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李毅和羅鳳剛來到五樓,麗莎房間的門就開了,緊接著,從里面走出來的不是那位國際友人,相反,是下身全是血的麗莎,此時的麗莎還是赤身裸體一絲不掛,以往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現在凌亂不已,雙眼沒有一絲光澤,空空洞洞,嘴中不停的自言自語的說著什么,腰軀佝僂的向樓梯口處走來,整個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當麗莎托著沉重的身軀經過李毅和羅飛身邊的時候,她臉頭都沒有抬,仿佛所有人都變成了空氣一樣。
李毅清晰的聽到了她口中不停的嘟囔的話,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就這么兩句話,此刻在麗莎的的口中不停的重復著。
瘋了!
真的瘋了!
徹徹底底的瘋了!
麗莎走過的地板上,是一只只帶著血的腳印。
羅鳳心中大喜,這個毒蝎騷貨今天終于遭到報應了,她怎能不樂呢!緊接著,她跟在了麗莎的身后,走向了樓下。
李毅也高興,看來這騷貨不用自己踢,她就得離開金沙了,自己不但為郝月報了仇,而且過渡她手下小妹的事也少了一些阻礙。
想到這里,李毅來到了麗莎的房間,看到了躺在鮮紅床單上的那位國際友人。
不得不承認,這位國際友人的身體素質要比李毅好上很多,因為李毅吃完這個藥后,直接就全身虛脫了。而眼前的這位國際友人,雖然也是一副虛脫的造型,但嘴角上卻掛著一副非常滿意的笑意,對著李毅感謝的說道:“先生,太感謝你了,我已經一年多沒有這么快樂了。”
李毅也被逗樂了,問道:“你自己還能站起來嗎?”
國際友人點了點頭,隨后很是費力的坐了起來,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繼而在李毅的攙扶下,走出了金沙。
剛送走國際友人,李毅就看到了在馬路遠處如行尸走肉般的麗莎,她,還是赤身裸體。
做人,不能太毒,否則報應遲早會有的,例如這位曾經在金沙叱咤一時的麗莎,等待她的將是那一輩子大街小巷間的癲狂。若干年后,如有有人見到了一個在路邊赤身裸體瘋瘋癲癲的女人,任誰會想到,這個女人曾經在本市的色.情業紅遍了半邊天?
李毅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返回了金沙內,他還有一件要緊的事兒要做,該過渡瘋女人手下的小妹了。
在李毅再次回到演藝廳的時候,后方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小妹,見李毅一回來,這群小妹如同接待總統一樣,整整齊齊的向前邁出了一大步,隨后就是一片歡呼,掌聲如雷。
李毅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群小妹,這些此時拼命鼓掌的小妹絕大多數都是麗莎手下的,如今麗莎被國際友人折磨崩潰了,主動離開了金沙,她們當然高興了。
李毅對著眾小妹擺了擺手,繼續向樓上走去。
看著李毅上樓的背影,原麗莎手下的小妹們一個個興奮不已,她們深知,過了今晚,她們就將迎來美好的明天。
又回到了五樓,李毅這次直接來到了黃主管的休息室,門沒上鎖,李毅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黃主管一見來人是李毅,神色微微一愣,但很快就變成了一張恭維的笑臉,問道:“李老弟,麗莎的技術不錯吧?”
李毅冷哼了一聲,回道:“麗莎?麗莎已經離開金沙了。”
黃主管的腦袋只覺得‘嗡’的一聲,的確,整個晚上,自己都清晰的聽到了麗莎房間傳來的鬼哭狼嚎,本來是以為李毅在里面一直和麗莎逍遙呢,怎么轉瞬間,麗莎就離開金沙了呢?
李毅早已看穿了黃主管的心思,繼而雙手一攤,冷笑道:“麗莎瘋了,所以自己走了,就這樣。”
“哦...”說實話,黃主管有些惋惜,畢竟麗莎為自己服務了這么久,如果從此以后真的見不到她的話,黃主管的心只覺得空牢牢的,狼狽雖然為奸,但也是有些感情的。當然,黃主管此時此刻不能將自己的小傷感表現出來,因為他忌憚著李毅,更忌憚著李毅手中的證物,于是虛偽的恭維道:“麗莎那人心術不正,走了也好,給你下藥的那件事都是她自己所為,和我真的沒什么關系...”
