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現在四下里一片寂靜，夜黑得很深，安靜的嚇人。

“我差點以為我會回不來呢！盧平教授。”卡爾薩斯感嘆地說，“不過，我怎么都覺得這里安靜的不像話。”

“沒錯，”盧平警惕的打量四周，他那蒼白的臉上露出了與之不和諧的汗水，魔杖緊緊握在他的手中，有點輕微的顫抖。

“別緊張，教授。”卡爾薩斯同樣掏出魔杖，“一般來說，他們是不會在這里留下埋伏的，不過———昏昏倒地！”

一道短促的，耀眼的紅光打到一個黑影上，黑影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留下來的小魚還是有的。”卡爾薩斯笑著收回魔杖，直徑想那個已經倒在地上的黑影走去。

卡爾薩斯看著眼前的身材矮小的黑色的影子，用魔杖點了一下那個人，那個人顫栗的醒了過來，一看見他們，立刻就跪著撲了上來，“哦，盧平，我最親愛的朋友———還有你，善良的孩子，我———”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盧平一腳踢開了。

“我可不記得有你這樣的朋友，蟲尾巴。”盧平冷冷的說道

“別這樣說，朋友，”蟲尾巴掐媚的說道，“那只是個誤會，我———”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綠光就打中了他，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卡爾薩斯驚愕的看了盧平好半天，盧平也同樣沒有表情的看著他，兩個人僵持了一會，最后，卡爾薩斯說道，“剛剛發生了什么？我沒看清楚。”

盧平大笑了起來，“那就是天譴。”

這個時候卡爾薩斯聽見了奔跑的腳步聲。他們有警惕的拿出了魔杖，一個身材魁梧的，長著濃密的大胡子的人跑了過來，他走近就大聲嚷嚷起來，“別———是我。”

是海格，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總算是找到你們了，他們包圍了城堡。”海格說，“我們正在組織學生撤離，鄧布利多讓我過來找你們。”

“情況怎么樣了？”卡爾薩斯問道。

“還好。”海格說，“他們只是包圍了城堡，還沒有新的行動。”

突然，另一個聲音在他們四周響了起來，那聲音高亢、冷酷、清晰，說不清是從什么地方傳來的，好像這聲音存在于他們的四周一般：

“我知道你們在準備抵抗。”

海格瞪起他的雙眼，想要找到這聲音的來源，但是他失敗了，那個聲音繼續說道，“你們的努力是沒有用的。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殺死你們。我對霍格沃茨的教師十分尊敬。我不想讓巫師流血。”

“把哈利•波特交出來，”伏地魔的聲音說，“你們誰也不會受傷。把哈利•波特交出來，我會讓學校安然無恙。把哈利•波特交出來，你們會得到獎賞。”

“我等到午夜。”

“是他！”海格激動的說，“打算讓他們把哈利叫出來！他們不能這樣做！”海哥近乎咆哮起來。

卡爾薩斯和盧平費了半天的力氣才讓海格平靜下來，“放心吧，”盧平沉聲說道，“學生們不會這樣做的，要相信他們。”

“現在的問題是，”卡爾薩斯看著漆黑的四周說道，“我們該怎么辦？”

“我想我們該進入學校，這樣———”盧平的話還沒說完，原本平靜的村子好像突然熱鬧了起來一樣，很多人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他們拿著魔杖，有的穿著衣服，有的人干脆穿著睡衣就出來了，他們大聲嚷嚷著，交談著。

“我認為我們應該直接從外面包圍他們。”一個聲音說，“里外包夾他們。”

這個建議得到不少人的認同。

“請安靜，靜一靜———聽我說———”卡爾薩斯聽出來這是羅斯默塔女士的聲音，她站在最高處，她大聲說，“我想，我們應該———海格？”

海格和盧平、卡爾薩斯來到她的身邊，他們看著圍在一起的人群們，每個人都很激動。

“你們……想干什么？”海格遲疑的、不確定的看著他們，“你們該不會是想……”

“沒錯，”下面的一個聲音回答，“我們要去幫助哈利•波特，保護霍格沃茨。”

