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2章 大伊萬的視頻

龐勁東更不滿意了：“難道我們對這些蟲子就沒辦法了？”

“辦法都是想出來的，慢慢來吧……”蒼浩這會兒也沒什么主意：“至少端了這個倉庫，我們已經贏下一局。”

龐勁東無奈的點頭：“這倒是。”

運河城的一切都有很高的工作效率，蒼浩和龐勁東這邊作出決定的同時，劉吉慶那邊已經辦理保釋手續離開了。

但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劉吉慶走出警局沒多遠，還沒等上車，一架彈簧刀從天而降，直接把劉吉慶炸碎了。

警察發現出事趕過來之后，一切都已經結束，劉吉慶變成一堆碎肉，蔚藍的天空則是一片平靜。

龐勁東得到消息之后把桌子拍得山響：“連個人都保護不好，你們干什么吃的？！”

王英杰很委屈：“龐總你又沒吩咐要把劉吉慶保護起來……”

“難道什么事兒都要讓我吩咐？”龐勁東重重哼了一聲：“人可是在警局門前被打死的！”

王英杰也知道自己失職，頗為尷尬的解釋起來：“彈簧刀那東西來無影去無蹤，真的沒辦法防范……”

“這是殺人滅口！”龐勁東氣呼呼的道：“山達都不想讓劉吉慶說出來太多的事兒！”

蒼浩卻搖了搖頭：“我倒覺得劉吉慶不知道什么事兒，因為現有證據表明，他跟這個案子關系不大。”

“難道兇手另有其人？”龐勁東質疑：“不是山達都？”

蒼浩還是搖頭：“不，殺人的就是山達都。”

龐勁東不明白蒼浩的思路：“既然劉吉慶這人不重要，山達都為什么還要滅口？”

“這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蒼浩頗為不悅的道：“殺了劉吉慶，讓我們知道，山達都在運河城還埋伏有力量，仍然可以掌握局勢，這是表示我們對他們無可奈何。”

龐勁東怒目看向王英杰：“你有什么要說的？”

王英杰一時之間冷汗直冒：“犯罪分子非常狡猾，又擅長隱蔽，想要短時間內辦結此案，恐怕不容易……”

龐勁東搖了搖頭：“好了，不用給你的無能找理由了，我倒覺得如果換一個人來干，也許早就把山達都掃平了。”

很顯然，龐勁東流露出想要換掉王英杰的意思，王英杰當然非常害怕：“你放心，我馬上全區域地毯式搜索，一定把山達都潛伏的人找出來。”

蒼浩適時的幫王英杰說了一句話：“運河城情況復雜，各種勢力藏龍臥虎，想要精準找出都有什么人潛伏在我們周圍殊為不易。”

“下次不要犯這種低級錯誤了。”龐勁東多少消了氣：“否則你就另外給自己找一份工作吧。”

墨師給蒼浩打過來電話：“你有沒有看新聞，卡什馬爾最近發表了一篇講話，內容不重要，主要是對聯邦經濟形勢發表一些政策，關鍵是我對視頻進行了解碼。先前你從米國那邊不是得到消息說，卡什馬爾的視頻都是合成的嗎，我對原來一些視頻解碼之后發現確實如此。但最近這一篇視頻卻不一樣……”墨師告訴蒼浩：“至少從源代碼看起來，是真實拍攝的，而不是電腦動畫。”

蒼浩問道：“這能說明什么，難道卡什馬爾這個人真實存在？”

“不能說明確實有卡什馬爾這個人，我倒覺得說明巨魔農場的技術升級了，可以把視頻做得更加真實。”墨師繼續告訴蒼浩道：“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卡什馬爾這個角色會變得越來越真實，考慮到卡什馬爾長時間不親自露面，國際社會肯定會出現輿論認為卡什馬爾這個人有問題，而巨魔農場不斷進步的技術可以抵消這些質疑。”

蒼浩譏諷的一笑：“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搞笑了，小時候看動畫片總是特別喜歡某個角色，希望成為那樣的人，沒想到長大以后卻看到動畫片里的人當了總統。”

墨師看這個問題的角度跟蒼浩不同，是從純粹技術角度進行分析：“現在看起來，巨魔農場的技術水平非常高，至少遠遠高出我們的預期，他們既然能夠制造一個卡通總統，自然也能做別的事情，這場戰爭對我們來說不容易。”

蒼浩對此早有預期：“道路一旦選定，就要勇敢地走到底，我決不回頭。”

