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再問下去我就會崩潰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444節

姚長青包小妹？這簡直就是方圓聽過的最讓他吃驚的消息了。方圓都有些結巴了：“局長，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更不可能知道。”韓素貞盯著方圓的眼睛，說：“你看著我，跟我說實話。”方圓說：“局長，我個人覺得，姚校長是一個勤奮敬業的好校長，至少在我的視線里，他就是這樣一個校長。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姚校長包小妹的事情，從來沒有。”這個時候，方圓冷靜下來。他想起學校曾經發生的一件件的流言，對于這樣的流言，他根本不信；對于這樣的流言傳到韓局長的耳朵里，他感到氣憤。

韓素貞說：“嗯。關于姚長青包小妹的事情，我也是聽到了傳言。在中國，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一個人工作做好了，難免會有人嫉妒和中傷，而中傷的最好辦法就傳播這個人的桃色新聞。但無風不起浪，我不會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冤枉一個好校長，也不會在查清了真相之后袒護一個色膽包天的壞校長。我們是有過慘痛教訓的，濱海3中的陳校長，多么能干的人，他對3中的發展是有貢獻的，就是因為嫖娼，一樣什么也沒有了，現在還呆在監獄里。作為局長，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又一個能干的校長因為作風問題走上歧路。”

認真地聽韓素貞在說，方圓忽然覺得韓素貞作個局長也真是挺不容易的，她是從心里希望各學校能干事的校長都能留下來，她不愿意一個個校長出不該出的問題，她其實是愛護姚長青的。這是一個好局長啊！

看到方圓聽得很認真，韓素貞說：“當初提拔姚長青擔任校長的時候，也有不同的意見，現在看來，如果二奶的傳聞是造謠，姚長青還是用對了。倒是當初那個準備調到68中學的名校教學副校長，新學期給他安排到新學校擔任校長，現在搞得干群關系緊張，學校的情況一塌糊涂。該，有的時候，教學副校長或許就是一個教學副校長的材料啊！”

方圓沒有參加過教育局研究人事的會議，不知道韓素貞說的這個人就是5中的原副校長趙梓棟。但聽得出來，韓素貞用人還是從工作出發的，而不是憑借著個人的好惡、關系的遠近。這樣的領導，在現在的社會里，真地很難得的。

韓素貞看著方圓，語重心長：“方圓啊！你的成績很突出，你的工作也很能拼命，這一點局領導都是知道的。我要對你說，也只有這樣努力工作，你將來才能承擔更重的責任。”方圓恭敬地說：“局長，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努力工作。”韓素貞說：“我和新文書記都很欣賞你，也一直重點培養你。但不是說你一點問題也沒有。作為上級，我們不能因為下級有一點小缺點、小問題就把他拿下，但作為下級，卻要時刻防微杜漸，不能在小錯誤上栽跟頭啊！”方圓說：“是，局長，我一定注意。”韓素貞說：“我特別要提醒你，你有才華，很多女孩子都會喜歡你，這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你要把握好，你是已經結婚的人了，在男女關系方圓，一定要有分寸，萬萬不能在這方面犯錯誤呀！”

方圓立刻聯想到了與董梅、方淑娟、宋思思甚至還有文若星等女子之間理不清的關系，心里明顯有些發虛。他不敢看韓素貞，只是一味地答應著：“局長您說得對，我一定注意，我一定注意。”

韓素貞說：“方圓，現在即便有一些傳聞，也沒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身子正，不怕影子歪。我和新文書記，都是相信你能夠把握好自己的。”方圓說：“請局長放心，我一定在這個方面把握好自己。”

韓素貞忽然轉移了話題：“方圓，你覺得賈明這個人怎么樣啊？”方圓又一次感到語滯：又是評價領導，雖然是平級的，但是畢竟還是年長啊！方圓說：“賈校長工作上也挺努力的。”韓素貞說：“還有其他的嗎？”方圓說：“其他的，嗯……”方圓真不知道說賈明點什么好，一時要總結他的優點，還真是挺難。韓素貞看到方圓支支吾吾的樣子，說：“方圓，如果他優點多的話，你一定會滔滔不絕。算了，也不難為你了，我已經很清楚你對賈明的看法了。現在，你要告訴我，姚長青和賈明之間的關系怎么樣？”

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難啊！方圓現在有一種切身的體會，那就是離領導太近，恐怕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啊！古人說伴君如伴虎，這才陪了局長不到一個小時，怎么這心里也忐忑不安、忽上忽下的。方圓說：“局長，這件事我還真不好說。”韓素貞說：“如果兩個人之間有矛盾，你覺得誰是錯的一方？”方圓真地無語了。看到韓素貞直盯著自己，似乎不等待出答案，絕不罷休的樣子，方圓橫下一條心，說：“兩個人如果有矛盾，誰是錯的一方我不好說。如果單純從工作角度上看，姚校長一心想著學校，他的出發點是如何干好工作；賈校長可能更多地是替自己考慮，考慮學校的發展全局要少一些。”韓素貞神色仍然嚴峻：“你覺得賈明和周素素之間有矛盾，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方圓鼓足勇氣，說：“當初，學校買了一輛辦公用車，交給賈校長開。但賈校長利用雙休日的時間，拉著全家人，一次次地燒著公家油，玩遍了Z省的名山名水。周主席作為辦公室主任，看不慣他這樣做，于是就有了矛盾。后來，校長也覺得賈校長開這輛車，每個月的花費有點高，就讓周主席開這輛車，賈校長不再開這輛車了。周主席作為辦公室主任，也要經常往市里跑，還要每天早晨接送部分老師上下班，但油錢明顯降低了。從那之后，賈校長和周主席的矛盾就加深了。”

周素素聽完方圓的話，緩緩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現在看來，這矛盾跟這車有關，也跟觸動了賈明的既得利益有關哪！方圓你不說我也能想到，賈明與姚長青之間，與周素素之間，都有矛盾。班子不團結，是學校發展的大忌啊！是該給賈明換換地方了。有了矛盾，也不能誣蔑人哪！如果是因為自身的錯，而去無中生有告黑狀，這就是人品的問題了。”

房間的氣氛相當凝重，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似的。過了一會兒，周素素低頭看了看手表，說：“方圓，快開分組討論會了，我們去會場吧。”方圓頓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