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同流合污

到此為止，四大關卡的對外攻擊力驟然下降，而這攻擊力本身就是腳男們后期為四大關卡添加上的，就是為了應對眼下類似的情景，無數的萬族齊攻人類城，這些武器固然奈何不得圣位，但是卻可以對非圣位造成巨大威脅，便是靈位也沒法在四大關卡前一直停留，真的會被這些武器給轟爛掉。

正是靠著四大關卡的堅不可摧，加上這些武器攻擊所帶來的清圖能力，使得這四大關卡幾乎是不可能被擊破的。

但是現在，隨著這些武器的受損，面對如海嘯一樣涌來的無窮萬族凡人大軍，四大關卡再不能像之前那樣輕松將其毀滅清圖，這就導致了萬族凡人大軍堆疊在地面，而且越疊越高，幾有要強行掩埋整個關卡的趨勢，不過好在并不是關卡上的所有武器全部都損失了，而且人類城一方也并不光是只有四大關卡上的武器。

隨著腳男們重新歸政，大征兵的展開，雖然人類防衛軍之前損失慘重，但是也還是保留下了一些種子，而新征的士兵，還有原本服役過后退役回歸的老兵，勉強是將防衛軍的架子重新搭建了起來，數以千萬計的新軍正在緊急訓練，而防衛軍的超遠程部隊，以及戰略部隊也勉強運行了起來。

隨著四大關卡城墻上武器的破損，防衛軍的超遠程武器以及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成了現在保證四大關卡不會被萬族凡人大軍掩埋的唯一保障，這些部隊全部都是高科技戰略部隊，本身戰力與防御力幾乎等于無，不過好在是可以待在關卡后的人類領地深處，這樣就免于了被圣位遠程破滅，算是在安全區，而這也是現在四大關卡還沒有被掩埋的重要原因。

“……這迷霧和禁地人類城時的迷霧不一樣。”晨陽說道。

晨陽換了一雙招子，和北冥鯤也趕來了四大關卡。

之前張好煥昏迷期間，晨陽和北冥鯤就一直守著張好煥，這其實并不是單純的照顧，畢竟要照顧也可以找護理人員，而且人類城科技發達，張好煥的身體上早就沒有了任何傷痕，之所以一直待在張好煥身邊，就是因為楊烈帶給了他們張好煥昏迷前最后的話語。

“他被搞笑之力拉扯走了，需要同樣來自他那個時代的人在他身邊提供坐標，不然他就回不來。”

正是這樣一句話，讓晨陽和北冥鯤不得不一直守在張好煥身邊，那怕之前人類城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兩人也不敢離開分毫，一直到現在張好煥蘇醒了過來，雖然又昏迷了過去，但是已經有了意識，鈞也確認了張好煥隨時都可能蘇醒，所以兩人才趕來了四大關卡。

隨著晨陽說話，在場的腳男和其余經歷過禁地人類城迷霧的人，都是點頭肯定。

無天就說道：“當時迷霧來時，所有的萬族都變得瘋狂了，但是現在，這些萬族看起來就只是稍微狂躁了一些。”

眾人都是無語的看著無天，此刻在四大關卡城墻前的那些萬族可不是什么稍微狂躁了一些，他們都仿佛是沒了自己意識一樣的瘋狂沖襲啊，那怕他們待在遠離城墻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也依然可以聽到城墻那邊的各種聲響，爆炸聲，喊殺聲，死亡時的嘶吼聲，乃至是各種肉和骨頭碎裂混合的聲音。

修羅斬就忍不住道：“別隨便開玩笑，小心張好煥蘇醒了就來埋了你！不開玩笑的說，這次迷霧的變化確實很大，至少超凡之力還保留著，在禁地人類城時，我記得我們的超凡之力都被禁止了，而且更還有一種天塌下來的壓抑感，仿佛大難臨頭一樣，而這一次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眾人都是點頭，便是腳男也都是認同修羅斬的說法，當初禁地人類城的迷霧來時，那種仿佛天都要塌下來的壓抑感，還有那種無力可使，命運確定的感覺確實是讓人印象深刻無比，

若說禁地人類城的迷霧濃度……或者用危害度來形容也可以，那時的濃度危害度是一百，那么現在的濃度和危害度最多只有一二罷了，只要曾經接觸過禁地人類城那迷霧的人就絕不可能認錯。

