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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300、副市長女兒的豆腐難吃啊
正文2300、副市長女兒的豆腐難吃啊
徐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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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萬萬沒有想到,盛建波會拒絕自己的請求。讓方圓萬分沮喪的,不僅是盛建波是拒絕,更包括方圓自己根本沒有預案,換句話說,連個打替補的運動員都沒有。
看到方圓一臉死灰,盛建波坐到方圓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方圓的大腿:“小方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確實不能幫你。如果宋云生和廉松這兩個人,是清江省軍區的軍官,不管他是多大的官,不管他有什么背景,我都會將他們徹底清除出部隊!如果我動不了,還可以請汪首長。這樣的蛀蟲留在部隊一天,就會對部隊的傷害多一分。不把這樣的害群之馬趕出來,我這個政委也不稱職啊!”
見方圓不說話,盛建波說:“卜論軍的案子,我不就出面了嗎?按說,卜論軍只有生活作風問題的話,經濟問題也不是那么嚴重,最多就是個軍紀處分,或者建議其轉業,不可能送上軍事法庭。但是我想到只要他留在部隊一天,如果他報復你,必定會為你的成長造成很大的阻礙甚至是傷害,所以我是堅決要把卜論軍送進監獄。”
原來還有這樣的內幕!方圓說:“謝謝盛叔叔。”盛建波嘆口氣:“像卜論軍這樣的副師級,相當于地方上的副廳級。動這樣一個副師級的干部,你知道嗎?已經不是我一個省軍區的政委所能掌控的。這里面牽扯到復雜的軍內斗爭,是不同派別之間激烈較量的結果。如果不是首長已經到總參任職,加上首長態度堅決,我這個軍分區的黨委書記又態度明確,恐怕卜論軍的案子很可能就不了了之,最多就是讓卜論軍轉業。像卜論軍這樣的副師級轉業,通常會安排副市長或正縣處級實職,到時候你就會面對一個強大的政治對手,因為卜論軍會恨你恨之入骨。”
方圓說:“盛叔叔說得對。”
盛建波說:“你是不是能感覺到地方上,派系斗爭很激烈?其實部隊也一樣的。從最遠的時候說起,朱總的一方面軍與張國燾、徐向前的四方面軍,在長征時差一點你死我活,一方面軍差一點被四方面軍干掉;一、二方面軍到陜北后,與劉志丹的原陜甘寧根據地的紅軍融合,也有矛盾,在陜北紅軍看來,被國民黨軍隊打得落花流水的湖南、江西紅軍,就是一個串門的窮親戚,但結果窮親戚事實兼并了陜北紅軍,一二方面軍的領導都成了黨和軍隊的領導,陜北紅軍的領導都靠邊站,你說換作你,生氣不生氣;到抗日戰爭時期,120師、115師、125師,彼此之間也存在很多矛盾,而八路軍與新四軍之間,同樣也不和氣;甚至是新四軍內部,也有軍長葉挺與副軍長、政委項英之間的不可調和矛盾。延安整風運動,確實起到了統一思想的巨大作用,但也只是把這些部隊間的矛盾給暫時性地掩蓋下去了,并沒有徹底地消除。在解放戰爭時期,林彪的東北野戰軍與聶帥的華北野戰軍、陳帥、粟裕的華東野戰軍與劉帥、鄧公的華中野戰軍、與彭帥的西北野戰軍,哪一個沒有矛盾?這些將帥們的矛盾其實也帶到了解放后。之后,幾位元帥、大將、上將相繼遭到另外一些元帥、大將、上將的批斗,有些被迫害致死,但他們的老部下在歲月年輪之后也逐步成長為各個軍區、兵種的領導者,這老首長們之間的矛盾同樣也延續下來了,甚至到了有一點指揮不動的時候,不得已來了一次各大軍區換司令,也只是把這個軍區的司令調到另一個軍區。