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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尚書省內 第二十三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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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0-08-31  作者:天堂發言人
第四部虎膽縣令第五部尚書省內第二十三章試探

第二十三章試探

接下來,又是一些繁瑣程序,結束后,差不多已是正午時分,天子細嫩的聲音說了兩句,丁晉離得太遠,沒聽清楚,不過自然會有內侍代為復述,幾個小太監隨即尖著嗓子喊:圣諭,賜宴!

像這樣級別的宏大會議,宮中的宴會當然是少不了的,不過這些宴會總是很正規,也就是枯燥古板的意思,皇帝端坐在遙遠的高高的御榻上,大臣們按照職位高低就坐,從御座下一直排到龍尾道下面兩百米遠,酒不能多喝,菜不能多吃,非常拘束,很不自在,太缺少生動活潑,太缺少個人心情舒暢。

但是就是如此讓人厭煩的宴會,也不能匆匆而止,就像現在流行的日程安排、時間規劃一樣,大朝會的各項子項目,都要消耗一定的時辰,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既不能多了,也不能少了。

幾名御史到處巡視著,官員們還不能交頭接耳,于是,大家也只能這樣無聊地枯坐著,只有皇帝和御座下的重臣隔一會聊上幾句,恐怕也多是些沒營養的話。

唯一讓官員們有些欣慰的是,終于熬到了宴會的結束,天子下詔與萬民同樂,也就是在含元殿前面的巨型廣場上,舉行各種花樣的表演,有民間藝人、有馬球比賽、各種雜技節目競相登場,謂之“百戲”。

說是“與萬民”。不過是召集了一些通過“政審”和嚴格搜查地長安百姓來到宮城,做做擺設,人數還沒有官員們多,說白了就是個“象征意義”。

不過這些幸運的百姓,可不管什么充場面或者做擺設之類的看法。他們個個興高采烈、歡聲笑語。這輩子能來到皇帝老兒居住的地方看看,也算沒有白活。

官員們的心情,同樣是非常高興,剛從酷刑般地宴會上解放出來,總算能大大松一口氣。這些平日或看慣了或不在乎地“雕蟲小技”。現在也覺得頗為有趣。何況能選入宮中表演的藝人們,自然都是行業中的“佼佼者”,實力肯定要比尋常街頭巷尾的雜耍班子強多了。

這些所謂的“百戲”。其實和后世諸般玩耍也沒有多大不同,比如表演特技地孩子。在駱駝或馬之間翻滾跳躍;身材健壯威武不屈地大漢們,表演神奇武功,刀槍不入;還有術士們用障眼法表演取出內臟;此外,還有布袋戲、說書人、幻術師、走鋼索、侏儒表演、雜耍人、軟骨功、吞火者等等。(萬卷屋)

表演藝人加觀眾再加護衛地士兵們,諾大的廣場上聚集了上萬人,這場盛大的“與民同樂”,要進行差不多兩、三個時辰,直到天色黑下來時,才會結束。

接下來,又是盛大地晚宴,含元殿及外面的廣場,被幾千只火把照耀得通明,天子和官員們一邊吃著宴食,一邊可以欣賞盛大地“歌舞晚會”由皇家教坊司的幾千名樂師歌姬,為眾人表演精彩的歌賦和舞蹈。

這些節目中,有身姿矯健的“健舞”,如劍器舞之類,一舞劍間,令四方震動,觀者人山人海,容顏為之變色,神搖目眩;有虔誠曼妙的“禮佛舞”,數百名舞伎以香油涂身,華蔓披肩,打扮成菩薩的法相。,舞隊一出,如佛降生,舞者曼妙的舞姿好似仙女下凡;更有雄渾壯烈抑揚蹈厲的軍舞,如破陣舞、士氣歌之類,舞者身披銀甲,手中持戟,做出打仗的態勢,舞隊舞動時,“抑揚蹈厲”,觀者無不扼腕踴躍,凜然震竦。

歌舞宴會結束的時候,已是戌時時分,像往常,這個時辰大明宮的宮門早已緊閉,但今日自不同于往日,接下來,大朝會還有一個程序:就是天子與百官,商議斟酌,共圖國事。

一般情況下,這也只是走個過程,天子裝模作樣問幾句國家可有大事,下面的大臣可回答道皇帝圣明、天下昌平,四海太平無事之類。而舉行這種形式的對答,其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表明這時代的一個核心政治主題:天子與士大夫們,共治天下。

但是在這次的“大朝會”國議上,丘度卻突然站出來說自己有要事參奏,打破了原本定下的正常流程。丁晉和站得更后邊的官員們只聽得殿中傳來一陣壓抑的嘈雜聲、驚訝聲,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幸好官員們一傳十,十傳百,漸漸把丘度的異常行為,傳到了后面。

