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修行,觀人面相的手段還是有的,但憑一個小動作,葛羽就能瞧出他心里大概在想著什么。
此時,那宋元清的嘴角再次勾動了一下,笑瞇瞇的看向了葛羽,又道:“龍炎真人繼續往下說便是。”
葛羽點了點頭,緊接著便繼續說道:“當時我們幾個人觀察了一下尸體,正好身邊有萬羅宗在蘇北這邊的話事人孟老哥在,他對您這輕靈仙劍的手段略有了解,但憑著那劍痕便推斷出有可能那三個人是宋老先生所殺……”
說到這里,葛羽生怕那宋老先生誤會似的,緊接著解釋道:“宋老先生,您可別多想,我們這次來并不是為了那振江三雄出頭,此三人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經常做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為禍鄉里,死便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我們這次前來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便是為了尋找那千年太歲,給我兄弟救命用的,所以就是想問問,那振江三雄到底是不是死在宋老先生的手里,還有那千年太歲是不是也在您老人家的手里……”
宋元清哈哈一笑,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后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旋即,此人突然變了臉色,冷哼了一聲道:“實不相瞞,那什么振江三雄的確是老夫殺的!”
“啊……那這么說,千年太多也在您手上了?”黑小色忍不住問道。
宋元清并沒有著急回答黑小色的話,而是看向了葛羽道:“你可知道老夫為何要殺那三人嗎?”
葛羽搖了搖頭,說道:“在下不知,對他們的死活也不敢興趣,不過宋老先生如果想說的話,我們倒是愿意洗耳恭聽。”
宋元清再次冷哼道:“事情的起因皆是那個浪蕩女子李妙,宋某人有個兒子叫宋玉,一直不曾娶妻生子,就在兩年前,不知道怎么遇到了這個叫李妙的女子,對其一見傾心,從此之后,也不好好修行了,每日與那女子天天廝混在一起,起先老夫不知,后來我那兒子越來越過分,花了家里不少錢財,與那李妙在外面揮霍無度,這件事情傳到我的耳朵里之后,便讓家里的人去查那李妙的底細,一查之下,才知道這個李妙也是個江湖中人,此女子作風十分不檢點,除了勾搭我兒子之外,外面還有許多姘頭,更是跟另外兩個男子時常住在一起,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我兒與這樣的女子廝混在一起,簡直就是丟了我宋家的臉面,花錢倒是無所謂,我們宋家還有些家底,若是這個女人是個正經女子,老夫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這個女人也太不像話了,于是老夫便找到了那個女人,威脅她以后不要再跟我有半分牽扯,那李妙知道我們宋家她招惹不起,便真的離開了我兒子,為此,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還哭天抹淚,每日酗酒,過了半年多才緩過來。”
“只是讓老夫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在前幾日竟然又偷偷聯系上了我兒子,騙了他不少錢財,也不知道這個浪蕩女子是用了什么手段,迷的我那個兒子五迷三道,怎么說他都不管用,索性老夫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上門去,將那李妙的性命給結果了,以此永絕后患,可是當時殺那李妙的時候,另外兩個男子也在場,與老夫動手,索性一并要了他們的性命。”.
“如此說來,這個叫李妙的小娘們的確是該死,她招惹誰不好,偏偏就招惹了宋家的人,之前您已經出言警告,她還是不肯聽從,就怪不得宋老先生您痛下殺手了。”黑小色在一旁笑著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要是不殺了那個浪蕩女人,我兒子這輩子估計是沒好了,也是迫不得已才動的手。”宋元清氣呼呼的說道。
葛羽和黑小色小聲安慰了幾句,緊接著葛羽才扯到了正題,笑著說道:“宋老先生,既然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就不要在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當初您殺了那三個人的時候,應該是見到那千年太歲了吧?此物可是天材地寶,不拿著實可惜啊。”
話終于扯到了正題,葛羽小心翼翼的將千年太歲的事情又給拋了出來。
聽到葛羽說起那千年太歲,宋元清旋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當時斬殺了那三人之后,老夫的確是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整塊千年太歲,覺得丟在那里著實可惜,便帶回了家中……”
不等那宋元清說完,葛羽旋即說道:“宋老先生,不知可否割愛,勻給我們一些千年太歲,我們不要多,只需要一兩斤重入藥即可,等著回去救命呢,不過我們也不會白拿,宋老先生您給開個價兒,無論多少錢,我們自己想辦法,但凡宋老先生肯救命,以后我們兄弟幾個,您老人家盡管招呼,刀山火海,我們絕不推辭。”
葛羽說著,起身朝著那宋元清再次一拱手說道。
宋元清呵呵一笑,連忙起身,緊接著又搖了搖頭,說道:“龍炎真人,實不相瞞,不是老夫不肯幫忙,實在是無能為力啊,宋某有個朋友,他老爹患了重疾,命在旦夕,也需要這千年太歲救命,宋某人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情,所以當我將那千年太歲取回來之后,當即就通知他過來取,這會兒那千年太歲想必已經被他拿去用了吧。”
頓了一下,他緊接著又道:“龍炎真人,這還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若是這東西真的在我這兒,你們拿去用就是,大家伙都是朋友,互相幫襯也是應該的,只可惜,諸位來晚了一步,千年太歲已經被老夫轉贈他人……您看這兒……”
“這也無妨,那么大一塊千年太歲一時半會兒也用不完,不知道宋老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們將千年太歲轉給了什么人,我們上去討要過來一些便是,的確是等著它回去救命啊。”黎澤劍也上前一步,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