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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66 分錢似分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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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12-05  作者:一文錢員外
正文266分錢似分贓

明朝生活面面觀正文266分錢似分贓

()對于這種意外之財,出現在這個時候,自然對眾人來說,皆是驚喜。對文箐而言,說實話,這錢正好能解她現下建屋的款項,很是及時。

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誰埋的藏銀,這是關鍵。否則,這錢沒法處理。

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的卻是鄧氏。

鄧氏大發怨言:“我就說,這庶子與嫡子就是不同。難怪老太爺臨終時,非要指那屋子給文簡,原來是地下藏了大筆錢財呢!”

現下她這么一說,哪怕不是周復埋的錢,也與周復脫不了干系。周復看重嫡子,這事兒,被鄧氏再次說出來,劉太姨娘心里便似扎了一根針。她心里想著:為何周德全早早地便守在那宅子了?是不是當年周復背后有交待?而且,這筆錢被挖出來,好死不死的,卻是龐家人來的日子。

龐家人在,會否爭這筆錢?劉太姨娘的心理非常微妙,這次沒再在屋里不出門,而是到得廳上來,坐在首位上。

龐家夫婦十分看不入眼,心中暗想那本是姑母的座位,焉能讓一個妾室坐了去?可是這話,終究因為文簡也是庶出。如今文簡對周騰,周家庶孫對庶子,依律而言,周騰勝出。

劉太姨娘“主持公道”,說這筆錢既是當初分家時所不知,理當分作三份。說這話時,掃了文箐一眼。文箐不吭聲,既不說反對也不說贊成,她倒是想看看這幫人到底如何一個心思。

周同雖然認為,若是父親在世時藏的錢,臨終又特意將那屋子留給文簡,那對自己與三哥確實不公,姨娘說分作三份,可要是這么一來,是不是有違父命?,他終究厚道,嘴上道:“既是文簡名下的宅子,如今挖出來,自是歸侄兒文簡。”

鄧氏惱怒地看著周同,再一次認為他心是歪的,只偏向文箐姐弟。她鼓噪起來:“憑甚么老太爺要這般偏心?早早地指了那宅子于文簡,難不成是早知那里埋了錢?如此說來,周德全也是知情的……”

周同惱怒地看鄧氏一眼,道:“莫在此胡言亂語!父親之事,你我焉能指摘?”鄧氏十分不滿地盯著周同,周同卻已移開了眼神,轉向三哥周騰。

可是,鄧氏方才說出來的話,牽扯廣了,要是再往下說,文箐聽得也十分惱火。她雖行得正,不怕影子斜,可是總有一人在身邊說三道四,也煩得很。“四嬸,周大管家是無處可去,才寄身在那。若說他是知情的,他何必守著這么一大筆錢不早開挖,非得等到三叔四叔去時才挖?反正他一個人挖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周騰周同兩兄弟去,是湊巧碰上這事,到得文箐嘴里,卻好象是周騰他們去了,指著地開挖一般。她這話堵得鄧氏再沒任何籍口說三道四,鄧氏恨恨地盯著她,說不出話來。

李氏也不樂意了,前些日子,她錢周轉不過來,借了任家的,還沒還清呢。若是有了這筆錢,自是好了。三百兩白銀,那可不是小數目。“姨娘說的倒也沒錯。這筆錢本是無主的,如今既然發掘了出來,不論是父親藏的,還是母親藏的,畢竟都是咱們家的……”

她這話意思非常明顯,就是要將龐家人排除在外。

龐家夫婦先時一直忍著,這時再被她故意摘出來,免不得道了句:“這宅子還是我龐家所建,昔年我們龐家送于姑母的呢。焉知不是我龐家藏銀?”

鄧氏與李氏立時雙目圓瞪,看向這個外來要分錢的人:“雖是你們龐家所建,可是現下乃是周家名下,難道龐家還想收回?”

龐家夫婦也不甘示弱道:“要依此理,那房子現下也不是你們二家名下,如今是文簡名下,埋銀又與你們何曾有半分干系?非得分了它?”

鄧氏小聲道了句:“這乃是我周家之事!”

李氏瞧向文箐,道:“箐兒,你說呢?”

