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抱歉,我得還錢

啪……

一名高約兩米三的精壯漢子，微微起跳，單手將進攻方手中的籃球摁在籃板上，五指一抓，在對方絕望的眼神中挑挑眉，一記長傳，將籃球送到己方進攻人員手中，阻止對方劈扣的同時，完成一次助攻。

畫面一閃。

精壯漢子接球，無視阻攔在合理沖撞區的兩名黑高個，雙腳起跳直接壓了上去。

球進人飛……

畫面再閃。

精壯漢子三步上籃，猶如戰神附體，硬扛著三名撲上來的防守人員，狠狠將球砸進籃筐。

后續畫面……

摘帽、扇帽、暴扣、釘板、釘板、再釘板……

一場訓練賽，僅憑精壯漢子一人，就打得同為新秀的對手，僅有幾粒三分球進賬。

圍在場邊的眾多球隊教練、球隊經理、各路記者，以及球員和圍觀者，無不目瞪口呆。

“天吶，這也太靈活了吧？”

“他變了！”

“是的，跟兩年前完全不同，看起來像個暴龍，不過，我喜歡！”

“我在意的是，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據說是XBA地獄級訓練營……”

XBA與CBA有很大不同。

前者屬于純商業性質，目的是吸引觀眾，帶動產業發展。

XBA球員為了展現暴力美學，能扣籃絕不投射，為了營造肌肉碰撞的刺激畫面，能合理沖撞絕不拉開距離，為了觀賞和趣味性，能玩出花樣，絕不老老實實得分。

這就是商業運營。

在如此氛圍中，大姚完全拋棄CBA養成的習慣，將起身、瞄框、曲臂、出手、打板，改為屈膝、降重心、抬臂。

因為起身、瞄筐、曲臂、出手，容易被冒，而屈膝、降重心，不但能防備對手，還可以抬臂做出假動作，方便拋射或者突防扣籃。

北美文化和北美男籃風格，與XBA相似，這就造成習慣XBA暴力打法的大姚，在北美遠比另一個時空更受歡迎。

可惜的是，霍頓收購的快船，沒有狀元簽，僅僅名列首輪第八位，根本不可能得到大姚。

不過也沒關系，大姚的任務是給青山中醫院拉富豪級客戶，用于償還欠款，即便沒客戶，他也要憑實力創造客戶……

葛小天觀看完錄像，頓時明白大姚給自己傳達的意思：吃的很開，肯定能賺！

抬頭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北美那邊應該是上午十點，隨手撥通大姚通訊器。

“你別催我還債好不好？這讓我很有壓力。”

“哈哈，開個玩笑，看最近新聞，葛老板那么忙，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年輕的大姚酷似悶葫蘆，但在軍旅風格的精英兵種影響下，不但令其性格變得豪爽開朗，原本磁性沙啞的聲音也帶上一股鐵血味道。

很性感。

或許是地獄級訓練太痛苦，吼壞了聲帶……

“姚啊，新秀聯合試訓什么時候開始？”

“已經測試完身體素質，今天下午會進行對抗。”

“這樣，我給你打個賭，只要你能拿到狀元，我就給你的貸款打折，并且，如果在新秀賽季拿到榮譽，什么新秀最佳陣容，什么最佳新秀，什么最佳第六人，榮譽越多，折扣越大！”

“真的？”

“真的！你想想，兩億債務，哪怕9.9折，你也能節省兩百萬。”

“總感覺您不會那么好心……是不是還有其它條件？”

“沒有，我完全為你好。”

“回頭我讓人把電子協議發給你，當然，現在你的首要目標是拿到新秀狀元，9.9折！”

“開始就是99折？”

“嗯！對了，別忘了咱的另一個任務，拉客戶，如果你不努力，該協議作廢。”

北美男籃聯合試訓營。

下午三點。

新秀首輪對抗賽即將開始。

大姚手捧SGpad坐在觀眾區，仔細看過神秘人發給他的資料，環顧一圈同為新秀的各類球員，咬咬牙，暗中下定什么決心……

起身挪到一名看起來還算面善的黑大個身旁，略微生疏的假裝道：“嘿，兄弟，我認識你，庫爾德！”

黑大個有些迷茫，似乎記不清他與這位華夏更大個，有什么交集，但這位華夏更大個很強，“哦，姚，你好。”

“兄弟，聽說你堂兄在灰熊混的很不如意？”

“是的，他前年腳腕受傷，一直沒有恢復。”

“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勇猛嗎？”

“其實我也負過傷。”

大姚擼下高筒襪，露出前年骨折后，在青山中醫院因穿戴輔助器留下的疤痕，“看，曾經我這里面有根十多公分的鋼釘，穿透骨骼，焊接鋼板……”

