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村中殺戮

經過了五日五夜的辛勤準備，法陣終于宣告完成。

期間，犬夜叉多次出現，似有戒備，然而，它終究還是沒能真正阻止未來慘劇的發生。

第六天夜里，葉最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緩步走向村中。

也不見他有任何舉動，可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環繞在他周遭，隨著葉最前進，向四處攻擊。

頃刻間，楓之村中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慘叫聲接連不斷。

神社中，犬夜叉鼻翼抽動幾下，被血腥味刺激醒來。

“桔梗!”

它一邊大叫，一邊跳起來，驚慌失措的看向神社外頭。

黑暗與鮮血，那是楓之村此刻的主旋律。

“怎么了？”

桔梗迷迷糊糊睜開雙眼，茫然詢問。

自從犬夜叉出現，她發覺自己在警戒方面懈怠很多。

“有人屠村!”

犬夜叉面色冷峻，肅然說道。

“什么？”

桔梗玉臉閃過一絲詫異，拿好弓箭，快步奔到鳥居旁，眺望村中各處。

只見，一個滄桑的少年，嘴角掛著殘酷的冷笑，在村中穿行。

他仿佛死神的化身，隨著其到來，房屋倒塌，村民倒地身亡，似乎在享受屠殺的樂趣。

“好殘忍——”

桔梗面色如霜，貝齒緊咬，再不遲疑，對準葉最彎弓架箭，玉手猛松。

“嗖——”

一只箭亮起白光，破空飛出。

破魔箭，這正是桔梗的得意本領，對付妖魔近乎無往不勝，就算是一般的江洋大盜亦勢如破竹。

“桔梗大人!是……桔梗大人出手了!”

“太好了，我們能活下來！”

“桔梗大人，殺死這個家伙!”

……

夜色中，村民們紛紛大喊大叫。

在他們的心目中，桔梗是無所不能的存在，無論對付何等妖魔都能取勝。

“真是粗淺的靈力運用!”

葉最冷笑一聲，身子一動，連踏數步。

頓時，附近有無數復雜難明的陣紋勾連，沖天而起，化作盾牌，擋在他身前。

桔梗射出的靈箭撞在陣紋上，連一絲漣漪都沒有，便化為一地粉末。

“什么？”

犬夜叉臉色驟變，瞠目結舌。

他從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桔梗射出的靈箭會無功而返。

“是陣法，而且是頂級的風水大陣。”

桔梗面色沉重，冷聲道。

說完，她眉頭輕蹙，環視四周，尋找風水陣法節點。

然而，周一仙送給葉最的相術又豈會簡單，讓她輕易看破？

“找不到，怎么會……找不到？”

沒多久，桔梗一張臉布滿絕望。

無論她如何尋覓，就是沒辦法找到陣法的節點。

聽著村民的悲鳴聲，她心如刀割。

犬夜叉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高聲喊道：“不就是沒有找到陣法破綻嗎？桔梗，別擔心。看我打倒那個家伙給你看!”

說完，它不待心上人出言阻攔，雙腿連蹬，躍過數百米距離，筆直落到葉最身前。

“小子，果然是你!”

犬夜叉冷哼一聲，也不多言，雙手指甲暴增，直取葉最胸膛。

還沒有得到父親遺資的犬夜叉，一雙鐵爪正是賴以生存的強力武器。

可惜，這只曾經令諸多妖物喪膽的利爪在葉最面前亦得不到任何便宜。

就在犬夜叉動手的瞬息，葉最輕踩地面。

從地底霍然生長出一顆大樹，攔在他面前。

“咔嚓——”

犬夜叉利爪削鐵如泥，穿過樹木的軀干。

區區凡木，自然抵擋不了它精心一抓。

然而，犬夜叉很快臉黑如炭，感到自己的手掌黏糊糊的，甚至連五指也沒有辦法分開。

“可惡!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還不等他稍作喘息，倒在地上的大樹一陣搖晃，全部的枝椏像是活了一般聳動，將它吞噬進去。

“犬妖也被打倒了，快逃!”

“神靈啊！你真的拋棄了我們嗎？”

……

楓之村一眾村民臉上爬滿死灰，相互對視一眼，紛紛四散逃命。

只是，他們的選擇亦不能帶來絲毫活命的機會。

村子的邊緣，有一道無形的屏障，牢牢的將一干村民阻隔在楓之村內。

“我們同你究竟……有什么仇怨？”

逃無可逃，終于有村民停下腳步質問。

“殺父之仇，算不算？”

葉最神色自若，淡然說道。

“殺父之仇，你……你難道是……災星!沒錯，你一定就是災星!天啊，早知有今日，我為什么沒殺……”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葉最早沒了耐心，上前一步，將其殺死。

然而，這位村民用生命換取過來的情報無疑沒有白費。須臾，其尸身旁的村民都像是抓住了某根稻草，慌忙說道。

“別殺我!這件事同我半點關系也沒有!”

“是啊！都怪神主，我們都是他蠱惑，否則怎么有膽量動手。”

“沒錯！若非神主和村長，我們這些普通民眾豈敢以下犯上？”

……

葉最目光如電，冷漠的掃過一眾村民，寒聲道：“神主早死了！我怎么可能同一個死人計較。”

村民們臉色微變，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有一個女人咳嗽了下，輕聲道：“雖然神主死了，他女兒還活著，你大可找她復仇。”

“田中，你說什么胡話。那可是桔梗大人!你忘記她曾治好了你丈夫的傷勢了嗎？”

“是啊！你瘋了嗎？”

……

面對眾多質問，田中冷冷的一笑，“桔梗大人，我呸！巫女應當是神靈的侍從，可是你們看看她，整日同一個犬妖廝混。”

“我就問問你們，有誰看過巫女和妖魔和平共處的嗎？哼！她早已經不是純潔的巫女，而是妖魔了哇！”

聞言，周圍一片死寂。

繼而，不斷有婦人點頭，贊同道。

“是啊！我還從未聽過有巫女和妖怪一同生活!”

“沒錯！那只犬妖一看就是壞痞，桔梗還同它談情說愛!”

“可不是嗎？據說那只妖怪十分變~態，還偷看幼女洗澡。”

……

不多時，村民們統一口徑，一致說道。

“災……不……葉最大人，你盡管對付桔梗大……不……桔梗好了，只要放過我們一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