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的事情失敗了,這件事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一開始顧山海以為是城主來了一個三七分成,結果發現并不是,要真城主黑心干的,可能有推波助瀾,不過更多的應該是玩崩了。
四方幫、青云武館以及林家的三名罡煞境巔峰的修煉者死了兩個,還有一個重傷垂死的逃回來了,據說馬匪里有一名后天境的高手在其中,三兩下就打死了其中兩個人,逃回來的是林家的上代家主,幸虧對方穿了一套寶甲內襯,否則根本逃不了。
這就讓顧山海有些驚奇了,這件事把安昌城里搞的有點風聲鶴唳,甚至都有些在逼迫城主了。
之前沒有后天境的修煉者在,城內一眾人去剿匪也沒什么關系,畢竟硬扛還是有勝率的,結果現在輸了,你這剿匪的錢糧食收了還不干事,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因此,城主也只能硬著頭皮先拖延,然后招募人手一起去剿匪。
城主不去也不行,因為在剿匪失敗后,那群馬匪又趁著氣焰,囂張的劫掠了數家商會的貨物。
不少商人進不來城,城里的貨物運出去也到不了目的地。
甚至還在城外殺戮平民,這讓城主腦子都快大了。
顧山海對此也沒有太多想法,反正這股馬匪不來惹自己,管他是為禍四方還是造福百姓。
“師父,我練皮成了。”清風有些興奮的說道。
“哦,不錯,多加努力,爭取早日突破到凝脈境。”顧山海的回答非常的敷衍。
“師父似乎已經知道了?”明月也是跟了過來,二人的進度基本上別一無二,哪怕某人落后了,也會迅速跟上,就跟綁定了一樣。
“就你們的天賦,要是三天內沒辦法練皮,也白瞎了我給你們《長生經》了。”顧山海慢悠悠的說道。
清風明月自身天賦強大,再加上顧山海通過大量功法集大成之法所推演出來功法和源源不斷供應的資源,三天要是沒能成功練皮,絕對有問題。
“易筋洗髓、鍛骨換血,這根本就不是普通功法。”明月補充了一點。
他之前也是通過自家的財力看過了一部分武館的功法,自然是知道其不同了,人家是打熬根骨,他這是脫胎換骨。
“你啊,就不能學學明月,多看,多聽,而不是急匆匆的過來。”顧山海看了眼清風說道。
清風性子跳脫,有種熱血主角的感覺,擅長的肯定就是爆種了。
“有明月在不就行了,我沒有那個必要。”清風對此則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對于他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大事,二人修煉《長生經》后,越發的默契了。
只是性格上的差異使得招式上也出現了不少的區別。
清風更適合用刀法,剛猛霸道的路子,而明月更偏向于劍法,走的是飄逸靈動的方向。
三天時間里,二人自然不止學了《長生經》,還各將顧山海傳他們的武技學了個入門階段。
顧山海也隨手給他們配備了武器,反正遲早都是要給的,還不如讓他們自己適應一下。
“那總不能你以后娶媳婦了,還讓明月跟著吧。”顧山海吐槽了一句。
“為什么不能?”清風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就算是明月愿意,他老婆也不愿意,你老婆就更不可能愿意了。”顧山海尋思這也太離譜了。
“那到時候再說,反正現在靠明月就行了。”清風表示他才不思考那么多。
