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艷的那一番話是徹底的將朱致聰給激怒了,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龐艷雖然也掙扎了一番,但是卻沒有朱致聰的力氣大,硬是被他給活活的掐的暈死了過去。
朱致聰擔心龐艷醒來之后會告發他,怕自己失去工作,失去家庭,最終一狠心一咬牙,直接在龐艷的衣服撕碎,將她的手腳都捆了起來,然后又找來了一塊大石頭,綁在了龐艷的身上。
這個小湖旁邊有清潔工打掃湖中垃圾的小船,朱致聰趁著夜色,將龐艷抱到了船上,劃到了湖水中間位置,然后將龐艷直接拋到了水里。
龐艷本就只是暈死了過去,身子一落入湖水之中,很快就醒了過來。
一張嘴,那湖水就朝著自己口中猛的灌涌了進來,這時候,她想要掙扎,發現手腳都都已經被捆綁住了,根本掙扎不得,那種憋悶絕望的感覺,一瞬間就涌了過來。
最終,龐艷的身子沉到了湖底,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說要保護她一輩子,愛她一輩子,還要娶她為妻的那個男人,竟然要殺了自己,然而,他真的就這么做了。
心中的痛苦,遠比身上的痛苦更加不能容忍,當龐艷被淹死的那一刻,能夠看到身下的水草在搖曳,有魚在身邊游來游去。
一口怨氣未消,就成了飄蕩在這湖水中的游魂。
她能夠看到自己的尸體被水泡的浮腫發脹,也能看到自己的肉被無數魚蝦啃食,最終化作白骨。
整整三年,龐艷一直想要報仇,一直想要再看到那個將他親手殺死的男人。
可是白天,它不可能出來,只有到了深夜,它才能夠在湖面或者周圍的地方游蕩。
可能是朱致聰心里有鬼的緣故,自從將龐艷沉入湖中之后,到了晚上,朱致聰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個湖邊。
她想要報仇,可是沒有機會,想要跟人訴說,但是以它的道行,也無法跟人溝通。
等了三年,才等到水兒這樣一個純陰體質的人,自己能夠跟她說上話,便想著將水兒叫到湖邊,跟她訴說自己的冤屈,讓水兒給她報仇,將那殺人犯朱致聰繩之以法,自己才能化解了心中的這口怨氣。
而自己就這樣死了之后,一切都好像是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那朱致聰活的好好的。
龐艷還看到過自己的父母來過學校,就在湖邊的小凳子上抽泣。
學校給的答復是失蹤,說是龐艷可能是進入了什么傳銷組織,學校里也聯系不上,就這般糊弄了過去。
至今,龐艷都無法忘記,自己年邁的父母在湖邊抽泣的模樣。
越是這般龐艷就越是恨那個朱致聰,這一口怨念讓自己堅持到了現在。
沒曾想,今天這么巧,葛羽有興致晚上在校園里閑逛,正好碰到了水兒被那龐艷引過來的這一幕,才發生了后來的事情?
聽完了龐艷的敘述,二人皆為它的遭遇感到惋惜,同時又覺得那個朱致聰教授簡直可惡到了極點,像是這種人就該是死路一條,卻讓他多活了三年,真是白撿來的一樣。
說完了自己遭遇之后,那龐艷的冤魂便跪在了地上,不斷的朝著葛羽和林水兒磕頭,求求他們幫幫自己,給自己報仇,更讓那殺人犯朱致聰繩之以法,幫自己洗刷冤屈。
還有就是,希望自己的尸體能夠從湖里面打撈出來,落葉歸根,在這湖里面泡著,每日受苦,這三年來它一直堅守在這里,差一點兒就魂飛魄散了去。
此時,林水兒也心軟了下來,突然看著那龐靜的冤魂并不是那么可怕了,不過還是有些膽怯的說道:“你……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希望小師妹能夠將那個畜生朱致聰引到這個湖邊來,我想要親手殺了他,讓他給我抵命。”龐艷的冤魂惡狠狠的說道。
“剛才還說讓他繩之以法,現在卻要親手殺了他,我看你身上的怨氣是越來越重了……你若是殺了那人,恐怕你連投胎都不能了。”葛羽道。
“只要他能死,我寧愿自己魂飛魄散,我就是不想看到那個畜生逍遙法外,自己過的快活,卻讓我在這里受苦。”那冤魂又道。
葛羽沉吟了一番,看向了林水兒道:“你愿意幫它嗎?”
林水兒沒有絲毫遲疑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愿意,那個朱教授太可恨了,這些年說不定還禍害了其它的學生,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了。”
“那好吧,你能想辦法將他引過來嗎?”葛羽又道。
林水兒愣了一下,說道:“這……我也不確定啊,朱教授那個人的確是有些色瞇瞇的,有一次我在學校里碰到他,他還跟我聊天來著,還問我家是哪里的,還讓我留了他的電話,說是有什么困難,可以讓我找他解決……”
“那就好辦了,等明天晚上,你就給他發個信息,就讓他到湖邊的小樹林里來,然后讓龐艷出來收拾他,不過龐艷不能殺了他,只需逼著他說出殺你的經過,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警察來辦吧,這小子肯定是要被槍斃的,如果龐艷殺了他,必然沾染因果,對于他的輪回轉世必然不利。”
葛羽說著,看向了那龐艷的冤魂,沉聲道:“這樣做你可滿意嗎?”
那龐艷頓時激動了起來,朝著葛羽叩首,忙道:“一切但憑道長吩咐……”
“可是……”林水兒這會兒卻是遲疑了起來,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可是那朱教授不知道能不能出來啊,他在這里殺了這位學姐,肯定會有忌諱的,說不定不肯來呢。”
葛羽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吧,只要你約他出來,他肯定會出來的,像是這種人,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
葛羽對于林水兒的容貌還是十分肯定的,像是這種大美女,大多數男人看了都要流口水的,一聽要約自己出來,哪里會多想。
林水兒點了點頭,有些局促的說道:“那好吧……我試試,能不能成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