文箐見她逼著自己表態,她雖然鬧不明白龐家夫婦的目的,不過看在祖母份上,卻又是得罪不得。而周騰周同這邊,亦是不能直接反駁,故而,緩緩道:“我?我怎知那錢是誰埋的?要是表叔家祖上埋的,那按理是表叔家取得;要是祖父祖母在世時埋的,自是叔叔嬸嬸們作主……”

這話,又拐回了誰家銀子這事上來。周同緩緩道:“說來也奇怪,這錢卻不是埋在一處。”一處是在那芭蕉地下的銅錢與寶鈔,一處則是井緣一側的白銀。

周騰瞪了弟弟一眼,見他老實地說出這兩處來。他本來心中便懷疑那銀子有可能是龐家人所埋。畢竟,后來禁銀,以他對父親周復的了解,父親不是二嫂,是不會違律藏銀的。

文箐聽得兩處挖出錢財來,愣了一下。移芭蕉是自己決定的,移出錢來不可避免。可是好好的井,怎生去挖了來?“四叔,難道現下那宅子已開始刨地三尺了?”

周同臉一紅,支支吾吾地道:“這個,這個……”

周騰道了句:“不挖,怎知井邊還有藏銀?”

李氏也好奇地問了句:“宅子全翻開了?”

這短短一日不到的時間,怎可能將那地翻個遍?周騰瞪了李氏一眼,道:“才翻得一小片院子……”

文箐一聽,便知這下那房子又得停工,只怕現在工人全在那院子里、舊屋墻下,到處刨地呢?這一刨,周德全與陳媽他們連個呆的地也沒有了。也不知他們在三叔面前有否受委屈?

鄧氏便道了句:“還沒挖完呢,那誰知還有沒有旁的……”被劉氏一記利眼脧得住了嘴。

只是,這錢如何分,還是吵將起來。周家人不想龐家人得利,龐家人不服,立時吵鬧起來,兩家針鋒相對,一些陳年舊帳都翻了出來,彼此沒了好言語。

文箐見諸人這般扯皮,果然一有了銀財就壞事,心中很是煩躁:“三嬸四嬸,這銀子一事,若是鬧大了,也不是好事。家中藏銀,不就是違律嗎?要是傳到外人耳里,到時訐舉了,就算只涉及咱們,倒也罷了,若是論及祖父在世之事,豈不是為官不正,知法犯法?”

此語一出,誰也沒了聲息。周騰瞧了一下屋內,倒也無下人,只有龐氏夫婦,便道:“現下都不是外人,如今這事,卻是張揚不得。”

龐家夫婦不過看不慣李氏與鄧氏的嘴臉,適才亦是爭一口氣罷了,略一點頭,表示此事不會從自己嘴里泄露出去。

李氏去關了門,道:“可這挖銀子的事,那邊宅子上的人,又不是沒長嘴?焉能捂得住?”

周騰道:“這個倒是不怕。只要傳出去的不是父親埋的便是。前年,曾家挖菜地,掘得幾百兩白金,不是都按值換成了寶鈔了?”

這事傳聞甚廣。曾家墾地,欲在地中間挖一個窖,沒想到竟挖出來一筆藏銀,于是上繳,朝廷依值,收了白銀,給他折成了寶鈔。

周同提醒道:“這錢究竟是誰埋的,不如且先仔細瞧瞧錢上是否有印記。”

藏銅錢的箱子因為太重,又埋在土中,受了潮,早就半破損了,在舊宅子處已換成籮筐裝了。銅錢好些發霉,原來靠墻外圍的斑斑駁駁,幸好也不是全部。辯論銅錢制式,乃永樂年間所造,顯然非龐家所埋。再瞧寶鈔,雖有厚厚油紙包裹,卻也浸了些水漬,上面十來張都有霉跡,好在下面的都無損。這個,不好說了,因為寶鈔印制,都是“戶部”制,洪武年月日。

周騰問弟弟道:“從哪年改為‘戶部’制的?”

周同一愣,搖了搖頭,道:“這個,且得查查。”

李氏與鄧氏可沒管這個,只顧著數錢了。銅錢合計為三萬五千文,寶鈔為一萬二千貫。

劉氏盯著龐家夫婦道了句:“這還需查甚么?既然這是與銅錢在一處埋的,自然都是咱們家埋的。”

這話也不為過。龐家夫婦道了句:“不是我家的錢財,我們也不眼紅,再說我們家也不缺這點。”

待銀子搬上來時,先是一壇碎銀,無從辨起。其他兩壇卻是整錠,細瞧,發現為高祖時制。好在是有一壇上封口處略有字跡,依稀認出來為“龐”字。

龐家夫婦這時便道了句:“這銀,只怕是我家祖上所藏,錢么,想來是姻親家所藏……”

話未落音,劉氏搶先道:“不見得就是龐家藏銀。若是當年夫人出嫁時呢?”

