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的修行者圈子里,有句話說的好,修為再高,一槍放倒。
如果是修行者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之下,大多數修行者都擋不住子彈。
黑水圣凌再強大,也是在修行者的圈子里強大,可是遇上正規武裝的軍隊,他們也怕。
這佤邦軍也是緬甸四大軍閥勢力之一,要槍有槍,要人有人,如果黑水圣凌想要找佤邦軍的麻煩的話,的確是要掂量一下。
在這一方面,金胖子做的十分周到,想的也十分面。
接下來要面臨的是,葛羽他們一行人要走出這個地方,去一個緬甸叫曼卡的地方,離著他們住的這個村子,大約有三四百公里,只要能夠安到達曼卡,就可以讓板臘將軍派人護送他們離開緬甸,到達滇南一個叫做景洪的地方。
所有的一切,金胖子都已經打點好了,甚至連接應他們的人都是萬羅宗的最強實力。
大刀王傲天,小刀趙言歸一同出面,足以證明萬羅宗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
不過金胖子既然動用了緬甸軍閥的實力,而且一下出動了萬羅宗兩大高手,這錢財必然花了不少,該花的錢肯定要花,便允諾金胖子,等安回到國內之后,便將傭金部給他打過去。
金胖子嘿嘿笑道:“咱們都是兄弟,錢不錢的另說,只要你們安回來就好。”
隨后,金胖子又跟陳廣做了專門的安排,讓陳廣護送葛羽他們一行人去緬甸的曼卡。
之所以不讓曼卡的人過來接,是因為葛羽他們藏身的這個地方不屬于佤邦軍的勢力范圍,他們過不來,也不可能過來。
一旦佤邦軍的人過來接人,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更加能夠引起黑水圣凌的警覺。
事不宜遲,陳廣很快就做了安排。
在當天晚上,陳廣和蘇巴就開來了兩輛破面包車。
陳廣再次故技重施,這面包車是改裝之后的靈車,拉死人用的。
每輛車里都有兩具棺材,棺材里裝的是死了好幾天的死人,掩人耳目所用,該靈車有一個夾層,勉強能夠讓人蹲下來,大家伙只能堅持幾個小時,等到了曼卡,一切就好說了。
這些大人倒是沒有什么,只是眾人都有些擔心吳思魯這小子,在車里蹲幾個小時怕他撐不住。
不過這孩子性格十分堅韌,說自己沒問題,眾人也只好由著他去了。
一共七個人,分作兩輛車。
葛羽和鐘錦亮負責保護提拉和吳思魯。
黎澤劍和黑小色他們幾個人一輛車。
天剛黑下來沒有多久的時候,提拉便放出了那些早就準備好的胭脂蟲,引開了村子里密密麻麻的那些食息蟲,等眾人都藏好了身形之后,兩輛車間隔了半個小時,才出發開往曼卡。
這一路,眾人都有些提心吊膽,擔心黑水圣凌的人在半路盤查他們。
一路之上,幾個人都緊張的不行,蹲在那暗門之中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期間,確實遇到了好幾撥黑水圣凌的人,都穿著便衣,不過都沒有怎么盤查,通過那暗門上面留著的小孔朝著那些人看去,都能看出那些人眼神之中帶著的警惕和陰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車輛,想要從車輛之中感受到某種氣息。
不過眾人都屏蔽掉了身上修行者的氣息,一般情況下,他們是感覺不出來什么的。
車子有驚無險的在路上行駛了四五個小時,終于到了一個叫曼卡的小城。
到了那個小城之后,氣氛完不一樣了,遠遠的就能看到那小城之中有很多荷槍實彈,身穿迷彩的人在站崗。
不過到了這里之后,眾人也都放下心來,到了佤邦板臘將軍的地盤,黑水圣凌的人便不會再滲透出來。
當下,幾個人就打開了暗門,各自走了出來,就坐在棺材板上,各自喘息。
就那么憋屈的蹲在那暗格之中好幾個小時,不光是憋屈,心里也覺得壓抑。
這會兒即便是知道屁股底下有幾具腐爛不堪的尸體,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好。
走到佤邦城門口的時候,車子被幾個士兵給攔截了下來,便由陳廣出面,拿出了一個證件給那些士兵去看,至于是什么證件,葛羽他們也沒有看清楚,只是那些士兵看到了陳廣手中的證件之后,一個個肅然起敬,紛紛朝著陳廣敬禮,恭送著這兩輛車進了城。
車子在佤邦城里繼續行駛了十幾分鐘,周遭所見,都是一些吊腳樓,還有一些土木結構的建筑物,佤邦軍雖然很出名,但是看上去并不闊綽。
一直開到佤邦城里一棟建筑面積很大的別墅門口的時候,車子再次被門口的衛兵給攔截了下來。
陳廣出示了證件之后,再次放心。
不過當車子開進院子里沒有多久,車子就停了下來,一群人都下車,由陳廣帶著朝著那別墅里面走了進去。
眼前是一條長長的過道,過道的兩邊都是荷槍實彈,穿著迷彩軍裝的士兵,一個個矗立在那里,如同雕塑一般。
在這些士兵的注視之下,陳廣看上去有些畏懼,不過還是帶著眾人繼續往前走。
提拉看著這般場面,這才覺得自己之前那些都算是小打小鬧,跟這些佤邦正規軍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快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但見別墅門口有一張石桌,桌子旁邊圍著七八個身穿迷彩的士兵,葛羽朝著那幾個士兵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年齡普遍都不大,最小的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
但見桌子兩側有兩個身穿迷彩的小孩,手里都拿著紙牌,好像是在賭博。
其中一個小孩好像是賭輸了,很快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一下砍掉了自己的小拇指,另外一個十五六的小孩則放聲大笑,旁邊圍觀的那幾個小孩也跟著笑,好像這種事情是稀松平常一般。
看到這一幕,幾個人都略微有些吃驚,這佤邦軍的童子兵,一個個都這樣不惜命,還真是彪悍的可以。
別墅的大門洞口,一眼望去,依舊是兩排士兵站在大廳的兩側,在正中央有一把椅子,坐著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