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埃德加·胡佛大樓!
高級助理皮爾遜剛上班,這咖啡還沒煮起來,就被自家老大叫到了辦公室。
“先生,您找我。”他推門進去,看到弗洛伊德·I·克拉克正在抽煙,開口說。
對方指著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今天早上下面警察局送上來一份綁架案件,被綁者是白宮秘書洛貝莉亞·加爾德小姐和她的閨蜜,兩個人昨天在酒吧門前被人當街擄走。”
“這件事現在移交給了我們,白宮方面很重視。”
皮爾遜微微頷首,“是蘇聯人嗎?”
這是第一反應。
美國人跟蘇聯人斗了幾十年了,各自在新聞媒體上都稱呼對方為:“野獸!”。
千禧年后的空中飛人,也就毛子嘎了很久了,要不然,也得沾上點屎。
誰知道弗洛伊德·I·克拉克反而搖了搖頭,翻著面前的《丑陋的法國人》,“我們開展了不少工作,也走訪了不少她的同事,發現她在下班之前曾經跟一個人通過電話,并且據她同事說,發生了糾紛。”
皮爾遜眉頭一挑,長久的FBI生涯讓他嗅到了一絲的味道。
“誰。”
“維克托.卡洛斯.維埃里!”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白宮認為墨西哥的北方軍的攻勢危害到了當地美國商人的利益,同樣…”弗洛伊德·I·克拉克身體前傾,“也傷害到了美國政府的利益。”
“可這禁毒不是美墨政府共同提出的方案嗎?”
“毒品不會威脅美國,而和平、競爭、且充滿興奮的鄰居則能讓美國坐立不安。”
皮爾遜知道,維克托…正在被拋棄!
為什么拋棄,原因很復雜,但對于美國人來說,你不聽話、你沒做好狗、你甚至毫無用處,都像是茅坑里的一張破紙,只能用來擦屁股。
“美國要跟北方軍開戰嗎?”
弗洛伊德·I·克拉克詫異的看著他,笑出了聲,“你怎么會這么認為,戰爭從來都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白宮方面有意想要派遣一支代表團去墨西哥跟維克托商量禁毒的尺度,FBI我打算派你去。”
逼宮?
皮爾遜第一個念頭就是維克托TMD不會把我們全都殺了吧!
那可是墨西哥。
隨便一搞,直接將人全都活埋進沙漠里,嘖嘖嘖…
不過,應該、可能、大概、也許不會吧。
那跟宣戰有什么區別?
“團長是誰?”皮爾遜問。
“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白宮任命他為全權特使。”
弗洛伊德·I·克拉克也笑著,“最起碼你們的安全有保證,維克托難道還能把自己女朋友的爺爺給活埋了嗎?放心去吧。”
皮爾遜像是被揭了老底,訕笑聲,點點頭,“我的任務是什么?”
“多做多錯,少做少錯,站著不動,聽著就行。”
皮爾遜點點頭,跟弗洛伊德·I·克拉克聊了幾句后,就走出了辦公室,將門一關上,從窗戶開著外面堆積的烏云。
“要打雷了啊。”
華雷斯!
本來打算棄城而逃的毒販們突然就打了雞血,表示誓死捍衛家園!
將維克托這種破壞者、獨裁者給趕出去。
“勝利屬于華雷斯人民!”
也不知道是哪里磕了藥。
但肯定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要不然,這幫毒販早就TMD跑路了。
不過守城第一件事,就是發動民眾。
如狼似虎的毒販坐上皮卡沖進貧民窟,手持AK47,帶著面罩,從車上跳下來,就闖進房中。
拽著成年男性就往外走!
身后跟著的女人們哭天喊地,還有人跪在地上大聲求饒。
“跟我們一起抵抗侵略!抵抗來自北方暴君的吞噬,我們要保護我們的家園!”一名滿是紋身的壯漢遮著臉頰,用的還是某法國奢侈品,看上去挺有錢。
但任憑他在上面如何歡呼,下面的人就是沒一點反應。
這就讓這小頭目很生氣了,他從車上跳下來,指著一個半大小子說,“你要反抗北方軍嗎?!”