上世紀八十年代,鄧公擔任軍委主席,許多老百姓不理解,為什么中顧委主任當主席。其實老百姓根本不清楚,在當時的情形下,鄧公是唯一合適的人選。耀邦同志雖然也是解放前就在陜北參加革命的年輕老同志,但如果直接擔任軍委主席,恐怕協調不了、壓制不住這些軍內派系沖突。也只有鄧公,資歷最深,曾任125師政委、華中野戰軍政委、渡江戰役前敵總指揮,按照軍功也應該授元帥銜,只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是中央書記處總書記,轉到地方上。正是鄧公的威望和資歷,才能統領這些軍頭們,就連當時還健在的葉帥、徐帥,也無法比擬。葉帥解放前一直在總參謀部工作,徐帥無論怎樣轉型也脫不了四方面軍曾經叛變中國革命的陰影,且解放戰爭時期,徐帥的腳步一直在山西、察哈爾一帶,缺乏鄧公千里挺進大別山、渡江戰役、挺進大西南等一系列的大戰洗禮,更別說在1979年,正是鄧公的決策,打響了對越自衛反擊戰,讓各大軍區、各個部隊都直接接受過鄧公的指揮,軍頭們都服從鄧公的領導。部隊的復雜性,不比地方遜色半分。這也就是卜論軍一個小小的副師級干部,還驚動了汪首長的原因所在。”
方圓說:“是啊!盛叔叔你這樣說,我就能理解您的難處了。”
盛建波說:“一直以來,地方官員不得介入軍隊事務;部隊軍官不得干涉地方事務。這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軍隊不會聽從地方任何官員的調遣,軍隊只聽黨中央指揮,只聽指揮。你今天給我的材料,我相信都是有真憑實據的,但我不能把它遞給省委趙書記,因為這違背了軍方的原則和紀律,明顯是屬于介入地方政治斗爭。這是嚴重的政治錯誤,我相信任何一個軍官都會謹守分際。”
方圓心里好受了許多。方圓說:“盛叔叔,難道沒有好的辦法把這份材料遞上去嗎?”盛建波說:“小方,你為什么要遞這份材料?你知道不知道,一個副師級干部都牽扯到了大軍區不同首長之間的幕后激烈交手,現在,一個正廳級、一個副廳級干部,他們背后的大人物至少也是省里的省委常委級的領導,甚至會有北京的領導。你是一個處級干部,安安穩穩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大家都會關心你成長,誰也不能把你怎么樣,就算是熬資歷去進步,你的年齡優勢也能讓你在幾年之后成為正縣團級、副廳師級。你何必要介入這么復雜的政治斗爭里來呢?更何況,材料里的兩個人,并沒有得罪你,更沒有傷害你。你卻要把對方置于死地,這完全不符合做人做事的規則嘛!小方,我奉勸你,把這材料好好地收起來吧,誰也不要給看。如果將來他們欺負到你的頭上,你再拿這份材料來保護自己。有些時候,政治斗爭是相當殘酷的,你可不要被別人當作了棋子,先成了炮灰!”
“可他們真地是貪官。”方圓還有點不甘心。
“貪官自有紀委、檢察院、法院來查辦,你一個教育局副局長,管這樣的閑事干什么?小方,人在世上,當有所為,有所不為。一定要準確地衡量自己,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如果自不量力,那很可能就會雞蛋碰石頭,人家沒一點事,你已經粉身碎骨了。”盛建波語重心長,但方圓能夠感受得到,盛建波耐心已失。
方圓知道,自己該離開了。方圓收好材料,站了起來,沖著盛建波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盛叔叔的諄諄教誨。”盛建波也站起來,拍拍方圓的肩膀:“好好考慮考慮吧。其實每一個人都是棋盤上的棋子,但我們要做的,就是別當沖在最前面的炮灰。小心被人利用了。”方圓說:“我知道了,盛叔叔。”盛建波說:“我送你下樓。”方圓說:“不用了。”盛建波意味深長地說:“送還是要送的,不然,陪你來的人會怎么看?”