“我們受夠了那個人了！”另一個人也說，“我們這一次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們。”

卡爾薩斯在盧平的耳邊說了幾句，盧平點了點頭。迅速的走到高臺上，說道，“各位———聽我說，學生們正在撤退，我想我們需要一些人保護他們。”

“可是學生們現在在哪呢？”

“在我這里，”獵頭酒吧的老板從他們身后趕過來，“我那該死的哥哥把他的學生們全帶到我這里來了。”

“哦，太好了。”盧平高興的說，他指揮眾人，“我們一起去吧。”

于是人們浩浩蕩蕩的跟著獵頭酒吧的老板出發了。

盧平突然看到卡爾薩斯并沒有跟著他們一起行動，而是朝著城堡的方向慢慢走去，“你干什么去？”盧平叫住他，“酒吧的方向是那邊。”

“我知道，”卡爾薩斯回答說道，“但是———”他一直城堡的方向，那邊已經開始傳來一陣陣轟鳴的聲音，很明顯，看來是開戰了。

“———我想那邊還需要我。”

盧平沉默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突然笑著說道，“等你回來了之后，不如由你來當我的伴郎？”

卡爾薩斯沒有停下腳步，但是他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回來，

“算了吧，這種事情還是讓哈利去做吧，我只要吃你一頓飯就好了。”

夜色中城堡的輪廓慢慢在卡爾薩斯眼中呈現出來，它并沒有以往的那樣黑暗，寂靜。

如今，這座城堡的外圍充滿了硝煙，無數個巨大的黑影在黑暗中舞動著，他們拿著粗壯的木棍，試圖敲開城堡的他們。天空中，攝魂怪在飛動著，一只銀白色的鳳凰在它們之中盤旋，鳴叫聲早已被嘈雜的叫聲，呼喊聲淹沒了。

城堡外圍的四五個身穿著食死徒的衣服的人合力在釋放一種看不見的魔法，每一次這種魔法被釋放出來，城堡就劇烈的震動一次。

這一切時不時地被兩三個魔杖照亮，鄧布利多在城堡的城墻上指揮者周圍的人，只見他一臉嚴肅的正在對麥格教授說著什么，一道綠光向他們發射過去，敏捷的鄧布利多抓住麥格教授躲開了。

卡爾薩斯站在城堡不遠處的樹梢上，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塔納斯托？”卡爾薩斯輕輕的呼喚了一聲。

“我在，吾主。”他的身后立刻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影子，漂浮在他的身后。

天空中幾百只攝魂怪已經把鳳凰團團包圍住了，再也看不見它的影子。

卡爾薩斯抬頭看了一眼，然后說道，“我需要看到他們倒下。”他指著那些合力對著城堡釋放魔咒的食死徒們說，“還有它們———”他又指了指正在進入城堡的巨人們，城堡的大門在這個時候已經被打破了一個大洞，不少食死徒正在往里面涌進去。

“有點不好辦呢，捂住。”塔納斯托在空中欠身笑了笑，嘲諷的說道。

“你只需要去做就對了。”卡爾薩斯沒有理會它的態度，淡淡的說。“去吧。”

“是。”

這個時候天空中傳來一聲悲哀的鳴叫聲，卡爾薩斯知道，鄧布利多的守護神已經被擊敗了，但是緊接著，一只牡鹿從城堡上空中飛躍了出來，一下子涌入了那群攝魂怪，隨后，銀兔、公豬、野狗各種各樣的動物從城堡后面跳了出來，飛入了攝魂怪之中。

卡爾薩斯看著時候差不多了，舉起魔杖隊中半空中，大聲的呼喚出來，“呼神護衛！”

