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房姨太太滿是不屑的看向了鳳姨,對其極盡嘲諷。
“還想殺我們,做夢呢吧?你也沒幾天活頭兒了,今天晚上姐妹幾個累了,明天再來收拾你。”大姨太太冷笑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柴房。
“呸,小賤人,讓你跟我們搶大帥,活該被打死!”二姨太朝著鳳姨身上吐了一口口水,也轉身離去。
剩下的幾個姨太太也都對著鳳姨冷嘲熱諷,謾罵了一番,這才紛紛離去,臨走的時候,還用沉重的鐵索將柴房的門給鎖死了,就是防止鳳姨逃跑。
遍體鱗傷的鳳姨像是一條被打的半死的狗,茍延殘喘的趴在地上,渾身上下遍體鱗傷,血跡斑斑,痛苦難當。
但是比身體上更痛的是心里的傷痛。
當初大帥那么寵愛自己,將自己奉若至寶,她還給大帥生了一個兒子。
可就是這般,他仍舊是不相信自己,也不念及自己跟他的一絲夫妻之情,將自己打成了這般模樣。
跟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大帥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和她的兒子,拿去喂了野狗。
這還不算,他還讓另外幾房姨太太過來用極度殘忍的方式折磨自己。
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針給扎透了,她的心也是千瘡百孔。
一下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這種差別,已經將一個人折磨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看來大帥是鐵了心要自己的性命,他竟然連問都不問,上來就判了自己的死刑。
這個負心的男人,這些狠毒的姨太太,這個骯臟的世界……這個大帥府里面的每一個人都該死。
尋常的時候,都將自己當成了姨太太,家里的下人對自己百般聽從,可是自己出了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給自己說一句公道話,甚至還有人落井下石。
鳳姨的心在滴血,怨氣和狠戾的情緒在迅速滋生。
她發下了惡毒的誓言,要讓這大帥府的每一個人為自己和和兒子償命。
自己可以死,但是所有人都要跟著陪葬,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罪惡的鮮血。
就這般趴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又累又餓的鳳姨根本睡不著,全身太疼了,她掙扎著遍體鱗傷的身體,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趴在了窗臺,窗臺上有一扇小小的窗戶,能夠看到外面的情景。
正巧,窗口處有一個家里的下人走了過去,這個人跟鳳姨很熟,以前就跟在自己手底下做事。
鳳姨需要他的幫助,于是顫抖著,虛弱的喊了一聲:“劉星……”
那個人聽到鳳姨的聲音,渾身抖了一下,轉頭看行了趴在了柴房的鳳姨,看到鳳姨那張原本俏麗的臉龐布滿了血跡,頓時嚇的臉色大變,轉身就要離開。
“劉星……你別走……我有話要跟你說。”鳳姨低聲喊道。
“七姨太……您可別害我,現在大帥大發雷霆,剛才還打死了好幾個下人……我……我不敢跟您說話啊。”那個叫劉星的下人顫聲道。
“劉星……自從我進了這大帥府,一直待你不薄,你就不念及我的一點兒恩情嗎?”鳳姨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絕望。
“小的對七姨太感激萬分,您一直對劉星照顧有加,可是我怕死啊,大帥要是看到我跟您說話,肯定會殺了我的……”劉星一邊說著,一邊惶恐不安的朝著四周瞧去。
“劉星……你幫我一次……就最后一次……我不害你,只要你肯幫忙,我給你五百大洋,另外還有很多金銀首飾,我跟你說放在什么地方……”鳳姨顫聲道。
聽聞此言,劉星動了心思,左右四顧了一眼,連忙湊到了鳳姨身邊,說道:“七姨太,您讓小的幫您什么忙?如果讓我放你出去,我是玩玩不敢的,大帥肯定會殺了我全家的……”
“不會……我不會讓你放我走,我只需要你給我帶幾樣東西過來……只要我拿到了東西,就告訴你那些大洋和首飾放在什么地方,你拿著這些錢離開大帥府,一輩子不愁吃喝了……”鳳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說道。
“好吧,砍在七姨太平時對小的照顧有加的份兒上,小的就冒死幫您一次,你說需要小的做什么吧……”劉星小心翼翼的問道。
“在我床頭有我出嫁時穿的衣服……你給我拿過來……另外給我準備一把匕首……還有一個秤砣,拜托了……”鳳姨感激道。
“好……我這就去給你拿,七姨太等著……”劉星說著,一路小跑著走遠了。
夜色深沉,大帥府里一片安靜,鳳姨一個人蹲在柴房里,被折磨了這么久,人也已經只剩下了半條命,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的光景,柴房的窗口被敲開了,鳳姨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七姨太,東西我都給您準備好了……”劉星慌亂的朝著四周瞧著,將包裹塞進了窗口。
七姨太接過了包裹,感激的看了劉星一眼,說道:“劉星……我的錢全都藏在了床下面的一個檀木盒子里面,你帶著這些錢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回來,明天過后,這地方將變成一片人間煉獄。”
劉星以為七姨太是被折磨瘋了,在那說胡話,只是感謝了七姨太幾聲,便過去取七姨太的金銀細軟了。
鳳姨拿著包裹坐在地上,心中的絕望和仇恨愈演愈烈。
反正都要死了,現在這種情況,死了要比活著舒服一些,可是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不能讓那些害了自己和孩子的人好過。
一定要拉著他們所有人陪葬!
堅定了這個想法之后,鳳姨開始一件件的,艱難的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些衣服都被鐵錐子給扎穿了,有些都鑲嵌進了肉里,衣服每脫掉一寸,便是刺骨的痛。
原本那白嫩的肌膚已經是千瘡百孔,原本嬌俏的容顏也被那些惡毒的婆娘給劃破了。
孩子沒了……大帥也厭棄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
很快,鳳姨便將自己脫的一絲不掛,然后又將那結婚時穿的嫁衣拿了出來,擺放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