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付好獵人,我們得比他更有耐心,如果我們要布下陷阱,我們就得更小心。”
代號“議長”,實為世界安全理事會理事長的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聲音,在從死亡中復活的,占據了可憐的拉爾斯女士軀體的九頭蛇夫人的耳中響起:
“我們要利用他,掃清一些障礙的同時,將他引入陷阱之中,這件事我會來做。”
“但上一次的失敗已經證明了我一向以來的主張,只靠陰謀詭計是成不了事的,我們還需要一些力量,一些額外的,一些超凡的力量。”
皮爾斯喝了口酒,他說:
“這件事,就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這也是你接下來一段時間需要處理的事務。”
“實話說吧,皮爾斯。”
拉爾森夫人有些厭惡的說:
“我已經不打算和你們干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夫人,你現在只是有點生氣,感覺自己被拋棄了,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讓我勸勸你吧。”
皮爾斯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黑巫師的首領的想法,他慢條斯理的說:
“北美大陸上,黑巫師們的最后一個據點,硫磺港的施法者公會,在一個月前,被他聯合魔法國會接管了。你的那些最死忠,最會隱藏的下屬們,有0都被投入了禁魔監獄,還有10直接被送上了絞刑架,嗯,這件事是我默許的。”
“歐洲那邊的黑巫師們也在過去幾年里,遭受到了各國魔法部和神盾局歐洲分部的聯擊,他們不得不倉皇逃竄你猜一下吧,夫人,是誰簽發的追捕命令?”
“你”
拉爾森夫人咬著牙說:
“你這是勸告嗎?”
“我只是想提醒你”
“我們活在這個不自由的世界上,每個人都得做一些讓自己不喜歡的決定,我的意思是,這可由不得你。我給了你下屬復活你的機會,夫人,但只要我再打個電話,你最恐懼的人不出1分鐘就會再次出現在你面前,而且這一次,可沒有人再會救你了。”
“那就魚死網破吧!”
九頭蛇夫人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她說:
“你可以試試是你打電話快,還是我把你的真實身份送給那個人更快!別威脅我,皮爾斯,別威脅一個巫師!”
“呵呵,隨便你。”
皮爾斯笑著說:
“你隨便去告密吧,如果你能勸說他相信我就是九頭蛇的最高首領,那么我甘愿引頸就戮。你覺得,他會更相信誰?你?還是我?”
兩人僵持了片刻,皮爾斯又主動說:
“好了,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眼下這條破船已經開始漏水了,如果我們再不拋棄矛盾,再不理清彼此的需求進而通力合作,那么等待我們的,都將是被淹死的結局。”
“夫人,聽我說。我威脅你不是為了單純的威脅你,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糟,好讓你可以收斂一下你飛揚跋扈的作風,真正的低調下來,平凡與低調就是我們最好的保護色如果你冷靜了,我就要說一說你接下來的任務。”
“如果你還不冷靜,那我就只能放棄你了。”
“呋”
在昏暗的地下室中,拉爾森夫人盯著對面墻壁上的紅色骷髏章魚徽記,片刻之后,她長出了一口氣,她說:
“說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好,我就知道,能成為黑巫師領袖的你,絕對不是個魯莽的人。”
“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我之前說了,依靠陰謀詭計是成不了大事的,我們需要超凡的力量,我指的是,真正屬于我們,忠于我們的力量,保守派的異人們只崇拜他們的神,而在我們未來的秩序中,是沒有‘神’的位置的,他們是不可信賴的,他們需要被犧牲掉。”
“而他們的犧牲和臨死前的反擊,能為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夫人,我需要你用這最后的時間,為我們制作出屬于我們的超級戰士!”
“等等!”
拉爾森夫人打斷了皮爾斯的話,她疑惑的說:
“樹蜂血清不是已經到你手里了嗎?見鬼了,就因為這這件該死的事我才遭遇了厄運,你別告訴我,那個血清的試驗失敗了?”
