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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接通了手機,聽筒里的聲音顯然是提高了分貝:“方圓,你干什么不接我電話?我好心好意給你打電話,祝你情人節快樂,你卻這樣對我,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
方圓真地想罵她是豬八戒不識好人心還倒打一耙。方圓說:“滕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今天是情人節,我要陪我的妻子。即使今天不是情人節,我也不會去陪你的。所以,如果沒有什么事,請不要再打電話過來,好嗎?”滕琳說:“我今天就想打電話給你了,你要是不接,我就反復不斷地打,看你接還是不接?”方圓真地火了:“滕琳,你要是真這樣騷擾,那我就只好打電話報警。看在同學的面子上,我勸你自尊自重,不要做讓別人感到討厭的事情。”
孔雙華說:“你把手機給我,讓我跟她說幾句。”方圓說:“你要說什么?”孔雙華說:“遇上這樣的無賴,還是女人對付女人比較有效果。”
接過方圓遞過來的手機,孔雙華說:“你好,我是方圓的老婆孔雙華。”滕琳大概沒有想到孔雙華會接電話,愣了一下,才被動地回應:“你好,孔老師。”孔雙華說:“滕琳,你選擇在情人節給方圓打電話,我如果猜得沒有錯,你是喜歡上方圓了,對不對?”
孔媽媽和方圓都大吃一驚,電話的那一頭,滕琳心里也感到震驚。///方圓剛要張嘴,卻見孔雙華微微一笑,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方圓不必開口。孔雙華說:“滕琳,大學畢業四年了,沒有跟方圓聯系過一次,說明你原來心里根本就沒有方圓,一點也沒有,甚至連同學的情誼都沒有。如果有一點同學的情誼,也不會前三次同學聚會不叫方圓去。”
方圓真地驚訝于孔雙華的一針見血了。什么時候,孔雙華也有了這樣的智慧?
滕琳說:“前三次聚會,我們沒有找到方圓的聯系方式。”孔雙華說:“這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如果你們想聯系方圓,一樣可以想辦法聯系得到,大不了到68中學的傳達室,問傳達室要一個方圓的手機號碼,這還有什么難?”
嘿,可真地見血了。方圓心里忽然感到一種情緒被釋放的痛快。這樣的話,他是不能說出口的,而現在借孔雙華的嘴說出來,倒也能真地諷刺諷刺這些東州市區的大學同學,好暢快啊!
滕琳沒有想到孔雙華會這樣快人快語,更沒有想到孔雙華能一下子抓到最關鍵之處,戳到了她的痛處。要是早知道方圓有這樣的發展,早點下手,那該多好!誰能長著前后眼,誰能想到這個鄉下的傻了巴唧的方圓,能夠成為東州市教育界目前最紅火的人、最年輕的副校長、最年輕的中真是驚人這語啊!方圓簡直對孔雙華有些刮目相看,這是孔雙華說的話嗎?什么時候孔雙華這么有智慧,也能說出這么包含著深刻道理的話?但更吃驚的還在后頭呢!
滕琳說:“看來你對第三者插足之類的事看得很開啊!”孔雙華說:“我看得一點也不開。方圓是優秀的,但方圓屬于我,不屬于其他任何女人。滕琳我不管你以前破壞過多少個家庭,當了多少回第三者,這與我無關。但我可以自信地說,在我這里,你沒有愛方圓的資格,也不可能讓方圓愛上你。”
滕琳真地不服氣:“只要我們公平競爭,我也不相信你一定比我強。”孔雙華說:“我當然比你強,而且強許多倍。我說你沒有資格,你就是沒有資格。我想請問,像方圓這樣優秀的男人,是不是只有處女才配得上呢?你滕琳能給方圓提供一個完整無缺的身子嗎?……怎么樣,啞巴了吧,告訴你,我在嫁給方圓之前,我就是處女,貨真價實的處女。換句話說,除了方圓之外,我沒有跟任何第二個男人發生過身體的接觸,你滕琳敢說這樣的話嗎?”
方圓簡直對孔雙華佩服之極了。幾句話,又抓住了滕琳最薄弱的環節,也是方圓對滕琳最討厭的地方。是啊,她滕琳有什么資格,她連愛我方圓都不配!更不用說我會愛上她!那怎么可能呢?
孔雙華的話無疑像用刀子在剜滕琳的心。什么叫打蛇打它的七寸,這就是滕琳的七寸。雖然滕琳也算是長得比較漂亮的人,但有什么用呢?已經記不清是睡了七十多個男人還是八十多個男人的她,如果男人真地在意這處女膜,她又到哪里去提供?修復做一個假的嗎?誰出這錢?聽說老貴老貴的。滕琳說:“真正相愛的人,是不會在意這一張膜的。這根本不算什么優勢。我沒有,你現在也沒有了。”孔雙華說:“是,我現在沒有了,但方圓知道是他拿去了這張膜,他心里自然知道我的身子是干凈的,是純潔的。你呢?你的身子是干凈的嗎?你的身子是純潔的嗎?”
滕琳簡直被說得啞口無言。人在理屈詞窮的時候,總會轉移話題:“孔老師,請把電話交給方圓,我要跟方圓說話。”孔雙華說:“你連跟方圓說話的資格也沒有的。所以,滕琳,我根本不怕你來勾引方圓,不怕你要與我競爭,原來如此!滕琳在這個時候,恨起自己的爸爸媽媽來。你們為什么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為什么就是一個商場售貨員?我這么多年來一直在努力尋找一個金領的男朋友,不就是因為你們層次太低而只能靠自己努力?方圓是優秀的,要怪只能怪自己以前沒有眼光,要怪只能怪自己的父母就是一個普通人。滕琳覺得自己沒有力氣再繼續說下去了,黯然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