這個時候,那些負責維持秩序的御史們也似乎把注意力都放到了重臣那邊去,沒心思再管后面議論紛紛的百官了。

只聽得大殿前面不時地傳來一陣陣爭吵吼罵聲,似乎重臣們都非常生氣憤怒,以至于竟然顧不上風度禮儀,在天子面前便發生了激烈的爭論。(歪歪書吧)丁晉等官員卻無法聽得清楚,只靠官員互相傳聲,卻又效率太低,過了很長時間,前面的吵鬧聲都已靜了下來,才有消息傳了過來。

原來,“御史大夫”丘度,竟然趁“大朝會”這個難得的機會,提出了一些自泄密事件后便似乎蓄謀已久的奏議。

由泄密的嚴重性和危險性出發,丘度闡述了自己的一大堆觀點,最后稟奏:“諸司文案,恐有稽失,請令御史就動檢校。”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丘度自上次冒然出擊無功后,并沒有承認自己的失敗,而是依然抓住泄密這個無可爭議的事實,給自己增加實力,給敵人制造麻煩。

丘度的建議,就是要讓御史們,參與到帝國的事務處理中樞去,御史臺不僅要監察官員。還要監察具體事務。并且,就此規定,他還提出了詳細地條例,比如中書省、門下省之類為決策機構,是保密的重要部門。因此外人不得擅入。必須先要向御史臺申請登記,議定具體時間;此外,省內大事的商議和決策過程,都要有一位御史旁聽。

他的奏議雖猖狂,但又合理合法。無可辯駁。且又在這個特殊敏感的重量級會議上提出。數千官員就在堂下傾聽,沒有強有力地說法駁斥,是不可能用敷衍、掩飾、鎮壓地做法給予反對的。

所以。其他重臣們雖然沒有一個贊成這種明顯會壓制自己權利的建議,但是蒼白的爭辯。無法壓制他的“正義性”,既然在話語上無法勝利,那就另尋他法或者拖延之。

最后,雖然幾個宰相都認為讓御史到各部門去檢查工作,未免“太為煩碎”“有越權之嫌”,但在原則上也同意“果有愆違,徹史自應糾舉”,不過茲事體大,不可倉促進行,應該交由政事堂會議,慢慢切磋商議著來。

在眾大臣和丘度地膠著爭斗中,小皇帝再一次讓丘度失望,點頭同意了竇剛等人地建議。丘度憤懣地幾乎要將手中地笏節摔在地上,不過可能固執的丘度永遠無法明白的是,他這種勢單力孤、永遠要和大部分人地根本利益作對的行為,即便能得到皇帝地暫時支持,也是無法長久得了的。()

這次議會上,丁晉和大部分官員,都只有沉默的份,他們沒有說話的權利,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他們恐怕連聽聞的權利都沒有。

不過,就是偶然的“旁聽”,也才讓這些中低級官員們知道了朝堂上的暗流涌動,聽著諸位重臣之間不顧風儀的切齒痛責、憤怒謾罵,眾人的心中,都有些沉甸甸的感覺。

“大朝會”終于結束了,百官們按照來時的行列,排著隊伍走出宮門,已是夜深,有些早有準備的官員,將隨身或者等候在門外的仆人身上的蠟燭拿出來點上,點點“火花”盛開在轟隆隆閉合的巨大宮門外。

丁晉找到幾位好友,和他們一起騎上馬兒,踏上回家的路。

盡管此時已經夜深,但因為是去參加重要會議,所有與會的官員可以理直氣壯的走在長安的大街上,那些巡夜的“執街金吾”也不敢問這些官員你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為什么醉酒騎馬。

“大朝會”過后,丁晉參加了幾次友人的宴會,和揚鉅越發得處得熟了,一次,揚鉅開玩笑地說,以青云的才華,我當引見給竇相才是。

丁晉當時聽了,不以為意,心里還以為他確實是開玩笑的,自己一個小小都事官員,如何會入得了首宰的眼中?

