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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也沒用,你們活得越好就越找我麻煩,難得二姐出手,我喜聞樂見。”桑月說罷,轉過臉繼續看著神色陰冷的桑茵,“二姐,你身上的怨氣越來越濃了。
每隔七日便力不從心,吸了很多人吧?還都是孤兒,永絕后患啊。你不是一直想逼我出來嗎?現在我來了。”
在二姐認定她不敢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出現,急壞了吧?
看著她波瀾不驚的模樣,想到她把自己弄殘廢的話,桑茵恨得五官扭曲。為了大局她不得不暫且忍耐,憋得險些把銀牙咬碎,卻還要努力擠出一抹微笑:
“彎彎,我知道你很氣……”
話音未落,脖子猛然扎緊,雙腳騰空的她本能地踹踢掙扎,雙手拼命扒拉脖子。修煉日淺,遇到突發危機第一時間憑本能行事,完全想不起自身的法力。
想起也沒用,被人掐住命運的頸脖,她有力也使不上。
換一位果斷些的敵人,桑茵早就沒命了。
幸運的是,她今天的敵人是桑月,一個隱忍了十幾年的親妹,有些話不吐不快——
“你是知道,并以此為樂。”實在不想聽到她的聲音,并出手把驚得跳起的父母壓在席位,隨手禁了言,“說實話,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手刃血親的一天。
二姐,你大概忘了咱們仨小時候許過的愿望吧?大哥想要家庭影院,天天躺在家里體驗身在影院的樂趣……”
二姐的愿望是有數不盡的新衣服,和用不完的各種品牌化妝品、首飾。
而自己的愿望是將來一家人都回到山里住,適合父母養生嘛。然后自己擁有一大間書屋,里邊有著看不完的書。
“我山里的宅子,連你們孩子的房間都預備好了。你們不屑來就算了,竟連我想住都不行,要時刻提防你們慫恿爸媽用自虐的方式來逼我下山……二姐,不是我不讓你活,是你想讓我生不如死。
你一天不死,爸媽就任你拿捏,以各種自殘的方式來逼我妥協,逼我對你有求必應……”
小女兒這番話,聽得父母淚如泉涌。苦于有口難言,只能使勁搖頭。無比期望老三能夠看過來,能夠明白他們做父母的皆渴望家和萬事興的心愿。
都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豈會顧此失彼?
但五指有長短,哪個幾孩的家庭不是有不懂事的,和懂事的孩子?兄妹有爭執的時候,委屈哪個孩子都不應該,但肯定有孩子要受委屈。
這就是人生,大家都這么過來的。
“我的愿望始終如一,賺夠了,退圈了,帶爸媽回山里養老;爸媽一直健健康康的,無憂無慮地兒孫繞膝,安享晚年……可我沒想到,你和大哥的心愿早就變了……”
變得欲壑難填,利益大于親情,面容因為各種貪婪需求變得丑陋不堪,不擇手段。
“這次你跟隱世、華防高層竭盡全力地污蔑我,試圖逆轉我的氣運。這就罷了,不管齊玉嬌奪我氣運是為什么,我對這世間已沒什么可留戀的。我的歌迷和粉絲就像一群傻子,被人騙了一次又一次……我爸媽更蠢,被你騙了一次又一次。在我屢屢被親姐污蔑身敗名裂時,仍希望我妥協,希望我肯默認。
就為了讓你繼續為所欲為,姐,死在你手里的䗼命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條了吧?厲害死了,比我殺的還多……”
平靜地說到這里,隔空掐著二姐脖子的手猛地用力收緊,頓時把桑茵掐得兩眼翻白,連魂兒都炸出兩寸。
桑月已經控住全場,后臺無法關她的聲音,無法屏蔽和暫停,堅持全國直播。全場皆在她的法力加持范圍內,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見的東西,比如靈體。
當看到桑茵那被炸出軀殼的靈體時,觀眾席整齊劃一地坐著后仰并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桑茵的靈體瘦削,面容猙獰,靈體的一半是人樣,一半是猩紅的血氣翻涌伴與蟲蛆的歡快翻涌。她當年被救的時候僅剩半條命,故以一半靈體出現。
猩紅的血氣就是她用的人祭修煉,蟲蛆是蠱,是蠱為她撐起另一半生命。
主體受制,被迫祭煉不久的一道道靈體終得釋放解脫,離體而出。伴隨靈體飄出的,還有桑茵計殺她們的現場光幕供人欣賞,直看得現場觀眾駭然色變。
桑國平、李瑜也在看,可他們不信自己的女兒會那么殘忍,能干出那種事。
他們堅信,這一定是老三氣惱老二對自己的抹黑,故而施法報複。
“齊玉嬌救你,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我當眾殺你。”桑月漠然地看著一邊翻白眼,一邊竭力試圖望她的二姐,“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與虎謀皮,自甘墮落。
為了變強,為了有朝一日成為人上人,你害人無數,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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