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開始

這當真是讓人難以想象的畫面，巨大的血肉塊不停的自我毀滅，但同時又從毀滅中孕育新生，那些新生出來的血肉內臟，開始變得了異常華麗……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不知道該用什么形容詞，那明明是血腥猙獰的無皮膚血肉內臟，卻給了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那無關性別和種族，那是生命的美麗與絢爛，看到這一幕的許多知性生命，甚至因為這生命的美麗，華麗，絢爛等等而就此感動落淚。

看到這一幕的鈞，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旁邊的羅仿佛找到了什么機會一樣，立刻對著鈞哈哈大笑道：“莫不是你以為先天存在就這么容易被打死吧？這可是先天啊，雖然也可以認為是高階圣位的層次，可是先天之所以叫做先天，就在于其掌握著屬于自身的先天本源！”

鈞依然皺眉沒說話，羅就似乎越發得意，在旁邊哈哈大笑，而申這時候就來捧哏了，他就問道：“我之前也聽說過類似說法，說是圣位其實只分為普通圣位與高階圣位，那怕是尊貴的雙皇都是高階圣位，但事實上，普通圣位掌握規則，高階圣位掌握權柄，先天圣位掌握本源，而至于東皇太一與天皇帝俊，他們更是到達了不可測的境界，既是如此，那為什么還說只分普通圣位與高階圣位呢？”

羅就贊賞的看了看申，他表情愉悅的說道：“所謂的只分普通圣位與高階圣位的說法，這其實是大劃分，并沒有任何錯誤，普通圣位都是靠著天道恩賜而成就圣位，他們是屬于連偽圣都算不上的假圣，只相當于凡人與圣位之間的過度罷了，雖有圣道，生命層次也有了升華，但是他們壓根算不上圣，他們的不死不滅是虛假的，而除此以外，所有的高階圣位全部都是靠自身成就為圣，其特征是……這個就不和你們說了，你們算是有些希望，和你們說了卻是耽擱了你們，總之你們要知道，普通圣位和高階圣位從本質上就不同。”

“而所有的高階圣位，以及先天圣位，還有你們所謂的那兩個家伙，甚至包括了我，我們的本質都是相同，所以才稱之為高階圣位，因為本質相同罷了，但是本質相同的存在，比如凡物人類，人與人的差距可能比人和豬還大，古和……不，用古來做比喻不怎么準確，他已經不算是正常人類了，籍和普通人類比，這差距大到天與地一樣了，所以才有高階，先天，皇等等區別。”

申和青丘都是似懂非懂的點著頭，而鈞依然皺眉看著一言不發，羅就在旁邊繼續說道：“雖然都屬于高階圣位范疇，但是先天就是先天，與別不同，在屬于其擁有的本源領域中，他們就是無解的存在，所以擁有屬于各自不同的底牌，各自不同的戰斗方式，以及他們無敵之處。”

羅看著直播畫面上，古一拳又一拳的不停轟擊卡在高緯度缺口上的最初之蛇，每一拳打出去都有著破碎星辰的恐怖威能，這一刻的古甚至比與他對練，與之前高階圣位戰斗時更加強大，因為就在剛剛，古又補全了他的一塊短板，那就是能量補充的問題。

羅看得出來，古正在從能量之海中汲取能量。

普通圣位或許還做不到，但是任何高階圣位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極細微粒子層面之下，在看似空的虛空空間中，有著一片無時無刻不在沸騰的能量之海，能量在其中沉浮，這是整個多元宇宙能量的最終歸宿之地，也是所有游離能量最初來源之地，圣位的所謂無窮能量，其實就是圣道本能的從中提取出無限能量罷了，而古現在的做法就是如此，雖然他沒有圣道，但是也已經擁有無限能量來源了。

若是換成另一個高階圣位，那怕是可以使用權柄的高階圣位，面對這時候的古，單對單是絕對不可能打贏古的，會仿佛最初之蛇那樣用出了權柄，然后權柄被古的力量所轟散，接著身軀本體被古給轟成碎片，要面對此刻的古，至少需要三到五名高階圣位圍攻，而且還必須是打游擊戰，這才能夠限制與對峙。