銀白色的渡鴉從他的魔杖中噴射出來，在空中盤旋了一圈，鳴叫著加入了戰斗。它飛到了城堡上空，開始為仍在城堡上戰斗的人解圍———一些落單的攝魂怪開始襲擊城堡上的人。

鄧布利多看到這只銀白色的渡鴉，開始笑了起來，“他回來了。”他對身邊剛剛趕到他身邊的小天狼星說道。

“我看到了。”小天狼星笑著說道，“他們已經攻入了城堡了———那是什么？”他指著城堡外面的一個黑色的影子說道，那道影子飛快地從一個食死徒身邊滑過，只見一道白色的，寒冷的光芒閃過，食死徒變化為兩截，倒在了地上。他身邊的食死徒驚愕的看著這一切，等他們在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也變成了兩截。

隨后這個黑色的影子，停了下來，站到了一個少年的身后。

“是卡爾。”鄧布利多看著正在緩緩進入城堡大門的卡爾薩斯，微笑著說，“很顯然，他成功了———我們下去吧，小天狼星。”

鄧布利多來到廣場的時候，門口那邊傳來砰地一聲巨響，幾個剛剛進來地食死徒被炸飛了，一會，從煙霧中走出來了一個人，正式卡爾薩斯。

“教授，”卡爾薩斯皺著眉頭說，“現在什么情況？”

“很不樂觀。”鄧布利多輕聲說道，“我們都沒有想到伏地魔會這樣做，直接進攻城堡。”

“哈利呢？”卡爾薩斯又問道。

“他去做他該做的事情了，”鄧布利多回答說，他看了一眼不安的小天狼星，“希望他這次會沒事。”

“肯定沒事，”卡爾薩斯笑著說道，“他總是能安然無恙———”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么，赫敏在哪？”

“她啊，”小天狼星想了想回答說，“剛剛我見到她的時候我記得她和好幾個人要去八樓的———”

“———有求必應室！”卡爾薩斯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疏忽了，那里有一個從外面連接到學校的通道，肯定會有一大批人從那里進來的。”然后他快步想學校里面走去，沒有再理會鄧布利多和小天狼星。

卡爾薩斯快速的走過，長長的走廊，沒有理會躺在地上呻吟的敵人，也沒有理會一道道強光射向四面八方的魔咒。

他在一樓的拐角上看見珀西正在跟一個人搏斗，

“你好，部長！”珀西大喊一聲，沖著那人干脆利落地發了個惡咒。

“我說過我要辭職的吧？”珀西大聲地補充了一句。

“你在開玩笑，珀西！”弗雷德喊道，跟他搏斗的那個食死徒在三個昏迷咒的重擊下癱倒了。

弗雷德高興地看著珀西。

“你真是在開玩笑，珀西……我好像很久沒聽你開玩笑了，自從你——”

“———閃開！”卡爾薩斯冷哼一聲，發出一道白光，正好把從后面偷襲而來的綠光分成兩半，但是白光沒有停頓，繼續向前飛去，直到打中了，那個偷襲的食死徒的身上，那個食死徒悶哼了一聲，癱軟的躺在地上不動了。

“卡爾！”喬治沖過來抱住卡爾薩斯，弗雷德和珀西也沖了過來，“你救了我一命，”

弗雷德大聲說道，“我又欠你一次。”

“是啊，”珀西說道，“我差點失去了一個弟弟。”

“但是我們得到了一個哥哥。”雙胞胎兄弟一同說道，然后他們莊重的看相卡爾薩斯，“卡爾，我們又欠你一次。”

“為什么要說“又”？”卡爾薩斯笑著說道，他又轉身離開了，繼續上前走去。

“你要去哪？”喬治在他身后大喊。

“管好你們自己吧，我可沒時間再救你們了。”卡爾薩斯說道，轉身消失在樓道的拐角。

卡爾薩斯終于來到八樓的有求必應室，但是這里并沒有卡爾薩斯所期望的那樣安靜。

相反，這里的戰斗更激烈。納威和盧娜正躲在柱子后面，他們的對面有兩三個食死徒正在瘋狂的往這里砸過來一道道惡咒，讓盧娜和納威不敢露頭。

“卡爾！”納威看見卡爾薩斯從樓梯口走了上來，驚喜的大喊了一聲。

很顯然食死徒也發現了卡爾薩斯的到來，惡咒紛紛的又向他打過來。卡爾薩斯對于這種程度的咒語躲避都沒有躲避，因為他們一個都沒有大眾。

在卡爾薩斯把那邊的食死徒放到之后，他笑著對納威說道，“怎么樣，有沒有感到驚喜———”

