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揭破真身

“你看藍色的這是初級智慧藥劑，服用后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靈者的法力，這是魔法師夢寐以求的練體寶物；這綠的便是中級智慧藥劑，靈者服用后能固本凝元，能提升本體靈力、斗氣的整整一倍；不用說，這也是稀少的寶物了；這黃色的便是初級力量藥劑，橙色的是中級力量藥劑；對你這種選手來說，這可是量身定做的哦！”說起力量藥劑，老者眉飛色舞的不忘在王蠻面前隱晦的誘導。

王蠻沒有說話，輕輕的放下自己手中的藍色小瓶子；在一邊看著其他的幾種顏色。

“那紅色的是生命藥劑，功效我不說你也懂得；不過智商壓制的人會認為生命藥劑是重生之寶的！”老者說著瞥了一眼有些呆滯的年輕人。

王蠻真的足夠震撼，一直以為增強實力的方法只有勤學苦練，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捷徑！他雖然沒聽明白老者對生命藥劑的訴說，但也從老者的眼神中看出來，那是說的反話！倘若生命藥劑真能給予靈者重生的話，那戰爭學院早就成了神舟大陸上最大的藥店了！

最后，老者的眼神停留在中央的試驗臺上，多年未曾操練，如今看到還有一種易常熟練的感覺，王蠻在一邊沉默不語，從老頭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懷舊的野望！這種眼神，在王蠻心中留下的陰影已經很深，這種眼神，早從當年阿里納斯的紀氏眼中深深烙入年幼的王蠻心中。

嘆息后，老頭子情緒好轉了三分，伸手掂量著藍色的小瓶藥劑，再次遞到了王蠻手中。

“前輩研究的畢生心血，晚輩不敢褻玩。”王蠻忍不住退縮，心中實則早就按耐不住沖動的狂悅。

“服下它，只有這樣才能壓制住你體內的狼族血液。”老者的言論就像一顆重磅炸彈一樣，在密室中驟響，王蠻一怔，瞳孔中露出驚駭之色，下意識的退到了密室門口，不安的凝視著這個神秘莫測的老人。

“前輩，請贖弟子無禮，敢問前輩高姓大名！”王蠻謹慎的卡在門口，以求方便進退；事到如今他簡直難以想到，會有人一眼看出自己的真身；要是這樣，那昊天恩師不是早已心知肚明？

密室中老者哈哈大笑，隨即揮手，淡淡說道：“年輕后輩，不要驚慌！小禍不用跑，大禍跑不了；老夫要害你，何須輾轉至此？至于老夫姓名，大可不必多問。”

老者說的沒錯，要滅自己簡直輕而易舉，看來是自己多慮了；不過學院中人不是很仇視狼族的么？這是為何？

王蠻一籌莫展，在老者面前顯得猶豫不定。

“小子，你是狼人不假，老夫只是以一個醫者的角度去看問題，你的心智壓制不住狼性，總有一天會惹出大禍的；到那時悔已晚矣。”

聽著老者的訴說，似乎就在重新審判著另一種命運；這個問題王蠻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份縱然隱藏的深，可是在不少人面前表現過；艾希、杰斯；如果有可能，甚至還被內瑟斯懷疑過，最大的風險莫過于昊天的告誡；那次嚴肅的教導看來是在給自己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回想晚事，其實學院的導師中，昊天恩師還算是德高望重的；而眼前這個不曾透露姓名的神秘老者，與王蠻同出一門，也沒有必要惡意加害。

擺脫身份的困擾，擺脫狼族命運背后的罪惡，這是王蠻一直敢做卻不敢想的事情，一次次的沖動變身更是使得他幾次陷入險境。

艾希的告別跟憤怒，其中也與王蠻的狼族身份有著很大的關系；事到如今，王蠻還偏執的認定，艾希從內心中唾棄自己，或者是鄙視狼族；否則那次在邪惡深淵怎么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最終還成了跟杰斯出雙入對的親密友人！

“前輩，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王蠻不甘心，實則是想要探一下老者的底線，倘若老者只是憑借著一雙慧眼便識破自己，那昊天恩師豈能毫不知情？

面帶期望的王蠻，迫切的想從老者口中得知答案，更多的是想要給自己繼續留下學院深造的一個資格；殘酷的現實中，王蠻堅信，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不受侮辱，也能保護自己親近的人。