對此有所發現的不只是墨師，達戈尼特騎士很快也聯系了蒼浩：“看起來巨魔農場制作動畫的技術比我們想象的要高明。”

“先不說這動畫技術了，你記下來有什么安排？”

“既然你跟沃洛斯基已經達成合作，我在運河城的工作已經結束，今天晚上就飛回米國。”頓了一下，達戈尼特騎士叮囑：“你千萬不要來送行，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來了運河城，更不想讓人知道你我認識。”

蒼浩笑著搖了搖頭：“我本來也沒打算送你。”

“我還以為你能盡一下地主之誼呢。”

“我去米國的時候，你也沒接機送行，彼此彼此。”蒼浩笑呵呵的告訴達戈尼特騎士：“別的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回米國之后，第一時間把融資落實。”

達戈尼特騎士也是呵呵一笑：“這你可以放心，我要是不融資給你，就沒辦法撇清跟山達都的關系。”

轉過天來，聯邦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比卡什馬爾的演講要更加轟動。

大伊萬在網上發布了一段視頻，時間非常短，總共只有幾分鐘，他在視頻當中先是聲稱，自己在上一次襲擊當中負傷嚴重，因此找了一個地方隱居起來療傷，從此之后再也不想過問外部事務，就此辭去聯邦總統之位。接下來，大伊萬盛贊卡什馬爾的各項工作非常出色，表示相信聯邦在卡什馬爾的領導下將會走向全面興盛，最后大伊萬又表示這會是自己遭遇襲擊之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與外界聯系，從今往后自己會作為一個普通人隱居起來，不希望任何人找到自己。

所有內容就這些，大伊萬隨即結束談話，從視頻上可以看到他形容憔悴，看起來身體非常虛弱，但精神面貌還算是矍鑠。

視頻場景非常簡單，像是在一個小木屋里面，是西伯利亞地區常見那種。

大伊萬本人的背景則是一個火爐，旁邊有一張小茶幾，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蒼浩馬上聯系墨師：“你分析這段視頻了嗎？”

“分析了，解碼表明不是動畫，而是實地拍攝的，不過就像卡什馬爾本人一樣，由于巨魔農場的技術進步，其實我們沒辦法判斷視頻到底是不是有問題。”頓了一下，墨師補充道：“還有，視頻是通過多重代理服務器發到網上的，沒有辦法追蹤源頭在哪里，也就是說，不太可能想要通過這段視頻找到大伊萬本人。”

“也就是說我們沒辦法判斷大伊萬到底是不是死了。”

“沒錯。”墨師無奈的點了一下頭：“我覺得你還是問一下謝爾琴科吧，畢竟他跟大伊萬是最熟悉的人，或許能從視頻當中看出點什么。”

謝爾琴科雖然退出烏科恩戰爭，但還有很多工作要忙，血獅雇傭兵除了上原加繪羅負責的工作，其他全部都屬于謝爾琴科。

謝爾琴科同樣在網上看到視頻，還不等蒼浩聯系自己，主動來找蒼浩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我沒辦法給你明確的答復，我看不出來這段視頻有沒有問題。”

“你對大伊萬非常熟悉，他的語氣、說話措辭方式、習慣性動作、穿著風格，從這些細節能不能看出什么？”

“同樣不能。”謝爾琴科搖頭：“你說的這些細節，跟我熟悉的那個大伊萬，沒有任何區別。但墨師也提到過巨魔農場的技術進步，大伊萬作為總統留下了大量影像資料，只要對這些影像資料進行分析總結，一個超級強大的智能系統完全可以生成，一個跟大伊萬完全相同的形象，應該沒什么難度。”

“如果連你都看不出問題，這段視頻如果是假的，也能夠欺騙所有人。”

“沒錯。”謝爾琴科點頭：“從邏輯上判斷，我認為這段視頻百分之百是巨魔農場炮制的，雖然我完全沒辦法證實，畢竟離開FSB已經多年了。”

“為什么你從邏輯上判斷是假的？”

“大伊萬很可能是死了，如果活著，這么長時間始終沒露面，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變成植物人，另一種是真的想要遠離所有這些紛爭。他在位這么多年得罪了不少人，偏偏從理論上來說已經不掌握任何權力，因為聯邦已經有了卡什馬爾，如果突然之間露面很容易招致殺身之禍……”謝爾琴科果斷的回答：“以我對大伊萬的了解，他既然想要退出，就會徹底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