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只在此世

這讓他處在了一種不可言說的層次上。

沒錯，蘇醒過來的昊，回憶起了一切，從他還剛誕生開始，直到眼前的一切他都回憶了起來，不管是他的伴生先天靈寶昊天鏡，還是當初他的大領主吳明，一切他都回憶了起來。

因為某些緣故，他失去了對于昊天鏡的記憶，同時失去的還有關于大領主的記憶，甚至還有諸多的記憶都全部失去，而在這一刻，他將這一切全部都回憶了起來。

“這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嗎？鴻鈞，或者說楚軒……”

昊喃喃自語著，他回憶起了當初的許多事情，但是凡是涉及到了“那個”，以及涉及到了“可能性”這兩大類的都被屏蔽了，即便如此，回憶起了這許多事情的他，依然可以猜測得出大體的情況。

“所以，‘可能性’嗎？讓我在這個時候就來到了偏轉態，而且從這個世界的情況來看，還是深度偏轉態……莫非，這個世界也可以觸碰到‘那個’不成？”

昊走回到了無天的病房前，他依然還在默默沉思著什么。

腦海中所回憶起的這些東西，對他的震動太大了，甚至可以說是顛覆性的，而且這一次無意當中破開了那一切迷霧，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賜奇跡一般。

雖然一旦脫離這狀態，不說回歸到洪荒大陸，那怕只是離開這座城市，所有的一切都將繼續被遺忘，而且這個遺忘不是類似大領主那樣，只需要在肉體上銘刻痕跡就可以留下信息的，這種遺忘是全方位的，那怕靈魂，甚至更深層次的東西都無法將其記住，但這依然是一個希望，一個機會。

“首先，我絕對不能夠離開這座城市，而剛剛只要我踏入到這精神病院的深處，開始解決這些哀嚎者，這座城市就會逐漸的衰弱，直到消失為止，所以我不能夠繼續之前的計劃，反倒要保護好這座城市，盡可能少的消滅哀嚎者。”昊心中立刻有了定計。

他不知道這一次來到這個偏轉態，是不是鴻鈞的計劃一部分，但是想來不大可能，那怕鴻鈞已經有了邏輯天道，并且還將其隱秘化了，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因為包括他在內，一共五個人的命運是不可改變的，便是終極都做不到改變，除非超越終極之上……換言之，這一次來到這個偏轉態的末日時期，就是一件純粹偶然事件，這種事情雖然從概率上來說幾乎不可能出現，但是在永夜里，這種近乎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就變得了有可能會出現，雖然其概率也絕對不比一個人，單純靠著量子特性直接穿墻來得高。

有了那大量記憶的昊，已經通曉了包括修真知識，功德知識，夢想知識，光芒知識，乃至少部分升華知識，所以他也自然知道要從標準態去到偏轉態的概率可能性，這比從偏轉態來到標準態還要困難無數兆億倍，因為從本質上來說，這種穿越已經超出了終極的范疇了，必須要跨越終極才可以做得到，而從偏轉態來到標準態，則只需要接近終極范疇就可以做到，這兩者難度根本不在同一數量級上。

所以昊覺得，這不可能是邏輯天道引發的效果，反倒是那種純粹的概率問題，因為那怕是再如何不可能，也總那不為零的可能性存在，就如同一個活生生的人，會因為量子層面的穿透效應，有不為零的可能性直接穿透一面墻壁那樣。

而這就是他這次到來最大的收獲。

昊想著這些時，他伸手向前摸到了金屬大門上，這金屬大門在一眨眼間就化為烏有，而倚靠在門后的無天依然呆呆發愣，好幾秒后，他才驚訝的道：“天，你成神啦！？”

昊微微搖頭，嘴巴里卻道：“嗯，成精神病了……走吧，我們回去基地。”

無天帶愣愣的跟隨在了昊身后，他邊走邊道：“這就完事了？你的謀劃完成了？我的任務完成了？那可真……好個屁啊！你騙我！你說很快就會過來，你說我的任務很重要，你還說……”

“我騙你的。”昊頭也不回的說道。

“哦，騙我的啊，那就沒事……沒事個屁啊！！！我說你……”無天邊走邊念叨著，聲音還越來越大。

昊嘴角抽了抽，雖然他知道眼前的無天其實已經不是那人了，但是依然算是那人分裂出來的個體，所以從道理上來說，他依然帶著逗比搞笑的因子……

而且，這一世的他是男的，從精神到肉體都是，而非是下一世的她，所以……

昊揮了揮手，無天的話語就變成了波利波利波利的語音，雖然就他自己來聽依然在不停說著普通話語……

就如此，兩人堂而皇之的走出了精神病院，而來到精神病院大門口時，昊直接沖著看向他的兩名哀嚎者揮了揮手，這兩名哀嚎者立刻就再也沒有看向了兩人，而昊也不在意，帶著無天就直接走了出來，整個大街上到處都是哀嚎者，而看到這些哀嚎者完全無序混亂的舉動，而且還不停發出各種哀嚎聲，無天光是看到就臉色慘白了，聽著聽著，他甚至捂住了耳朵。

昊皺著眉頭看向了無天，他嘆了口氣，本打算一路走回去，好仔細看看這座城市，但是無天這樣的反應就不行了，這里畢竟是哀嚎者的混亂本質具現，所以他就拉住了無天，下一瞬間，他和無天出現在了一處地下空洞里。

這個地下空洞的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裝，他們似乎正在商量著什么事情，而且正在打算離開這座地下空洞，但是一瞬間，昊與無天就出現在了這個空洞里，一瞬間，坎帕洛夫斯基的高斯槍彈就響了起來，然后在昊舉著的手掌前停滯了下來，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牛毛粗細的金屬墻面。

這些足以撕裂水泥建筑，撕裂公路與大地的高斯槍彈，居然就這樣懸停在了昊的面前，而這時所有人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們也看清楚了出現的人到底是誰，也看到了這高斯武器的子彈被停滯了下來，所有人都是一片驚呼。

這一幕確實挑戰了他們的三觀，首先就是昊和無天的突然出現，要知道這座城市的空間充滿了混亂本質，別說是正常人了，便是哀嚎者都無法在這里直接突破空間，因為混亂的本質會將哀嚎者都一同撕碎。

其次就是昊伸手的這一幕，直接就憑空阻擋了高斯武器的攻擊，而這并不是任何的魔法或者超凡之力，眾人什么都沒有感覺，就如同那些高斯武器的子彈本就該停在那里一樣。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他們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不是昊，或者說是某只顯化了的，極為強大的哀嚎者？

昊這時就微笑著道：“我回來了，放心吧，我還是我。”

聽到這有著邏輯的聲音，而非是雜亂無章的亂吼哀嚎，眾人一下子就松了口氣，但是還沒等他們詢問什么，昊立刻就道：“時間不多了，所以我就先說一下我的打算，有什么事情等會再問……坎帕洛夫斯基，我要你立刻去到外面，找到你所有能夠找到的人，那怕是深度感染了三大災都無妨，只要還沒有徹底轉變為三大災，你就盡數把他們都帶過來，全部帶到這座城市里來，黃昏的刻度即將到來，我會在這里為你們抵擋黃昏，并且治療好你們感染的三大災侵蝕。”

“因為，只在此世，我現已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