可惜，古所面對的是先天圣位，那怕是最初之龍這樣被天道作為代行者，神智都有些被控制的先天圣位，也絕對不是古可以匹敵的，而現在的戰場上情景，毫無疑問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任憑古一拳接著一拳，每一拳都足以重創乃至打破高階圣位的本體，可是打在最初之蛇身上時，卻讓最初之蛇的肉身開始了進化。

此刻在戰場上的古，他也感受到了每一拳打在最初之蛇肉體上的回響，這回響有些不對勁，最初之蛇的肉體正在快速變得堅韌，變得更加堅韌，變得可以抵御他的拳力，甚至還開始出現反震等等。

這最初之蛇正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進行著進化，而每一次古的拳頭轟擊其上，都會將其肉身毀滅部分，而這毀滅的部分反倒成為了新肉身的養分與進化信息，毀滅與新生在這肉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每一秒都讓最初之蛇的肉身在變強，同時，古也感覺到了自己肉體似乎有些不對勁。

漸漸的，前后不過一分鐘時間不到，最初之蛇那既像是內臟，又像是肢體觸手，又像是剝皮了的血肉，又像是各種不知名生命的殘骸，這樣的肉身漸漸的出現了變化，變得像是覆蓋著皮膚的肌肉組織那樣，每一條肌肉都呈現出羅網一樣的精密結構，這些羅網糾結在一起，又覆蓋著一層堅韌的皮膚，看起來就像是正常生命體一樣。

羅就看向了鈞道：“這是你給古所制作的肉體吧？現在它歸最初之蛇所有了……最初之蛇雖然不是座，但是它和最初之龍都是特別的，類似他們這樣的先天魔神還有幾個，每一個都有著獨一無二的特殊性，只是因為某些緣故才無法成為座，別的也就不說了，這最初之蛇掌握著生命本源，只是差了少許就可以成為生命之主，而所差的那少許就在最初之龍身上，所以它與最初之龍是絕對死敵，成道之路，不可能有任何的妥協，在最初之蛇的面前，所有的生命都屬于它本源控制范圍，沒直面也就罷了，只要敢出現在它面前，那這生命就不可能有存活希望，而且其所有的進化，所有的變異，所有的精華，全都是最初之蛇成長的資糧，現在……古的肉身屬于它了，你可失算了吧？”

但是羅都這么說了，鈞反倒是松開了他緊皺的眉頭，而是平淡的說道：“這樣才好，若是以古現在的實力都可以重創最初之蛇，那才真是糟糕無比。”

羅頓時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他又仔細看著戰場，這時候最初之蛇的肉身已經徹底蛻變，成為了和古這具所謂外道之體一樣的結構，肌肉完整，結構完整，皮膚完整，這最初之蛇揮舞出來的觸手，光是動彈一下就引發了空間震蕩，進而空間碎裂，地風水火涌出，這可是光靠力量就達成的效果，與古的肉身已經完全相同。

與此同時，古已經停下了攻擊，羅就看得仔細，古的肉體皮膚表面時不時顫抖一下，時不時凹凸不平，仿佛在其皮膚下面有什么蟲子或者類似的東西在移動一樣。

這些全都符合羅所知道的情況，最初之蛇已經徹底奪取了古的血肉精華，不需要吞噬古，只需要得到古血肉精華的信息即可，而這就是最初之蛇作為生命本源，接近生命之主的威能，同時，古的身體也開始被最初之蛇控制影響，雖然不至于如同別的凡人那樣一念之間就崩壞解體，化為橙汁什么的，但是這時候的古肉體絕對已經在畸變的邊緣。

