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7、不答應就是不答應

方圓是被司機寧中原打來的電話叫醒的，方圓告訴寧中原不要來接了。醒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一條胳膊已經徹底地麻掉。宋思思整個晚上，就枕著方圓的這條胳膊睡的，像一只慵懶的小貓，很乖很乖地縮在方圓的懷里。兩只已經膨脹起來不像原來那樣美麗的，絲毫沒有避諱地與方圓肌膚相觸，哪怕已經被擠扁了形狀；一條腿早就抬到了方圓的腿上，把方圓緊緊地箍住。昨天晚上，宋思思也很累。懷孕以來，還從來沒有被方圓“折騰”這么長時間。不過，宋思思很喜歡這樣的“折騰”，只是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有些疲乏了。她睡得很香，讓方圓都不忍心叫醒她。想輕輕地從宋思思的頭下把胳膊抽出來，哪知道宋思思卻已經緊緊地抱住了方圓，夢中囈語：“方圓，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一行珠淚竟然順著眼頰流到了方圓的胳膊上。

方圓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宋思思的秀發，任長時間地響著。宋思思把臉緊緊地貼在方圓的胸膛，讓方圓的胳膊得以解放。方圓扯過枕頭，給宋思思枕上。

宋思思把方圓抱得更緊，喃喃地說：“老公，什么時候也不要離開我，對嗎？我心里真地好害怕！”方圓說：“不會的。”宋思思說：“那個女人是誰，我不問了。只要你還愛我，只要你不離開我！”

止不住的淚水，都滴在方圓的胳膊上。方圓的心好痛！方圓摟緊了宋思思，溫柔地撫摸著宋思思光滑的后背，溫言安慰：“思思，這個女人我確實不能說。她還是一個姑娘，我一直在拒絕她，她一直在主動進攻。對于她，牽扯到復雜的政治，牽扯到東州的政局演變，我每一步都很艱難。說實話，到現在我都沒有找出能讓她死心的辦法，而她，又不是我所能得罪的，不能得罪她背后強大的背景。我不喜歡她，但又沒辦法把她趕走，而她似乎現在只想跟我好，我卻沒有辦法給她任何承諾，我也不想給她任何承諾。所以，意亂情迷的時候，吻過，撫摸過，但我絕對沒有與她發生關系，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生關系。思思，擁有孔雙華，擁有你，我已經心滿意足，我不想再與其他女性有瓜葛，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有這樣或那樣的女人來騷擾我，我是不堪騷擾。”

宋思思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沒有名分，但不也死心塌地地愛著方圓？關鍵是方圓太優秀了！方圓太能讓一個女人心動了。愛上方圓，就會感覺到自己身邊的其他男人如同草芥，平庸得不能再平庸！

宋思思也摟緊了方圓。宋思思說：“我們不是要去國外，找個教堂，辦一個基督教的婚禮嗎？你現在這么忙，什么時候能有時間？我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再拖久了，我挺著大肚子，想出去也難了。”

方圓頭大。方圓說：“我也想出去啊！可是，你也知道，除了工作本身越來越忙，我現在如果要出國，哪怕是自費，也需要向市委請假。我感覺到，我越來越不自由了。市委書記不批準，我是沒有辦法出國的。而且還需要編一個很合理的沒有漏洞的理由，我一直沒想好。”

宋思思說：“我總得給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一個交待。你也知道，我爸媽在東州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在我的叔叔、舅舅、姨媽那邊，都很關注我。我沒結婚卻懷上了孩子，我爸，我的壓力，都很大。特別是我爸，特別愛面子的一個人。經商的伙伴們、朋友們，問起我懷孕的事情，我爸覺得抬不起頭來。”