“嘶……”

黑大個倆眼瞪圓，很是難以置信。

“現在我好了，也變得更強了！”

“我堂兄肯定很羨慕。”

“其實你堂兄也能做到像我一樣！”

大姚揮揮手中的SGpad，“你有嗎？”

“我沒有。”

“那你需要買一臺……這是我的聯系方式，等你有了SGpad，我傳給你一個內部出程序，只要注冊，你或者你堂兄，就有可能變得像我一樣！”

大姚微微一笑，坐會原位置，打開記事本：

今天，5月2號（北美晚一天），拉攏客戶兩名，成功率……50。

旋即，大姚打開另一份資料，瞅向另一位白大個……

許久之后。

臨時助理有些看不下去了。

“姚，你在干什么？”

“抱歉，我得還錢！”

又是許久。

大姚遺憾的看一眼沒接觸的十幾名新秀，換上球服，登場試訓。

只不過令場內外新秀、教練、球探、球隊經理、眾多記者驚駭的是，原本就寄予厚望，絕對是本屆狀元的華夏大個子，今天竟然似乎又變強了！

摘帽、扇帽、釘板、搶斷也就算了，竟然還會投三分！

并且，出手十分利索，次次都是空心！

最扯淡的是，你一個高達兩米三的大個子，玩什么后仰？

誰能蓋你？！

這讓原本認為大姚不適合自己球隊的教練，也紛紛動了心思。

“全能中鋒！”

“聯盟不缺大個子，但缺少腳步靈活的大個子！”

“外線中鋒？我的天，我似乎看到一個新時代！”

“拿下他，不惜任何代價，我們球隊必須得到他！”

“我要用未來三年的首輪選秀權，加上兩千萬富蘭克林，換這一屆狀元簽！”

“大鯊魚有麻煩了！”

“不，我感覺所有中鋒，包括大小前鋒，全都有麻煩了！”

而球場上。

大姚咆哮一聲，力拔山兮氣蓋世，以巨大身軀震懾上前封堵的防守方，將球砸進籃筐。

等到落地，之前的狂暴氣息瞬間消失，臉上露出一絲歉意，拉起倒地的對手，“抱歉，我得還錢。”

十幾秒后。

大姚縱身躍起，單手抓住剛剛脫離進攻方手掌，處于上升的籃球，“抱歉，我得還錢。”

一分鐘后。

大姚扣籃成功，手抓籃筐吊在半空，俯視坐倒在地的兩名防守人員，“抱歉，我得還錢。”

啪……

球被扇飛……

“抱歉……”

唰……

球被搶斷……

“抱歉……”

砰……

球被摁在籃板上……

“抱歉……”

短短二十分鐘的試訓賽很快結束，別說對手球員，就連大姚隊友也滿臉懵逼。

“他一直在重復說什么？”

“聽不懂，可能是信仰。”

大姚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欽定狀元，試訓結束，眼看新秀們即將離場，飛快取出SGpad……

“兄弟，請留步！”

第二天，華夏5月4號。

葛小天再次觀看選秀視頻，卻聽說大姚為了拉攏客戶，準備搞個餐廳……

想到另一個時空姚餐館，葛小天似有明悟。

“原來是這樣！”

這時，道十一遞上厚厚一沓材料，“老板，最終投資匯總出來了，總共310億富蘭克林，和價值80億富蘭克林的有價物。”

“才這么點？”

“不然呢？”

02年，390億富蘭克林堪稱一筆巨款，絕對不少。

葛小天之所以嫌棄，是因為里面90是自家的錢。

或者說，一路向西投資方，約有九成是托。

比如泰妹AS通信，投資一路向西，是償還半年前早就談攏，采購紫蜂服務器和架設紫蜂網絡的欠款。

比如南洋農業，投資一路向西，是為了支付種子專利授權費和采購農用機械的賬款。

比如南越鞋業，抵押給天成50萬畝水田，是為了購置制鞋設備，和較好天成，避免撤離那兩座十萬噸碼頭。

比如臺省塑膠，投資一路向西，是為了拿到新型塑膠技術和獲得天成巨額訂單。

真正的投資方是誰？

南棒子KS集團，和西伯利亞石油公司。

就這倆！

或者說，搞這么大動靜，搞那么轟動，只是為了忽悠這倆企業……

畢竟這年頭除了華裔、華人，真沒多少海外企業，或者海外官方，認可華夏市場。

而屁顛屁顛跑過來的，也全都狼子野心，想壟斷某個領域。

否則另一個時空，也不會有那么多的華夏企業，相繼破產、倒閉、被收購。

道十一抽出兩頁資料，“KS集團總計投資20億富蘭克林，獲得利民活動中心燃氣項目的5股份，西伯利亞石油公司抵押瀝青、木材、礦石、農場，獲得燃氣供應權，擁有利民活動中心燃氣項目10股份，天成負責管道鋪設、周期性維護、整體運營，占股85。”

