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去給那個劉大人試一下就知道了,要是效果不好,我腦袋上過時這塊牌子給你砸了石宏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傅搏虎一聽,立刻眼珠子骨碌亂轉,一邊罵石宏黑心,一邊小心翼翼的把那面盆收了起來。
“對了,對于洛凝公主,你到底什么打算?”傅搏虎突然問了一句,弄得石宏一陣莫名其妙:“她?她關我什么事?”
傅搏虎拍拍腦袋:“我倒是忘了,你還真沒把洛凝放在心上。不過陛下可不這么想啊。你跟洛凝在商河邊上,那么多雙眼睛都看見了,怎么也說不過去啊。你知不知道,太傅周常的公子,哦,就是被人扔進河里那個家伙,一回京就奏請陛下賜婚。一連三次上書懇求,陛下都沒答應,你以為陛下是在等誰?”
石宏傻眼,沒想到自己逃了一年,終究還是沒能逃脫。
他雙手抄在道袍的大袖子里,不停地翻轉著,心思也隨之轉得飛快。傅搏虎人精了,哪還看不出來他的心思?一把抓住他說道:“你可不能跑了,你跑了,陛下不會放過我跟云宗的。”
石宏苦笑:“有你這樣的朋友嗎?”
傅搏虎嘻嘻一笑,道:“其實我看洛凝公主長的也不錯,雖然脾氣壞了點,但是你堂堂修士,便是真給你一頭母夜叉,一籠母老虎。你也能馴化了,何況一個公主乎?。
石宏一個,腦袋兩個大:“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不過我會去跟老皇帝說的。我這次來找你還真有別的事情,你幫我在京師內尋一處宅院,不必很大,只要安靜舒適就好,我想把父母接過來。”
傅搏虎拍著胸脯保證:“這件事情交給我,你放心好了。”
石宏黯然的問起妹妹的事情,傅搏虎卻沒那么樂觀了,皺皺眉頭,委婉道:“阿宏,就連鬼戎。我都動用了大夏密探尋找,如果人還在中州,早就應該找到了,你也別,,唉。”
傅搏虎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失蹤這么長時間,遭遇不測的可能性極大。
石宏搖了搖頭,斬釘截鐵說:“幫我再找,一定要找到她。我答應了二老的。”
傅搏虎沒有多勸,默默地點了點頭。
石宏自傅府之中出來,越走胸中越是憋悶,一團火氣熊熊燃燒,差點就將他的胸肺憋炸了。
石宏一惱火,猛然一聲怒吼:“林俊卿你給我滾出來!”
血焰熔魂當場動,京師上空一道赤色火焰沖天而起,正在給一大戶人家做法事的林俊卿一聲慘叫。好像被一只鬼爪拎著頭,直直的拽到了幾十丈的高空。
石宏隨手一指,林俊卿被攝到了身前。石宏沖上去喝問道:“林俊卿,我妹妹到底在哪里?!”
林俊卿一張俊臉已經扭曲變形,痛苦無比。石宏能夠清楚的看到,林俊卿的三魂七魄被一只火焰鬼手攥在其中,不停的揉搓折磨著。
“國、師,我、我不知道啊
此時的林俊卿,滿臉的委曲求全,凄苦哀求之色,再也沒有當年在月下鎮那般意氣風,故作瀟灑。任憑誰也沒法想到,當年一個小的錯誤,足以讓他一生生如此巨大的改變。
石宏渭然長嘆一聲,妹妹找不到,便是殺了他又能如何?他隨手松了法術,也懶得去管林俊卿,潁然離開。
“老師
洛凝公主一身大紅色的華服,將雙手交疊于額前,恭敬叩拜。
石宏心中琢磨著事情,無意中盯著洛凝看。洛凝不得他話,也不好就此起拜卻被他的眼神看的越尷尬,不由得想起了一年之前,自己赤身,在河中被他看的那一眼,頓時渾身燥熱,難堪的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一年多不見,洛凝更顯成熟,身材育的越完美,和一年多前相比起來,更是胸姿挺拔,腰若月鉤,翹臀一挺,曲線如丘。
石宏看在眼里,也沒看在眼里。他眼中的確是洛凝,卻并沒有什么旖旎的想法。
“老師。”這一聲呼喚之中,已經暗含警告的意味了。
石宏這才愣了一下醒了過來,他心中有個荒唐的想法,當然作為一個修士,他不會覺得這有什么荒唐:既可以擺脫麻煩,又可以不打擾自己修煉。至于自己要干的事情,也僅僅是國師的本分。
“洛凝。”石宏沉吟一下道:“若是我說我能讓你容顏永駐,你愿意付出什么代價?。
洛凝大喜過望,撲上前來一把抓住石宏胳膊:“老師說的可是真的?”
