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陣香風飄過來,他的鼻尖縈繞著女孩身上更清晰的香味,這讓他猜測到那人是蹲在了自己身邊,尤其是耳邊傳來的老鼠的叫聲,更是讓他確定了這一點。
“不是扔死耗子,就是扔活耗子,你的手段就這么一點了嗎?”白酒輕笑著說道:“哪天要不你也扔點其他的東西吧,我看剝了皮的豬肉牛肉就很好,你也得一視同仁,不能總是掏老鼠窩,對吧?”
韓泊要起身,卻又聽白酒嚷嚷道:“哎,你別亂動,小心我手上這只耗子往你臉上掉了,萬一鉆進了你的嘴里可就不好了。”
他下意識的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悶聲怒道:“你別亂來!”
不敢再動的韓泊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這讓他的話聽起來很沒有氣勢。
白酒笑了,“原來你也不喜歡這玩意呀,我還以為你挺喜歡和這些小東西一起玩呢。”
韓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也能猜到這個女人肯定沒什么好臉色,他抿著唇不吭聲了。
“喲……
,你還委屈上了。”白酒一手拍了拍少年的頭,“我還是你們府上的客人呢,也沒見你對我客氣過,反而一直還想拿東西嚇唬我,趕走我,我是哪里得罪你了,竟然讓你這么針對我?”
他不說話,黑色的眼睛澄澈干凈,可不像是會做那些惡作劇的人。
白酒毫不客氣的橫坐在了他的身上,一手抓著他的兩只手的手腕,迫使他無法再擋住自己的嘴,白酒力氣大,他這個壓根不鍛煉的身體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白酒另一只抓著老鼠尾巴的手在他臉的上方晃了晃,慢悠悠的道:“你不說的話,那我就把這只耗子塞你嘴里了。”
韓泊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小心伺候著,除了韓汀汀會找他麻煩,大家知道他脾氣懷,所以沒有人愿意去惹他,他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壓制,想要掙扎,卻又比不過對方的力氣,他緊抿著唇,一聲不吭,只是心底里憤憤的想到,這個女人當真是個麻煩。
白酒沒什么耐心,“你不說是吧,你不說那就按我的方式來。”
她……
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而已,然而在借著月光看清楚他的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跡的時候,她一頓,把那只老鼠扔了,改為伸手掐著他的下頜,“喂,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有必要這么自虐嗎?”
韓泊常年都不曬太陽,皮膚白的很,也敏感的很,白酒光是這么一掐,就讓他的臉上留下了印記。
他眼圈微紅,咬著牙說道:“我討厭你!”
“你為什么要討厭我?”
“你一來,爹娘只知道談論你,韓汀汀只會圍著你轉,二哥都開始說起你的好話了,所有人都覺得你好,他們都只喜歡你!”
“你……是覺得我搶走了他們的注意力?”
“不僅如此!”少年的聲音開始顫抖,也暴露出了自暴自棄的羞惱,“你就是故事里說的那種女妖精,自從你來了,我就……我就……我就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夢!”
“夢?”白酒愣了一下,下一瞬就是嘴角一抽,話說青春期的男孩會做的夢,不會就是她猜的那種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