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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住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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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0-10-31  作者:小秦子
房間里安靜極了,窗簾拉著,又沒有開燈,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他摸索著把燈打開,才發現她一個人蹲在墻角,周圍是滿地的狼籍,她的身子縮成一團,像個蝦米,仔細看,能發現她在微微的顫抖著。

他心里一陣撕扯,走近她,問:“你要見我?”

她沒動,抱著身體,頭還埋在膝蓋里,仿佛根本沒聽到。

均他又走近一點,蹲下身,試探的伸出手。就在這時,她驀地抬起了頭,在微弱的燈光中,她的一雙眼睛大得可怕,直直的瞪著他,雙目卻無神,仿佛只是虛無的瞪著某處,眼皮子連眨也不眨。

他猛然一怔,手僵在半空。她的樣子已經瘦得可怕,一張臉只有巴掌大,眼窩深深的陷下去,更顯得眼睛大。不知為何,他覺得錘心刺骨的疼,她的眼睛明明沒有任何光彩,卻深深的刺痛了他。

她好像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認出他來,又盯著他看了一會,才說:“你不要動爸爸,也不要傷害曉風。不要動我身邊的人。我答應你。”

群沒頭沒腦的幾句話,他卻立刻聽明白了。

短暫的靜默之后,他說:“我要這個孩子,你不要妄想打他的任何主意。如果你嘗試,我會不擇手段,到時候你和所有被你連累的人,都會死得很難看。”

說不恨她,那是不可能的。尤其當她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還不忘和他談條件,她用他的孩子做籌碼,要他放過許方小說憲和任曉風。她一點兒也不想要這個孩子,她不要給他生孩子,卻忘了,這個孩子,也是她的!這是他們的孩子!

她那一雙大大的眼睛還是牢牢的盯著他,有氣無力的說:“陸宸,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等你有那本事再說。”

他不屑理會她,在他眼里,她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對手。他站起來轉身走了,臨走時把房門鑰匙丟了下來。

她顫抖著爬過去,把鑰匙握在手心,握得那樣緊,連手指都在簌簌發抖。她咬緊了牙齒,咬得牙關咯咯作響。眼淚終于掉下來,很大很大的一顆,哧一聲砸在地板上。

兩人再一次的交鋒之后,終于達成協議。她同意把孩子生下來,但是他不能干涉她的自由,她還要回學校去,再過三個月就可以申請休學,她只要消無聲息的把孩子生下來,一切或許還能恢復原狀,至于陸宸要怎么處置這個孩子,都與她無關了,她想管也管不著。

她在家里又休養了兩天,廚房每天換著花樣燉補書給她,她現在聞著燕窩的味兒都想吐。所幸這么調理下來,她的臉色總算恢復了點紅潤。

她提出回學校上課,陸宸很輕易的答應了,上車時,吩咐司機:“看著她,有什么閃失,我唯你是問。”

他這種口氣,令平凡反感,卻沒有說什么,坐進后座,砰一聲把門摔上了。車子發動起來,把陸宸的身影拋至身后,她才長舒了口氣。

但她還沒放松多久,立刻又想起論壇上的事。不知道會不會像任曉風所說,照片已經刪掉了。可是流言卻不能阻止。她破罐子破摔的想:就這樣吧,反正最倒霉的她都經歷了,情況再差也不會壞到哪去了。

到了學校,一切卻有些出乎意料,大家還是那樣好奇的看著她,卻不是鄙夷的眼神,反而像是充滿了羨慕。甚至有同一個系的跑過來跟她說:“原來你家那么有錢,你怎么不早說啊?那些在論壇上造謠的人真是離譜!”

她愣了愣,一時沒理清,但也猜到了不離十。

果然劉瀟瀟告訴她,她不在的時候,袁皓的秘書代表他在BBS上回應,證實許平凡與陸宸的確是兄妹關系,金泰與陸氏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照片上的飯局也只是正常的應酬。他的秘書在最后甚至嚴重的宣布,這張照片侵犯了袁先生的權,同時懷疑拍攝該照片的人有竊聽商業機密的嫌疑,袁先生將保留追究的權利。記住本站:.

