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現役世界冠軍全都算進去呀?這附加籌碼也太大了一點吧?”
“別說他們三個接下來兩年,在美洲、歐洲和大洋洲可能贏得的比賽獎金。”
“就說他們退役之后在配種市場上的價值,那也是不可限量的吧?”
“你爸他真就這么舍得呀?這不擺明了和你一樣人sh”
齊遇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宦琛北的這種置換方式,已經不是買賣虧不虧本的問題,而是腦子不進不進水的問題了。
礙于宦琛北是宦享的父親,齊遇決定謹遵帥爸爸強調了很多次的,女孩子不能沒有禮貌這一基本方針的教誨。
人傻錢多這四個字,齊遇才開了一個頭,就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你想說和我一樣人傻錢多是吧?”宦享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忌諱。
“你不知道有句話叫看破不說破嗎?你以為我把后面那幾個字憋回去容易嗎?”齊遇反倒不樂意起來了。
“我因為要配合我爸的計劃,沒去繼承宦氏出版,我爸一直都說要把馬場和馬送給我算是補償的。”
“他今天又問我,他說反正只要我不心疼,他肯定是不會心疼的。”
宦享和宦琛北討論過這個問題。
宦琛北說,他計劃努力工作十年,一慰藉宦爺爺生前對他的期待。
從2014年宦爺爺過世開始算,十年就是到2024年的年底。
在那之前他不想再碰賽馬。
在那之后,他就要退休,把工作的重擔交個宦享,以吃喝玩樂為己任。
永遠長不大的宦琛北不想管那三匹世界冠軍賽馬,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個,一旦管起來就有可能根本就停不下來。
宦享說,自己接下來的這些年,都是要為中國盛裝舞步征戰,并不會有那么多時間打理賽馬。
從現在到2024,最多也就兩屆奧運會他是可以全力以赴的。
父子倆就這么輕松而又愉快地達成了“人傻錢多”的共識。
“那三匹馬,怎么也是上億的財富吧?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也太兒戲了吧?”
“要不等明天問問Ada,隔壁育馬場到底價值幾何在決定吧?”
“你總不能為了讓本色信仰和搖滾鐵匠做鄰居,吃那么大的虧吧?”
齊遇不知不覺就站在了宦享的角度在思考置換這件事情。
“你放心,沒關系的。”宦享的笑,還是那么的一塵不染。
“怎么會沒關系?我這都還沒有算他們退休之后的配種價值,如果也能像享譽國際那樣,出幾個世界冠軍子女的話,價值更是不可限量。”
齊遇幾乎可以確定,英格利思賽馬拍賣行的人,此刻是有多么的欣喜若狂。
她很清楚,對于一個育馬場來說,場地永遠都沒有種公馬的質量重要。
“你放心,會有專門的團隊處理這件事情。”
“想要置換速度快一點,我肯定會吃一點虧,但不會太大的。”
“我爸他現在是個商人,又不是像我一樣的理想主義者。”
宦享連續說了兩次讓齊遇放心,但這種話,說得越多,就越不能讓人真的放下心來。
“切,還說自己沒有戀父情節,你這都說了多少個我爸了。”齊遇從宦享的嘴里聽到宦琛北的次數多了之后,心里雖然還是有點發毛,但卻沒有之前那么恐怖了。
“我沒有戀父,我和我爸比較像是朋友,我爸是一個天生的商人,他確實挺適合經商的。”宦享對宦琛北的評價,從來都是很正面的。
和齊遇認知里面的,可謂大相徑庭。
“切,誰和朋友說話還用您來您去的?”齊遇滿臉的不懈。
真要和爸爸像朋友一樣相處,那得是要像小遇遇和帥爸爸這樣的。
宦享和宦琛北之間的這種,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您就是一個稱謂,就像你稱呼齊叔帥爸爸一樣。”
“您是我媽從小要求的,就是一個習慣問題。”
宦享和宦琛北的關系,確實和齊遇想得不一樣。
“算了,你自己都不覺得吃虧,我還有什么還擔心的?”
“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想到本色信仰要留下來被搖滾鐵匠蹂躪……”
差點又要說錯話的齊小遇同學趕緊糾正了一下:“呃……和心肝小匠匠一起玩,我這個寵物主,還是滿心歡喜的。”
“你開心我就放心了。”宦·放心·享迎來了粉墨登場的時刻。
“我搖滾鐵匠也吃得差不多了呀,你真要幫忙洗澡的話,就一起過來準備好了呀”呀字訣少女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為什么她的心情忽然就好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忍不住想要手舞足蹈放聲歌唱是怎么回事?
齊遇哼著從那明巴峽谷帶回來的曲調,就和宦享一起來到了搖滾鐵匠的馬房。
宦享到了之后,就有些疑。
一來,這么大晚上的,根本就不是一個給馬洗澡的好時間。
二來,馬場都會有專門給馬洗澡的房間,宦琛北新西蘭和丹麥的馬場是這樣,隔壁育馬場也是這樣。
齊遇自己家的院子不大,有了馬房之后就沒有辦法再建一個淋浴房是很容易理解的。
宦享原先想著,是要在室外的平底,或者借用隔壁育馬場的淋浴房。
齊遇卻直接把他和搖滾鐵匠一起帶到了馬房里面。
濕氣太重的地方,是不適合做馬房的。
“馬不是應該白天出大太陽的時候洗澡,才不容易著涼的嗎?”宦享博士有什么疑惑就直接問的習慣還是不錯的。
“白天洗澡,那是別人家的馬,我們家心肝小匠匠從來都是想什么時候洗,就什么時候洗的。”齊遇熟門熟路地開始拿馬類沐浴露,吸水海綿,梳毛刷,馬蹄按摩膏還有馬類精油。
除了沒有干毛巾,齊遇拿出來的裝備比給別的馬洗澡要用的東西還要多一些。
齊遇既然都這么說了,宦享就很自然地拿起裝備里面他最熟悉的梳毛刷。
“現在立刻馬上,把你手里的刷子放下,我們或許還可以做朋友。”齊遇對宦享的常規操作提出了嚴正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