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說要啃硬骨頭的黎澤劍,一看到這玩意兒,頓時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頭跟葛羽道“要不然咱們也考慮考慮小黑的意思,直接跑吧……”
葛羽翻了個白眼,心想剛才誰說要啃硬骨頭來著……
不等他們商議出個所以然來,那三頭黑節蟲在離著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中間的那個腦袋突然一張嘴,噴出了一口綠色的毒液出來,朝著三人迸射而來。
“小心!”葛羽一把抓住了黎澤劍和黑小色閃身到了一旁。
那一口綠色的毒液落在了不遠處的草地上,頓時騰起了一股濃霧,好大一片的荒草頓時腐蝕成了一片黑色,看的三人直冒冷汗。
這一口毒液噴出,葛羽比劃了一個手勢,三人快速的分散開來,如此便能夠快速的分散那三頭黑節蟲的注意力。
阿茲旺是身受重傷的情況之下化作了一只三頭黑節蟲,已經是強弩之末,困獸猶斗,即便是他能夠活下來,再次變化成人形之后,估計也活不長了。
這一次異變,是拼著跟葛羽他們同歸于盡的心思。
三人分開之后,黎澤劍手中的飛劍再次躍然而起,朝著那三頭黑節蟲電射而去,那三頭黑節蟲卻是不閃不避,硬生生的接下了黎澤劍的這一道飛劍。
讓幾個人都大感意外的是,那三頭黑節蟲的甲殼異常堅硬,黎澤劍的那一把飛劍過去,竟然無法洞穿他的硬殼,劍都被彈飛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三人不禁駭然,而那三頭黑節蟲則晃動著巨大的身形,繼續朝著他們這邊撲來,一只腦袋張開血盆大口噴濺出毒液,另外一只腦袋則噴出了毒霧,還有一只腦袋嘴里全都是密集的牙齒,不斷有口水嘩啦啦的滴落下來,這簡直就是一頭不可戰勝的兇獸。
那毒霧所過之處,地面上的荒草頓時枯死了一大片,更別說那毒液了。
黑小色無奈之下,只好將那些紅色彘蟲給牽引了過來,環繞在他們三個人的周身,防止那毒霧侵蝕,當下是連呼吸都不敢了。
可怕的是那些毒液落在那些紅色彘蟲的身上,當即也會有些彘蟲被那度而言腐蝕,一下就死一大片。
三人只能圍著那三頭黑節蟲不斷的躲閃,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黑小色也朝著那三頭黑節蟲身上劈砍了好幾劍,都被它那堅硬的甲殼給抵擋了下來,根本就破不開。
但凡是邪物都有弱點,便是所謂的罩門,只要破開了這個罩門,就能將這邪物給擊殺。
葛羽身邊裹挾著一片大紅色彘蟲,透過縫隙朝著那三頭黑節蟲仔細觀瞧,尋找他身上的破綻,此物全身都是硬殼,腹部應該是柔軟的,但是他始終趴著,無法破防,再就是他脖子與身體的連接處,貌似沒有甲殼,但是覆蓋著一層鱗片,應該比身上的甲殼容易洞穿一些。
他們三人圍著那三頭黑節蟲轉了好幾圈,紛紛都施展了招呼,始終無法破防。
此時,葛羽突然想起了正在跟那些剩余不多的黑魔教的人拼殺的鐘錦亮,頓時有了主意,鐘錦亮手中的斬仙劍最是鋒利不過,仙氣彌漫之間,無堅不摧,對付這些陰邪之物最是管用。
在一邊與那三頭黑節蟲周旋的時候,葛羽一拍聚靈塔,將聚靈塔之中剩余的那二三十個老鬼盡數放出,朝著那七八個黑魔教的人圍攻而去,想著怎么也能夠將這些人給留下來。
隨后,葛羽朝著鐘錦亮大喊了一聲道“亮子,過來幫忙,先滅了這個三頭黑節蟲再說。”
鐘錦亮殺的興起,剛才在神獸睚眥的協助之下又滅掉了兩個黑魔教的降頭師,聽到葛羽的招呼,又看到葛羽放出來了二三十個老鬼,頓時提著那斬仙劍朝著葛羽這邊奔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眼那巨大的三頭黑節蟲,鐘錦亮也有些發慌。
“羽哥,這個大家伙一身堅硬的甲殼,咱們怎么干掉他啊?”鐘錦亮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自有辦法,我們幾個人當中,也就只有你手中的斬仙劍能夠破了它的硬殼,剛才我仔細看過了,三頭黑節蟲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脖子和腹部,一會兒我想辦法布置個法陣,將那三頭黑節蟲暫且困住,到時候你找準時機,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三頭黑節蟲的三個腦袋給斬落下來,這事兒就成了。”
葛羽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摸出了幾道黃紙符,遞給了鐘錦亮,然后又道“我布置的這個法陣叫做五行地煞降魔陣,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布置,或許能夠控制住它一段時間,到時候能不能成就看你了。”葛羽又道。
鐘錦亮接過了葛羽手中的黃紙符,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羽哥,我肯定拼盡全力。”
說著,鐘錦亮快速的離開了葛羽,繞到了那三頭黑節蟲的另外一側,那三頭黑節蟲狂性大發,已經失去了本性,葛羽說的什么,他也聽不明白,這會兒就只知道瘋狂殺戮,不斷噴出毒物和毒液。
隨后,葛羽又繞到了黎澤劍和黑小色的身邊,分別遞給了他們幾張黃紙符,告訴他們這五行地煞降魔陣布置的方法。
二人也接過了那黃紙符,繼續跟那三頭黑節蟲周旋。
四個人將它團團環繞,那三頭黑節蟲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只是胡亂應付著,可是幾個人也無法靠近它那龐大的身軀。
葛羽一邊踏著罡步,一邊將手中感到黃紙符按照法陣的布置丟在地上,始終將那三頭黑節蟲控制在一定的范圍之內。
其余三人在得知這法陣的布置之后,也依葫蘆畫瓢,各自將符箓丟在了地上。
數分鐘之后,在那三頭黑節蟲的四周,已經落下了十幾道黃紙符,葛羽一看時機差不多了,連忙大喊了一聲道“躲開!”
在喊出這句話之后,葛羽雙腳連番踏地,口中默念口訣,地煞之力滾滾而來,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地下蔓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