赫赫有名的大銀行家發話了,誰還敢不信?更何況他把話說得這樣重,一個小小的學校論壇哪敢違他的意,立馬刪照片鎖帖,還公開發帖向金泰和袁皓道歉。但最終沒能查出發帖人是誰,那個人很謹慎,用的是新注冊的id,并且ip地址查出來,只是學校附近的一個網吧,網吧里每天來來往往那么多人,根本不可能查出具體是誰。

袁皓的本意也并不是真要追究這人的身份,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劉瀟瀟還有些感慨:“你說這人到底是誰,要這么針對你呢?”

她搖了搖頭,經歷過這樣的大起大落,只覺得累:“我不知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以后別再提了。”

劉瀟瀟也頗為贊同的點頭,拍了拍平凡的背心:“這樣也好。還怕你一時想不開跑去自殺,害我白擔心了好幾天。”

她覺得觸動,上回她在任曉風的家,接到劉瀟瀟電話的時候,一度以為她要跟她絕交,可她卻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一個勁的擔心她。這樣的友情,在她四面碰壁,到處都是絕望的時候,更顯得彌足珍貴。

她伸手抱住了她,有些矯情的說:“瀟瀟,謝謝你。”

劉瀟瀟的身體猛然一僵,半晌才錘了她一下,說:“瞧你這說的,別再讓我掉雞皮疙瘩了行不?”

她覺得幸運,原來還有一個人,好在還有一個人,是站在她身邊的,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不久之后,她才發現這個詞,實在是有夠可笑。

兩個人有說有笑去系辦,平凡把自己無故曠課數天的理由解釋了一下,系教務員訓斥了幾句,也沒有為難她。

生活好似重新平靜下來,除了她肚子里增添的這一條生命。

這天下課,平凡剛從校門走出來,就看見一輛黑色悍馬停在面前。這不是她家的車子,她看了看表,這個點司機應該還沒出來。

她想繞過去,這是后車窗搖下,有人叫住她:“許小姐,”她回過頭,認出車里坐的是袁皓,他禮貌的朝她微笑:“你現在有空吧,能和你聊一聊嗎?”

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還是點頭,他已經為她拉開車門,她坐進去,身邊是這個陌生的男人,她覺得陌生,還有一點小小的恐懼。

照片的事,若不是他的幫忙,不會這么輕易解決。他一個堂堂大總裁,還不至于要秘書在大學的BBS上為自己澄清,所以這件事擺明了是他想幫助她。他們才見過一次面,至少在平凡的印象里,他們那次吃飯就是第一次見面,她怎么也想不通,他為什么要出手幫她。但無論怎么說,他都是幫了她這個大忙,所以她沒有拒絕他。

他們選了附近的一間咖啡廳。車子停在外面,司機下來替他們拉開車門,目送他們進了咖啡廳坐下后,才靠著車門點上一支煙。

他們揀了靠窗的位置,袁皓一坐下,侍者馬上走過來,彬彬有禮的問:“袁先生要喝點什么?”

“清咖。”又問平凡:“你呢?”

“冰水。”

冰水很快送上來,平凡沒有動,玻璃杯上很快凝上水珠,順著杯壁緩緩滑落。

袁皓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手指按著藏在公事包里的一疊檔案。沙發座椅很柔軟,桌上的水晶樽里燃著燭,燭光在空調的暖風中搖曳生姿。

上次他并沒有看清她的正面,這次仔細的打量,只覺得纖細脆弱,有種幾乎不能觸及的美麗。濃密的長睫毛不安的顫動著,偶爾抬起眼睛來,倉促如小鹿般清澈的眼波一閃,怯然而純凈,跟上次在車里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樣子。而燭光正好倒映在她眼里,一點點飄搖的火光,仿佛幽暗的寶石,粲然一閃,她的眸子迅速的暗淡下去,仿佛在灰里的余燼。

他握了握手心,那里竟然涔出一層薄薄的汗。這個女孩,才一段時間不見,就已經纖瘦到仿佛要消融,他忽然有點不忍,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將她完全的打倒,再也站不起來。

