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可謂是加強版的趙高,這紫蘭軒雖然刺殺能力和羅網相較有不少差別,畢竟六劍奴練手可以秒殺勝七,即便是衛莊也撐不住幾招!
不過這刺探情報的能力,卻是不弱于羅網多少。
關鍵一點,紫蘭軒可以日進斗金,老板娘可謂是四腳吞金獸!
斂財的手段根本不下于夜幕的翡翠虎,只是老板娘心不在錢財之上而已。
若是韓國滅亡后,景舟也不想見到紫蘭軒一把火化成飛灰,從此在這世上消失。
這樣的老板娘,若是隨著紫蘭軒的毀滅而銷聲匿跡,豈不是可惜?
以后要想喝這蘭花釀,聞這安神寧心的疏影暗澹香可就難嘍~
更何況,陰陽家的駐地和紫蘭軒一比,不說是狗窩,也差不到哪里去。
這住的地方,還是紫蘭軒最為舒適!
紫女笑道:“看來你對韓國不看好啊,也是,韓國本就是七國中最小的國家,怕是多數人都不看好。不過就如同你說的一樣,天意如刀,你又怎知韓國一定會被大國吞并,而不是反過來,如春秋之時的鄭國一般,成為一時之霸呢?”
若是在之前,紫女倒是不覺得韓國有多少機會,不過自從于衛莊相識后,她倒是對韓國以后的狀況愈發期待起來。
歷代鬼谷子雖以一己之力,卻強于百萬之師,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
蘇秦合縱六國,佩六國相印,壓制秦國稱霸天下。張儀雄才大略,瓦解六國聯盟,幫助秦國亂世稱霸。
有著衛莊的韓國,在紫女看來,也并不見得會走向沒落。
睿智、冷清,謀略手段更是絲毫不缺,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不論自己喜不喜歡,可以做任何有必要的事,毫不猶豫,也決不會后悔。
衛莊這樣的男人,在紫女眼中,已經具備了成為一個鬼谷子的資格。
“是啊,誰又說得準呢?”景舟嘆了一口氣,又道:“若是真的有那一天,還希望紫女姑娘可不要忘了你還有一個朋友,一個可以和你將紫蘭軒開邊七國各個角落的朋友!”
“好啊,若是韓國真的沒了,陪你將紫蘭軒開遍七國又何妨?”紫女將笑意收斂起來,將玉手伸到景舟面前。
“啪~”
景舟拍了一下眼前的玉手,笑道:“那就一言為定~”
“好啊,一言為定~”
“不過,我倒是剛想起來,紫女姑娘你將鬢發放下來的樣子,要更美~”說著景舟便伸手去摘紫女發絲上插著的簪子。
紫女現在的一身裝著,有些偏干練,和他記憶中那身風姿綽約的影子還有一些區別。
紫女腿一抬,用腳尖抵住景舟的手,笑道:“你那些騙小姑娘的花言巧語便別放在我身上用了。這幾日青荷、紅瑜那幾個丫頭,倒是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呵呵,景公子對小姑娘的了解,可是要到名聲在外的程度了~潛龍堂那位,你還是想想該怎么擺平吧,農家勢力遍布七國,弟子十余萬,可不是這么好惹的。。。”
“唉~不過是多了幾分真心話罷了,怎么到了紫女姑娘這里,便成了花言巧語了?紫女姑娘這一番話,可是傷了我的心了。”景舟將手收回,不再去打那簪子的注意,不過目光卻始終沒離開過紫女的鬢發。
紫女不以為意道:“呵呵呵,你身邊美女如云,就算是要傷你的心,怕是也輪不到我吧~”
景舟道:“咳咳,紫女姑娘還真是,還真是與眾不同!不過你是在關心我?潛龍堂背靠農家,確實不凡。”
“吁~”
趕車的馬夫忽然雙眼一縮,緊緊往后拽了一下韁繩,數條桿棒貼地揮來,直擊馬蹄。
待到那桿棒要落到馬蹄上的時候,自車廂涌出數道劍氣,將那桿棒悉數斬斷。
“哎幼,公子好俊的功夫,也難怪在桑海城,田老大會被人打得面目全非。”
這聲音柔若無骨,嫵媚至極,只是聽一聲,便叫人血脈賁張,火氣上涌。
那馬夫聞聲看去,只見前面林子中涌出幾十個火把,將夜色染的通紅。
自林子中緩緩走出一妖嬈的女子,粉發披肩,身著紫裙,一雙玉腿露出大半,一手握著煙斗,腰肢扭動,叫馬夫看的心神恍忽,嘴里不斷咽著唾液。
那女子表情迷醉,吸了一口煙,嘴角含笑,仰頭朝他吐了一口煙氣。
這一下,叫那車夫神色迷離,嘴巴大張,嘴邊流著哈喇子,竟然跟著仰起頭來,鼻子往前挺,似乎要嗅那一口煙氣。
景舟笑道:“這農家攔路也太不專業了,竟然只用幾根桿棒就像攔住紫女姑娘的車馬,虧我還以為他們會用血蠶絲一類的東西。難不成,是農家弟子十萬之眾,開銷太大,錢財捉襟見肘,無力購買蠶絲等物?”