看到眾人在討論與猜測，李銘只是沉默不語，他時不時看向了天上的那昊天神話型態，眼中就有著巨大的悲傷。

別人或許可以不知，但他如何能夠不知道？眼前的昊天神話型態其實已經不是昊所使用出來的了，這是一段既定程序，昊將他的生命切割之后所分割出來的能力。

不要以為這種能力分割是一種強大的技能，這并不是什么一氣化三清之類的技能，而是類似人將自己的血肉，肢體，或者內臟切割下來的酷刑，不但是切割，還要切割下來后保持活力，保持能夠使用，這就相當于將一個人千刀萬剮之后，每一片血肉都還可以感受到痛苦一樣。

這時就有腳男急急跑來，這幾個腳男還來不及喘氣，立刻就說道：“沒事！那些萬族居然沒有在迷霧中發狂，現在已經調集軍隊過去了，也嚴令他們在營區里保持靜默！”

聽到這些，在場眾人都是松了口氣。

他們是不愿意屠殺在人類城內的那些萬族難民的，這些難民手上沒沾染人類的鮮血，而且他們中間很多人是與難民并肩作戰過的，還保護過人類難民，這樣的無辜者，他們其實都下不去手，現在這樣就好，至少不必將他們全部給殺光。

這時徐總也從外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盯著李銘等人看，同時也不客氣的問道：“別的話我也不說了，你們都是老人，對你們也是信得過，所以我現在就想要一句準話，昊還活著嗎？”

在場眾人都是沉默，知道詳情的不說，不知道詳情的也說不出，李銘這時就對徐總說道：“活著怎么樣？死了又怎么樣？”

“若是活著，那昊的目的肯定就是拉扯出大領主最后一份本質，那沒得說，我們就拼盡一切了。”徐總直言不諱的道：“該死的死，該沖的沖，該殺的殺，我們也不會吝嗇什么，現下人類城那些鬧騰的人，我們也不會再放任，殺一批，關一批，拉著一批和我們一起沖陣，一切怨恨就由我們擔了，該咋咋的，誰也別說誰無辜，我們保了他們近千年，勞心勞力，沒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這場戰爭是我們人類與萬族的戰爭，便是帶著他們死光了我們也問心無愧，誰不想要和平安寧的幸福生活？他們想要？我們也想要！

城外無數的人類也想要！

這個時候還說什么小市民妥協之類，那就直接全槍斃好了，這話我說的，我們腳男也基本都是這個想法，昊活著，我們就拼盡一切了！”

“若是昊已經死了……”徐總說到這里時停頓了好幾秒，這才沙啞著聲音道：“昊若死了，那我們就要啟動后手了。”

無天就忍不住說道：“后手？什么后手？莫不是投降了事吧？”

徐總立刻就用憤怒的目光看向了無天，他就厲聲吼道：“所有人都有可能投降，但是我們腳男絕對不可能！

這個玩笑以后再開的話，那我一定任死你！”

無天縮了縮腦袋，而徐總就看著眾人道：“我們不可能投降，而且會拼到最后一刻，但若是昊已經死了，現在的一切都只是假象……那在這人類城里的民眾拼死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那就要想辦法將他們送出這人類城，如同禁地人類城最后那一幕，保留下有用的種子，將他們擴散到全洪荒大陸去。”

修羅斬冷笑著反駁道：“然后呢？讓他們被萬族分割開來虐殺嗎？與其如此，倒不如就在這里拼死到最后了，至少這里是我們的主場，他們也有武器，也有規模，那怕是死，有親人朋友在身旁死，與單獨的被虐殺而死，我想前者恐怕對他們更為人道吧？”

徐總就直視修羅斬道：“洪荒很大的，我們腳男在這近千年時間里也沒有坐吃等死，我們一直都有探索洪荒大陸，往著更邊緣更深處去探索，除了萬族的主要繁衍地，往洪荒大陸邊緣深處一直走，那里的人煙變得稀少，野獸魔獸各種植物之類都會開始變得稀少，但是也勉強可以過活，除了更邊緣偏遠的地區，洪荒大陸也是立體的，地底下也有極為龐大的活動空間，這些都可以躲避開萬族。”

“人類城領地中有三個自然空洞，都是昊調試過的，只能夠從空洞往外，而無法從外往人類城，這近千年時間里，昊雖然極少露面，但是他的昊天鏡我們卻是可以經常借用，有這昊天鏡，我們已經掌握了這三個空洞的一切規律和數據，然后在昊露面的時候，我們就將這些規律和數據交給昊，然后告訴他希望如何調整這三個空洞，期間調試了六次，最后一次調試是一百二十多年前，那也是昊最后一次明面上的露面，這三個空洞的屬性就是隨意傳送，而傳送目標就是洪荒大陸各個偏遠邊緣地區，或者就是地底深處的無人空間，不限次數，不限人數規模，每五萬人會傳送到同一地點。”

