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么辦?”
副手把手槍上了膛,司機也有些不安的咽了下口水。
“停車,我們會會他。”
希爾打開旁邊的座位,這輛車是經過改裝的,車座下面是一個很隱蔽的空間,里面放著一些武器和防彈衣、
他先是脫掉了自己身上那件不菲的名貴西裝,然后把防彈衣給穿在身上,同時檢查了下手里這支沖鋒槍的情況,上了膛。
前面的副手和司機也武裝完畢,車子停在了路邊,希爾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副手點了點頭。
副手先是打開了門,仔細觀察著后面的情況,跟蹤的車子在不遠處停下,因為天色太黑,看不太清楚對方到底有幾個人。
“嘿,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們?”
副手開口詢問著,打破了僵局。
跟蹤的車子也明白了自己被人發現了,索性先下手為強,一只手伸出了自己的車窗,對著希爾的車子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副手立刻下蹲了身體,用車門擋住自己的位置,時不時從別的角度回擊幾下。
希爾也發了怒,這群人太不合規矩了,一言不合就開槍,仗著自己有防彈衣,他把身體伸出車外,扣動著自己的扳機,一時之間,對方的火力被希爾給壓制住了。
對面的人手可能不是很充足,反擊了幾下之后,啟動了車子,朝著希爾的車子扔了一個手榴彈,然后一個甩尾,朝著遠方奔馳。
“老大,小心。”
副手看到了對方的動作,立刻出聲提醒,一行人立刻把身體給縮回了車子里面,炸彈的沖擊波讓車子搖晃了幾下,還真的沒有什么損傷。
這個時候希爾無比的感嘆,還好之前自己比較怕死,高價走李斯科的路子買了一輛防彈的商務車,要不然現在自己肯定已經成了一個火團了。
幾個人驚魂未定,大家都是同樣的表情,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粗汗。
希爾的理智有些回歸,把自己手里的沖鋒槍扔到一邊,用力的喘著車門,發泄著自己的怒火。
“召集我們所有的兄弟,把這群人給我找出來,我要把他們的骨頭一點點的碾碎。”
希爾的雙目帶著紅絲,神情猙獰的看著副手安排著,看來這段時間的收心養性,讓大家忘記了他希爾是如何從一個街頭小子一步步的走到現在的地位的。
副手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慌不擇亂的掏出手機,開始聯絡下屬起來,老大這下子是徹底發怒了,要是事情辦不好,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很好,這可都是有著前車之鑒的。
“開車,”
希爾拿起胸口的紗巾,擦拭了下額頭上的冷汗,對著司機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然后繼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過那不斷起伏的胸口,說明了他的心情并不像面上那樣古井無波,整個人更像是一個快要爆發的火山,這股怒火能夠把所有的一切都摧毀。
希爾很好運的逃脫了襲擊,不過他剛才攀談的邁爾斯議員可沒那么好運了。
在結束了自己的酒會應酬以后,邁爾斯帶著愉快的心情。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按下了鑰匙的電子鎖,一輛藍色的跑車在閃爍著車燈,他的臉上的笑容根本掩飾不住,安排了副手把這輛車開回自己的家中,然后一臉愉悅的坐上了自己來時乘坐的黑色商務車。
“福克納,開車。”
邁爾斯做好了自己的位置,解開了束縛住脖子的領帶,然后就閉上了眼睛,準備小寐一會,接下來他還要去一趟自己的情婦的家里,好好安撫一下對方。
想著那姣好的身材,他的嘴角的微笑就按耐不住了。
等待了半晌,邁爾斯感覺車子并沒有啟動,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不對,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疑惑的看向了駕駛位上面的人,一個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了那個位置上面。
“你是誰?福克納呢?”
“呵呵,議員先生,離開了我以后,你的生活依舊是那么光輝啊。”
說著,前面的人把自己的臉給扭了回來,嘴角帶著笑容的看著后排的邁爾斯,在上一次見面,自己還跟一條狗一樣,要對眼前這個人卑躬屈膝,想著之前的景象,跟現在翻轉的地位,諾耶的臉上就滿是嘲諷,命運啊,真是捉摸不定。
“諾耶?”
邁爾斯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畢竟之前對方每一次見面,給自己帶來的都是一筆不菲的收益,自然印象深刻。
在拋棄了圣誕幫以后,邁爾斯也收集了些對方的信息,在得知了他可能偷渡到了墨西哥以后,當時還有些擔心對方會報復。
所以那段時間他每次出門都是攜帶著幾位保鏢,不過經過了這么久了,一直沒有什么動靜,再加上墨西哥那個地方可是魚龍混雜的,每天莫名失蹤的人可不少,他想著說不定對方就被人做掉了,所以才放下了擔心。
保鏢也開始逐漸的減少,畢竟經濟上有些窘迫,長時間的聘請保鏢肯定是一筆很大的支出,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保鏢跟隨了。
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攻擊了一位議員會帶來的后果是怎么樣的,不說對方身后的黨派,就是州政府,都不會輕易放過踐踏尊嚴的兇手。
沒想到剛剛松懈一點,就被人找上了,邁爾斯的心里叫苦不迭,連忙開口試圖開脫。
“諾耶,我是議員,殺了我你會有大麻煩的,不如這樣,你想要什么,我幫你,圣誕會?我馬上回去通知人手把皇冠幫給抓起來,你直接占了他們的地盤,錢?我有,我給你,求求你,別殺我。”
邁爾斯的舉動,讓諾耶先是錯愕了一下,很快就開始大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沒想到你們這些大人物,在生死關頭也是這個樣子,我們都一樣啊,”
等諾耶已經開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他沒有什么預兆的直接開槍擊中了面前的邁爾斯,一個紅色的孔洞出現在對方的額頭上,我們的議員先生就這么失去了生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