將心比心，宋大成、朱蕊和宋思思確實不容易。可是自己現在有什么辦法？中國的《婚姻法》明確規定了一夫一妻制。當然，也有許多人并不遵守這一法律，特別是一些高官、一些企業家，明里暗里的一妻多妾早就是掩耳盜鈴的事實了。江蘇北部某民營企業家，正房1個，此外還娶了6個小老婆，都是四鄰八鄉里最漂亮的人兒，每一個小老婆，都給這個企業家生了子女，這位企業家享受了多年的齊人之福，七個老婆，九個子女，企業蒸蒸日上。更讓這位企業家自豪的是，七個老婆和平相處，過年的時候，還一大家子在一起吃飯過春節。只可惜，一次車禍奪去了這個企業家的生命，正房大老婆立刻和20歲的兒子搶占了公司的經營權，不再給其他6個小老婆和8個非婚生子女生活費。其他6個老婆聯合起來去法院起訴，最終為8個非婚生子女贏得了與大老婆、大老婆兒子同樣的財產繼承權。且不談這財產繼承，如果自己不受這法律的約束，真可以把孔雙華、宋思思、汪泉、周玉潔一起娶進門。將來條件成熟的時候，也有可能會把蘇睿涵娶進門。只是現在，除了孔雙華，對誰都沒有辦法交待！

方圓沒有辦法回答宋思思，只能緊緊地摟住她。兩個人都沉默下來。確實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但愛起來卻是這樣的艱難！敢問路在何方？路不在腳下！

宋思思的響起來。宋思思伸出依舊白皙修長讓人心動的玉臂，拿起手機。是媽媽打來的。宋思思問：“媽，做什么？”朱蕊說：“你和小方快起床吃飯吧。小方還要上班，咱們也要去公司。”宋思思說：“好。”

宋思思掛斷電話，摟住了方圓的脖子：“老公，你摸摸我的小肚肚，我們的寶寶在茁壯成長。我去醫院體檢了，一切正常。媽媽找了關系，問了一下，是個男孩。爸爸很高興，媽媽也很高興。”

又是男孩。方圓真感覺到很奇怪：難道自己天生就是生兒子的命嗎？汪泉是雙胞胎男孩，孔雙華是男孩，宋思思還是男孩，嘿，轉眼4個兒子了。

方圓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宋思思的肚子，那里微微隆起，仍光滑如昔。方圓甚至感覺到了似有卻無的心跳：莫不是小家伙的心跳？方圓對宋思思格外憐愛起來，溫柔地說：“思思，有了這個小寶寶，誰還能把我們分開？”宋思思說：“是啊，誰也不能把我們倆分開！”

宋思思享受著方圓的撫摸，內心重新變得安詳而寧靜。那個與方圓有親密接觸但還未發生關系的女人，在宋思思的心里，已經變得不再重要。只要方圓還愛著自己，這就足夠了。真正該操心的，不是自己，是孔雙華。

宋思思又有些情動，她的小手握住了方圓的那里，輕輕地揉搓。很快，方圓也被搓出了欲火。宋思思說：“老公，我又想了。”方圓也不客氣，讓宋思思背過身去，抬起宋思思上面的腿，溫柔地頂入。兩只手在撫摸了全身許多部位之后，又停留在最飽滿的豐盈之處。輕輕地抽插，輕輕地揉捏。宋思思忍不住呻吟起來……對方圓來說，這也是享受。一直工作繁忙，沒時間，但當昨晚被周玉潔磨出欲火，年輕的燥動的心需要釋放一下才能解脫，才能平和。雖然昨晚釋放過一次，雖然清晨又正在進行時，方圓還是覺得不過癮，畢竟宋思思有孕在身，不可能接受太激烈的運動，這讓方圓有火無處發泄。直到朱蕊第二次打電話過來，方圓的能量依然蓄積在體內，而宋思思已經滿足得幸福和陶醉了。

只能這樣結束了。方圓在洗浴間里沖洗了之后，才勉強讓它恢復了原狀，但內心依然有一種強烈的渴望，想猛烈地撞擊，想狂轟濫炸，想更瘋狂一些，想徹底地放縱自己，直到身心疲憊。方圓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但這些想法和欲望就像是燎原的大火，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它蔓延。

