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的事情很快就塵埃落地了,大致過程就是城主A過去,然后城主暴斃,再然后就是只剩下零星的幾個人逃了回來。
這使得安昌城內如今是風聲鶴唳,生怕馬匪殺進來,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在城主死了之后,已經上報到朝廷了,據說朝廷已經派人下來解決了,需要他們自己撐住。
這件事顧山海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已經解決了,當然,解決這件事的不是顧山海,而是‘劇本’更新了。
按照原先的‘劇情’,在城主死后,這群馬匪就會沖入城中燒殺搶掠,現在則沒有了,因為城主給予了這股馬匪里頭領的重創,使其投鼠忌器,再加上馬匪首領的命令抵達,自然就沒有如同原先一樣入城,而是準備繞行。
原先也是有接到命令,不過并沒有繞行,而是直接從安昌城一路殺出去。
至于說城主為什么能夠在臨死前重創對方,那自然是因為他從顧山海那里拿了一筆錢,而后去找林家那位逃回來的罡煞境家主,從對方手上租借了內襯寶甲,這使得原本應該被無傷擊殺的他臨死前把敵人重創了。
“師父,馬匪贏了,我們是不是得準備跑路了。”清風正在打熬身體的同時開口問道。
“跑路干什么,已經解決了。”顧山海也沒有打算隱瞞,而是繼續說道:“那群馬匪來歷可不一般,估計短期內是剿滅不了的。”
顧山海自然是知道這馬匪上頭有人,又出身特殊,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剿滅。
這一次過后,會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等到合適的機會再復出。
甚至隱患也就此埋下,比如那名被城主重創的馬匪頭領,對方肯定會報復回來的,理由顧山海都能給他想好了,憑什么自己重傷而這座城卻什么事都沒有。
理由確實是扯淡了點,但是卻非常的好用。
“那就好,不然的話,整座城都得亂。”清風對此也是松了一口氣,逃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城主都死了,要不然師父你直接去當城主。”
清風又來了一個餿主意。
“你在出餿主意方面的天賦是真的好,有沒有考慮過當個狗頭軍師。”顧山海吐槽了一句,清風是真的會玩。
“不太行,狗頭軍師還是明月比我合適。”清風直接甩鍋。
一旁的明月翻了個白眼,現在不打算搭理清風,這貨最近有點膨脹,得找個機會修理一下才行。
“你忘了,明月小心眼,現在心里肯定在盤算著怎么修理你。”顧山海幸災樂禍的說道。
“師父,我不小心眼。”明月有些無奈的說道。
“明月怎么可能會是小心眼呢,師父你凈胡扯。”清風也是應和了一句。
“是,明月是沒有小心眼,但是他沒否認要修理你。”顧山海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清風。
清風聽到這話,神色不由得一滯:“明月,這不是真的,是吧。”
“是真的,你最好及時準備一下,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明月非常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話,清風也是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臉色都塌了下來。
“師父,我還有救嗎?”清風苦著臉問顧山海。
“怎么可能沒得救,你一咬牙一閉眼,最多挨頓揍。”顧山海表示清風最近確實膨脹了不少,得讓他多挨點揍扎實根基。
在境界方面,清風的進度一直比明月快了一籌,但是在武技方面,清風卻遜色于明月。
類比就是清風等級方面高明月三五點經驗,但是在技能熟練度方面卻差明月一些,再加上明月走的是靈動飄逸類型的,所以在實戰上,清風一直都被明月壓著打。
好在這也只是一些小事,不是什么大事,二人的差距其實并不大,哪怕實戰的時候清風輸多贏少,但那也是在面對明月的時候,放在同境界里,剛猛霸道的刀法是極為兇殘的。
而且也是清風性格使然,使得招式都是以大開大合的方式,很容易被心思細膩的明月抓住破綻,只是這類破綻,也不是人人都能抓住的,明月受的教育可是顧山海這五行宗掌門親自上陣。
在這個世界,就算是那些個神魔親傳的弟子或者受到偏愛的子嗣,都沒有這種層次的教育。
“我就不信了,如今我即將神功大成,誰輸誰贏還未可知!”清風表示他不服輸。
“怎么?你要突破到天人合一境了?”顧山海揶揄了一句。
“沒,沒,不過我覺得我應該要突破練骨了。”清風悻悻一笑。
“應該要,那就是還沒了,嘖,說大話可不好。”顧山海看了他的進度,放在其他修煉者身上,他這個應該要確實是真的,但是放在清風明月上,這可就不算。
根據他的估算,至少還得要十天左右才能突破,而正常修煉者都是半年到一年時間。
突破練皮花費了三天,突破練肉花費了五天,而練骨的話,則是得十五天左右才能突破,他們現在已經練了五天。
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突破的練勁層次,對于清風明月來說,也只是三個月的時間。
他們的瓶頸在清風明月看來根本就無法理解,這就是資質給他們帶來的便利。
只要不養廢了,一路上絕對是順風順水。
就這倆人人的獨立自主性,想要養廢還真有點難,怎么說也是當了這么多年的乞兒,該磨礪的其實早就已經磨礪的差不多了,主角又不是常人。
“師父,我總覺得這安昌城不是久留之地。”明月沒理會正準備開口的清風,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哦?怎么說?”顧山海懷疑明月身上很可能有著某種趨吉避兇的直覺類天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察覺禍福,清風身上其實也有,不過更傾向于戰斗類型的野獸直覺,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真要到戰斗的時候就會展露出來。
至于和明月實戰,那不算是戰斗,因為雙方沒有任何的殺意,只是對練而已,所以這野獸直覺生效的次數寥寥無幾。
“說不出來,但是總覺得麻煩要上門了。”明月猶豫了一下,說道。
顧山海倒是有些好奇,他知道明月的預感其實是真的,他們二人作為主角,必然是天生帶著各種麻煩而來。
只是沒想到明月會說出來。
“要上門那不是還沒上門嘛,你怕什么,再說了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你說是吧,清風。”顧山海對此也是無所謂。
清風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而后問道:“師父你是打算讓我去頂?”