說到這里，徐總頓了頓，讓在場這些人消化了他所說信息后，這才繼續說道：“我知道，這種還未戰就先想好逃跑的做法很讓人鄙夷，但是當初禁地人類城我們就是沒想過這些，所以最后那一幕時死了多少人？我們有萬分之一的人活下來嗎？他們……不管是那些懦弱的不敢上戰場的民眾，還是騷亂的，只敢游行，連軍隊都不敢沖撞的懦夫，他們至少沒有必須要死的理由吧？而且他們也是種子……好吧，有些不那么好的種子，但是他們懂得許多知識，文字，數學，物理，基礎的科學知識，邏輯，哲學……他們確實就是種子，散落到洪荒大陸各處，那怕只活下來少許，也可以將文明擴散給那些原始人類部落，萬一，萬一里面就有一些英豪誕生呢？”

眾人都是微微點頭，徐總的這個說法其實并不算錯，人類城的那些民眾只是被保護得太好了，他們并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犯，若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將他們擴散到全洪荒大陸去，讓他們體驗到人類城外的人族真實情況，到了那時不管他們是否愿意，都必須要改變了，不改變就會死。

李銘沉默了一下道：“那我可以告訴你了，準備戰斗吧，昊還活著，這一戰至關重要，不要想著逃跑或者是避免犧牲，我就這么說吧，現在你避免少死一個人，未來人類可能就要用億萬倍的數量去填平，而且……過去的幾百近千年，子牙為什么沒回來？偏偏在這時候帶著玄黃艦隊回來了，為什么？”

徐總沉重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有想過……說實話，犧牲之念我們都有，便是萬死又如何？但是我們是真的不想用那等手段，但是我們也知道輕急緩重的道理，這時候不強迫著他們沖，未來他們便是想沖都沒辦法沖了，看來還是得讓那些個毛子上了。”

就在徐總暗暗想著各種事情時，這時忽然間就有幾個腳男跑了進來，他們滿臉的惶急，一看到徐總和其余人，他們立刻就叫喚了起來：“不好了，核心城區那邊出大事了！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然后各自惶恐焦急得不行，徐總更是直接扯過一人吼道：“什么事？是有萬族跟隨這迷霧降臨了嗎？還是說有圣位……”

這幾名腳男立刻全都搖頭，被扯著的腳男就急切的道：“不是，是那些騷亂游行的民眾，他們到處在燒殺搶掠，已經殺了好多人，城區里到處都是大火，而且他們正在想辦法從警察局之類的地方搞到槍械，還綁架了許多人質，也將那些想要保持中立的人弄成了壯丁炮灰……亂了，全亂了！”

人類城各大城區現在都已經化為火海，各個高樓大廈化為火炬，地面上到處都是人群在亂奔亂竄，更還有尸體殘骸，點燃或者爆炸的載具，以及好多群瘋狂襲擊各處的隊伍。

人類城中央所有城區全部陷入到了暴亂之中，這不是之前的騷亂或者游行，而是真正的，殺人的，燒毀一切的暴亂。

腳男們一開始就沒將各個城區的騷亂當一回事，特別是在第一天征兵日之后，腳男們已經徹底看穿這些騷亂人員的本質了，怕死是一方面，長久的和平也讓這些習慣了現代文明和平社會的他們充滿了軟弱性，如果是人類一家獨大的無魔世界，那這樣的軟弱性自然沒什么不好，或許這才是普世價值觀，但是在這洪荒大陸中，這種軟弱性就是真正害人害己的了，腳男們之所以沒理會他們，就是因為他們根本鬧騰不出什么大事來，真到了要征召他們時，他們也壓根不敢拒絕。

但是誰知道，就是這么一個疏忽，現在就出了大事。

更可怕的是，現在腳男居然騰不出手去收拾這些背叛人類的人奸。

自迷霧降臨之后，八名先天圣位立刻齊齊沖入到了誅仙劍陣之中，而且在迷霧加持之下，這一次他們再不是被誅仙劍陣壓著打，反過來壓制了誅仙四劍，這使得那些高階圣位與普通圣位敢于更為靠近四大關卡，而不必擔心誅仙劍陣中隨時會射出一道劍氣來將他們給斬殺掉，如此一來，四大關卡所受到的壓力就更大了，一大批一大批的人員沖上去，還沒等他們對著城墻下方攻擊清圖，立刻就被圣位的能量地圖炮給湮滅蒸發了，