卡爾薩斯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一只手強行的讓自己低頭，一道魔咒剛剛從他的頭上飛過。

“驚喜什么啊，”卡爾薩斯聽見了他一直想聽到的聲音，“只剩下驚了，沒看到喜。”

赫敏放出一道紅光把最后一個敵人打到，然后不滿的看著卡爾薩斯，“你去哪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赫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熱烈的吻堵住了。

良久，兩個人才分開，赫敏紅著臉看著卡爾薩斯，“唔，總之，回來就好。”

“抱歉，”納威弱弱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卡爾薩斯看了他一眼，然后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是哈利，”盧娜說道，“他告訴我們這里有一條從外面進來的秘密通道，可能會有很多敵人進來。”

“然后呢？”

“很明顯，”盧娜揚了揚眉毛，“我們來晚了，當我們來的時候只剩下這幾個最后進來的人。”

“還好我們來晚了，”納威說道，“要不然我們可打不過這么多敵人。”

“那么———”卡爾薩斯問道，“———哈利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赫敏說，“他不見了。”

卡爾薩斯打開了有求必應室的門，發現里面是空蕩蕩的，正中間擺著一只木制的柜子。

“這是什么？”赫敏問道。

“消失柜。”卡爾薩斯拿起魔杖對準它，“馬爾福整個學期都在修它———”卡爾薩斯的魔杖發出一道熾熱的火焰，這柜子立刻就被燃燒了起來，過了一會，柜子被燒成了一團灰燼。

“好了，”卡爾薩斯對他們說，“我們趕緊離開吧。”

他們正順著樓梯小心的往下走的時候，城堡的周圍傳來了劇烈的震動，似乎有千百個人浩浩蕩蕩地，高聲吶喊著朝從外面沖了進來。

他們跑到窗戶旁邊趴著向外看。

“是馬人！”納威興奮的叫到，指著外面。卡爾薩斯看見無數的密密麻麻的馬人從城堡外邊的樹林里奔跑出來，他們的利箭紛紛射向食死徒中間。

大片的在外圍的食死徒們開始崩潰。

“看吶！”赫敏也叫了起來，“還有海格！”

果然，在馬群的最后面，一個巨人正在緩慢的行走著，它一只手拖著一根木棒，另一只手，它的身邊跟著一個身材稍微矮小一點的，那就是海格。

“很顯然海格和馬人們交流的很順利。”卡爾薩斯抱著胳膊靠在墻壁上，“誰說海格不是一個好的神奇生物課的老師呢？”他微笑著說，“如果我以后當上了學校的校長，我一定還會繼續聘用他的。”

這一次，盧娜贊同的點了點頭，“我想他一定會是一個好老師的。”

他們來到大禮堂門口的時候，發現那里的人擁擠極了，很多人都想擁上前門的臺階，隨著一陣激烈的馬蹄聲，馬人們沖進了禮堂，與此同時，原本通向廚房的門被炸得脫開了鉸鏈。

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浩浩蕩蕩地涌進了門廳，尖叫著揮舞餐刀和切肉刀，走在最前面的是掛著吊墜的克利切和穿著一件縮小了的黑色毛衣的多比。

“是多比！還有克利切！”赫敏驚訝額捂住嘴。

“是啊，”卡爾薩斯笑著說道，“多比的那件毛衣是我送給它的。”他笑著用魔杖擊倒一個準備偷襲多比的食死徒。

“謝謝你，法爾克先生。”多比尖叫的說道，“為了偉大的哈利•波特！還有尊敬的法爾科先生！”它尖叫著又沖向了一個食死徒身上。

“為什么輪到我的時候就不用“偉大的”三個字了呢？”卡爾薩斯郁悶地看著正在偷笑的赫敏和納威，只有盧娜一本正經的說，“那是因為你不夠偉大。”