“不,它還在,但在雙方刺刀見血的決戰到來之前,我不能冒險使用它。”
皮爾斯有些遺憾,又有些后悔的說:
“如果早知道其中的關節,我是不會因為這愚蠢的血清而允許你們發動那場襲擊的,它差一點就徹底毀了我們。從那個人心靈中爆發出的憤怒與仇恨就像是野火,讓人畏懼,還讓我們和他徹底斷絕了聯合的可能,真是遺憾如果他在我們這邊該有多好啊。”
“呵呵,這說明你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皮爾斯閣下。”
拉爾森夫人譏諷的說:
“但愿這一次你策劃計劃的時候,有考慮到所有的意外因素,我可不想因為你的疏忽,再死一次了,現在的我很虛弱。”
“放心吧,這一次不會讓你拋頭露面的。”
皮爾斯很快收斂了毫無意義的后悔情緒,他冷靜的說:
“他真的很有能力,不過他的能力也可以被我們使用,在剿滅硫磺港暴徒的過程中,因為他的緣故,我們收集到了一些可以用上的東西,很快就有人會把那些東西送過去給你。”
“是什么?”
拉爾森夫人問到:
“我得先做個評估。”
“是一些生物樣本。”
“神盾局的生物學家們告訴我,那些樣本中蘊含著一種可以讓生命體近乎無限進化的特殊基因片段,我也咨詢過一些專業人士的意見,他告訴我,如果無限進化的方向可控的話,那么要制造一批超級戰士就是很簡單的事情了。”
“沒那么容易!”
拉爾森夫人不僅僅是個黑巫師,她還是個優秀的生物學家,她對
“且不提那基因片段有沒有你說的那么神奇,就說基因移植和定向培養,這就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和資源,而且這種事情,以目前的科技水準來看,它更像是碰運氣。”
“碰運氣?不。”
皮爾斯搖了搖頭:
“我給你找了個助手,他叫杰森伍德,是我從哥譚市的阿卡姆瘋人院里撈出來的家伙,一個天才的生物學家,他告訴我,他對植物毒素的研究成果,可以幫助我們在短時間實現基因片段的可控移植,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我不介意嘗試一下。”
“還有,被那個人和弗瑞聯壓的,已經不得不轉入地下的ai也在世事艱難下,被迫向我們扔出了橄欖枝,他們想要重回九頭蛇麾下,我已經同意了。ai的研究藍圖中,生物強化的研究成果也有很多,他們同樣會協助你完成這件事。”
“我已經在科羅拉多州的山區為你們準備了一個地下實驗室,還注冊了一個醫療公司,公司的負責人寫的是你的名字,只要你不太過分的彰顯自己的卓爾不群,相信我,沒人會發現你已經回來了。”
“好吧。”
眼看著皮爾斯已經策劃的如此扎實,拉爾森夫人也再沒有了反駁的想法。
畢竟,形勢比人強,在這種情況下,低頭并不是愚蠢的選擇。
“除了無盡進化的基因片段之外,還有一樣東西,實際上,我在這時刻把你復活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它。”
“畢竟,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在你沉睡的時候,神話傳說中的吸血鬼德古拉試圖占領硫磺港,但那高調的愚蠢吸血鬼很快就被那個人和他那些正義的伙伴們擊敗了,不過,就如那無限進化的基因片段一樣,德古拉閣下,也為我們留下了一些‘遺產’。”
“我們的特工費盡心思,才從那些鮮血幻象里捕捉到了幾個樣品”
“沒用的。”
拉爾森夫人有些無奈的對
“我知道德古拉的血河能力,黑暗神書曾經告訴過我這些那些鮮血幻象只是德古拉力量的顯現,和他的本體并沒有聯系,我猜,你們捕捉到的那幾個幻象現在正在快速分解崩潰,對吧?”