方圓和宋思思走下樓來，朱蕊一直盯著宋思思看，看得宋思思有些奇怪：“媽，我看我干啥？我好好的。”朱蕊“哦”了一聲，心里想：今天到公司，一定要問問思思，昨天為什么那么大聲哭。朱蕊說：“吃飯吧。今天特意給小方煮了三種粥，都是滋補的。小方你看看想吃哪種，就吃哪種。還有一種粥，是專門為思思煮的。”

早餐很豐盛。方圓想起了孔淑芳，現在朱蕊也具有這樣的潛質啊！方圓說：“謝謝姨。”四個人坐下，朱蕊給大家盛飯，好吃的，不斷地往宋思思和方圓的小碟前擺夾，讓方圓盛情難卻。

方圓說：“叔，姨，聽說思思體檢是個男孩？”朱蕊說：“是呢！我和大成就盼著生個男孩呢！”方圓說：“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同意孩子姓宋。不知道叔和姨有沒有異議？”

宋大成說：“我同意，我同意！”朱蕊說：“小方，你真地同意讓小孩姓宋？”方圓說：“他也是你們的親孫子嘛！”宋大成說：“是呢！有了親孫子，我心里就更開心了。”朱蕊說：“小方，謝謝你啦。這第一個孩子姓宋，思思還可以多生。后面的孩子再姓方，其實也是一樣的。”

方圓大吃一驚：啊，怎么還要生啊？生一個，自己現在已經頭疼得不行，生好多個，自己可怎么招架得了？

不過，在當今的時代，有多少有錢人，還在乎計生的罰款？而最窮的那一部分人也不在乎計生罰款，反正也沒錢，罰也不罰不到錢，沒戶口就沒戶口。有一個網傳的統計，不一定準確，現在中國沒有上戶口的黑戶約有8000萬，多數都是最窮最窮的那個階層超生的沒有辦法上戶口的少年兒童。而富人的孩子，交上十萬八萬的罰款（社會撫養費），立刻就能落戶，使人質疑計生部門是為了罰款而設立，還是真正有效地控制了中國的人口？

對計生政策貫徹最好的是大城市的市民、黨政機關事業單位的公職人員。方圓恰恰就是這兩類人。

方圓記得自己以前似乎提過這個意見，今天再提，宋大成和朱蕊都很高興。這早餐也格外的和諧愉悅起來。

吃過了早飯，已經8點多了。宋大成說：“小方，你一直忙，我有好多事想跟你商量商量，找你都找不到。今天能不能抽出一點時間，我們把公司的事情，把你和思思的事情，再商量商量。”

方圓說：“叔，咱都是有一家人，還有什么不能說的？說吧。”

宋大成說：“先說你和思思的事情。思思現在肚子越來越大了，如果再不辦一個儀式，我兩家的老人那邊沒辦法交待，你看看怎么辦好？”

方圓說：“叔，這件事沒辦法。今天早晨，我和思思還商量過這件事。如果叔和姨希望我未來發展得更好，那就克服克服困難；如果叔和姨想辦一個儀式，那么我很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會完蛋。我不能給思思一個名分，也不能給思思一個儀式，甚至到國外教堂去辦一次婚禮，現在都變得越來越不可能。政治很復雜，低調為王。有的時候，我們或許以為這不會引起什么后果，但往往就是我們疏忽的地方，恰恰就是我們被人攻擊的地方。所以，叔和姨家里人的工作，你們要想辦法。我現在沒有辦法公開與思思之間的關系，哪怕是像周市長、馬市長他們心知肚明，也都不會說出來。但如果辦了儀式，就算是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也肯定會外泄，也就有了可以攻擊的證據。沒有儀式，固然有人也想攻擊我、陷害我，卻不會有證據。所以，我暫時不會給思思名分和儀式。”

方圓的語氣很生硬。宋大成和朱蕊都有點接受不大了。宋思思說話了：“爸，媽，我愛的是方圓。有沒有名分，有沒有儀式，我不在乎。只要方圓還愛著我，只要方圓不離開我，其他一切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