那小孩有點木,身后的家長連忙將他的頭按下來,幫他急忙的回答,“愿意,愿意!”
頭目眼神一閃,沖著小弟勾了勾手指,后者將手里的AK47遞過來,他將武器塞進小孩的手里,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擰過來,指著他那哭的很慘的父母,“打死他們!”
“不,不行…”
“那我就打死你!”頭目掏出手槍對著小孩的太陽穴,大拇指按下保險,“殺死他們!!”
小孩哭出聲,“媽媽,媽媽我怕…”
一槍!
毒販毫無人性的扣動扳機,一槍就將對方的太陽穴給打爆了。
他母親尖叫一聲的沖過來,被旁邊的毒販亂槍打死,身體轟然倒下,那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孩子。
他們…
只想活下去啊。
“男的全部加入反抗軍,女的統一管理,先生們!如果讓我們發現伱們在反抗中不積極,那很抱歉,你們得家人們都得去死!”
一名名男性不管年齡全都被拉上皮卡,毒販在強征士兵。
來啊!
北方軍得雜種們!
爺爺們不怕你!!
1990年10月25日上午11時31分,陸戰第一師師長希格穆特·李斯特及其副手視察前線,發表了講話。
12時10分許。
從后方調來得20輛RM70122毫米火箭炮配合陸戰一師三百余門火炮,開始炮轟!
華雷斯之戰,徹底打響!
城內的毒販們在炮火襲擊時,滑溜的躲進了混凝土澆筑的建筑中。
炮火持續了一個小時,整座城市燃燒起熊熊大火!
這還不算完,火炮過后,則是空襲,空軍們對著重要設施進行打擊。
北方軍的特色就是這種。
極端的炮火襲擊!
維克托要是用的美金,那都養不起,但積分…
也幸虧在戰場上獲得了不少,以戰養戰才沒完全脫肛,要不然,前線部隊沒了炮彈,火力都沒辦法保障。
下午2時。
隸屬于陸戰一師的第一、三、五、九團總共2萬余人按照原計劃三面圍攻,朝著華雷斯沖去。
戰爭模式,陷入城市巷戰!
20輛M1A1主戰坦克、以及30輛M48中型坦克組成的先頭部隊撞開破碎的城墻,朝著里面沖了過去。
駐守在外圍一處教堂的毒販猛烈反擊!
M1A1主戰坦克的M256120mm坦克炮一發轟過去,但能穿透幾十毫米的炮彈竟然連一個角都沒炸開!
毒販顯然是早有準備,加固了不少。
在二樓的一個房間里,一輛涂滿標語的ZIS3反坦克炮橫著,炮管上面還寫著:偉大的華雷斯萬歲!
“上彈!上彈!”
“瞄準那輛坦克!法克魷!”一名黑人帶著頭盔,竟然還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
在他的胸前還寫著:“IRA!”
熟悉歷史人都知道,這就是愛爾蘭抵抗軍的標識。
這特么抵抗英國佬的部隊咋來這里了?
賺外快嗎?
這玩意…在不少國家被列為恐怖組織。
“放!”
黑人指揮官一聲命令,炮手一拉繩,一枚炮彈朝著M1A1主戰坦克的側面裝了過去。
彈頭遇到防護網,砰…
劇烈一聲,火焰都建設到四五米高,這車身沒問題,但里面的坦克車組可不好受,不少人都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繞開,繞開!”車長捂著肚子大聲的說。
但跟著他側面的步兵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高爆炮彈將十幾名北方軍士兵割倒。
趴在一殘垣斷壁中的醫護兵見狀沖了過去,按著頭盔防止他亂跑。
突突突…突突突…
教堂五樓的機槍開始咆哮,子彈形成的交叉火力壓得人都不敢抬頭。
坦克這個角度,根本沒辦法抬頭,你總不能讓坦克360°發射吧。
那名女醫護兵頸部中彈,沖擊力將整個人都給重重撞歪在地,她張著嘴,但一開,那鮮血就噴涌而出。
伸出手朝著躲在后面的一名北方軍伸出來,后者剛要去拽她,子彈也不知道從哪里飛過來,把醫護兵打成了篩子。
臨死前還睜著眼。
“火箭筒!”