“嗯。”
皮爾斯用一聲鼻音代表了自己的回答。
“那是正常的,失去了德古拉本人的操縱,不需要你們動手,那些沒有理智的幻象也活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但我們還有另一樣東西。”
皮爾斯又說到:
“有幾個被德古拉抓住的異類,在逃亡的時候被我們收容了,他們體內被注入了德古拉的源血”
“嗯?源血”
拉爾森夫人瞇起了眼睛,她說:
“如果是源血的話,那到也不是不行,但我還需要幾個純血吸血鬼做樣本,你要知道,皮爾斯,要復蘇那樣的傳奇吸血鬼,需要很多很多的東西,還需要很繁雜的步驟,致死率和失控率也很好,你最好多準備幾個樣本。”
“好的。”
“你需要的樣本,會在幾天之后,直接送到你的實驗室里。”
議長閣下的聲音停了停,片刻之后,他說: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呢?”
“有!”
拉爾森回答說:
“我有兩個要求。”
“第一,在我幫你的這一段時間里,你也要幫我,我需要黑暗神書的知識,那本書還在這個世界,我能感覺到,你要幫我找到它。”
“第二,和你要我做的試驗有關,為了確保那些樣本能堅持的更久,同樣為了確保它們未來的實戰能力,我需要一些額外的基因片段。一些帶有自愈性的基因片段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洛根的,自愈性強烈到近乎永生不死的變種人?”
拉爾森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她說:
“我要他的血,越多越好!”
“可以,這個我來想辦法。”
皮爾斯爽快的答應下來,他叮囑到:
“最好不要待在東海岸了,這里已經不安全了,等你恢復之后,就去科羅拉多吧。”
“嗯。”
拉爾斯夫人點了點頭,在通話的最后階段,她又問到:
“那個地方叫什么名字?還有你給我的哪個公司別告訴我,你又給它起了個古怪的名字。”
“不,完全不。”
皮爾斯輕聲說:
“我給了它一個很棒的名字,保護傘新秩序的保護者。”
“至于你的實驗室,它在一個叫浣熊市的地方。”
“浣熊市?沒聽說過。”
“呵呵,那不是更好嗎?”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因我而死,因我而流離失所,強烈的負罪感讓我被壓的近乎無法呼吸。”
在神秘屋的大廳中,梅林躺在沙發上,他語氣低沉的講述著自己過去的故事,從他的表情來看,這種可以敞開心扉的聊天,讓梅林的精神狀態好轉了一些。
但取而代之的是,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扎坦娜小姐的表情卻不怎么好看。
她是個感性的人,具有可貴的共情性格,她被梅林的故事吸引了,一個坎坷的,充滿黑暗,又有一絲希望和光芒的故事。
“也是在那時候,我終于意識到,當你面對那些窮追不舍的問題的時候,逃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梅林說:
“你只能選擇面對,或者繼續任由無辜者因你而死,然后在那些死亡的陰影中,以懦夫和罪人的身份過一輩子。”
“我選擇了面對,我很慶幸當時的選擇,它造就了現在的我,最少我性格里有鋒利的一部分,是來自于那個時候的選擇。”
說到這里,梅林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扭頭看向扎坦娜,他笑著說:
“夜已經深了,扎坦娜,你該回家了。感謝你聽我嘮叨這么久。”
“不,不,我們還有時間。”
扎坦娜有些手忙腳亂的看著自己的手表,這才過去了不到1個小時,距離獨處的個小時的限制還遠著呢,更何況,如果聽不完故事,就沒辦法按照故事的脈絡設計一個催眠的方法,來完成她和梅林在精神層面的深入交流。
魔術師小姐咳嗽了幾聲,一本正經的伸出手,將試圖起身的梅林再次按回了沙發上,她坐在梅林身邊,那股紫羅蘭花的香氣縈繞著,她認真的對梅林說:
“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梅林,聽我的。”
“講完這個故事”
“夜還很長,我們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