石宏一點頭:“如果我想,我可以辦到。不過,你能給我什么回報?。
洛凝一愣,頓時兩頰飛紅,陣惱怒!煮浮卜雙眸。她一聲冷”章,不再說。
石宏之所以沒有往那方面想,到不是他真的沒什么男女之欲,而是確實對洛凝沒有。洛凝雖然不是他看著長大的,大終歸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只有十幾歲,還是個小丫頭片子,盡管如今洛凝已經成熟,石宏對于她的印象,卻始終還是停留在七年之前。
石宏看到洛凝不說話,幃然道:“你若不拿出點什么來,我是不會煉這一爐駐顏丹的,便是修真界里,也沒幾個人會煉制這丹藥
“淫賊!”洛凝猛然一聲叱喝,大怒道:“你不就是惦記本公主的身子?堂堂正正地說出來就是來,何必要作踐我,定要引誘我自己說出來?”
石宏愕然:“你的身子?”他旋即明白過來洛凝的誤會,哈哈大笑:“你的身子?非也非也,我修煉的又不是采陰補陽的邪術,要你的身子干什么?”
洛凝一愣:“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石宏道:“那我就直說了吧,你正式成為我的弟子,拜師禮要隆重,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這樣一來,你父皇就不會想著讓你我成婚
“什么”。洛凝大吃一驚:“不可能,父皇這么疼愛我,怎么會把我嫁給你這個淫賊。”
石宏哼了一聲:“若我不是有了確切的消息,怎么會收你為徒?七年以前你父皇便有意讓你拜在我門下,我當時就不肯答應
洛凝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么回事,石宏只答應指點自己,所以自己才會稱呼他為老師當然,心里還是叫他淫賊。
石宏一揮手道:“你先回去考慮一下。若真的拜師,我雖然不會真個傳你什么仙家法門,但是一些強壯身體的方法還是會有一些的,你如果盡心修煉,長命百歲不成問題。”
洛凝從別鶴院出來,突然一跺腳,恨恨的回頭瞪了別鶴院一眼,氣惱道:“人家的身子就真的對他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石宏盤算,老皇帝之所以一心想要拴住自己,所圖的不過是自己身上的仙家法術,若是洛凝能夠學到,那是最好。而且大夏畢竟是儒家教化,師徒通婚那是萬萬不可的。
老皇帝所求已得,便不會冒天下之大不為,硬逼著自己跟洛凝結婚了。
至于駐顏丹,血焰老祖的藏貨里面就有一瓶很不錯的,也不知道他禍害了哪一家門派搜羅來的。
石宏那么說,只是給洛凝聽的。
打了洛凝,有小太監前來稟告,早朝的時候,傅搏虎大人托人傳來消息,請石宏去一趟傅府。
整個大夏朝中,也只有傅搏虎現在敢這么跟石宏打交道,其他的朝中大員,便是太傅周常之流。雖然心中不屑石宏,卻也不敢這么輕易的便說“你來一趟。”畢竟石宏商河除妖,如今民望正盛。
傅搏虎卻不管那一套,石宏也正是喜歡他這種豪爽。
他到了傅府,自然不用通稟,徑自進去。
一座小院內,幾根竹竿搭成了架子,一根葡萄老藤鋪張爬滿。正把一串串紫珍珠一樣的葡萄甩下來,誘人口水。
傅搏虎瞇眼笑著,手中捧著一張青底硬紙壓花的樸素請柬。
看到石宏進來,傅搏虎呵呵一笑,晃了晃手中的請柬說道:“瞧,太保段洪邀我赴宴。”石宏道:“你們朝中的事情,與我說來作甚
“這可是你的功勞啊傅搏虎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吧,太保段洪,據說身患隱疾,斷弦已經七年,卻一直不曾再娶,便連一個暖床的大丫頭都沒有
石宏瞪了傅搏虎一樣,道:“我越覺得你最近變得猥瑣了,這些秘密倒是打聽的一清二楚。”他裝模作樣道:“大夏不韋啊!”
傅搏虎將請束收起來,無所謂道:“反正是你那一盆面粉招惹來的。現在全京城都知道,國師的秘方神效無比。現在還有我那一盆面粉幫你頂著,等完了,你就等著朝中那些大臣們,日日夜夜排隊在你們求藥吧
傅搏虎苦笑一聲:“你道這些人為何這般在意此事?一輩子拼命往上爬,好容易到了該享受一番的時候,自己的身子骨卻不行了。眼看著天下絕色予取予求,自己卻無能為力,何等痛苦?”
石宏不得不承認,傅搏虎不愧是大夏第一才子,便是歪理,到了他這里也能說得頭頭是道。
他笑著擺擺手,不跟他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你找我來何事?。
傅搏虎一拍腦袋:“看我,把正事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