在四大關卡城墻上還有著道韻玄黃艦與天地玄黃艦存在，這兩種玄黃艦這時已經在全力爆發，各種玄黃炮齊射向普通圣位與高階圣位，這種艦群齊射是可以傷害到普通圣位乃至高階圣位的，所以兩者不得不進行防御或者躲閃，而這就可以讓四大關卡城墻上的軍人多了一些活命機會。

同時，玄黃艦上的道韻網絡也在全力鋪設，在道韻網絡籠罩下，凡人可以使用出超凡之力，不過這時候的玄黃艦并沒有啟用這種能力，而是將道韻網絡中的防御體系催發到了極限，將大量普通圣位與高階圣位的攻擊中和或者轉移，這才讓軍人群勉強可以沖上四大關卡的城墻上，否則這城墻上方早就是一處死地絕地了。

“四三四大隊！和我一起沖鋒！

一名腳男快速的從地底復活點沖出來，沖到了關卡后方要塞里后，什么也不顧的大聲吼著，然后他轉身就要先往城墻上沖，可是等了半天他卻沒有聽到身后熟悉的聲響，這讓他疑惑的轉過頭來，就看到幾名殘肢斷臂的士兵正倚靠在墻壁處，其中一個只是斷了手臂的士兵就勉強撐起了身體來，他就對這腳男道：“報告長官，四三四大隊已經沖上去了，十五分鐘前沖的……”

腳男沉默了，他看著遠處如同核彈中心的發光城墻，片刻后，就沙啞著聲音道：“那四三五序列到四九九序列呢？”

這名斷臂的士兵就說道：“報告長官，我是四七二大隊，全隊萬人，實到……萬人，我們隨長官沖鋒！”

一名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的士兵也用單手撐起了軀體道：“報告長官，我是四八九大隊，全隊萬人，實到萬人，我們也隨長官沖鋒！

“報告長官，我是四二二大隊，全隊……”

“報告長官，我是四九五大隊……”

這名腳男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然后他沙啞著喉嗓道：“好，我們這么多大隊一起沖上去，嚇也嚇死那些萬族了，走，兄弟們，我們一起沖鋒……”

自迷霧降臨第四小時左右，復原的老兵加上一批訓練最快的新兵，總計約莫兩千多萬士兵已經犧牲大半，而腳男普遍都已經死了兩次以上，這次同樣也是如之前那般，每死一次就會延長復活時間，這四大關卡已經不是絞肉機可以形容的了，兩千多萬人投入進去，真的是連個泡都沒有冒一下。

圣位對于凡人來說，真的是太作弊了，隨便一發能量洗地下來，沒有被道韻網絡防御住，或者直接打破了道韻網絡，那么結果就是所有的凡人直接被清空，連一丁點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但是這些凡人軍隊又不得不沖上城墻，那怕是有著后方的導彈與戰略武器，一直不間斷的對著關卡外的無數萬族一直轟擊，也沒法阻擋這些徹底陷入瘋狂的萬族，而且有著圣位在戰場上，那些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超過一半都被攔截住了，再有著高階圣位的空間掌控，死了多少萬族，后面就直接挪移過來多少萬族，直接就懟到了四大關卡城墻前不足一公里的位置。

現在四大關卡下方的血肉殘骸已經堆積了數千米的高度，無數的萬族，還有被驅趕的刷新人類，正如同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裹在血肉里往上沖刺，這堆積血肉都已經快要齊平關卡最高處，真等這血肉齊平了關卡，甚至都不需要等關卡破開了，這些萬族直接就可以長驅直入，而要抹消這些血肉，那就不得不用人命去拼了。

在此期間，難民中基本上所有成年人也都沖上了關卡，這里的成年人是包裹了女人與老人的，沒有任何例外，由此難民也是死傷慘重。

難民們與人類城的民眾不同，他們是真的知道萬族是如何對待人類的，一旦城破，他們是絕無幸理，更何況，難民與萬族本身就是血海深仇，他們是真的寧可死也要帶著萬族一起死的那種。

而在難民中有著足夠數量的異人，其中最強的昂是可以與高階圣位對戰的，他選擇的是溫泉關，李二選擇了函谷關，李三選擇了格勒關，楊烈選擇了陳塘關，這算是人類城除開昊，古，還有萬族強者以外的人類最強陣容了。