無論怎么看，這都是古陷入劣勢了啊，為什么鈞反倒開始變得淡然了呢？

羅是樂子人，而樂子人最難以忍受的就是明明全部都看在眼中，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看不懂，所以他就直截了當的問向了鈞道：“你都不擔心嗎？古馬上就要落敗了，我倒是可以出手救下古，但是卻不敢肯定一定可以救下來，你若還有什么后手，還有什么底牌，那就立刻使用出來啊。”

鈞聞言不屑一笑，他就微微搖頭道：“你覺得是古要落敗了？你覺得古的依仗是我給他制作的這一具肉體？沒錯，這具肉體是我全部科學知識綜合后的最高杰作，但是你覺得我的全部科學知識，對于高階圣位，對于先天圣位算是什么？連規則層面都沒法突破的科學知識，呵呵……在我為古制作這具肉體前，難道古就弱了？真正強大的永遠不是我所制作的什么，甚至不是任何外物啊，真正強大就是古本身啊。”

“一開始，看著最初之蛇這么弱小，被古輕松打敗，你覺得這算什么？這次計劃的其中一個目標，就是古要降伏最初之蛇殘留其體內的本源構成啊，而且古的覺醒還不完整，接下來的戰斗更有諸多難關，無論怎么樣，他的覺醒還要繼續，那怕無法覺醒出全部本質，他也必須要有應對復數先天圣位的戰力才夠，若是最初之蛇這拉跨，那這場計劃布局就算是敗了一半了。”

“現在不是剛好嗎？你不是一直好奇著古的本質是什么嗎？好好看著，區區肉體，區區先天，區區生命……古的本質豈是如此不便之物啊。”

而在戰場上，古確實停下了攻擊，因為他的肉體確實是出現了問題，在他肉體的各個部位，都出現了一道道奇怪的波動，這些部位從血肉到骨骼，從神經到細微的基因層面，都開始出現了變化，仿佛這些血肉骨骼基因有了自己的意識，變成了別的生命一樣，開始脫離他肉身整體，而且長出了爪牙開始攻擊他自身。

古并沒有進行什么反抗，他在感受這種奇怪的波動，然后直播畫面中，古就對著自己的胸口用力一拳，真的是用力一拳，這一拳打下去，雖然沒有出現什么洞穿胸膛之類夸張的事情，但是在其后背上一道錐形的力量沖擊波擴散出了數萬公里開外，而這一拳大部分的力量都作用在了他肉體上，然后由入微之力控制著掃遍全身上下，力量過處，波動消失，已經產生異化意識的血肉也立刻消散，化為氣血，然后又重新長出血肉來，只是一拳，自身的所有變化立刻清空，而且這一拳的力量正以震蕩波動形式在身上來回移動，讓那些異化血肉，異化意識再也無法沾染自身半點。

然后古就抬頭看向了天上，他對著最初之蛇說道：“這變化好厲害，你居然變成了我的肉體，不過你會變，我也會變。”

說話間，古低聲一吼，他的肉體就在眨眼之間變成了一具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雙手的巨物，而且這巨物迎風就漲，須臾之間就化為了數萬米長短，其九只手臂就對著最初之蛇再度狂轟濫炸，而且每一拳打下去都讓空間塌陷而非破碎，在其下方，已經落地的奇形怪狀飛船居然又再次慢慢浮空，連萬事記都懸浮了一兩米高度。

“我艸我艸，這厲害啊，重力變化了，我感覺我可以飛！”萬事記夸張的大吼著。

而這還沒完，隨著古又開始毆打最初之蛇，他也開始不停的變化十二都天神煞功中的各種形象，或風，或冰，或電，或毒，雖是以力量為主，但是這些異能量攻擊也隨之而來。

這一次，最初之蛇可沒有盡數挨打，它也分化處了無窮無盡的觸手，對著古就開始了對轟，每一次轟擊都有地風水火齊涌，也有各種力量波動擴散，而且最初之蛇本體更有進化之能，這些觸手在攻擊之中還在不停進化優化，而且古所化之相，只要與這些觸手觸碰一下，那么其被觸碰處立刻就開始了畸變，有無數的血肉牙齒在那些地方突顯，逼得古不得不立刻快速的轉化相，以此來抵消自身的血肉畸變。