一名北方軍少尉提著一ROA式93毫米云爆彈火箭筒沖了上去,對準五樓的火力點來了一發!
轟~~~
炸起來的火苗朝著外面噴涌,里頭的毒販慘叫著從上面跳下來,不過運氣不好,頭朝下…
腦子開花!
少尉還沒來的及激動,一發火箭彈在他腳邊爆炸,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陷入了黑暗。
“沖!沖!沖!”
上尉連長怒吼著端著M16,朝著該死的大樓攻進去,有士兵從大門涌入,也有人從窗戶里跳進去,手持短沖對著里面的毒販一梭子,墻壁上的大本鐘被打爛了。
那耶穌畫像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子彈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康熙呢。
喀喀喀!
沖鋒槍空倉上彈的聲音,令人心里發寒,士兵剛要換彈夾,一名毒販從側面房間沖了出來…
他慌張之下,拉下了手雷,朝著毒販丟了過去,對方也正好開槍,槍聲伴隨著爆炸聲,兩人全都倒下。
從二樓撲下來救援的毒販背著M2火焰噴射器,對著正往樓上沖的七八名北方軍噴射火焰。
咻~~
盡管其實際的“焚燒時間”只有47秒左右,而且火焰的有效焚燒范圍只有大約50米,它仍然是一種有實用性的武器,畢竟,產生1000多°的高溫。
而且還沒辦法撲滅。
北方軍士兵慘叫著翻滾著,人的意志,畢竟有時候戰勝不了身體的疼痛!
背著噴火器的毒販沒下樓,狡猾的二樓撤,身后跟著的毒販將捆起來的手雷朝著下面丟下去。
承重墻都發抖了。
“攻下去!攻下去,重新占據一樓!!”二樓的頭目大聲的喊著,用力的推搡了下身邊的毒販。
后者就算再不爽,也只能咬著牙,吼了聲扛著槍下去。
頭目就是督察隊,戰場上是要殺人的。
毒販們反沖鋒!
反而將一樓的北方軍給壓了出去,將這勁頭給按住了。
在樓房這種“特定”的作戰空間中,很多武器沒辦法使用,比如火箭筒、火炮等等,憑借的就是技戰術和勇氣。
比如著名的“巴普洛夫大樓”,25名蘇軍抵抗了德軍整整58天。
一棟大樓抵抗的比整個法國還要久遠。
不過這也側面說出了,大樓攻堅戰這種模式,真的很令人牙疼。
而且這些毒販根本不是普通的軍事人員,火力同樣很猛。
聞訊趕來的營長大聲問,“斯特拉文呢?”
“連長,犧牲了。”一名中士垂著腦袋。
“普林斯呢?”
“副連長也…陣亡了。”
營長張了張嘴,胸口壓抑的厲害,看著手底下士兵那肉眼可見彌散的士氣,抓起頭盔就砸在地上!
“那就我上!”
“第一團的士兵沒有孬種,蒂華納販毒集團沒有擋住我們,那叱咤天空的阿曼多也沒有擋住我們,錫那羅亞的河畔更是被我們征服腳下,難道一棟大樓就可以嗎?!”
營長怒喝一聲,從副營長手里接過M3式沖鋒槍,“我帶隊,沖一次!”
“我死了,副營長接任,副營長死了,A連連長接任!”
“維克托的士兵,從來不是孬種!”營長吼了聲,帶著人就在坦克的掩護下朝著大樓繼續沖鋒。
M3式沖鋒槍的性能不錯的,通用汽車公司與美國軍方合作開發的,主打一個,耐操。
就像是別克車一樣。
營長沖鋒在前,身后的幾十名北方軍士兵山呼海嘯的繼續往前沖。
這就是目前北方軍的特色,官兵一致,你要是不敢沖,管你是什么營長團長統統槍斃!