“你說話總是這樣讓人不愛聽，盧娜。”卡爾薩斯笑著說，他有看向熱鬧的禮堂“不過，我想這一次家養的小精靈們可以徹底的翻身了。”

“戰斗！戰斗！為我的主人、家養小精靈的捍衛者而戰斗！以勇敢的雷古勒斯的名義，抵抗黑魔王！戰斗！”

這樣的聲音壓倒了禮堂里大部分的聲音，小精靈們對準食死徒的腳脖子和腿肚子又砍又刺，一張張小臉上燃燒著仇恨。

伏地魔處于禮堂的最里面，他驚慌的看著大勢已去的局勢，而鄧布利多正在禮堂的正中央幫助其他的人解圍。

卡爾薩斯注意到伏地魔正悄悄的把魔杖對準鄧布利多，于是他打算沖過人群過去阻止他，不過他聽到哈利大吼一聲———

“盔甲護身！，鐵甲咒立刻橫貫在禮堂中央，伏地魔環顧四周尋找是誰發的咒。終于發現哈利站在他的對面。

吵鬧的禮堂瞬間安靜了。

“哈利！”赫敏小聲的說道，

禮堂的最里面，伏地魔和哈利開始互相對視著。

“你來這里就是個錯誤，伏地魔。”哈利大聲說，在絕對的寂靜中，他的聲音傳得很遠。

“錯誤？”伏地魔嘴里發出嘶嘶的笑了，“波特，你要知道，我從來不做錯誤的事情。”

“你已經跑不了了，”哈利平靜的說道，“今天，你就要滅亡了。”

“我不會死！”伏地魔叫道，“你們———”他指著在場的人說道，“你們今天都要死！”

卡爾薩斯撲哧一聲笑了，這樣的笑聲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是那樣的突兀，很多人都看向這個小聲的來源，他們看著正在笑著的卡爾薩斯，有點茫然。

但是，又一個笑聲響了以來，是鄧布利多，他開懷的大笑著，好像遇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

接著，小天狼星也笑了，同鄧布利多一樣，開懷的大笑起來，好像這輩子遇到了什么最高興的事情一樣。

更多的人笑了，沒有人知道為什么笑，就是這樣，笑聲慢慢的感染者每一個人，最后，整個禮堂的人都笑了起來，禮堂成為了一片笑聲的海洋。

“這有什么可笑的？”伏地魔氣急了，他想壓過這一片的笑聲，但是沒有成功，所有人都大笑著看著伏地魔，于是，他舉起了自己的魔杖，朝天空喊出了他最熱切的希望：

“阿瓦達索命！”

“除你武器！”

綠色的咒語與紅色的咒語產生了激烈的碰撞，擦出了燦爛的火花，在所有人的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后，他們發現：那個曾經讓所有人都恐懼的人，那個魔頭，最終像凡人一樣地死去了，他的尸體在癱軟、抽搐，蒼白的手里空無一物，那張蛇臉空洞而茫然。

隨即，整個學校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喧嘩，喊叫聲、歡呼聲、咆哮聲震天動地。

太陽在霍格沃茨上空冉冉升起，大禮堂里洋溢著生命的光明。人們盡情表達著哀悼和歡慶、悲傷和喜悅的情感。

赫敏激動的抱住卡爾薩斯，熱切的淚水涌了出來。卡爾薩斯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姑娘，緊緊的把她抱在懷里。

“雖然我覺得不應該打擾你們，但是———”哈利很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他的身后站著鄧布利多。

“當然，”卡爾薩斯說道，“你們來的不是時候。”

“別在意這些了，”不知道從哪里沖過來的羅恩跳到卡爾薩斯的肩膀上，“卡爾，我們贏了———”

“羅恩———”赫敏不滿的看了叫了他一聲。

“謝謝你，卡爾。”哈利說道。

“我沒做什么。”卡爾薩斯微笑著，平靜的說，“你做的很好。”

但是哈利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就被人們拽走了。他們把他高舉在空中，熱烈的慶祝去了。

“一切都結束了。”鄧布利多笑瞇瞇的看著人群們。

“是啊。“卡爾薩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