紫女瞪了一眼景舟,羊作嗔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自己惹得風流債,卻要拉著我和你一起遭罪,這住店錢,得加價~”
景舟點點頭,笑道:“嗯,是得加價。人生于天地,本就夠苦,若是不開玩笑,豈不是太過無味。而且這也不是開玩笑,我是覺得農家或許真的錢財緊張,這世上可不是人人都和紫女姑娘一樣,天生便有聚財的能力,也不是任何地方,都像紫蘭軒一般,不缺錢財。”
紫女輕哼了一聲,將腰間赤練軟劍抽出,玩味道:“你可不要以為說幾句好聽的,便能免了這住店的費用,你那些話還是留著說給小姑娘聽,或者車外的那一個。或許,今夜便不應該帶你來潛龍堂。”
“哈哈哈,公子向來不說假話,不過此時即便是紫女姑娘后悔也來不及了,當務之急,還是隨我一起出去看看,這新任的魁隗堂堂主,到底有何手段,竟然讓紫女姑娘調教出來的車夫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推開車門,景舟緩緩下了馬車,抬眼望去,田蜜身后幾十米外站著一群農家弟子,粗略一看,約有近百人。
田蜜吐了一口煙圈,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眼睛斜睨著景舟,捂著胸口嬌媚道:“哎呀,公子可算是出來了,叫人家等的好焦急。”
她雖逼走勝七,利用田勐和田仲坐上魁隗堂堂主的位子,只是一個女人家,想要在一眾男人中混出名堂,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司徒萬里掌管著潛龍堂,手里日進斗金,自然順理成章的成了田蜜拉動的對象,不然此時田蜜也不會出現在在此。
恰巧桑海城內又傳來消息,魁隗堂的弟子被人欺辱,她這個新堂主想要將三把火燒起來,自然不能作壁上觀。
“是么,既然田堂主這么焦急,那該如何解決?本公子一向可是最會憐香惜玉~”景舟身子一閃,人便從馬車旁落在田蜜身邊。
感受著耳邊若有若無的熱氣,田蜜捏著煙斗的手一僵,身子忙退數步,煙斗一揮,“嗖嗖嗖”破空聲接連而起,數百根牛毛細針朝著景舟射去。
田蜜腰一扭動,瞇著眼朝景舟看去。
“這。。。”
“好強的內力。”
只見千百跟針要落到景舟身前時,好似撞上了一堵墻,一根根從空中無力的散落下來。
田蜜神情頓時一沉,心道:“難怪這小子明知是農家的弟子還敢動手,這份內力,比起骨妖來,也不見得弱多少。”
眼前這人功夫雖高明,卻也不足以叫她害怕。
田蜜既然敢攔截馬車,自有法子制敵。
身后的一眾農家弟子便是她的底氣。
只要布出地澤二十四陣法,她可不信眼前這人還能插翅而逃!
這陣法乃是神農先祖參悟春夏秋冬二十四節氣,以春分、夏榮、秋枯、冬滅為核心,錘煉出的一種強大陣法,攻防一體,威力強大。
精妙之處更是兩個人便可以布陣,布陣人數越多,陣法威力越大,如果二十四個位置分別鎮守一個弟子,便是絕頂高手也要飲恨而終。
不可一世的屠神白起,便是被農家六大長老用此陣獵殺。
“公子你嚇人家一跳~我一個女人家在夜里本來就提心吊膽,公子還和人家開玩笑~”田蜜揉了揉胸口,長吸了一口氣,臉上一片驚惶之色。
田蜜往前邁動了幾步,拉近了和景舟的距離,一雙玉腿叫她身后一眾農家弟子看的心頭火熱,魂不守舍,恨不得現在就想試試堂主治服男人的手段。
景舟玩味地看著田蜜,這女人還真是千人千面,也難怪能將農家一群粗漢子耍的團團轉。
只是她雖聰明有城府,最后卻為田言做了嫁妝。
“替羅網賣命,可是不幸至極,哪怕是流沙,待遇也比羅網要好的太多。”
景舟心下一嘆。
從加入羅網之時起,殺手活著的唯一目的便是任務,無休止的任務,只有死才能結束。
為了任務目標,不死不休。
女人更是可憐,身體也不過是用來完成任務的工具而已,即便是天字級殺手,也無法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