從省軍區的大院出來,方圓一臉地凝重。蘇全順已經被省軍區大院的氣勢所震撼了,看到方圓臉色不太好看,蘇全順更是大氣不敢喘一口,老老實實地坐在車上。
方圓碰了一鼻子灰,也受到了深刻的啟迪。應該說,事情雖然出乎意料,但方圓還是能夠感受到盛建波對他的關心。因為盛建波有些話完全可以不說,卻都說出來了,這本身就是一種關懷。更重要的是,盛建波還親自下樓,把方圓送到車門口,這份心靈的安慰更給足了方圓的面子,也讓蘇全順長這么大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一位威嚴的將軍。在東州,最大的軍官就是大校;即便是大校,平常蘇全順也沒有機會接觸,更不用提將軍了。
雖然在車上沒有說話,但是方圓的思維一直沒有停歇。在這個時候,方圓似乎琢磨出一點味道:周玉潔為什么要奉獻她的初吻,為什么任由他去撫摸揉捏少女的。這不僅僅是因為周玉潔暗戀方圓,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周玉潔的那句話,她能做的,只有這些,就是希望方圓一定要幫幫她的爸爸。現在,盛建波不同意方圓繼續拿著這份材料遞交到省委趙書記那里;可是自己能半途而廢嗎?親了周玉潔的嘴,摸了周玉潔的奶,這豆腐是容易吃的嗎?方圓此刻對女性的認識又上升了一個高度:許多女性為了進步,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劈腿獻身,這算不算是充分利用女性自身優勢資源?周玉潔在做出主動親吻方圓的時候,是否也有過這樣的心機?
市長女兒的豆腐,不是那么好吃的。可是,這份材料該遞交給誰呢?
當方圓返回賓館,翟新文、汪興邦已經回來了。看到方圓,翟新文關切地問:“怎么樣?”方圓說:“挺好的。”蘇全順補充說:“盛政委親自把方書記送下樓,送到上車的。”翟新文打了一個哈哈:“好啊!今天晚上的宴請之后,是不是明天一早就可以回東州了?”
此刻,方圓已經打定了主意。在省里的幾位常委那里,去過東州5中的有趙書記、組織部貝部長、宣傳部田部長、紀委毛書記、辦公廳任宏江秘書長。當然,任秘書長也陪同趙書記去的,而不是單獨、特意前行。從身份上講,把這份材料送給毛書記最好,但是自己跟毛書記確實是只有一面之緣。而方圓覺得最友善的,則是宣傳部長田國華,而且田國華當初說過,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找他,并給方圓留下了手機號碼和辦公室電話。
方圓說:“局長,如果您和汪主任、蘇科長要回去的話,就請先回去。我明天上午還要拜會一位省領導。”
汪興邦、蘇全順暗暗心驚:我的個親娘啊!這方圓,展示了怎樣的背景和實力!汪興邦更心知肚明地是,翟新文說是去拜會任宏江,其實主是一次禮節性地拜會,翟新文在任家呆的時間根本就沒有超過15分鐘。所以,自己和翟新文早早地返回賓館,在賓館里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方圓和蘇全順回來。方圓去拜會盛將軍,這是深談;翟新文去拜會任宏江,這是串門。現在,方圓又說要再拜會一位省領導,怎能不讓汪興邦徹底地服氣:試問東州教育系統,誰有方圓牛逼?十個翟新文,恐怕也比不了方圓的背景深厚啊!
翟新文的神色變了變,但很快恢復正常:“好啊。全順晚上再準備一份禮物,與今天的標準相同。明天你還陪著小方去吧。小方,大約多長時間?”方圓說:“我估計最多也就是一兩個小時。”翟新文說:“好,上午呢,我和興邦去看看西湖。如果沒有其他安排,我們坐下午的火車回東州。”
翟新文倒是果斷的人,迅速地做出了決定。
他哪里知道方圓想要拜會省領導,不是為了拉關系走后門展示肌肉,而是為了把翟新文最大的后臺宋云生給拉下馬!如果翟新文知道方圓干的是這樣的勾當,那一定會百分之一萬來阻攔了。
很快,宴請省教育廳領導的晚宴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