“師父的意思是你應該多思考,而不是每天大大咧咧的。”明月提醒了一句。
清風練武很刻苦,天賦也很好,甚至能夠舉一反三,但是他更喜歡直白一點,這遲早是要出事,過剛易折。
“就是這么個理。”顧山海說道。
“我明白了,師父。”清風嘴上說著明白,但實際上性格這種東西很難改變,除非遭遇某些大變,不然就算是撞了南墻也不一定會回頭。
顧山海也沒有要求他改變,就嘴上提醒一句。
“對了,師父,之前的剿匪失敗,會不會影響到咱們。”明月問了一句。
顯然不同于一心只修煉的清風,明月對周圍環境的注意更為敏銳。
“失敗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清風好奇的問道。
“今天早上,你這消息夠靈通的,怕不是咱們這宅子上下,你都了如指掌。”顧山海開口笑道。
這倆人的性子要是互補一下,那就完美了。
好事的多點細膩,沉穩的多點靈動。
“影響不到咱們,咱們一不做生意二不出城,城主要錢剿匪,我也不吝嗇。”
“再者,這件事也輪不到咱們來操心,要是連城主都輸了,朝廷肯定會派高手來的。”
“咱們這里就是個小地方,后天境的都是大高手了。”
顧山海解釋了一番,安昌城其實很安全,安全到沒看見內部都出現矛盾了,要是換個與妖族或者是其他異族接壤的地方,哪里會出這種事。
所以沒了外部壓力,內部就會自己斗起來。
安昌城內,已經多少年沒有聽說過有妖族的事跡了,甚至連那些個勢力的掌舵人,對于妖族的概念都是模模糊糊。
“原來如此,那要是真殺進城里劫掠,該怎么辦?”明月還是有點擔心,自家師父太有錢了,會被人覬覦。
他覺得顧山海是高深莫測,可這種平白無故的麻煩,誰又愿意惹上呢。
“你真以為安昌城城衛軍是吃干飯的不成,只要城主不死,就沒人能夠殺進來。”顧山海知道,馬匪而已,也就那名后天境的有點實力,其他人都不足為患。
“真要是事不可為,咱們跑路不就行了,換一座城可以繼續混。”
顧山海對此真的是不在意,至于‘劇情’,那關他屁事,反正他來這里研究體系順便解析歲月史書的一頁,將其只作為突破窺道期的材料,現在也就多了個養弟子加深痕跡而已。
其他的顧山海壓根就不管。
“師父,您怎么不親自出手滅了這馬匪。”清風眼珠子滴溜一轉,想出了這么一茬子來。
“你這主意夠餿的,我都說了,我連鍛體境都不是,就是一手無縛雞之力,你讓我去打殺馬匪,跟讓我去送死沒有什么區別呀。”顧山海一副我很弱,你別指望我的模樣。
清風明月知道,顧山海又在藏拙了,就他們修煉的《長生經》就不是什么普通功法,只不過顧山海沒這個意愿,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好吧,師父您跑路的時候記得帶上我。”清風對于安昌城的感情并不深,一個舉目無親的乞兒,能對這座城有什么好感。
“嘿,這事你倒是上心了。”顧山海不由得調侃了一下。
清風也沒有說話,只是悻悻一笑。
“還有什么事?”顧山海又問道。
“沒了,沒了,我還要回去練功呢。”清風帶著明月也是趕忙跑路,生怕顧山海一時興起,給他們布置點作業,這可就麻煩了。
“跑的這么快,作業真有那么可怕。”顧山海尋思也不可能啊,這倆人屬于學霸類型的,學的快,吸收的也快,平時也少挨揍呀。
“算了,饒他們一次。”
顧山海對這清風明月還是很滿意,非要雞蛋里挑骨頭的話那肯定能指出錯來,但是顧山海又不是那種要求高的人,這弟子真要什么都會還很完美,那他這老師豈不是沒什么用處。
“呦?”小白湊了過來,表示饒什么吃的?
