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恩之所以沒有對提拉的孩子動手,就是為了防備有這一天,如今這個籌碼終于派上用場了。
不錯,這就是提拉的軟肋,對于提拉來說,這個芭提雅地下龍頭的位置不做也罷,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但是自己的孩子卻不能不管不顧。
在這一刻,提拉產生了一絲猶豫,這個頌恩太卑鄙了,竟然用孩子來威脅自己。
正在提拉猶豫不決的時候,黑小色突然湊到了提拉的身邊,小聲的用中文說道:“提拉妹子,有什么話盡管說,我們兄弟幾個給你撐腰呢,一會兒活捉了這個頌恩,讓他把孩子交出來便是,這么多人都看著呢,千萬不能服軟。”
黑小色話給提拉打了一劑強心針,是啊,身后站著的幾位都是從華夏來的強者,有他們給自己撐腰,還有什么好怕的,那今天就要將話當真所有人的面講清楚。
提拉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一臉陰笑的頌恩道:“諸位,今天我就跟大家說說這個人面獸心的頌恩做的事情,他將我騙到了緬甸野人山,在那里安排了人手伏擊我,就是想讓我置于死地,而后他好做這芭提雅地下龍頭的位置,現如今這個畜生又用我兒子的性命威脅我,讓我將位置讓給他,這些天,他殺了不知道我多少手下,排除異己,就是為了將這個位置個坐穩了,如果他做了我這個位置,整個芭提雅就要陷入一片腥風血雨之中,此人不能留!”
“你找死!我今天要將你和你兒子全都殺了,大不了魚死網破!”頌恩一下就火了,從身上摸出了一把槍,直接朝著提拉的胸口打了過去。
在頌恩開槍之前,葛羽就已經有了防備,手中捏著一張黃紙符,朝著提拉前面一拋,瞬間凝結出了一道罡氣屏障。
隨著“砰”的一聲沉悶的槍響,大戰頓時拉開了序幕。
那顆子彈頓時落在了罡氣屏障之上,被格擋了下來。
但是隨著一聲槍響,整個宴會大廳頓時亂做了一團,驚恐的尖叫聲,桌椅被撞倒的聲音,還有玻璃杯子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響,全都混雜在了一起。
伴隨著那聲槍響,黎澤劍頭頂上的飛劍早就已經蓄勢待發,直奔頌恩而去。
那頌恩也是個厲害的人物,腳步一錯,頓時朝后退去,巴卡旋即從身上摸出了一把砍刀出來,直接朝著黎澤劍打出來的那把飛劍砍去。
“鐺”的一聲脆鳴,砍刀跟黎澤劍的飛劍碰撞在了一起,那巴卡的身子一晃,頓時被那把神劍追魂震的往后倒退了好幾步,將一張桌子都撞翻在了地上。
黎澤劍可是老江湖,十幾年前就在江湖之上揚名立萬,號稱劍神一般的人物,豈是一般人能夠對付得了的。
在他們兄弟幾個人當中,也就黎澤劍的修為是最高的一個,當初可是一個人能夠單挑兩個龍虎山‘至’字輩分的高手,有黎澤劍在身邊,眾人的膽氣也十分旺盛。
那頌恩雖然也有些手段,但是卻不敢跟提拉他們正面應敵,在躲開了黎澤劍的那把飛劍之后,他身形不斷后退,然后一招手,對他身邊那些不斷涌來的手下陰沉沉的說道:“殺了他們,一顆人頭,一千萬泰銖!”
其實不用那頌恩招呼,頌恩身邊的那些高手就已經生撲了過來,一下竟然有二三十個,直接堵住了眾人的去路。
在混亂的宴會大廳之中,這邊已經開始奮力廝殺起來,而經過剛才頌恩那一聲槍響之后,宴會大廳里面的人已經跑出去了大半,還有些沒有來得及跑出去的,也在拼命的尋找出路。
地面上還留著很多人因為慌不擇路丟在地上的鞋子。
能夠過來參加這個晚宴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但是他們很惜命,在聽到槍聲之后,都怕這邊的拼殺會殃及池魚,只能拼命逃離。
其實有這么多人在,葛羽他們也是有些束手束腳,主要是怕傷及無辜,他們要對付的僅有頌恩和他的那些手下,至于其他的人,與這件事情無關,不能說殺就殺了。
除了這些厲害的修行者之外,大廳里面還有一部分人沒有走開,都是之前歸順頌恩的那些手下,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也從桌子底下抽出了砍刀,直接朝著他們幾個人圍攏而來。
看來頌恩這小子不是沒有防備,而是在之前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不允許任何帶人帶刀帶槍進入宴會,而頌恩的人卻已經將兇器全都準備好了。
頌恩那些普通的手下,也有三五十人,跟那些修行者混雜在了一起,紛紛提著兵刃生撲過來。
且看黎澤劍的那把神劍追魂被巴卡一下蕩飛出去之后,很快就折返了回來,朝著那些頌恩普通的手下襲殺而去。
若說是那些修行者還能抵擋一二的話,而那些普通人就沒有了任何反抗之力,殺他們真人屠雞宰狗一般輕松,當神劍追魂朝著那些人飛過去的時候,只是一波沖殺,便穿透了好幾個人的胸口,然后那神劍追魂在黎澤劍法決的催動之下,打了一個回旋,頓時又將兩個人的腦袋給斬落了下來。
鮮血從沒了腦袋的脖腔里面噴灑而出,接連七八具死尸橫倒在了地上,那些頌恩的手下一個個全都嚇慘了,有些人直接丟掉了手中的刀,大叫著朝著出口的方向逃去。
地面上還有噴濺的鮮血,這一跑,腳底下打滑,人就撲倒在了地上,但是那人依舊是掙扎著爬起來,繼續朝著出口的方向奔去。
跟這些頌恩普通的手下相比,那些修行者就十分強悍了,由于之前頌恩允諾了,包括提拉在內,這些人每一個人的人頭都價值一千萬泰銖,折合人民幣就差不多二百多萬。
所以為了這些錢,那些修行者足可以為此拼命了。
在動手的那一剎那間,提拉就沖了過去,徑直朝著頌恩逃走的方向而去,剛才頌恩說完那句話之后,便跳上了舞臺,從一側溜了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