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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么說,沈念香停止了抽噎,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反問:“娘親,您的意思是,讓我先擺平李清,然后等著了更合適的就一腳踹了他?”
“真是娘親的聰明囡囡,今日只是訂婚罷了,那沈紅俏不也和李清訂婚過,后來不也照樣地退婚了?再說,現在李清罵名在外,就算是你退了婚,也不會有人說你什么的!”喬氏臉上的笑容陰險。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慣會盤算設計,只要是有利的,哪怕是蠅頭小利,也能夠讓她為之錙銖必較。
沈念香聽完她的開解頓時就開了竅,她滿面通紅,興奮地說道:“娘親您說的對,只要拿捏住他以后不愁沒有別的出路,是女兒想窄了,女兒這就去外面重新待客!”
說完,又扭頭對著鏡子補了補香粉,理了理頭發,之后興沖沖地奔門外去了。
收拾完碎瓷片的茉莉一直等在一邊,這會見人離開馬上跟上了。
在前廳里的李清正借酒澆愁,明明已經得到了他最想要得到的人,可他卻一點也不快樂。
只要想到沈念香,他就會回憶起那天在暖房里和寶眉躺在一起,被眾多小姐夫人們盯著看的場景。
又一杯黃湯下肚,李清醉醺醺地起身沖沈建文告罪:“沈叔叔,實在不好意思,晚輩不勝酒力,希望借府上的凈室一用。”
李紹左見他喝成這樣心里有些氣惱,剛剛皇上才來下過圣旨,擺明了是要重新啟用沈建文,這個時候不好好籠絡一番反而弄得酩酊大醉實在有失禮數。
沈建文卻沒想那么多,只叫來一個小廝讓他帶著李清下去。
李清喝多了酒,只覺得腦袋昏沉,腳步虛浮,盯著眼前小廝的后腦勺看,忽然,卻見小廝的后腦勺變成了沈念香的那張小臉。
她仍舊是那般笑盈盈地看著他,喚他做“子清哥哥”。
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情難自已地上前兩步想要碰一碰那張小臉。
“香兒,我是在夢里嗎?”
可是指尖傳來的溫熱觸感,讓他混沌的大腦迅速清醒了過來,他猛然抽回手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不是沈念香又是誰。
沈念香欲語先含三分情,美艷動人地喊了一聲:“子清哥哥!”
李清只覺得心臟處一陣陣的鈍痛,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胸腔,撇開臉說:“香兒妹妹,你我終歸男女有別,還是要避諱些的好。”
當他迷迷糊糊里喊著“香兒”的時候,沈念香就知道,他對自己余情未了。
至于為何會如此冷落自己,究其原因無非就是因為寶眉的事情。
她忽然蹙緊了眉頭,梨花帶淚地說著:“子清哥哥,你怪我嗎?”
這婉轉的音調,讓人很難不動心,就連李清腳尖都動了動,沖向了他的方向。
但他仍舊捏著拳搖頭,執拗地不肯看她。
“既然子清哥哥不怪我,為什么不像從前那般對待香兒了?”她向前一步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一雙美目含情脈脈地看著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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