空調開得很暖,店里基本沒有別的客人,只有他們靠窗的那一桌。那天他們說了很久,他把一張張資料拿給她看,她的手一直在發抖,但是卻沒出聲,一張張看下去,等一杯冰水變溫,是真的溫了,杯壁上沁滿水中,一道道流下去,握著仿佛手心里有汗。她沒有喝一口,把杯子又擱下。

“對不起,我想上個洗手間。”她站起來,眼睛里紅紅的。

他知道她一時可能無法接受,需要找個沒人的空間發泄一下,于是點頭道:“請。”

她走后他點燃了一根煙,然后,那點小小的紅光就燃在他唇邊,微微的發顫。他到現在還是不確定自己該不該這樣做。這樣的她,也許經不起更多的打擊。

她去了很久,他一直在發呆,連指間的煙灰都積了太長,不堪重負的滑落下去,他這才醒過來,她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洗手間在穿過大廳往左拐,他走得極快,到最后差點撞在人身上,他對那位正往洗手間走去的女士連聲道歉,一臉焦灼:“對不起,能不能幫我進去看看,我有位朋友在里面一直沒出來,她身體不好。”

大約看他著急的樣子,那女人滿口答應了,一走進去,已經驚叫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

袁皓咚一聲推開門就沖進去了,只見平凡倒在洗手臺前的地板上。

那女人似乎想扶起平凡,而平凡毫無知覺,頭歪在她懷里,袁皓只覺得心頭‘錚’的一響,也許他做錯了,真的做錯了,可是又覺得這樣的結果不正是他想要的?

他竟然還冷靜思索了一會,才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后彎下腰,從女人手里接過平凡,抱著她往外走。

車子就停在咖啡館外的馬路邊,司機還倚在車門上抽煙,他故意視而不見,抱著平凡在馬路上吃力的攔車。這里是單行道,沿路兩側俱是高檔名店或咖啡廳,禁停標志十分的多,以至于他攔了半晌都沒有車停下。他低頭看了眼懷中臉色蒼白的女子,心中有些隱痛,正猶豫著要不要穿過馬路去叫司機,這時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朝這邊奔跑過來。

他有點意外,沒想到他會自己跑過來,竟然連車也沒開。以平凡現在的狀態,再晚點送醫院可能會有危險,他暗暗懊喪,陸宸已經氣喘吁吁的站在他面前。

“凡凡怎么了?”他朝他吼,聲音震動得發顫。

袁皓沒說話,陸宸看了他懷里的平凡一眼,只覺得血嗡地往頭上一沖,什么都來不及多想,搶過她就往馬路上走。

其實不是沒開車來,他一接到袁皓的電話,就親自開車趕了來,卻在還有兩條馬路的地方遇上塞車。他沒辦法,只能丟下車子跑過來。

袁皓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陸宸,不得不承認,陸宸雖然年紀輕輕,才二十四歲,卻絕對是他在商場上的勁敵,放眼整個a市的金融業,有資格成為金泰最大的對手的,便是陸氏集團。但今天,他卻見到了另一面的陸宸,驚慌失措,大汗淋漓。親眼看著陸宸的背影消失在馬路盡頭,他在走到對面,坐上車對司機說:“開到最近的醫院。”

明明是剛剛才跑過的兩條馬路,為何一轉眼,就變得如此遙不可及?陸宸抱著平凡,一步追一步的往前跑,卻仿佛永遠也到不了,只聽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她的身體并不重,仿佛嬰兒一般安靜地合著眼睛,倚靠在他胸前。他只覺得害怕,仿佛不是抱著她,而是抱著一杯沙,有什么方小說西正從他的指縫間一點一點漏走,稍縱即逝。他驚慌失措到了極點,在剛才的十字路口急切的尋找自己的車,那樣亮的銀灰色,在路燈下應該很好找,可是為什么找不到?

