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泊還在憤怒不已的說道:“你一來,所有人都好像變了一個樣子,你和韓汀汀與我二哥糾纏不清,難道你還要說你只是把他們當朋友嗎?”
“他們確實只是我的朋友。”白酒心底里又默默地補了一句,她和韓汀汀是朋友,但她和韓潭的關系可沒有那么好,頂多算是見過幾次的,可以點頭打招呼的朋友而已。
韓泊冷哼一聲,“你與韓汀汀是朋友,又和我二哥是朋友,你要不要臉?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三心二意的人!”
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有“見”過人。
白酒聽他的話,只覺得自己好像是成了什么招蜂引蝶的花心大蘿卜,她頗為無辜的說道:“我只是交了朋友而已,怎么從你嘴里說出來,我就像是成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人了?”
“二哥只有你一個朋友,韓汀汀也只有你一個朋友,但你同時和他們兩個交朋友,你不是十惡不赦又是什么?”
白酒可算是明白了他的邏輯了,“小屁孩,你是覺得一個人一生之中只能有一個朋友嗎?”
“一個還不夠,你是有多么貪心?”韓泊又停頓了一下,怒道:“我不是小屁孩!再過兩個月我就滿十五了!”
十五歲,那也挺小的。
白酒陡然意識到了自己不能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她一手拍了拍他的臉,吊兒郎當的說道:“之前你針對我的事情就算了,如果你再來找我麻煩,我就把你做夢夢到我的事情說出去。”
“你……你……”韓泊一張臉憋的通紅,“這種事情都能說出去,你不要臉!”
“是你自己非要夢到我的,丟臉的怎么說也不該是我吧?”白酒面色不改的放開了他的雙手,她站了起來,也不客氣的說道:“今天我就放過你了,別讓我下一次還抓到你。”
韓泊黑著臉從地上坐起,他揉著自己被抓的有些疼的手腕,冷著臉“看著”白酒出聲的方向,但見他白凈漂亮的面容上多了的那一道傷痕尤其的惹人注意,但卻并不突兀,他的衣裳也有些凌亂,反倒是為身形消瘦的他增添了一分別樣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衣冠整潔的世家小公子,不久前才被人狠狠欺負了一番。
白酒沒有欺負了小孩子的罪惡感,她還能笑出來,語氣愉悅的說道:“你長得這么好看,又何必總是要做那些讓人討厭的事情呢?”
韓泊身形一頓。
“用這種方式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只會讓人更加不想和你交朋友而已。”
他沒有說話。
白酒對于孩子向來很有耐心,雖然她現在也比韓泊大不了多少,但好歹她的心理年齡與韓泊不在同一個層次,白酒一手將少年烏黑的發上的落葉拂走,在他要抬手把她的手拍走之前,她已經收回了手。
“我覺得你得多笑笑,才算是沒白長了一張這么好看的臉。”
“你知道什么?”韓泊聲音里透著股陰沉,“你根本不會理解我的處境。”
“我是不理解,但是我知道除了你的親人會甘之如飴以外,沒有人會樂意承受一個自怨自艾的人隨時會帶來的怒火,天底下本也沒有人有義務要去對你感同身受,更沒有義務要去體諒你,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