如果不考慮到給那群可憐的小妹過渡的事,李毅現在可能立馬就會沖上去對著黃主管那張痿男臉狠狠的踹幾腳,但就目前情況來看,這個萎男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因此,這個仇還得繼續忍著。
“黃主管,你記性不會這么不好吧?我上次求你幫我找楚經理申請小妹過渡的事,你忘記了?”李毅口氣有些不滿的問道。
黃主管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隨后連忙站起了身,回道:“你看我這記性,你放心,我這就給楚經理叫回來,說這件事。”
“楚經理成天出去,她究竟去哪呢?”李毅突然攔住了黃主管的去路,表情認真的問道,的確,李毅此時很想知道答案,直覺告訴他,這個楚秋雪可能是出去做了一些對葉龍不利的事兒。
“這個...”黃主管有些猶豫,隨即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人家是經理,我只是一個主管而已。”
看著黃主管的表情,李毅更納悶了,隨即對著黃主管釋放出了‘關心術’。
“東郊”,黃主管的腦海中只有這兩個字。李毅再次觀察,但還是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那我去聯系楚經理了啊。”黃主管趁機走了出去。
走出門后,黃主管連忙掏出了電話,打給了楚秋雪。
郊外的一處豪華的別墅內,此時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了,但室內卻依舊燈火通明。
一樓的大廳云霧繚繞,中央的超大沙發上,坐著三個男人,正是劉氏家族的三名主干人員,他們已經商討了許久。
局長劉鐵是從晚上七點左右來到這里的,帶來了一條消息,刑警隊大隊長于權在昨晚身受重傷,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躺在病床上的于權只說自己遇到了仇人,沒有看到對方的相貌,就被打成了這樣。
劉鐵作為一個老滑頭,第一個想到了這人很可能是李毅,因為無憑無據,所以特地來大哥劉剛尋求點建議。
劉剛仔細的將事情的經過和劉鐵之前設計的那個找于權暗算李毅的陰謀進行了分析,最后得出了兩個結論:
1、昨晚于權不是被李毅打傷的,而是真的遇到了仇家。
2、是李毅所為,而且李毅手中一定攥著于權的把柄,因此,于權不敢承認。
聽完劉剛的分析,劉鐵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不等于沒分析一樣嗎,就這兩點,自己也想得出來啊,于是問道:“大哥,要是按第二點來想,那李毅能攥著于權的什么把柄呢?”
劉剛揉了揉自己已經花白的頭發,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小二,你作為一個局長,你覺得什么事對你最重要?”
“權利。”劉鐵說。
“這就對了,于權是一個刑警隊的隊長,雖然沒有你的權利大,但也有著一定的權利,所以李毅很可能有著可以令他降職或者失職的東西。”劉剛幽幽的看向了窗外。
“嗯,有道理。”
“唉,小二,你想這么多干嘛,不就是一個李毅嘛,雖然前兩次沒能弄死他,但他躲得了一時,能躲得了一世嗎?”劉剛突然轉移了話題。
“可我還是想利用正規手段弄死他,我覺得于權這小子可以加以利用。”劉鐵有著自己的想法。
劉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用這樣辦。”緊接著,對著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凱說道:“小凱,再找一伙人,這次務必把那個李毅給我干死。”
“嗯,爸。”劉凱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劉鐵安慰道:“二叔,你就放心吧,小亮的仇一定會報的。”
劉鐵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之所以想通過于權弄死他,就是怕影響你們家和葉龍場子的交叉生意,畢竟葉龍的門子硬,我老丈人拿他也沒有什么辦法,鬧的太僵不好。”
劉剛突然大笑了起來,解釋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的場子再有5個月左右,就開業了,以后咱們的生意在自家的場子做,管他姓葉的毛事。”
楚秋雪的辦公室內,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坐在沙發椅上,對著對面站著的那位萎男呵斥道:
“姓黃的,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做事要謹慎,這下好了吧,被李毅抓住把柄了,這事一旦讓葉龍知道,你肯定得走了。”
黃主管也知道事情的嚴重,否則他也絕對不會對李毅那么客氣,于是祈求的解釋道:“楚經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李毅答應我了,只要你同意將麗莎手下的那些小妹過渡到羅鳳的名下,這件事他就不會再追究了。”
楚秋雪聽完這話差點氣的背過氣去,感情總公司一年花著巨資就培養出了這樣的一個傻子。看著黃主管那無知的眼神,楚秋雪強壓了壓心頭的怒火,繼而將自己的分析講給了他。
說了很多,無外乎告訴黃主管一個道理:李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他這是在利用你,一旦利用完你,他就會立馬將手上的證據交給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