他抱著她,心急如焚地挨個車子找過去,終于找到自己的,他打開車門,把平凡放在后座,她的臉色在車內的燈光下顯得慘白慘白,連半點血色都沒有。

心急火燎地一邊倒車,一邊打電話,保健醫生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他把電話扔在駕駛室前臺上,猛然打過方向盤調頭,加大油門直奔最近的醫院而去。

他只用了十幾分鐘就趕到了醫院,下車抱著平凡進急診中心,急診室的醫生護士匆忙迎上來把平凡推進去,他被阻隔在門外。整個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安靜下來,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砰,跳得又急又快,他舉起手來,手上都是血。是平凡的血,是孩子的血。

他終于知道從指縫間一點點漏掉的是什么,不是別的,是血,是他們孩子的血。他有點發怔地看著指端鮮紅的痕跡,雖然她說過那樣的狠話,雖然她曾那樣氣過他,他卻知道這孩子是他的,不然她不會這樣生氣,她生氣,也不過是因為不想要他的孩子,所以才會拿狠話來氣他。

直到這一刻,才明白那種痛不可抑,他根本無法容忍這種失去,比割舍骨肉更難,是割舍唯一的將來,是涔透了骨髓,浸透在血脈里,要把整顆心整個人都生生割裂開來。孩子是唯一能將她和他聯系起來的,可如今,連這最后一絲希望,都要破滅了,眼睜睜的這樣,幾乎要令人發狂。

有醫生從他身邊匆匆地經過,進入手術室去,又有護士出來,取藥取血漿,急診大夫告訴他:“病人現在大出血,需要馬上手術,孩子估計是保不住了。你是家屬?過來簽字。”

護士已經拿了手術通知單來,陸宸恍惚地接過那份同意書,看著底下觸目驚心的一項項備注:麻醉意外,術中意外,術后并發癥……

他只能問醫生:“大人有沒有危險?”

“要看手術情況。”醫生帶著口罩,說話的聲音嗡嗡的,像是在很遠的地方,“發現大出血更應該立即到醫院來,怎么拖到現在?”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直不想要這個孩子,就算有什么,也不會對他說。他只是接了一個電話,怎么會見到她就變成這樣?他幾乎要發瘋,腦袋里嗡嗡的攪成了一團。

醫生讓他去交押金,不能刷信用卡,于是他給自己的秘書打電話,聲音竟然還很清楚:“你送兩萬塊錢來,馬上。”把醫院地址報給他。

秘書有點發蒙,但什么都沒問,半個小時就去取了現金趕過來,沉甸甸的牛皮紙袋,他從來沒覺得兩萬塊有這么多,秘書去交押金,他在一樓大廳交款處看見了跟著進來的袁皓,他眼睛發紅,像是喝醉了,一個箭步沖上去,揪住他的西裝領子:“你對她做了什么!?”

袁皓沒有躲,跟在他身后的司機要上前,被他攔住了。他平淡而冷靜的說:“我只是告訴許小姐一些事實。”

陸宸神智恍惚,只覺得周遭的一切都在搖動,而眼前的人更是模糊不清,半晌,他緩緩的松開手,咚的一下栽進椅子里,大手抄著面龐,喉頭發緊,聲音更發澀:“我問你有什么用?……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平凡疼出了一身汗,只覺得疼,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疼痛,仿佛有什么方小說西硬生生從體內被撕扯掉。她徒勞地想要掙扎,想要哭喊,可是使不上力,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半分力氣,她想,這一定是夢,是場噩夢,醒過來就好了,醒過來就會好了,一直到深夜她才清醒過來,點滴管里吊著藥水,不知道是什么藥,她有些疲倦地在枕上轉過頭,看到病房前站著一個人。

病房里的燈光很暗,只有床頭有一盞燈,她的意識不是特別清楚,那人似乎是陸宸……

陸宸!!!

她一下子驚醒過來,想要動,他抓著了她的手。他的手真冷,寒意幾乎透過來涔到她血液中,她開始發抖。

他以為她是怕疼,于是說:“麻藥過去了,醫生說會有一點疼……”

誰知她卻猛地抽回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她突然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自己失去了什么,心里頓時難受得要命,更多的卻是害怕。她沒有忘記陸宸說過什么,如果孩子沒了,他要她在乎的所有人給他陪葬。

她連牙齒都在打顫,卻強撐著鎮定與他談判:“我不是故意的,這只是個意外。你不要動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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