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布局（3）

征戰天下第四卷合縱連橫第三章布局（3）

說起來，段業倒不是不想聯姻，但是這就和買東西一樣，要么不買，要買，肯定得買個好。///

那阿貓阿狗家姑娘，也來和我聯姻，我娶本來就不是因為愛，也不是因為長得好看，而完全是為了利益。既然擺明了是利益，那當然要大一點利益，誰會和自己過不去呢？

要聯姻，就和現在真正有實力人聯姻，而不是和這些亂七八糟人聯姻。

識貨人當然有，很快，段業府上就來了人，來了熟人。

來人，便是在慕容垂收復河北之戰里，立下大功慕容農！現在官拜南中郎將，鎮守鄴城故都。

不過，現在段業也是涼州刺史，從身份上來說，倒是不必懼，舉行了簡單儀式之后，段業把慕容農請到了會客室。

這慕容家人，難不成都是長這么好看么？段業心里暗自泛起嘀咕來，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慕容農，長非常有男子氣概，用后世話說，那就是man，在孔武有力同時，也不失俊美，一身遒勁肌肉，讓人看了就心生敬畏。

當然，段業在看，慕容農也一直在看段業。

寒暄過后，段業先說道：遼西王此來涼州，我涼州倒是蓬蓽生輝呀，不過我與令尊大人，雖然神交已久，卻并無來往，不知道遼西王有何貴干？

慕容農聽見段業愿意承認爵位，心中自然一喜，因為算起來，段業可是苻宏臣子，而在苻宏這邊看起來，慕容垂這樣人，都是大逆不道叛徒，怎么能稱呼們帝制自為爵位呢？

可是卻是不知道，段業這邊人，對這些事情，真是隨意很，恐怕是白高興一場了。

慕容農咳了一聲，道：段使君，我父皇，對段大人也是神交已久啊，段大人起于青萍，短短兩年，就虎踞涼州，天下側目，如今涼州之富庶，天下聞名，兵馬之精銳，九州罕見，而且聽說涼州現在，商旅云集，城市整齊漂亮，百姓安居樂業，近乎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啊。父皇心里十分羨慕，故而特地派在下來姑臧取經。

喔，這樣啊。段業無所謂點點頭，這事情，好說，我待會讓參軍劉穆之和談，如今，涼州日常事務，統統由負責，問比問我好用。

這劉穆之，可是東莞莒人，起于京口劉穆之先生？

正是。段業點頭。

唉。慕容農苦笑道，不瞞大人說，這劉先生之高才，我父親早有耳聞，只可惜，大人下手太快了，等到我們使者到了京口，這劉先生已經入了大人幕府了。

哈哈哈哈。段業很滿意笑了，這種搶人才事情，實在是太讓人愜意了，不過外表上，段業還是得謙虛一下，\u201這么說嚴重了，劉穆之固然是大才，可是天下英才，何其多也，何必糾纏于一二人呢，呵呵呵，倒是父王麾下，不少人，讓段某也是羨慕不已啊。

呃。慕容農知道這話題不能繼續了，不然段業如果開口要人，自己不就尷尬了？挪了挪屁股，總覺得段業這種特制椅子和墊子，坐起來固然舒服，可是古人都是跪坐，慕容家族漢化很深，自然也習慣了跪坐，這慕容農卻是現在不太適應段業這里法子了。

大人。方才那是公事，既然大人如此配合，那自然再好不過，呃，現在，在下想和大人談點私事。

喔？私事？段業雖然明明曉得想說什么，還是故意裝糊涂，什么私事啊？

大人如今已經年過弱冠，雖然身邊紅顏知己甚多，但是\u2026\u2026如果在下所知不錯話，大人應該尚未婚娶吧。

不錯。段業一看慕容農那謹慎小心樣子就想笑，段業是還沒有結婚。

古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大人春秋鼎盛，又名滿天下，一表人才，可曾想過早日娶妻，充實后室呢？慕容農試探問道。

這個\u2026\u2026自然有想過。段業故意哽了一下，接著說道，只恨段某要求很高啊，尋常女子，卻是入不了段業眼睛，以至于目前并沒有多少合適人，如何去娶妻呢？

慕容農心中暗喜，其實，長處是帶兵打仗，也還會點出謀劃策，可是這說媒，實在是難為了。可是當初，自己一高興，在父親慕容垂面前提出了這聯姻段業之策，本來還蠻高興。可是哥哥慕容寶實在是很不厚道，居然趁機拿著自己話來擠兌自己，搞著自己必須親自來說親，想想都不爽。