“對呀,你看啊,咱們這整個宅子里就你應該要突破練骨了,肯定得你來撐呀。”顧山海又揶揄了一句,直接轉移了話題。
“.”清風沒有接茬子,而是轉頭不理會顧山海,自己認真練功。
明月見此,也沒有說些什么,顧山海既然不在意,那就說明真不是什么大事。
‘果然,跟在我身邊,會導致主角不受到世界的直接或者間接影響而保持自我思考。’顧山海自然是知道明月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就跟當初的王奇一樣,明明是主角身份,本來應該按照正常的‘劇情’走,結果腦子突然上線,尋思我這么干是不是有問題,然后就跑偏了。
要不然正常情況下,明月的這個趨吉避兇的天賦是不可能生效,讓他察覺到有麻煩可能要上門。
而是會偏向于短期的變化,直接被削弱成類似于尋寶之類的能力來。
“老爺,朝廷安排的人來了,您要不要去見一見?”府里的管事疾步匆匆的過來,而后和顧山海稟報了一句。
“去的人多或者是有給我下請柬嗎?”顧山海做事很平穩的,都是隨大流。
“人數不少,都是過去巴結的,據說來者是一名先天境的修煉者。”管事的說道。
“居然會安排先天境的過來。”顧山海眉頭一挑,而后說道:“那在咱們這小地方,確實是個大人物。”
后天境就已經是大到不可思議了,更何況來了一名先天境,自然是得引起全城的轟動。
基本上跟皇帝到偏遠山區慰問差不了多少。
“我就不過去了,沒什么意思。”顧山海直接就拒絕了,他才不去浪費時間,現在他可忙的很。
又是解析歲月史書的一頁又是給小白推演功法,還得給清風明月授課,哪里有這么多空閑去干這些事。
他就一個小透明,哪有那么多事。
城主府里他是露面過,卻也依然是坐在角落里不顯山不露水,給的錢也都是較為隱晦的給,知道的人只有城主一個人而已,所以在安昌城上層結構里,他依然沒有什么存在感。
“是,老爺。”管事當然不可能說替顧山海做主了,顧山海不去,他也只能這么應。
“不過我打聽到,這名先天境的修煉者似乎在找人,這令人有些費解。”管事的又提了一嘴。
“找人啊,那和咱們也沒什么關系,他肯定得找那些個地頭蛇。”顧山海自然是明白,找人肯定不會跟顧山海這個富家翁扯上關系,得通過本地的幫派、武館之類的大勢力才行。
除非人在他這里。
“老爺,我是擔心那些個幫派的人扯著這個虎皮對咱們下手。”管事略帶憂愁的說道。
找人他們不一定能夠找得到,但是借著找人的借口,對城中大戶們下手的膽子,那是真不小。
哪怕說敲詐一大筆,他們也是能賺的。
別把幫派和武館等勢力想的太好,他們本身就是黑色產業,只不過在這個世界屬于合法組織而已。
殺人、搶劫等違法的事情,十個里面就有五個是這些勢力的人。
剩下五個則是被這些勢力逼的走投無路的人。
“你這么一說,也確實是個麻煩,閻王好見,可是小鬼難纏。”顧山海知道,那名先天境的修煉者根本不會在乎這些事情,對于他來說,強者為尊才是真正的守則。
修煉者們大部分都是這個想法,他們接受大玄王朝的統治,不是因為大玄王朝好,而是大玄王朝足夠強,要不然名門大派、世家幫派早就割據一方了,怎么可能這么老老實實。
“如果只是小刁難,就破財免災,要是不識抬舉的話,會有人收拾他們的。”顧山海并不想做的太過分,要是來打秋風,那顧山海就送他們點銀票,反正都是假的,可要是真得寸進尺,保證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的顧山海是低調,不是茍,這就意味著他壓根就不用忍,相安無事的話,大家可以一起樂呵,真要覺得顧山海好欺負,那就錯了。
“是,老爺。”管事聽到這話,也是心中有些疑惑,有人收拾?他們這宅子里也就清風明月兩個人是修煉者,而且看樣子才剛剛入門,或許連練皮都不是,怎么收拾。
只是這些疑惑他并沒有問出來,反正又不是他破財。
當然,也有可能是顧山海還有什么后手,比如招攬了某些高手進行供奉之類,所以才有恃無恐。
以顧山海的財力,這些事情還是能夠做到。
哪怕是修煉者,方方面面也都是要錢,沒錢是真的寸步難行。
“師父,真有人能收拾?”清風見管事的離開之后,這才開口問道。
清風他平時大大咧咧,但是卻也是懂得分寸,知道什么場合該說什么話。
“有吧。”顧山海略帶猶豫。
“啊這,師父你又在賣關子了。”清風覺得顧山海肯定有后手,不然不可能這么穩。
“誒,我就不告訴你。”顧山海調侃了一句。
這讓清風臉色一黑,但是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以顧山海這種回答,九成九可能是有后手,剩下的就是顧山海自己出手。
明月倒是比較沉默寡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過手上的功夫卻是一點沒落下,練的是井井有條。
顧山海也沒有說太多,只能說‘劇情’變了之后,原本的走向自然也開始重新進行規劃,不再是原本那偏離嚴重的‘劇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