“我跟你講,你離我頭發遠點。”顧山海看著探過來的鹿腦袋,是一頭黑線。
之前顧山海去參加宴會沒帶它,它就覺得顧山海一個人躲著吃好吃了,所以得嘗一嘗。
然后張嘴就啃顧山海的頭發,差點沒給它把自己的牙崩掉。
顧山海的頭發又不是真的頭發,而是靈植類的活物,當場就把小白的嘴給撐滿了。
當時他就明白,小白這哪是想嘗嘗,就是單純的想讓他變成地中海,以報復之前顧山海給它剃了頭上毛發的事情。
對,之前顧山海趁著小白睡覺,直接就給小白剃了一圈毛,讓它能夠COS沙僧的那種卷發。
好在顧山海也給它留了手,并沒有下死手,真要下死手的話,一輩子都長不出來。
不過小白也花了快一個多月才長好,主要是顧山海限制了它的再生頻率,否則哪里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一分鐘都算是慢的了。
后來,小白就時不時的想啃顧山海的頭發,讓他也體驗一下這種連吳彥祖都駕馭不了的地中海發型。
“呦。”小白表示它就瞧瞧,不動嘴。
“我最近正在研究妖族的化形,到時候把你變成鹿力大仙!讓你和白虎組個車遲國羈絆出道。”顧山海表示未來有你罪受的。
至于為什么沒有羊力大仙,因為某些原因被和諧了,所以改版后只要鹿力大仙和虎力大仙就能夠組成羈絆詞條。
“呦。”小白對此表示你放馬過來,它要是叫出聲來就跟顧山海姓。
“你最近這反骨有點嚴重,是逼著我給你擺正了。”顧山海有些無語,自打剃毛之后,就一直跟顧山海抬杠。
“呦!!!”小白表示顧山海當初要是不剃毛,就沒這么多事,非得出口氣不可。
“.”這鹿體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聽的顧山海人都麻了。
“不是,你都已經報復過了,前幾天可是啃過我頭發了,只是你沒啃下來。”
“所以你已經報復過了,只是你自己實力不濟沒能報復成功而已。”
顧山海糾正了一下小白,并嘗試對其進行忽悠,甚至還悄咪咪的給小白上了個降智。
小白一聽,神色也是一僵,好像有點道理。
“呦?”小白有些懷疑人生,并感覺顧山海這話說的對。
“是吧,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是剃了你頭頂的毛,但你也啃了我的頭發,咱們這已經兩清了。”
“你要是再動手,就是你的錯,那可就別怪我下狠手,到時候就算你化形了,鹿力大仙是別想了,讓你去當沙僧。”
顧山海又加了把勁忽悠。
小白聽的有些迷迷糊糊,雖然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但是卻發現根本就找不到顧山海說的哪里有毛病,也只能點點頭表示那咱們就算是和解了。
“你懂就好,我是你主人,不會害你的。”顧山海苦口婆心的忽悠著,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把小白給忽悠住了。
只能說降智的手段是真的好用,要不然就三兩句說服小白,這想的太多了。
“呦。”小白沒有反應過來,自顧自的就離開去啃樹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整點零食讓高速運轉的腦袋降降溫。
“搞定了。”顧山海換了個躺著的方式,順手占卜了一下那群馬匪的情況。
他是不在意這些事,但是人家都到門口了,總覺得有點問題,那就順手探查一下好了。
這一探查,可就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是正兒八經的馬匪,而是從鎮妖關處逃回來的逃兵。”顧山海一瞬間就掌握了其信息。
鎮妖關就是大玄王朝與妖族接壤位置的關隘,所以這群馬匪本質上是逃兵。
“還不是流竄過來的,而是有目的。”
“有趣。”
這目的當然不是安昌城了,只是幕后之人讓他們暫停行動,而他們正好路過安昌城,見到安昌城沒什么守衛力量,就想著撈一筆了。
而且這群馬匪還只是其中的一小股,而不是全部,真正的馬匪首領,可是先天境的修煉者。
“看起來有點像是悲劇的引子。”
顧山海知道,主角要崛起,離不開各種壓力。
當然,讓現在的主角去面對馬匪,不是壓力而是送死。
所以需要將這股壓力轉接出去,比如先讓安昌城承受,安昌城再分化出去變成各種民生問題,那么作為乞兒的主角肯定會受到影響。
就是現在的‘劇情’可能有點偏,而‘劇本’還沒來得及更新。
“這種大陰謀可不是我能參與的,不行就跑路。”顧山海很快就了解了前因后果,無非就是上層爭斗輻射下來的一點小波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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