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二人說話,屋頂上趴著的三個人心中頓時翻騰起了驚濤駭浪。
怪不得剛才那個小胡子不讓王靖升進來,原來這邊是有血靈教的人過來招攬狍哥會的人加入血靈教。
沒曾想三人只不過是打算過來找那狍哥會青蓮堂堂主的,竟然被他們撞破了這天大的秘密。
而三人都聽著過來招攬青蓮堂堂主的這個人聲音有些耳熟,但是誰都沒有記起來這個人是誰。
只是聽著有些耳熟,但是這個人肯定不怎么熟悉,也很少見……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血靈教的人一直都不怎么消停,除了恒山派那一戰,血靈老祖受了重傷之外,而后血靈教的人又在蜀山派將那緣故魔頭給放了出來,這還是數月之前的事情。
這幾個月血靈教貌似消停了不少,其實則不然,看現在這種情況,血靈教一直都在暗中動作,開始拉攏很多江湖勢力,納入血靈教的麾下。
現如今的血靈教可了不得,當初一關道的殘余勢力就被血靈教的人給收攏了,而且還有那十幾個大妖魔在,除了血靈老祖的實力跟當初一關道的總舵主白彌勒相比天差地別之外,整體實力已經遠勝于當初的一關道了。
可是那血靈老祖還是不太滿足,竟然又開始打起了狍哥會的主意。
血靈老祖之所以如此,心機頗深,所圖甚大,甚至于比當初的白彌勒的野心還要大,仔細一想,還真是讓人有些心中發寒。
這個老魔頭究竟要搞什么鬼名堂。
三人對視了一眼,閉住口鼻,不敢呼吸,都覺得過來拉攏這個胡堂主的人,在血靈教之中肯定地位很高,實力也很強,這時候被發現了,三人很難逃離開這里。
怪不得胖妞之前提醒他們,說這個房子里有高手,其修為在他們三個人任何一個人之上,這話說的一點兒也不假啊。
隨后,三人繼續趴在那里,偷偷聽下面的二人說話。
聽到胡堂主這話,好像是有種婉拒加入血靈教的意思,對方血靈教的那個說客冷哼了一聲,有些不悅的說道:“胡堂主,之前我們關系匪淺,都是好朋友,所以我才會過來找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個態度,現如今這江湖,只有兩種勢力,要么是我血靈教的人,要么就是什么所謂的天下正道,到時候我若是將你不肯加入我血靈教的事情告訴教主,真不知道你們狍哥會將會處于何種境地?”
聽聞此言,那胡堂主頓時有些誠惶誠恐起來,連忙說道:“哥哥啊……這事兒我胡某人真做不了主,您還是想去找老把頭吧,只要他放了話,我不敢不聽,在下不過是一個小堂主,怎么越俎代庖,替老把頭做主,這是要受那三刀六洞之苦,您可不能將我陷于這不仁不義的境地之中吧?”
“且不說你們狍哥會老把頭的意思,我只是想問你,我將你引薦進入血靈教,你答不答應?”那人有些咄咄相逼的問道。
“這……這個……”那胡堂主開始猶豫不決起來,茲事體大,一旦松了口,這事情就走向一個不可控的發展方向了。
只是不等那胡堂主做出決斷,剛才那人再次冷哼道:“胡堂主,我已經知道你的態度了,既然如此,那也沒什么好說的,倘若有一日,我血靈教大兵壓境,歸攏天下修行勢力,找到你們狍哥會的頭上,可別怪在下翻臉不認人……就沒有今日這般好說話了!”
“這事兒……”胡堂主有苦難言,正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剛才說話的那老者道:“什么人在上面,鬼鬼祟祟的,趕緊給我滾下來!”
聽到這話,葛羽他們三人都是心頭一跳,然后漏跳了一拍。
三人都感覺自己好像并沒有暴露,甚至于連呼吸都不敢,一直憋著氣呢,到底是如何暴露的呢?
黑小色正要起身,招呼眾人趕緊逃離開這里的時候,葛羽好像突然覺察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黑小色。
就在這時候,就在房間的另外一側的屋頂上,突然有一個身影突然起身,轉身便朝著另外一個地方逃去。
就在那人剛剛起身的時候,突然有一把劍從剛才那人趴伏的地方打了出來,將屋頂給打了一個窟窿,差點兒就將那人給扎了一個對穿。
看到這一幕,三人都嚇了一跳。
我去,這是什么情況?
除了他們三人趴在屋頂上偷聽之外,竟然還有一個人一直埋伏在另外一側,也在偷聽屋子里的人談話。
他們三人并沒有暴露,暴露的是另外一個在偷聽的家伙,間接的將他們三個人也暴露了。
真是倒霉催的,是哪個倒霉鬼在這時候冒了出來。
不過當那人身形一動的時候,葛羽突然瞇著眼睛仔細一瞧,發現那人看起來還有些眼熟。
這身形和動作,好像在哪里見過呢?
今天碰到的好像都是熟人,但是一時間卻都記不起來,真是郁悶。
那個從屋頂上爬起來想要逃跑的人,剛跑了沒幾步,緊接著有一個人直接將屋頂扎了一個窟窿,直接出現在了剛才那人藏身的地方,朝著那個身形暴露的家伙抓去,而那個家伙的手段很不錯,當那人伸手抓來的時候,那小子已經逃出去了七八米遠。
而剛才穿破了屋頂的人,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修為很高,應該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胡堂主。
此刻,趴在屋頂上的三個人都有些心慌意亂,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出去呢,還是繼續趴在這里。
那胡堂主一下沒有抓到那人,身形飄飛,再次朝著那人撲去,而那人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正要逃往另外一個地方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打出來了一道暗器,朝著那人身上打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那小子竟然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劍,將打來的暗器給格擋了出去,正是這么一耽擱,那人也被阻攔了下來,身子正好落在了院子里。
胡堂主正好趕上,然后又出現了一個老道,將那個人給堵了一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