斷了。
“如果在街上遇到這些人,跑遠點。”而就在這時候,一名頭發花白的白人走出來,嘆了口氣,插嘴道。
“他們是底特律的毒瘤。”
他搖頭晃腦的離開,嘴里還在碎碎念。
“據說,底特律10起命案中有7起是他們干的。”同事看了眼老頭的背影,頓了頓,“他們跟錫那羅亞集團是合作關系,他們也是密歇根州最大的毒品分銷商。”
卡薩雷吞了吞口水,臉皮一抽。
這是跑到了敵占區來了。
“他們沒有對手嗎?”
“當地白人。”
同事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幾個人忙扭過頭去看,就看到一輛悍馬民用車直接撞進摩托車里,把一條黑人直接壓在下面,然后死死的拖著他在地上,都弄得血肉模糊了。
從上面下來幾個白人,掏出槍就掃!
黑人直接被打懵了!
一點都不客氣。
那突然的槍聲,讓周遭的游客都害怕的趴下,甚至還有人尖叫的往飛機場里面跑回去。
“快!快走!”卡薩雷幾個人拉開兩輛出租車就跳上去,“去希爾頓酒店!”
“幾位是來旅游的吧?別緊張,這種事每天見。”司機是個齙牙,看到跑上車的卡薩雷等人笑著說,“只要你不摻和進去,就沒事的。”
“每天有?當地警察呢?”
“警察的火力可沒有MP5。”司機笑著說,抬起頭從后視鏡看著幾個人,自來熟的說,“你們從哪里來的?”
“墨西哥。”
一聽這,那司機就來了興趣,“我聽說墨西哥的維克托很兇殘?很厲害?你們見過他沒?有沒有傳說的那么厲害?”
卡薩雷和同事互相看了眼,搖搖頭,“沒有,他很忙,你知道他?”
“當然!不過我覺得他再牛逼應該也沒有底特律黑幫厲害,都是別人吹出來的。”司機隨口說。
“他見到底特律黑幫興許還得求饒呢。”
卡薩雷拍了拍旁邊要反駁的同事,笑著,像是個彌勒佛,“你說的對。”
見對方附和自己,司機就很開心,不斷的說著所見所聞,大部分都是維克托負面消息。
什么一天晚上七個女人。
他要吃“人”…
等等謠言!
聽的卡薩雷都是捏著拳頭。
等將他們送到酒店后,他目送著出租車離開后,表情就垮了。
“看樣子,底特律的社團最沒有禮貌了,我們不是正要打算教訓一下本地幫派嗎?就先從這里開始吧。”
“我倒要看看,底特律黑幫和墨西哥軍閥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