另一方面，李銘，修羅斬，北冥鯤他們則作為機動隊，那個關卡一時間緊急，機動隊就沖過去救場。

便是如此，在戰斗開始的四小時后，已經有零星的萬族突破關卡沖入到了人類城領地里了，這些萬族就是通過關卡上破損的那些缺口沖了進來，雖然比例很小，但是在基數足夠大的情況下，依然有數萬的萬族沖入到了人類城領地之中。

這些萬族一沖入人類城領地，立刻化整為零四散開來，四大關卡所處本就是人類城領地的最邊緣，除了四個腳男自留地的小鎮以外，基本上都保持著荒郊野外原生態的樣子，這數萬的萬族散入其中后，真是堪比大海撈針的難度。

而且在迷霧來臨后，人類城

的部分科技開始被干擾，比如通訊設備就出現了聯絡不暢與雜音等等情況，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讓人類城核心地區的暴動沒有被第一時間察覺，與此同時，生物雷達等科技造物也出現了問題，所幸的是武器方面目前問題還不大，只是這數萬的萬族卻是一個巨大的隱患，雖然已經有人類異人開始去追殺，但是所殺萬族數量絕對沒過萬，而且據這些異人說，其中還有至少兩三名傳奇或者半神級的超凡者。

與此同時，徐總和少數腳男正帶著部分紅色軍團往人類城核心地區趕去。

他們已經是出離憤怒了，個個心里都在發狠。

就目前他們所得到的情報信息來看，核心城區的暴亂是真的殺人放火了，不再是小打小鬧，到這一步，那怕是傻子都可以知道這一切一定與迷霧有關系。

這迷霧居然不單單是影響到萬族，連人類都可以被影響，只不過當初禁地人類城時還不顯罷了。

就這短短時間內的暴亂，整個人類城的群眾死傷人數至少都往億數上跑，具體多少還沒計算，但是那些暴動者到處殺人放火，特別是這個放火，一整棟居民樓有多少人啊，一旦放火，那整棟樓活不下一個來，整戶人全死光的那種。

想到這些，想到他們所熟悉的城市，街道就這樣化為烏有，這些腳男眼珠子都是紅的。

他們是下定決心真的要殺人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雖然這個好消息更像是某種苦中作樂一樣的事情。

那就是當人類城至少三分之一的民眾參與了暴動，然后開始到處殺人放火，毀滅城市時，在人類城中有一些人站了出來阻止他們，這并不是語言上的阻止，而是用武器，用人命去阻止，這些人中有學生，有警察，還有一些年老，不在征召之列的退伍軍人，也有一些往日的普通市民，他們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了巨大的勇氣，那怕是敵眾我寡，他們也義無反顧的加入到了對抗這些暴徒的行動之中，而在情報中顯示，這些人周圍聚攏了許多幸存下來的市民，而他們也武裝了這些市民，與暴徒發生了多次交戰，將一些社區給庇護了下來，所以才沒有出現全城區被焚燒殆盡的情況。

“……快到了。”

徐總對著其余腳男道：“到達城區后，立刻進行分散，每人帶領一百紅色軍團士兵，所有暴徒一律鎮壓，敢持武器者，殺，瘋言瘋語者，殺，不立刻下跪繳械者，殺……不要再保持克制了，對他們保持克制，就是對無辜者袖手旁觀！

“明白！”

“殺殺殺殺殺……”

“老子要看到血流成河！

腳男們都是群情激憤的嘶吼著，他們眼珠子都是紅的，就在徐總還要說什么時，這時又有情報傳遞而來，這是紅色軍團偵察兵從最前線傳遞回來的情報。

徐總和眾多腳男們聽了一陣，各自臉色都露出了古怪。

這些暴徒中有很大一部分脫離了核心城區，他們找到了大量浮空載具之類，然后在魔法……沒錯，前線偵察人員直接將其稱呼為了魔法，因為他們是與萬族交戰過的，所以自然知道萬族的超凡職業者與魔法之類，而他們就稱呼這是魔法。

這些暴徒利用載具和魔法，搭乘了超過載具承載數量的暴徒，而且以這些載具不可能爆發的速度進行了飛行，而其方向已經脫離了各個核心城區，開始向著覺去野外方向而去。

眾多腳男彼此對望，他們呆愣了幾秒，然后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同一句話。

“……散入荒野的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