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壯漢聽到鐘錦亮這般說,頓時怒不可遏,直接揮起了巴掌,就朝著鐘錦亮的臉上打了過去。
在那壯漢的眼里,認為鐘錦亮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保安,打了就打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不等他的巴掌落在鐘錦亮的臉上,鐘錦亮快速的一伸手,在他的巴掌落在自己臉上之前,手中的搪瓷缸子已經砸在了那壯漢的鼻子上,頓時將那人打的一聲悶哼,往后倒退了數步,鼻孔里直接就往外噴血。
我靠,這個小保安膽子可真大啊,沒看到這里停著這么多輛豪車,沒看到他們這邊有多少人嗎?
竟然敢上來就打他們的人。
許夢華身后的那幾個人壯漢大怒,頓時作勢全都朝著鐘錦亮撲了過去。
此時,剛才一直站在車子旁邊個那個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許夢華的身后,低喝了一聲“住手。”
那些人頓時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但見那中年人走到了許夢華的身邊,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許夢華臉上的怒意頓時消減了幾分,不過那一雙眸子里的陰仄卻愈發的濃郁了。
“珊珊,我們的事情以后再說,改天我再來找你。”
說著,許夢華轉身,帶著幾個人上了那幾輛豪車。
在上車之前,他的目光朝著葛羽這邊看了一眼,并且伸出了一根手指,挑釁似的指了指葛羽的腦袋。
葛羽只是微微笑著,何曾將這種人放在眼中。
不多時,許夢華帶著一群人揚長而去,那跑車的轟鳴聲震撼著眾人的耳膜,漸漸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等許夢華走了之后,陳澤珊才終于長出了一口氣,手卻一直沒有松開葛羽的胳膊,有些歉意的說道“羽哥,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兒,你趕緊回家吧,食堂開放了,再晚去一會兒就沒飯吃了。”葛羽嘿嘿一笑。
“這人是誰啊?看起來比凌大少還囂張。”鐘錦亮擦了擦搪瓷缸子上面的血跡,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人叫許夢華,是東海市一個大集團的老總,算是子承父業吧,不過這個人挺有能力,海歸博士,前些時日,我跟我爸去東海市跟他談了一比生意,這個人就纏上了我,怎么都甩不掉,真是頭疼,剛才多謝羽哥給我解圍,要不然這次我就有麻煩了。”陳澤珊解釋道。
葛羽也瞧了出來,這個叫許夢華的人并不是一般的富家紈绔大少,起碼一點兒都不蠢,做事情還是十分有分寸的。
自己的人被打了,也能夠沉得住氣,帶著人離開,因為他清楚一件事情,這里是學校,公然在此大打出手總是不好的,所以帶人直接離開。
便是憑著這份兒隱忍的心性,此人就不太好與之糾纏。
不過普通人畢竟是普通人,再有錢還是挨不住自己一巴掌,當初那京都之地的富少,還不是被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
所以,葛羽自然也不會將這樣的人放在心上,只是……這許夢華身邊跟著的那個中年人,身上卻散發著古怪的修行者的氣息,之所以說是古怪,只是感覺他跟華夏修行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不太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也不太好說。
圍觀的人群看到沒有熱鬧可以看紛紛散去,打掃衛生的阿姨過來開始收拾滿地的玫瑰。
本來葛羽和鐘錦亮是想著去食堂打飯,可是陳澤珊卻非要邀請他們二人去她家里用餐,執拗不過,二人只好坐上了陳澤珊的豪車,跟著他去了一趟陳家,想來也是許久都沒有去陳家了,葛羽對那陳家老爺子還是十分有好感的,畢竟是鳳姨的后人,該照顧還是要好好照顧一下。
葛羽是陳家的座上賓,他去陳家,可是一件大事情,陳家無論老少,大大小小,齊齊出來恭迎,將葛羽和鐘錦亮請到了家里,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吃罷了飯之后,葛羽給陳老先生把把脈,看看有沒有什么隱疾,然后留下了幾顆薛家藥鋪的藥,陳家老爺子更是感激不盡。
吃過了晚飯之后,又在陳家坐了一會兒,陳澤珊便要送他們離開,葛羽婉拒了陳澤珊的好意,只是說吃罷了飯,他和鐘錦亮正好消消食兒,一路走過去就好。
辭別了陳家之后,二人一路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陳家,剛走出陳家的大門沒多久,葛羽就感覺身后有些異常,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偷偷的窺視自己。
葛羽偷偷跟鐘錦亮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也是心知肚明,知道肯定是看中了陳澤珊的許夢華找人在跟蹤他們。
以那個許夢華陰仄的性子,連陳澤珊都派人跟蹤,他們兩人肯定也跑不掉,白天的時候,那許夢華拿著手指指著自己的時候,葛羽就覺得這事情肯定沒完。
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以為金錢萬能,就是欠收拾,把他打服氣了,他就老實了。
二人故意裝出沒有發現有人跟著,一邊聊著一邊往前走,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子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那個許夢華,身后跟著十幾個人,其中就有白天看到的那個中年人。
在許夢華等人出現之后,身后緊接著也傳來了腳步聲,將他們前后堵在了小巷子里。
葛羽和鐘錦亮相視一笑,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
走到那許夢華身邊的時候,那些手下卻紛紛站住,擋住了他們二人的去路。
“好狗不擋道,躲開躲開……”鐘錦亮輕蔑的說道。
被罵做狗的那些個手下頓時火大,作勢就要對鐘錦亮動手,此時那許夢華卻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先不要動手,他笑瞇瞇的看向了葛羽,說道“葛隊長,你不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聊一聊?”
葛羽眉頭一挑,看向了這油頭粉面的許大公子,微笑道“我跟你之間有什么好聊的,咱們好像并不熟。”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咱們又見面了,以后就熟悉了。”那許夢華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