“狼族血統，老夫所料沒錯；你體態稱奇、容沈骨厚，經絡行徑間斗志濃厚，小小年紀便身懷神秘氣息；老夫行醫制藥，鉆研多年，在靈物譜中只有狼族才有那樣獨特的氣息。”老者說話間，眉頭高挑，回想著給王蠻更衣的過往；根據他的判斷，王蠻體內那團猶若游絲的氣息沒有規則，沒有底蘊，更沒有源頭，那是與生俱來的特殊氣質；除了狼族擁有的傳言中讓人難以洞悉規則的混沌氣息外，老者再也想不出別的氣機！

聽完老者的敘說，后者懸著的心落下大半；轉而猶疑的問道：“前輩可有調息壓制狼性的方法么？”話音剛落，就仰起頭將魔法瓶中的藍色液體引入喉中。

狼族的身份，是王蠻頗為厭惡的，整個經過，直到被老者一語中的后，年輕的心再也經不起物種隔閡的孤寂跟被艾希拋棄的悲情；惆悵間想起老者給他的提示，隨后的王蠻才稍稍清晰，享受的感觸著竄入腹中的智慧藥劑。

狼族血統，貪婪殘暴、嗜血無情，這些標簽本就無可厚非；可王蠻的情況卻不同傳統的莫特后裔；假若沒有童年時的餓狼脅迫，王蠻到現在就是一個陽光快樂的年輕人，可以大膽的追求他想擁有的；假若沒有阿里納斯的狼群恐慌，他還不知道自己體內流動著的罪惡血液；也就不會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更不會在艾希面前沒有自信。

總之，王蠻的情況很復雜，復雜到莫名其妙就成了狼族皇子的地步；這讓王蠻驟然響起，自己飲盡的狼血，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想象；也許，死在雙刃山，將自己壓在身下的狼崽就是莫特的純血后裔？一定是這樣的；王蠻暗自肯定的推算著，曾經不只一次，王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懷疑過自己的出生，也有很多次將矛頭指向幼年時的那只狼崽身上，現在回想起來，他的不安的確是值得首肯的。

對，是這樣的！自己定然是飲血導致的；自己先前不是狼族，是善良淳樸的人類，父親還是縱橫帝國的勇士，母親是偉大的哺育者……王蠻心中有千萬個抉擇在揪扯著，最后腦子一暈，身子癱軟，陷入平靜。

老者早就看出了王蠻神情的異常，為了避免這小子出現不良反應，只好快速的出手將王蠻擊暈，有條不紊的將身體擺放在中央試驗臺上。

“為了正義，老夫又重操舊業了，唉……”老者歪著腦袋兀自念叨，時不時的摸了摸拉擦的八字胡后，雙手快速凝聚了兩團金燦燦的斗氣凌空擊入試驗臺中。

符文脈絡驟然啟動，光纖輻射圍繞著中間的黑點，慢慢聚焦；紋路愈發的清晰，光芒比起水晶球要強烈百倍；密室中，王蠻的身軀在試驗臺上變得通體紅透，簡直能用肉眼看到體內的五臟六腑。

“怪了，怪了……”老者連說了兩次，很顯然他對王蠻的身體狀況表示疑惑，尤其是盤踞在心臟附近的那一絲神秘不已的氣息；這幾乎讓老者捉摸不透任何的玄機，也尋找不到一點正確的游走規律；看那氣息在高溫下呈現紫色，歪歪扭扭的毫無規則可言。

老者凝視了好久，最好才將視線脫離到王蠻的斗氣內府，在肚臍上方兩寸的焦急地方；王蠻內府中的情況糟糕，大大出乎老者的意料之外。

有靈氣、還有斗氣，兩股不同性質的氣息互不相讓，由于王蠻沒有內功心法穩固習練的斗氣，所以到目前，兩股氣尚未爭出主導地位；這也就是說，王蠻現在雖然是圣武殿的學員，卻沒有武師的任何本質；還有，王蠻一階的實力也不過是突出其中一種氣息的特征！

這種情況相結合，王蠻便具備了成為一名近戰法師的潛質；面對內府中兩團爭執強烈的氣機，老者心中篤定，開始放心大膽的給做起了調理。

密室中忽明忽暗，只有中間的演示臺一直攝人心盲，老者雙手中的飽滿能量揉成團，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球，隨著愈發的用力，直到老者頭上、身上都冒出絲絲白氣后，手中的光球也變得越來越小，最后成了指甲那樣大小，這顆能量球中蘊含的高等能量決非三、四階靈者能比，其屬性跟特質都不是尋常人能識的一二的。

濃縮的精華！這句話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須臾間，老者臉頰一怔，干枯的雙手快如閃電般擊在王蠻的腹部。

光球暢通無阻的被強力壓入后者的內府當中；試驗臺的照耀下，內府中的小宇宙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這是一段氣息斗窒的過程；靠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三道氣體的混戰，一個艱難的選擇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