一時間，整個天空上全是地風水火與空間爆碎，最初之蛇攻擊力越發強大，其血肉更是可以直接承受古的拳頭轟擊，漸漸的，其本體開始從高緯度再度擠入主物質世界。

而古所化的各種相，卻也是威猛無濤，仿如巨人怪物一樣圍繞著最初之蛇毆打，也沒見有任何的敗相，到了這一步，羅反倒是沉默了下來，開始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場戰斗，連他都無法估計這場戰斗的勝敗了，雖然從場面上來看，最初之蛇穩勝，古的落敗不過是時間問題，只要最初之蛇徹底解析完畢古的生命形式，那么古就絕對會失敗，畢竟最初之蛇的肉身已經完全轉化為了古的肉身，這先天就立于了不敗之地，任憑古如何掙扎，最后都只有失敗一途。

可是這畢竟是古，自羅結識了古之后，這古就不停超出他的各種預料，可謂是羅所遇到的生命里意外性第一，而且他也很好奇古的本質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以他就不說話了，安心看著這場戰斗好了。

這時，最初之蛇又一次徹底突入了主物質世界，它的肉身再一次有了巨大變化，那些伸展出來的觸手表面又一次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眼珠子，與此同時，古每一次所轉化的十二相之一，在轉化出來后最多兩三秒時間，這形體就立刻崩壞，使得古不得不繼續轉化，到最后，古除了還沒領悟的十二相，別的十二相只要一出現就立刻崩壞，古甚至都無法再現這些十二相。

逼得古不得不化為了本體，但是意外出現了，當古的本體出現的一瞬間，他的血肉開始了異化，左臂異化為了后土相與帝江相，右臂異化為了共工相與祝融相，左腿異化為了句芒相與強良相，右腿……

古的全身上下，除了腦袋以外，連軀體都被異化，他已經領悟的十二相全部代替了他的肉身，而且下一瞬間，這些相都開始了崩解，化為了血肉濃湯……

“敗了！”羅一聲低喝，立刻轉身就要竄出去，卻不想鈞這時候卻立刻拉住了他，因為彼此實力差距過大，鈞直接就摔倒在地。

“等一下，要出來了！”鈞立刻大吼道。

“什么出……”羅立刻又看向了直播畫面。

在這畫面中，古的肉體也開始了變化，變成了肉塊，變成了蛇……最初之蛇的一部分……

古在朦朧中看到了姐姐。

他正和姐姐坐在篝火前吃著東西，古忽然說道：“姐姐，我可能沒辦法學會你的戰斗技巧了……可能一輩子都學不會，若是這樣，我還能夠像姐姐這樣變強嗎？”

刑也在吃著東西，她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很是燦爛，眼神也是純凈無暇，恍若琉璃青空，她就看著古，又看了看周圍，又是悵然一嘆，一時間并沒有說話。

古就疑惑的看著姐姐，刑這時候就對古說道：“是可以的，古啊，姐姐告訴過你，把你的某個特點做到極，突破這極限，然后再次做到極，然后再次突破……弟弟，看清楚了，這是姐姐的極。”

說話間，刑一指頭向著古的雙眼間點去，而古的身軀在這一瞬間變高變大，無窮力量凝聚于肉體之上，這是足以擊殺高階圣位，匹敵先天圣位的力量，可是任憑他如何躲避或者招架，或者是用這力量反擊，在刑一指頭點過來時，他卻是動彈不得，在這一瞬間，古仿佛看到了死亡，不，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連死亡都會在其中“死亡”……

不過這一指頭并沒有徹底點下，只是停在古腦門前方寸之間，然后古就看著刑帶著那燦爛笑容，帶著那純凈無暇的眼眸消散不見，她只留下最后的聲音。

“下一次，古，讓姐姐看看你的極是什么。”

