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殺羊

劉璋驚呼，蕓娘道：“不用你做多少，你再把步驟演示一遍，我們學會了就不用你了。”

“好的吧……”

劉璋洗手開始做示范，女人們一起來學，廚房里熱火朝天。

“做蛋糕最重要的步驟就是打發，雞蛋液一定要打發徹底，不能有一絲蛋液摻進去，不然蛋糕就不成了……”

這邊忙著做蛋糕，那邊，宋立輝硬著頭皮走進了謝家老店里面。

一身便裝的唐晶魚左手邊坐著張小甲，右手邊是大頭，三個人一齊看向他。

唐晶魚的一雙迷糊眼看著宋立輝招呼道：“快過來，劉威兄弟！”

不知道為什么，他把劉威兩個字咬的很重，這讓做賊心虛的宋立輝心里一個咯噔。

忙不迭地回應著，過來做好，不敢抬頭看唐晶魚的眼睛。

唐晶魚表現得就像正常的朋友聚餐一樣，他就是那個帶頭大哥，抬起手來招呼謝老漢。

“欸！可以殺羊了！”

謝老漢答應一聲，轉身往后院走去，手里抄著一把牛耳尖刀。

走進后院，就見女兒已經把熱水準備好了，羊倒汆四蹄，橫躺在地上，發出一聲聲的嘶啞慘叫聲。

咩咩咩！

“別叫了！別叫了！馬上就解脫了！”

謝老漢說著走了過來，謝小娘跟他說話。

“這么大方的客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呢！居然買了一只羊來給我們殺，還只要羊腿，其他的地方居然白送給我們！”

她爹指指她，“少說兩句吧，你！”

“怕啥！咱倆在這兒說話，他們還能聽見不成！”

謝小娘心情高興，話就難免多了點兒。

“要是以后能多幾個這樣的客人，那俺們就不發愁了！”

她爹正想說她白日做夢，就聽身后有人搭茬兒。

“多幾個這樣的客人，富不了你們，想要致富，還是要做大做強才行！”

謝家爺倆扭頭看過去，就見一桌四個人都站在哪兒。

唐晶魚站頭里，其他三個站身后。

謝老漢指指女兒，背后說人被人發現了吧！

對著唐晶魚賠不是，道：“小女被我慣壞了，還請客官見諒。”

“無妨。”

唐晶魚走到羊邊上，看著旁邊放好的刀具笑。

謝老漢拱手問，“客官，你這是要干什么？”

唐晶魚道：“我怕老丈不會殺羊，所以過來幫忙。”

“啊！這個倒是不敢勞煩客官了，老丈殺了一輩子羊了。”

“哦，是嗎？”

唐晶魚撿起那把尖刀來，在手里把玩，道：“老丈殺了一輩子的羊了，都是怎么殺得？”

“哦，捂住羊眼睛，刀子從脖子下進去，不消一時半刻便算完了。”

唐晶魚搖搖頭，道：“這樣卻是有些慢了，羊兒還是能感覺到痛苦的。”

謝老漢納悶道：“那依客官的意思？”

“我倒是有一新式殺羊法，正好大家都在，不如都來看看。”

謝老漢見狀，只好退居二線，滿足客人的表現欲。

其他三人不敢違逆唐晶魚的話，湊到近前，看著唐晶魚把玩手里的尖刀。

唐晶魚笑瞇瞇地看著三人道：“今天，諸位兄弟有幸，唐某人已許久沒見過血了，今天便賣弄一番！”

說完，手里劃過一道寒光，羊的一條腿被砍了下來。

慘烈無比地羊叫聲響起，所有人齊齊打了個冷顫，唐晶魚面不改色，看著羊腿斷裂處迸裂出來的羊血，甚至還在笑。

“羊肉嗎，還是應該帶點血，嫩！”

話落，又是一道寒光，又一條羊腿被削了下來。

謝小娘看不下去了，想要阻止，被她爹一把捂住嘴，拖著就進了前廳。

到了前廳，謝小娘怒氣沖沖地掙脫開，怒問她爹：“爹！您干嘛啊，您沒看見剛才那個變態嗎？簡直是個瘋子！”

“就因為是瘋子！所以爹才攔著你，你就不怕他殺了你！”

“這……”

父女倆聽著一聲慘過一聲的羊叫聲，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時間漫長，終于慘叫聲消失了，過了一會兒，唐晶魚滿面笑容地走進前廳，其他三人面色蒼白的跟在后面。

宋立輝的衣服上還有嘔吐物的殘留，張小甲褲子上沾著一片血。

唐晶魚走到謝家爺倆面前，謝家父女自動退后一步。

他笑著說：“羊處理好了，去整治羊腿吧。”

說完，他引著其他三人去桌子前重新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一人倒了一碗茶水。

謝家爺倆戰戰兢兢走進后院，哪怕是早就做好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謝小娘一聲尖叫，扭頭就跑！

謝老漢臉無血色，看著這一片修羅地獄。

呈濺射狀四散的血跡染紅了一大片沙土，羊的眼睛鄧出眼眶外，肚子被豁開，內臟掉在外面，脊背上的皮被割開，血紅色的脊椎被整個拉了出來。

四只羊腿扔在地上……

謝老漢哆哆嗦嗦地撿起四只羊腿，往廚房去烹飪。

你要說就這種屠宰方式真得很慘烈嗎？并不是，隨便一個屠宰場都比這個更殘忍。

但嚇住別人的并不是血腥的現場，而是唐晶魚這個人。

笑著做最殘忍的事兒，是一個標準的屠夫。

“三位兄弟，喝啊！”

唐晶魚笑著喝完自己的茶水，看著其他三個人笑。

大頭有點習慣這個上差的喜怒無常了。

第一個端起來喝干，唐晶魚給他滿上。

第二個是強自鎮定下來的宋立輝，克服自己的恐懼，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倒是張小甲，一直在哆嗦，怎么也端不起來茶碗。

唐晶魚著重看了看他，笑了笑，喊謝小娘。

“小姑娘，上幾盤花生過來啊！”

謝小娘打了個哆嗦，看著謝老漢，謝老漢咬咬牙，遞給她一大盤花生，安慰道：“放下就回來，別多說話。”

“嗯。”

謝小娘點點頭，端著盤子走到了外面，放下了盤子就想往回走。

唐晶魚忽然叫住了她，“小姑娘，去給我買一壇杏花紅來，這是銀錢，要三十年的。”

謝小娘看過去，只見桌子上放著一塊銀兩。