一想到段業一出手，呂光三子現在都成了階下囚，慕容農心里也有點微微發顫，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就像書生一樣，人畜無害，可是慕容農就直覺覺得，這樣人才是真正可怕人，因為自己完全看不透。

在下冒昧。慕容農先說道，敢問大人希望什么樣女子呢？

段業差點笑出聲來，不過還是一臉嚴肅說道，大丈夫雖然何患無妻，不過本人也有些厭倦了，也該到了成家時候了，所謂成家立業，家不成固然不行，在段業看來，要想成為我妻子，第一條，當然是忠誠！既然成了我妻子，那就是我人，我就是她天！如果當了我妻子，卻還想著娘家，想著別人，那就絕對不行！

段業越說，聲音越冷，讓慕容農也忍不住一個哆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夫為妻綱嘛。慕容農連連附和。

再者，既然是我妻子，那就要和我一起生活很久，必須和我有共同語言，我段業娶妻子，絕不是只想讓她給我生孩子給持家務，給我端茶倒水，那些事情，丫鬟就能干，干嘛明媒正娶，昭告天地來娶妻？我必須喜歡她，她必須喜歡我，這才可以，而不是我沖著她美貌門第，她沖著我權力，地位，這樣是不行！

大人說得好啊！這番話，說慕容農也連連叫好。

對嘛，其實結婚是多重要，也多美好事情呢，想，我和她舉案齊眉，心心相印，那是多讓人陶醉啊。段業說連自己都要感動了。

當然了，這長相也是很重要嘛，我雖然覺得，人長相是爹媽給，自己沒有辦法，也不能決定，可是找個豬不吃狗不啃，那怎么行？要找個鐘無鹽，那還不如去死呢，呵呵呵，美女嘛，誰都喜歡，我也不例外，梁惠王早就說過，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啊？哈哈哈哈哈。

見主人段業笑了，作為客人慕容農，當然也得陪笑，可是方才段業那番話，卻是里面透著琢磨。

段業說，娶妻子要自己喜歡，要人品好談得來，這些慕容農當然都沒什么話講，段業再強調長相也很重要，不能太丑，這也沒話說，這個階層人，誰不喜歡美女？

問題就在于段業最后說那句話。

剛開始段業說有些疲憊想結婚，這很容易被人理解為壯志逐漸消磨，想安穩了，所謂溫柔鄉是英雄冢，段業如果愿意老老實實當涼州土霸王，這對于各方來說，當然都是好事。

可是后面那話，寡人有疾，寡人好色，這話不是別人說，是《孟子》里梁惠王說，梁惠王是誰？戰國時候中原霸主！

而且，寡人這話，可不是誰都能自稱？段業方才說時候，可一點沒注明，換句話說，對于自己稱孤道寡，可是一點也不在意。

這算不算暗示，段業自己，也有稱雄中原心呢？

不過，慕容農沒有忘記自己職責，千里迢迢來到這里，不是為了聽段業講自己愛情觀。咳了聲，道：使君大人，呃，您方才說，在下都贊成，在下來姑臧，所為私事，也正是如此。

\u201要給我說親？段業裝作恍然大悟樣子。

呃，現在確有一樁好姻緣。慕容農感到牙齒都有些酸了，在下有一妹妹，名慕容柔，封陽平公主，年方二八，面容姣好，自幼仰慕英雄豪杰，對段大人，也早有耳聞，如今到了婚配之齡，呃，我父親說了，如果大人也恰好喜歡她，我慕容家族，愿意與大人，結為秦晉之好。

其實，段業現在情報機構已經很厲害了，慕容農一出鄴城，段業就透過還在中原晃蕩劉國，搞清楚了來意，只是段業心中一直有個疙瘩。

歷史上，這慕容柔可是男！是慕容垂小兒子，封為陽平王，據說也是個不亞于慕容沖美男子，如今卻成了女，段業總是心里很別扭，萬一娶了回來，洞房花燭夜時候，卻發現壓在身下是個男人，這是多么可怕事情？

一想到這兒，段業頓時就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