卻沒想到,過了半個月,揚鉅突然跑到丁晉家中,對他說竇剛想見見他,讓丁晉做好準備,這個休沐日就去宰相府邸拜訪。

他這讓人毫無心理準備的突然襲擊,讓歷來沉穩有度的丁晉都有些慌了神,畢竟,竇剛算是當今朝堂上最有實力的官員,如果能和這樣的大人物打好關系,對以后的仕途發展,自然大有好處。

那一天,一大清早,丁晉便穿戴一新,騎著馬兒向宰相府行去。走到半路上的時候,他自我感覺有些不太好,于是找了一條河,趴在岸邊,腦袋長長地伸在水上,以水面為鏡子,排演他準備多日的面見竇剛時的說辭,聲音何時激昂,何時低沉,語速何時該快,何時當慢,何時笑,笑到幾分,何時停頓,停頓多久,每一個眼神,每一種的表情,他都像一個追求完美的導演,設計了又設計,直至他認為無可挑剔為止。(WJXSW)

這時,有路人經過,還以為他要投水自盡,歡喜得不得了,一個勁地慫恿他:“兄臺,你倒是跳啊。”

丁晉已是成竹在胸,對那無聊路人笑笑,翻身上馬,義無反顧地向前方行去

到了竇府門第,見門房中候著多位衣袍錦繡之人,不富即貴,應該都是來拜訪宰相的人員。丁晉將名刺及一串銅錢交給下人。正尋思著只怕要等候很長時間才能被召見,那門子笑道:“哦,是丁大人,請跟小地來,這邊請。”

說完。帶著丁晉來到一處中廳。向一位華服中年人稟告道:“王先生,您吩咐下來要小的留意的丁晉丁大人到了。”

那中年人可能是宰相府中的一位管事人物,精明的目光略微打量了一下丁晉,然后展顏笑道:“丁大人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哈哈。請隨在下來。相公正在和幾位貴客談事。丁大人先在書房相侯,如何?”

丁晉笑道:“王兄客氣了。”

說完,跟著王先生來到一處雅致安靜地書房。兩人閑聊了幾句,待香茶送上。王先生自告退。

這位王兄,談吐斯文,舉止有度,恐怕是宰相府中頗有地位地人物呢。丁晉心中暗暗思道。

時間大概過去了大半個時辰,王先生又走了進來,看丁晉杯盞中的茶水早已告竭,不好意思地笑道:“丁大人,抱歉啊,今日府中有些繁忙,下人實在抽不開身,有些失禮了。”

丁晉淡定地笑道:“無妨,先生辛苦了,不用陪伴于我,王兄盡管去忙吧。”

王先生拍拍手,讓下人將丁晉的茶杯滿上,抱歉道:“剛送走了工部劉侍郎,京兆尹令狐大人又有急事來訪,相公分身乏術,所以特地讓在下過來和丁大人說聲抱歉,還望大人再稍等一刻,相公很快就過來。”

聽得竇剛似乎很重視自己,丁晉慌忙站起來道:“還望王兄轉告竇相,請勿因小子之事,耽誤大人安排,晉在這里等等無妨。(萬卷書屋)”

“好,好。”王先生溫和地笑道:“在下自會為丁大人轉告,丁大人請稍侯。”

說完,王先生又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婢女進來,為丁晉再添了一杯茶水,輕聲道:“老爺就來。”

可是這一“就”,卻是遲遲未來。

丁晉又無所事事地等了一個多時辰,漸感不耐,望望門外,正午的陽光明媚晃眼,不僅是王先生不見蹤影,就連一個小婢仆人都見不到,一種煩躁地情緒升了起來,不過想到這次地見面機會是多么地珍貴,多么來之不易,又承了揚鉅多大的人情,丁晉深吸兩口氣,壓下了焦躁。

情緒是克制住了,可是肚子又咕嚕嚕叫了起來,因為心情激動,丁晉早上便沒吃多少,這下又誤了中午飯,它便鬧了革命。丁晉暗自苦笑,這還不如在門房等呢,起碼可以和眾人閑聊打發時間,中午餓了,還可以出去吃頓飯。

終于,王先生又露面了,一進來,便滿臉羞慚地道:“慚愧,慚愧,丁大人啊,在下都不好意思進來和你解釋了,相公接到省內一個緊急折子,剛又去赴公去了。臨時走,讓在下千萬要代他向丁大人表示深切的歉意,并讓大人務必要再等待一會,相公很快就回府。”

“這?”丁晉臉上顯出些為難,有心告辭吧,又極為可惜這難得地機會;留著等待吧,通過先前的一番情形和王先生此刻話中地漏洞,他感覺今日之事內里頗有些古怪。

“好吧!”丁晉雖然有些不情愿,還是很爽快很真誠地答應了。

王先生和他客套了兩句,再次告退,似乎忘記了這位客人還沒有吃飯。

丁晉再次陷入了漫長的等待中,既然答應了對方,就要做到,這是他做人的原則。結果,這一等,又是兩個多時辰,這次,不僅看不到半個人影,都茶水都沒有再端上來,丁晉饑渴難忍,如遭酷刑。

但是,最難熬的還是無聊,讓人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規規矩矩地坐在那兒,一待幾個時辰,實在是殘酷的刑罰,丁晉無可奈何下,就找些事情胡思亂想,不由地想到今天之事的種種古怪上,這么細細一想,心中暗叫不好!

