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賊頭頭兒先是被葛羽一掌拍飛,緊接著又在他身上貼了一張云雷符,伴隨著一聲巨大轟鳴,藍色的電流在那絡腮胡身上滾落,騰起了一片血霧,那絡腮胡當即被云雷符給炸的四分五裂,慘死當場。
擒賊先擒王,干掉他們的老大,能夠很快的瓦解對方的戰斗力。
而這些山賊接連死了十幾個人,就連那絡腮胡也丟了性命,其余的人哪里還敢再戰,紛紛驚恐的后退,爬上了馬背,各自朝著四處做了鳥獸散。
眨眼間的功夫,那些山賊就跑的沒了蹤影,只留下了十多具尸體,還有十幾匹長著大耳朵的馬匹在這里。
收拾完了這些人之后,葛羽先是收起了七星劍,然后拍了拍手,朝著猶自驚魂未定的那個美貌女子走了過去,那美貌女子瞪著一雙大眼睛,也在怔怔的看著葛羽,當葛羽朝著她走去的時候,他還往后退了幾步,顯然也有些不太放心葛羽,慌亂的有些像是受驚的小鹿。
剛才葛羽沒有仔細去瞧這女子,現如今走進了一瞧,才發現這女孩兒長的是真不錯,皮膚白若凝脂,一雙大眼睛十分傳神,尤其是這一身古裝的打扮,更是看上去楚楚動人。
“妹子別怕,我不是歹人,剛才看你們被這些山賊劫持,這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也看到了,剛才是我打跑了他們。”葛羽面帶微笑的說道。
那妹子看葛羽除了身上的裝扮有些奇怪之外,臉上的笑容卻十分溫暖,倒也不像是壞人。
“剛才多謝這位大哥救命之恩,我和我哥是隗倉族的族人,我娘是隗倉族的族長,您救了我們的性命,我們隗倉族必然不會虧待您的。”說著,那美貌女子微微欠身,給葛羽施了一個萬福,動作輕盈,一看便是大家閨秀。
葛羽對這地方的情況一點兒也不了解,更不知道這個隗倉族是什么東東,不過從這女子傲嬌的言語之中,斷定必然是這個空間之中頗有勢力的一個家族。
眼下葛羽有一件事情需要確認,便道:“這個地方是不是叫桑域?”
那女子一愣,看向葛羽的眼神兒有些古怪,遲疑著說道:“恩公,為何有此一問,難道您不是桑域的人?”
葛羽訕訕的一笑,連忙轉移的話題道:“你剛才沒有受傷吧?”
那女子搖了搖頭,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兄長,眼眸之中卻迅速的凝聚了一團水霧,有些哽咽的說道:“我倒是沒有什么,只是我哥哥好像傷的很重……”
地上躺著的那個男子傷勢的確很重,此刻已經有些奄奄一息了。
他的肩膀和腿部都插著一根羽箭,透體而過,雙腿之上被鐵鉤子扎的血肉模糊,鮮血淋漓,流了很多血,現如今已經昏迷了過去。
葛羽連忙走上前去,幫他檢查了一下傷勢,幸好,自己身上隨身攜帶著一些薛家藥鋪的丹藥,這些藥是必備的,因為隨時都說不定會用上。
當即,葛羽先是拿出了止血藥粉,灑在了那男子的傷口上,先幫他止住了血再說。
隨后,葛羽又從那些失去的山賊身上扯下來了幾塊破爛的衣衫,包裹住了他的傷口,條件不允許,這里也沒有消毒用的紗布,只能暫且如此了。
如此忙活完了一番,葛羽又從身上拿出了一顆丹藥,塞進了那男子的嘴里,先吊住他的性命再說,雖然傷的很重,救活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葛羽對于醫術雖然比不得薛家藥鋪的人,卻也比普通的老中醫強了很多。
收拾妥帖之后,葛羽又將那男子抱到了一匹馬上,安置了下來,這才轉頭跟那美貌女子道:“妹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先護送你們回家吧。”
“我叫兀顏,我哥哥叫兀典,這次多虧恩公相救,要不然我們兄妹二人肯定要命喪于此了,我們隗倉族肯定會好好感謝恩公的,”兀顏再次給葛羽行了一禮,表示深深的感謝。
葛羽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說什么謝不謝的,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我叫葛羽,我看我比你大上幾歲,你以后喊我羽哥就好了。”
葛羽裝作無所謂的說著,心中卻在竊喜,看來還真沒有白救這對兄妹。
自己救了他們,不管怎么說,他們肯定不會虧待自己,再不濟,自己也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跟這些人搞好關系,然后再慢慢打聽這個叫桑域的情況,到時候尋找鐘錦亮和張意涵就更加容易了。
對了,黑小色也失蹤了,這小子不知道在不在桑域,一定也要找到他才行。
二人言語了幾句,葛羽騎上了一匹馬,將那個叫兀典的男子放在了馬背上,兩人共乘一騎,那個叫兀顏的女人也會騎馬,自己騎了一匹,帶著葛羽朝著他們那個叫隗倉族的方向走去。
騎在馬上的兀顏精神狀態不怎么好,之前受了一番驚嚇,險些被那些山賊給欺負了,她也一直在責怪自己,說要不是因為自己一時任性,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事情的起因是,這個叫兀顏的女子一直呆在隗倉族里面,今天突發奇想,想要出來打獵游玩一番,但是她母親并不讓她出來,于是她就偷偷跑了出來,那個叫兀典的人是親哥哥,跟她關系很好,便跟著她一起偷偷跑了出來,結果從隗倉族里跑出來沒有多久,就遭遇了這一伙兒山賊,被一路追殺。
后面的情況就不用說了,便是葛羽看到的那一幕。
兀顏一路哭哭啼啼,自責不已,說都是因為自己一時任性,害了哥哥,葛羽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便一言不發,跟著她一路前行。
本來還想問問這個桑域的情況,葛羽也打消了念頭,決定回到他們隗倉族之后,再慢慢計較。
他們來的這個地方,離著隗倉族大約又七八十里路,二人騎得并不快,因為葛羽還帶著一個重傷員。
幾個小時后,天快擦黑的時候,兀顏帶著葛羽便來到了一處高大的城墻下面,大門處戒備森嚴,城樓之上有不少身穿盔甲的人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