若是周龐氏藏銀,亦說得過去。只是,劉氏這話,顯然是不想讓龐家人得了這錢去。

龐家夫婦聽得這話,惱火地瞪著劉氏,反唇相譏:“宅子為我龐家所贈,這銀子明明是高祖時所制,太宗時已禁銀,凡家中藏銀悉數上繳,難道周家敢違律?”

這話頂得劉氏張口結舌。

可龐家夫婦早不來,晚不來,卻是今日到得周家,偏周家無意中掘地得銀。免不得就有人多想,尤其是有心想找事的鄧氏,她瞧向文箐:“這宅子動工多日,怎的就今日發現了這銀錢?這般巧的事,箐兒,你說奇與不奇?”

文箐見她要將火燒向自己,有些厭煩。一涉及到銀錢,鄧氏與李氏都不會好說話,尤其是這宅子現下在自己名下,她們生怕自己據為己有。可是自己要是主動松一下口,對方則會更進一丈。她本不是特意想分這錢財去,此時也惱火地道:“四嬸問我,我又問哪個去?要是我說一句大不敬的話,這錢若是我藏私,焉能讓三叔與四叔去的那日,發掘這錢來?早一日晚一日不更好?”

這話說得十分利害,龐家夫婦本以為文箐是受欺負的那個,聽得這話,才曉得李氏與鄧氏在文箐手上并不能討得好便宜去。

其他人不吭聲了。

可是,三百兩白銀,值三萬貫鈔,很大一筆錢了,難道就這么給龐家夫婦?周家人不甘愿。可要是不分與龐家,說是周龐氏所埋,那周復昔年便是違律。龐家夫婦要是不高興,定是會傳揚開來。

周騰想了想,這錢得給,于是訕笑著看向龐家夫婦,道:“姻兄,你瞧,這錢……”

龐家夫婦對視一眼,道:“我等不過來探親,沒想到宅中還有這筆錢所在。既是意外之財,姻兄意下如何?”

周騰深吸一口氣道:“咱們本是姻親,只這筆白金著實無法判斷是令祖父所藏,還是先母所藏。不若,一分為二?”

龐家夫婦見他沒起獨占之心,點了點頭。

這不是白白便宜龐家了?劉氏瞧向周騰,方要開口,而鄧氏亦鼓著眼要噪舌,卻被李氏拽住:“你分清好歹。”

然后,剩下的錢,周家又分作三份。文箐姐弟得了五十兩白銀,四千貫鈔,一萬來文銅錢。

本來要吵作一團的事,結果因為文箐先時說的,祖父的名聲、違律一事,就這樣悄悄地分了這筆錢。

鄧氏想起先時李氏說的話,此時舊話重提:“那宅子,誰曉得哪處還藏有錢?”說完瞟向文箐。

文箐不甘示弱地道:“不錯,為表明我清白,我想,那工人還都是我請的呢。如今房子不蓋了,個個在掘地,誰曉得他們會否藏私?四嬸要是樂意,只需多請幾個人,帶足了鎬鏟,掘地三尺,我與弟弟自是不吭一聲。只是,掘完地,那宅子莫要成了菜地。”

鄧氏沒想到文箐這般爽利地同意了,可最后那句也讓噎死了。可是當著一眾人就這么著再次被文箐給堵了回來,沒了面子,心中很是不甘,小聲道:“鋪平則是。”

文箐惱她盡找自己麻煩,而且宅子一建成,再不用擔心自己沒有住處了。這些日子,在周家住著,受夠了鄧氏隔三差五地找茬,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便沒好氣地道:“常熟的老宅子,那些個書房,書樓,是否有暗門,是否哪個藏畫后面,又有藏銀,四嬸是不是也要好好查一查?到時大家也分上一分?”

書樓畫冊,分家時,全歸于周同。文箐這么一說,鄧氏滿面通紅。

周騰可不想家丑出在龐家人面前,便道:“這白銀一事,捂是捂不住的。我明日便去衙門匯報了。”

文箐還想收著白銀等著漲價,看來也只能換成日后不值錢的寶鈔了。只是,好在有這筆錢了,新宅子也就不用動用陳管事的錢了,文箐又松口氣。為防萬一,生怕李氏又打自己這筆錢的主意,要是攔下不給,自己又不能與她撕破臉來。便道:“三嬸,那弟弟名下的這點子錢,我便讓周大管家明日拉走了。那房子正差錢,蓋不下去呢。”

李氏訕笑道:“也行。”

龐氏夫婦道:“明日我們夫妻正好去陽澄湖祭一下祖。”

文箐客氣地對他們道:“表叔表嬸來得正好。清明時,周大管家正好修葺了祖墳,某處地下陷,有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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