心有所思下。丁晉地臉上無法再保持一直從容不迫的笑容,神情也變得漸漸煩躁起來,過了半響,他煩躁地站了起來,在書房中走來走去。步伐越邁越大。顯示他心中的情緒極為焦躁。

到了最后,丁晉終于不耐,打開門走了出去,沉聲道:“有人在嗎,有人嗎?某有事相詢。”

喊了半天。終于出來一位白衣儒服的年輕人。此人面如冠玉。氣度瀟灑,身材風流而提拔,真正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如論面容俊秀。連丁晉見過地“美男子大臣”韋求德都要遜色一籌。

此人地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正是男人的黃金時期,渾身洋溢著一種讓人不敢仰視的英氣和魅力。丁晉雖不知他身份,但看其氣度,也絕非府中下人身份,于是開口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可知府內仆人都去哪里了,怎么此地卻無一人在?”

白衣人明亮的眼睛細細打量了一番丁晉,然后朗聲說道:“某就是府中人,請問貴客有何事?”

丁晉無奈道:“在下今日來府上拜訪竇相公,卻被一位王先生領到此處,幾次推說相公有事在忙,從清晨直到現在,在下一直在等候,可是卻沒有見到竇大人,就連仆人丫鬟都失去蹤影,故出來找人詢問。”

“哦?你說的大概是王洋吧?他是府上一名管事,恩,今天竇公確實繁忙,你不如再行等待一會,可好?”

丁晉有些生氣道:“既然竇相公繁忙,丁晉不敢以私事煩擾大人,這位兄臺,可否幫在下尋一下王洋管事?在下先行告辭,來日再來拜見竇大人。”

白衣人見丁晉生氣地樣子,卻好似很感興趣,好笑道:“堂堂宰相之尊相邀,你竟然因小小不耐就要告辭離去,你地脾氣可不小哦?”

丁晉淡然道:“宰相之尊,自然高貴,可某也不會因為想要相公賞識而諂媚折腰,吾輩固也有尊嚴。這位兄臺既不愿相幫,那丁晉告辭了。”說完,徑直離去。

白衣人看著他邁著堅定地步伐,頭也不回,不禁露出了一絲贊賞的笑容,片刻后,王洋從丁晉離去的路上走了過來,皺眉道:“盧兄,那位丁官人,真就這么走了?某還說讓他再等待一會,好好考究下他地耐性呢。”

白衣人哈哈大笑道:“走得好,走得妙,如果不走,反倒不美了。”

王洋感覺自己的腦子跟不上這位盧兄地聰明,疑惑道:“盧兄此話怎講?先前咱們在云樓上看其還是一副耐心無比的樣子,可是后來卻漸漸不耐,結果卻終不能等到最后,雖有些才華恐怕也擔不得大用啊,盧兄又如何說走得妙呢?”

盧兄笑道:“非也,非也,耐性不大又有何妨?吾今日考較的是他的心性如何,些許缺點,不過寥寥。”

王洋這才明白白衣人的真實目的,有些訝異道:“這,這如何講?”

白衣人嘩一聲展開手中的折扇,瀟灑地玩弄著,片刻,才若有所思地道:“王兄,如果將今日之事換你身上,你該當如何?”

王洋不假思索地道:“自然是好好等著,事關前程之事,等上一等又礙著什么?”

“正是如此,人同此心,有你這份求進功利之心的人,必能耐住性子,好生等待。再是那愚笨之人,也知道今日之邀,非同小可,肯定要沉住性子,耐心等候,更甚至有那心性深沉之人,必會神色平靜無波,不管多久,總是一副溫和不躁的模樣,但王兄你認為他們真是耐性極佳嗎?事出反常必有妖啊!”白衣人朗朗而言。

王洋有些明白了,遲疑著道:“難道這丁晉生氣不耐還顯出好了”

白衣人有些孤寂地嘆息道:“有些人,雖負超凡才學,但心性所定,并不以富貴榮華為念,即便無意身入這庸俗官場,也當不染凡塵,純潔尊嚴,不得輕辱。哎,這種人,很少見了,那位丁大人,當得上是溫良君子了。”

就從這點就看出是君子了?王洋心中不敢茍同,不過今日之事乃是這位盧公子一手策劃,他本來就覺得這番作為有些無聊,所以現在也沒興趣多管那個丁大人到底怎么樣,只是有些憂慮地道:“盧兄,這件事被老爺知道的話。。。。”

“無妨,此事我自會和竇公交代。”白衣人永遠是那副瀟灑的笑容,似乎任何事都不能讓他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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