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日,川西市第三區圣伊斯特大酒店,下午四點四十分。
長耳鸮機關調查組的行動按照計劃順利展開,幾輛搭載著調查組干員們的黑色卡車悄無聲息地行駛到了圣伊斯特大酒店的附近,并且封鎖住了導師可能逃逸的各個路口。
每輛卡車的車廂內,都有全副武裝的特遣組成員坐在座位上待命,他們手中這次裝備的是真正的對人用大威力武器,而且每一輛卡車中,都有兩名來自調查組的能力者隨行,他們將負責幫特遣組的成員們應對來自導師的能力襲擊。
既然時間已經來到了白天,那就該用人類的方式來對抗了,因為白天是屬于人類的領域。
原本應該在調查組指揮室中遠程指揮的涂娟,為了保險,此次也親自來到了這里,她目前正與調查組的副組長俞最待在同一輛卡車上,靜靜地等待著預定時間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于,在四點五十分的時候,圣伊斯特酒店內的眼線傳來了消息:
“目標出現了。”
“不要打草驚蛇。”
涂娟冷靜地指揮道:
“酒店大堂里地方還是太過空曠,而且還有其他的平民,你到她旁邊去,看看她是來干什么的?”
接到她的命令后,調查組布置在酒店大堂內的眼線也立刻從休息區的沙發起身,拉著行李箱,裝作是去辦理入住的樣子,來到了導師的身旁。
他的演技完美無缺,再加上他也不是一個能力者,因此導師也根本沒有去注意他,過了片刻,這個眼線立刻發回來了自己的匯報:
“她辦理了入住手續,入住了這家酒店最頂層的總統套房。”
圣伊斯特大酒店是川西市有名的五星級高檔酒店,這家酒店是查理斯共和國戰后第一批接受的外國商人中的某人投資建立的,它幾乎是從川西市建市開始就屹立在了第三區。
平常會到這里來入住的,不是政客名流,就是豪商明星,由此可見,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價格絕對不菲。
“呸。”
旁邊一起聽著匯報的俞最忍不住啐了一口,罵道:
“這老女人還真奢侈,反正都是些依靠干喪盡天良的事情得來的黑錢吧。”
涂娟沒有理會自己副手的抱怨,她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然后問道:
“她上去了嗎?”
“三分鐘前已經上去了。”酒店內的眼線回答道。
“好!”
涂娟果斷下令:
“開始行動!一組、二組封鎖酒店一樓,三組封鎖地下,四組封鎖停車場出入口,剩下的人,跟我一起上去,將犯罪者抓捕歸案!”
“明白!”
接到組長的指示后,調查組和前來協助的特遣組成員們立刻行動了起來,他們訓練有素地接管了計劃中需要封鎖住的每個出入口,并且沒有讓當地的平民發生混亂,吸引到目標的注意力。
而涂娟本人也帶領著一批正面作戰能力最強的組員突入了酒店,她在酒店大堂向這里的經理表明了官方的身份,然后她便帶著隊員們乘坐著電梯,一路來到了圣伊斯特大酒店最頂樓的總統套房。
電梯門打開以后,出現在調查組隊員們面前的是一條豪華的走廊,名貴的地毯從他們的門口一路鋪到了五六米外,那里有一扇潔白的大門。
這扇大門,就是圣伊斯特大酒店總統套房的入口。
涂娟并沒有選擇高聲呼喊,打草驚蛇,她帶著隊員們,悄悄地摸向了門口。
這家酒店高檔的地毯給予了他們很大的幫助,在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一行人成功地來到了那扇潔白的木門邊。
隊員們各就各位,涂娟對著全調查組當中肉身最強大的光輝級肉體強化系能力者俞最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那扇木門前,并且發動了自己的能力。
在能力的作用下,俞最那身原本就很發達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稍微膨脹了一圈,緊接著他壓低身子,向前猛地一沖。
在光輝級能力的強化下,俞最此時的力量和肉體已經完全達到了非人的層次,不要說面前這扇木門,就算是旁邊的墻壁,在他的面前也如同一層威化餅干一般。
在一聲悶響之后,面前這扇木門便在俞最的沖撞下變成了飛散的碎塊,而他本人則一股腦地沖進了套房之內。
“跟上。”
用不著涂娟再下命令,這群配合默契,作戰技術嫻熟的隊員們便握著武器,跟著她一起從俞最撞出來的那個破口當中魚貫而入。
不過當他們保持著戰術動作,進入到客廳時,卻發現俞最一個人站在客廳的沙發旁,背對著他們站立著。
看到這一幕,涂娟喊道:“俞最,你在干什么?”
“你自己看吧。”
俞最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些難以言喻的復雜。
他轉過頭來,然后讓開了身子,露出了被他那高大身軀擋住的景象。
在這間客廳的中央,兩座沙發包圍著的名貴的地毯上,身穿著修女服的導師正一臉安詳地跪坐在原地,她雙手合十,眼眸低垂,腦袋微微仰起,看起來仿佛是在向冥冥之中的某種存在祈禱著。
但是一把匕首已經貫穿了她的胸膛,殷紅的鮮血,將她那潔白的圍脖都給染成了鮮紅色。
“她已經死了。”
正在與羅亞一同吃著晚飯的陳霄,在接到鄒世林打來的電話時,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說什么?”
他連忙放下手上的筷子,捂著自己的耳機問道:
“我沒有聽錯吧?導師死了?”
“你沒有聽錯。”鄒世林的語氣也很復雜:“那個導師已經死了,陳哥。”
“是你們殺的嗎?”陳霄壓低了音調問。
“不是。”鄒世林否認道:“當我們的人抵達現場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她是自殺的。”
“讓我思考一下先。”
陳霄掐掉了電話,取下耳機,然后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聽到他弄出來的這些小動靜,坐在他對面的羅亞也放下了餐具,問道:
“發生什么事了?”
“那個戴冠教的女人死了。”
陳霄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說是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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