從吃喝拉撒到人權尊重都是一模一樣,這樣的士兵更有戰斗力。
像小西八那樣,當個兵還要給你分階層,遲早他媽的來個狠人,給你突突突了。
夜晚。
月亮爬上空中,頂替太陽的工作,依舊從空中俯瞰著身下人類的廝殺!
震耳欲聾的槍炮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在華雷斯埃爾帕索隔河附近的陸戰第一師指揮所。
希格穆特·李斯特正對著沙盤尋求戰機,他緊促著眉,眼袋很黑,看樣子幾天沒睡覺了。
這華雷斯比想象中的難啃。
四個團3萬余人沖進去,毒販反而打的十分頑強。
短短7個小時。
傷亡高達2700余人,其中陣亡了1100余人,營級干部7人,團級干部2人。(團級不僅僅代表團長。)
“師長,師長…”
門口的參謀急匆匆的跑進來,手里拿著封電報,“在埃爾帕索隔河上發現了毒販的援軍,已經交上火了。”
墨西哥的河流很通暢,南方的毒販想要支援直接走海上就行。
但北方軍的海綿力量完全不足,頂多就是沖鋒艇廝殺,搞得十分被動。
“情報部門還送來了消息,華雷斯內的毒販結構較為復雜,除了本身的販毒組織外,還有愛爾蘭抵抗軍、秘魯圖帕克·阿巴魯運動武裝、危地馬拉民間運動、洪都拉斯販毒組織等,再加上一些被裹脅的本地民眾,大約人數有超過10萬人!”
“而且,城內的情報顯示,目前在華雷斯內抵抗的頭目并不是阿吉拉爾,有證據證明,其已經在空襲中喪生,現在的指揮官是一名叫達里奧·烏蘇加的哥倫比亞人。
“”我們目前還沒查出來他的底細,過很大可能,跟北美販毒集團有很大關聯。”
希格穆特·李斯特緊促著眉,微微頷首,“管他是誰,阿吉拉爾死了,現在換個人上來,他的結果也是注定的。”
“命令前線部隊,按照計劃休整,保持警戒。”
“是,長官!”
華雷斯里的一棟民房內。
葉繼歡頭上綁著紗布,他這比較倒霉催的,沖鋒的時候倒在地上,被尖銳的石頭給刺到了額頭,看上去可憐兮兮。
他拿著干糧啃著…
忽然,他聽到腳步聲,身體猛地站起來,整個人靈活的就像是一頭豹子,拿起槍,蹲在窗戶邊。
其他戰友也緊張的站起來,他壓了手示意不要緊張。
慢慢的…
他推開門,接著月光,就看到個身影正在角落窩尿。
嘴上叼著煙。
那煙頭隨著呼吸,不斷的發亮,然后暗淡。
葉繼歡半蹲著,對準那煙頭,往旁邊側一點,然后果斷扣動扳機!
就聽到沉悶的聲音,對方倒地。
他射擊完后,連忙縮起來。
下一秒,子彈到處在飛!
咻咻咻…
也不知道在打哪里。
都說了,戰場上不要隨地大小便。
你特么還邊抽煙邊撒尿,都不知道背著點人。
什么地方鉆出個人你都不知道。
戰爭是很傷精氣神的,雙方本身就很默契的打算休息,第二天再站,誰知道葉繼歡這廝不講武德。
但葉繼歡膽子更大!
他叫來個士兵,“在我們周圍最高的制高點大樓在哪里?”
“華雷斯博物館。”
“兄弟們,我們干一票!”葉繼歡眼神兇狠,“搶占制高點,迎接友軍。”
他班里的士兵互相看了眼,使勁點頭。
“班長,你說了算!”
“干了!”
葉繼歡點點頭,抬起手,對著月光看了下,“現在是晚上11點20分,我們休息2小時,凌晨1點半,乘著他們打迷糊,我們再行動。”
“你們休息,我來警戒,都好好休息,補充點吃的。”
“等到了點,干他娘的!”
葉繼歡沖鋒發揮了自己的優勢。
比如…
夜襲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