古茫然若失，這并不是他過往的記憶，在這一刻，古的思維似乎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情景中，滿腦袋都是刑的那一指，以及刑最后的話語。

（我的極……不是后土相的重力，不是帝江相的速度，不是祝融相的火，不是共工相的水，不是……更不是打破空間，更不是地風水火，都不是，這些都只是我極的一部分，我的極是力量，十二都天神煞相都不是我想要的，都不是我的極，但是這些都是力量的組成部分……）

（力量并非單純存在，風是力量，水是力量，火，電，毒，重力，肉體，能量……一切都是力量，力量演化了萬物，萬物也可以重聚為力量……）

（姐姐，我的極就是……力量！）

就在羅覺得鈞已經失算，而古很可能將會徹底死亡，化為最初之蛇的一部分時，忽然間，他聽到了某種震蕩聲。

在古所化的蛇體中，震蕩之聲不停擴散，仿如心臟一樣，咚咚咚，然后古的十二都天神煞相開始了一一重現，然后又化入這蛇體之中，而且，連之前還未曾演化出來的相也都開始一一浮現，只是浮現的速度并不快。

依然是由十二都天神煞相所凝聚的軀體，自這蛇體中出現，左臂異化為了后土相與帝江相，右臂異化為了共工相與祝融相，左腿異化為了句芒相與強良相，右腿……

但是這些十二相又沉入到了古的軀體中，最后浮現出來的再非十二相中的任何一相，而是一具看不清眉目的人類之體，渾身肌肉凸起，雙腳踩地，頭頂青天，既有古的容貌，又有著一種古拙渾厚之感。

然后古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無比純凈，沒有絲毫瑕疵，如同琉璃青空，而這時，就在古的頭顱面門上，還有一條蛇形在盤旋，而在古的丹田處，則有一條龍形在徘徊，這一蛇一龍都有大力，各自掙扎不休，蛇呈肉狀，龍呈氣態，各自都想要從古的肉體之中掙脫出去。

然后古的兩只拳頭豎了起來，就對準了這一蛇一龍，眼看著就將要砸下。

鈞眼中就露出了無比的期待，羅也是愕然之中露出了期待。

然后恰在古的拳頭就將要落下，而天空的最初之蛇瘋狂咆哮，如同隕星一樣墜下，正以極速俯沖向古時，一個聲音忽然響徹這個戰場。

一聲怒吼，古的拳頭下意識的停了下來，那雙無暇的雙瞳出現了雜色，雜念開始在古腦海中浮動。

而本來瘋狂下墜的最初之蛇，被一道光柱定在了半空中，一個高有萬米的巨大藍色貍貓，舉著一只巨大的吞卡……手電筒，一道光柱從其中射出，恰好射中了最初之蛇，而最初之蛇一被這光芒照射，它渾身的血肉就慢慢停息了沸騰，然后這些血肉變成了大量的蟲子，蟲子全都翻開肚皮躺平了起來，而最初之蛇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眼珠子，全部都露出了生無可戀，希望自己是一只蟲子的眼神來。

與此同時，一個持著鏈條雙刃的光頭壯漢，怒吼著waaaaagh跳到了最初之蛇的血肉上，然后虛空中出現了大量的AB符號，每一次A符號出現時，這光頭就用鏈條刃到處揮砍，每次出現B符號時，這光頭就扯著最初之蛇的血肉開始扭動拉扯，一時間最初之蛇的肉塊上一片血肉橫飛。

不單單如此，還有一只貓和一只老鼠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最初之蛇的肉塊上，貓在追著老鼠，不知道它從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張蒼蠅拍，每拍一下，最初之蛇的血肉就直接被拍扁，不管其有多堅韌，甚至可以抵擋古的拳頭之力，在這小小蒼蠅拍下，居然也直接被拍扁……

古，不，所有看著直播的知性生命，他們腦門上都浮現處了一個真正具現出來的問號。

古的質變……被打斷了。

而同一時間，無數咬牙切齒的人死死盯著直播畫面，接著，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