“股份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他們的錢和資源，先把咱的項目盡快搞完。”

“老板，日后，您若對他們動手，咱天成的名聲可就臭了。”

“在國內美名傳，海外……與我何干？”

“況且，完善整個項目，怎么也要五六年，到那時，說不定咱們又有了新項目，繼續挖坑讓托帶著他們一起往里跳。”

“資金和物質到位，轉換為紅鈔，基于上下道口產業園，扶持新公司，幫助新個體戶創業，再招收一大批新員工，大伙兜里就都有錢了，今后是建新房，還是買新房，又或者兩個都要……有的是選擇。”

今天，一路向西投資方會議主要商議各個區域需要分配的投資額度。

有GIS系統，事情變得很簡單。

模擬一遍，計算造價，優先選擇收益周期最短的項目，然后通知天成承建負責人，讓那邊調度人員和設備，奔赴即將開工的高速項目工地。

這就是天成效率。

而迅疾的反應速度，也令倆真正投資方格外安心。

是夜。

龍天科技的企劃方案，被送到錦繡川大學城運營部辦公室。

葛小天燒了整整一天腦細胞，很想玩會游戲放松一下，揮揮手，示意道十一：

“這事讓老王自己決定，要是每個公司的決策都找我，我還活不活？”

“老板，老王感覺這個計劃有可能影響咱們整體發展。”

“你看過了？”

“看過了。”

“什么企劃？”

“龍天決定分割智能一卡通業務，當然，實際上還是采用智能一卡通的核心技術，只不過更改外觀，重新設計UI桌面，形成一個新品牌，創造一個競爭對手。”

“只要智能一卡通，或者個人終端的理念不變，怎么折騰都行。”

葛小天不無不可，人們買房都已經擁有多樣化選擇，未來的智能一卡通肯定不會局限于三四款造型，那樣會讓天成失去色彩。

如果除了衛華的mate系列，還能再搞出幾個……

“大米？！”

“哦，是您前年從金山挖來的雷經理，經過這段時間培養，已經可以帶領團隊獨立出去。湊巧六大芯片企業成立，大米科技發售年輕化的廉價機，也能促進中低端電子產品的發展。”

“你不說，我還真差點把他給忘了。”

“他目前是龍天科技SGpad市場總經理，有種方面經驗，創辦大米不是啥難事。”

“把SGpad、智慧家居、紫蜂基站也分割一部分出去，只做一種產品，沒啥出路。”

“好的。”

“這個……ZTC中天？不是中興？”

“是中天，新企業，不過他們拿不到神龍芯片核心技術，是基于編碼器，用華夏文塑造漢化系統，相當于給智能一卡通套個殼子，調整外觀，采用大米科技芯片，發售ZTC個人終端。”

“還可以，但進來督促對方發展出自己的技術，實在不行……天使投。”

葛小天說完，忽然想到當初購買手機中的戰斗機時，欣賞許久的夏新，“夏新呢？”

“它是中外合資企業，已經上市，目前龍天科技公關隊伍正在跟對方接觸，但掌控企業的人是海外資本，想讓他們改用神龍芯片，幾率不大。”

“那就算了，有的是替代企業，波導、天語、中興、僑興的CECT………大不了，讓暗中表態擁護龍天的家電商，比如格力、康佳、海信等等，全都搞搞個人終端，也好搭配各家產品。”

“這么一來，智能一卡通豈不是要爛大街？”

“不，智能一卡通不是品牌，是跟手機一個意思，未來或許可以成為個人助手、個人智腦，而品牌要掛在前面，你如衛華手機，改為衛華智腦，大米手機改為大米助手等等。”

“明白了。”

“當然，不論各家智能一卡通能搭載多少功能，一定要質量為先。畢竟分割龍天，咱們不是為了賺錢，而是打造百家齊鳴，以殘酷市場競爭，促進華夏科技進步。”

“您是想用多個品牌，分攤暴產能積壓的電子器件吧？只要他們進貨，哪怕造出成品賣不出去，咱們也等于清庫存。”

“然后低價回購，賣到黑山、非洲、尼奧布拉斯，替換前段時間鋪設的老式智能一卡通，一出一進再一出，高，實在是高……額，老板，我還有事，先走了！”

“晚了！怪不得最近我總感覺自己像個大反派，原來是你這老兒在潛移默化的影響我，本來多么正大光明，積極向上的計劃，卻硬生生被你說成陰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