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友誼我收下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生活中的問題,可以找我詢問,我對于朋友還是很親切的。”
邁爾斯臉上的笑容真摯了一點,拍著希爾的肩膀開口說著,現在他看希爾是越看越順眼。
要知道這段日子他過的可不是那么的好,因為很決然的拋棄了圣誕會這個勢力,所以在議員群體里面大家雖然對他的做法沒什么微詞,因為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大家都會做出同樣的決策。
但是對于別的勢力而言,可就不這么想了,他的很多手下都棄他而去,尋求到了別的議員的庇佑,他能夠收到的政治獻金,以及別的黑暗面的收入大大減少,生活水平也下降了很多。
當然也帶來了別的影響,比如他的對手一直盯著他的錯處,時刻都準備把他掀下來。
所以日子當然過的如履薄冰了,現在希爾贈送過來的禮物,正是他陷入低谷的時期,自然而然的多了點欣喜之情。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的年齡還小,社會經驗不是那么豐富,還需要議員先生在生活中多多指點。”
希爾看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成功的用一筆資金拉攏到了一位議員,臉上自然掛滿了微笑,兩個酒杯碰在了一起,這宗交易就艷藏在了燈紅酒綠之中。
忙完這一切的希爾,離開了會場,徹底的把自己隱藏在了酒會的角落了,觀察著場上的每一個人。
每次參加酒會,他都會這么做,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能夠從大家的動作,以及聚集起來的周圍朋友圈,看出對方是怎么樣一個人。
希爾的臉色被陰影給遮擋住,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手中端著的酒。
“喂喂。”
臺上的;舉辦宴會的托馬斯先是試了試話筒的音量,然后調節了下話筒的高度,對著臺下的所有人微笑著。
“歡迎大家來參加我舉辦的酒會,這次酒會的目的,是為了給婦幼關愛協會募捐,近些年來隨著社會的發展,女性和幼兒的社會地位所有提高,這都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努力,但是對于整個國家,乃至世界來說,我們做的還遠遠不夠,協會募捐的資金大部分會用在幫助離異喪偶女性走出陰霾,幫助福利院改變幼兒的生活水平中去。”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然后把目光轉向了會場最前排的一群人。
“在這里,我要感謝各位先生的捐贈,讓我們能夠召開這個慈善拍賣會,希望大家接下來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能夠慷慨解囊,為慈善事業出一份力。”
托馬斯講完了以后,鞠了一躬,就走下了臺,臺下眾人掌聲如雷,就連希爾也不意外。
因為常年生活在丹佛,所以希爾對于托馬斯這個人還是很有好感的,對方目前做的一切,是真真切切的慈善事業,不知道是圣母心還是別的原因,希爾曾經調查過這位有名的大善人,對方募捐的所有資金都轉換成了物資,發放到了每一位需要幫助的人手中。
這可比那些打著慈善的幌子,來避稅,或者洗錢的機構好多了,上流社會需要一個標榜自己正義,慈善的面目,而托馬斯需要慈善的資金,雙方一拍即合,對方在丹佛的慈善事業也蒸蒸日上。
而且托馬斯向來不在意自己慈善的資金提供方是什么人,無論是黑幫老大,還是毒品大亨,只要捐贈,他都收下,用這錢去幫助那些生活艱難的人。
想到這里,希爾看到喜歡的東西也舉了幾次牌子,成功的拍下了幾件不錯的工藝品。
在酒會結束以后,希爾也開了一張支票,投到了募捐箱里面,他也是一個從街頭成長起來的人,所以現在有了資本,也愿意拿出點積蓄,幫助別人,以至于對方不會走上自己這條道路。
再者慈善能夠提高他在上流社會人眼中的印象,一舉兩得、
看到了希爾的動作,托馬斯也面露微笑,遠遠的舉了下酒杯,算是感謝對方的慷慨解囊。
“走吧。”
事情辦完了,希爾招呼了一聲副手,一行人從會場離開,徑直走到了停車場,坐上一輛商務車,準備回去。
希爾自從上了車,就開始閉目養神,剛才的應酬可是費了他不少的精力,難得有個空閑時間,自然要養足精神。
車子開出去不遠,司機就有些驚訝,他注視著后視鏡,觀望著一望漆黑的夜色。
“怎么了?”
副手開口詢問著,順著對方的視線往后看去,并沒有發現什么端倪。
后排的希爾也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把目光盯向開車的司機下屬。
“老大,我覺得后面有人在跟著我們,一輛黑色的車子,從會場出來以后就一直跟著,只不過距離拉得很遠,所以我并不是很確定。“
聽到這句話,副手的第一反應就是打開了自己面前的儲物格,從里面拿出了一只手槍,檢查了下里面的子彈是否充足。
”我們最近好像沒有什么敵人啊,你們有沒有聽說什么風聲?“
希爾先是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自從投奔到李斯科的旗下,自己以前的老對頭就開始認命了,畢竟打狗也需要看主人,而且在丹佛這種幫派的斗爭中,除非是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不然大家是不會直接想辦法襲擊對方的老大的。
因為如果這么做的話,別的幫派肯定也會有學有樣,一個混亂的市場會讓所有的幫派都沒有辦法攝取利益。
在很多地方,幫派們互相爭斗是一方面,有利益沖突也是一方面,這些事情都會遵循一個本地的行事方式,也就是傳說中的規矩。
誰壞規矩,就會被群起攻之。
所以希爾怎么也想不明白,是誰會在這個時候跟蹤自己,看樣子是來者不善的。
不管如何,對手已經過來了,希爾的目光一直緊盯著車子的后面,從窗戶里看到了一輛若隱若現的黑色車子在自己的后面,對方是一個很精明的跟蹤者,把控距離十分微妙,不會讓人發現,又能一直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